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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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日，蔓草都没有找到工作。

    死亡像一柄剑悬在一家人头上，他们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草草吃了顿饭后，就早早躺下，节省体力。

    家里人忍饥挨饿，饭里清汤寡水，远远不够生存所需的食物。

    蔓草这才知道，为何妹妹一直喊着“黑”。

两口雪，只能回家。

    爸爸外表看不出变化，可当他一张口，嘴巴里面像是烂掉一样，满是坑坑洼洼的黄红色。

    尊严、身体、乃至灵魂，她都会答应。

    蔓草摇了摇头，家人的眼神齐齐暗淡下去。

    蔓草有一日白天回来，简直吓了一大跳。

    爸爸问：

    蔓草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她白天要忍受数不清的拒绝、耻笑和侮辱，晚上回去要面对食物越吃越少的窘境。

    “工作，有没有？”

    妹妹半边身子腐烂到腰部，坐都坐不起来，只能用痛苦的眼神望向虚空。

    她的瞳孔如浓雾般化开，看不清东西，只能靠声音来分辨。

    见她发现，爸爸支支吾吾说：

    迫于无奈，小石趁蔓草出去面试的时候，偷偷去菜市场捡辐射肉回来吃。

    求他放过自己，无论他要做什么。

    她轻声说：“明天我去求一求火绒老板。”

    随着底线一步步降低，她面试的岗位也越来越差，面试官素质更是愈发不堪，污言秽语、骚扰辱骂变成常态。

    姐姐小石身强体壮，只是肉瘤长到脖子上，疙疙瘩瘩看着骇人。

    “饿……没办法。”

    回到家，全家人都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

    她看见妈妈半边身子化成脓水，血沫黄渣擦都擦不干净，连疼都喊不出口。

    她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