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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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臣互相对视了一眼，显然是想到了同一件事。上一个拥有纯度极高的酒的人，还是……
天啊，她看到什么。
呼，太舒服了。
被漂亮的小姐姐这般轻声细语，江陵月莫名地有点不好意思。她轻咳一声：“我有点饿了，还想沐浴更衣，可以么？”
至于身上她都不敢闻了，生怕闻到什么气味。
领头的一个婢女温顺道：“女郎若有什么需要，请尽情吩咐奴婢们，奴婢们一定尽力办到。”
横亘在官道中的马车中，蜷缩着一个昏迷的女子。她的裙裳上沾染了尘土，露出的肌肤上满是擦伤。仿佛一阵风拂过，都能让这朵矜贵的名花轻易摧折。
霍去病投去无语的一瞥。
现在有关于刘彭祖的消息传来，刘彻不可能不重视：“绣衣使者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赵太子刘丹的后宫走失了一名姬妾引得父子不和，难不成就是这个女子？她呢，她是如何同你说的？”
所以，税收上来的谷子，也是五谷混在一起。只有十分讲究的人家，才会特地分开来食用。
“原来去病打的是这个主意。”良久，刘彻笑道：“说吧，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江陵月听了之后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没有抗生素，随便得个风寒就能要命可不是一句空话。
当然，也不是纯然的关心。
这当中，必有赵王的手笔。
刘彻一瞬间坐直了身子：“去病，你确定？”
此刻，她正望着骠骑将军府，眼珠子快掉到地上。
然后，他又轻笑了一下：“陛下纵使信不过我，也该相信绣衣使者与建章营骑。”
“我们的骠骑将军这是红鸾星动了？朕待会儿就告诉仲卿和子夫，想来他们亦会欣慰不已。”
“那我快点洗！”说完，江陵月就用澡豆沾水，洗去身上的尘垢。一番用力的揉搓下来，她甚至觉得身上轻了几斤。
给她穿衣服的婢女也不示弱：“女郎的皮肤真白。”
不错，还是独门独院，清幽得很。
“赵王？”
江陵月一浸入温热的水中，通身的困乏倾泻而出。身后，温柔的婢女小姐姐解开了她的发髻，用温水一下下地濯着长发。
婢女很快离开了，留下江陵月兀自感慨不已。她的感谢可不是客套话——凭她自己的能力，哪能一来长安就过上这么高水平的生活啊，多半还在某个角落里吃西北风呢。
江陵月穿到了西汉之后，才发现这个时代的农业竟然是五谷混种的——老百姓的想法很好懂，一种谷物要是收成不好，还有别的谷物保底呢。
霍去病的眼前闪过江陵月的脸。她清莹莹的眸子扑闪着，闪烁着不知世事险恶的纯然。如一汪湛然的湖，不掺一点儿杂质。
这个大人是谁，显而易见。她只是没想到霍去病看似不管不问，带她到府上之后就没了下文。背地里竟然还嘱咐了这些。
霍去病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她说她失忆了，前尘往事一概不记得。”
卧室里也布置得十分精细。除却没有现代化的电器之外，其他地方的舒适度，比起现代的星级酒店也不差什么。
碗中盛的是黄米，和现代的大米口感有所不同。
“怎么了？”江陵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直接在浴桶中，直直地昏睡了过去。
霍去病斩钉截铁：“此事乃是臣麾下将士所禀，他族中有亲人是赵王宫中奉车的黄门。依他所言，应当不会有错。”
屋子里没点灯，有些暗。
霍去病的眼前，一瞬间浮现出江陵月出现的那一幕。
她抬头看了看身旁的霍光，发现他也是一脸震惊之色，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容姿清秀的婢女领着江陵月七拐八拐，最后走到了一个院落前：“女郎，请进。”
江陵月丝毫不知，自己的身份竟然已经未央宫中最尊贵的人猜得七七八八。而她无意间掏出的一小瓶酒精，也引起了他们的注目。
江陵月想了想：“唔，晚上我想喝黄米粥，可以么？”
刘彻说：“去病这是把难题抛给了我啊。也是，该让绣衣使者查一查她和赵王有什么瓜葛，还有这纯酒，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霍去病微妙地顿了一下：“她医术精湛，手法老道，不逊于军中积年的名医。而且，她手中似乎有一种纯度极高的酒。”
“不过这些细枝末节，让绣衣使者去探查就是了。去病又为什么要把她安置到自己府上呢？”
“敬诺。”
嗯，土包子不止自己一个。
米饭！
“陛下！”
纯度极高的酒？
“诺。”婢女说。
豪横，真是豪横。
很快，就有管家引着婢女前来接引。两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各自随着婢女离开了。
霍去病名义上是外臣，不该过问君主后宫之事。可他的继父是中宫詹事陈掌、姨母更是当朝皇后卫子夫。就是他不主动过问，随便几句话传入耳中，不知道的也该知道了。
江陵月捧着漆碗，用银箸夹起一口送入口中，险些飚出了泪来。天啊，这一口她有多久没有吃到了！
吃饱喝足之后，江陵月就有点犯困了。可她还是忍着困意，眼巴巴等着婢女们搬来沐浴的木桶，又往里面灌起了滚烫的热水。
他和淮南王，正是刘彻削藩中最难啃的两块骨头。
现任赵王刘彭祖，是孝景皇帝与贾夫人所生之子，刘彻同父异母的兄长。他为人凶悍残暴，刘彻曾派了许多位国相前去管理赵国，结果都“死于非命”。
“您若是喜欢黄米，下次奴婢命膳房多准备一些。”婢女立在一旁，冷不丁说道。
刘彻这才移开了打趣的目光，正色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说吧，这女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你特地高看一眼？”
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了一个声音：“女郎，女郎……”
“哈？”
显然，刘彻还未彻底放弃打趣亲封的霍小将军。
但是她吃到的，毕竟是米饭啊！
“还有，既然你举荐她在宫中做女医，明日让她走一趟椒房殿，让子夫也掌一掌眼。”
行军艰苦，周遭又都是男子，她自然是没条件洗澡的。现下又是暮春时节，白日一行动难免会出些汗。江陵月每天只能打些水，维持面部和手部的整洁。
江陵月推门而入，雕花木门“吱呀”一声掀起一阵风。好闻的香料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那婢女似乎看出了江陵月的不自在，轻笑了一声：“您是我家大人的客人，实在不必如此拘谨。大人早先就吩咐了，不得慢待于您。”
但是，待婢女端来餐饭的时候，江陵月很快顾不得想东想西了。她盯着一个漆碗，漂亮的眼睛里散发出了湛湛的光。
至于剩下的鲤鱼脍、莼菜羹等菜品，江陵月只寥寥动了几筷子。没办法，虽然看得出来厨师准备得精心，可现在的调料和烹调手段离后世差得太远，味道自然比不上。
“诺。”
刘彻听了他安排起宫中事，竟然也没有一丝不快：“不过，去病能保证她没问题？”
现在有条件沐浴了，她就三下五除二脱掉裙裾，把自己整个人浸入了水中。
好在婢女手脚麻利，点亮了屋中各处的烛灯。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江陵月忍不住多看了蜡烛一眼。要知道这个时候蜡烛还是不折不扣的纯天然奢侈品。霍去病家里竟然连客房，哦不客院都点得起。
“据臣的观察，她随大军回朝之时竭力救治伤兵。除此以外再无窥探之举。观其言行，不似别有用心。”
众所周知，未央宫的占地面积，据说是故宫的六倍左右。可江陵月没想到一个听起来平平无奇的骠骑将军府，也大到足以让人迷路。而且，这里还是天子脚下，寸土寸金之地。类比现代就是北京二环，霍去病能圈上这么大一块地作为府邸，他的贵重不待多言。
霍去病犹豫了片刻：“义女医离宫之后，宫中的女医也散去了大半。不如让她入掖庭行医侍奉，陛下以为如何？”*
所以霍去病到底会怎么安排她呢？如果是她不想去的地方，可又吃住都在人家家里，招待规格这么高，是不是不太好直接拒绝？
刘彻是个好奇心很强的皇帝，但不代表他对大臣的后宅家事也感兴趣。他这么问霍去病，更多出自对心爱臣子的关切罢了。
“没什么，就是担心您睡在水中，会得了风寒。”
婢女们见江陵月洗得差不多了，立刻用柔软的布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没受一点儿风。
刘彻怔了一下，旋即笑出声来：“她是真的忘了，还是落入你手中，想和赵王撇清关系？若是后者，倒也是个聪明人！”
她吃住随军，也吃了好几天的五谷饭。这倒不算什么，只是军粮里或多或少还掺着麦麸壳，把嗓子划得生疼。江陵月每一次吃饭都像上刑似的。现在她看到热腾腾的黄米饭，简直像看到了亲人。
“啊？”江陵月怔住了。
而先前给她濯发的婢女，则一边用柔软的织物为她擦拭头发上的水珠，一边情不自禁地夸赞道：“女郎的头发真是又浓密。”
文成将军，李少翁。
江陵月面上泛起阵阵绯色的云霞，不知道是被熏的还是
而军中，自然是没有这个条件的。
“诺。”
“这倒不错。”
良久，她才慢吞吞地说：“替我多谢军侯。”
他阖下眼睫，盖住眸中闪过的一丝情绪：“这个女子乘的马车虽然损毁不堪，有人却认出，上面刻着赵王的纹样。”
] 君臣互相对视了一眼，显然是想到了同一件事。上一个拥有纯度极高的酒的人，还是……
天啊，她看到什么。
呼，太舒服了。
被漂亮的小姐姐这般轻声细语，江陵月莫名地有点不好意思。她轻咳一声：“我有点饿了，还想沐浴更衣，可以么？”
至于身上她都不敢闻了，生怕闻到什么气味。
领头的一个婢女温顺道：“女郎若有什么需要，请尽情吩咐奴婢们，奴婢们一定尽力办到。”
横亘在官道中的马车中，蜷缩着一个昏迷的女子。她的裙裳上沾染了尘土，露出的肌肤上满是擦伤。仿佛一阵风拂过，都能让这朵矜贵的名花轻易摧折。
霍去病投去无语的一瞥。
现在有关于刘彭祖的消息传来，刘彻不可能不重视：“绣衣使者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赵太子刘丹的后宫走失了一名姬妾引得父子不和，难不成就是这个女子？她呢，她是如何同你说的？”
所以，税收上来的谷子，也是五谷混在一起。只有十分讲究的人家，才会特地分开来食用。
“原来去病打的是这个主意。”良久，刘彻笑道：“说吧，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江陵月听了之后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没有抗生素，随便得个风寒就能要命可不是一句空话。
当然，也不是纯然的关心。
这当中，必有赵王的手笔。
刘彻一瞬间坐直了身子：“去病，你确定？”
此刻，她正望着骠骑将军府，眼珠子快掉到地上。
然后，他又轻笑了一下：“陛下纵使信不过我，也该相信绣衣使者与建章营骑。”
“我们的骠骑将军这是红鸾星动了？朕待会儿就告诉仲卿和子夫，想来他们亦会欣慰不已。”
“那我快点洗！”说完，江陵月就用澡豆沾水，洗去身上的尘垢。一番用力的揉搓下来，她甚至觉得身上轻了几斤。
给她穿衣服的婢女也不示弱：“女郎的皮肤真白。”
不错，还是独门独院，清幽得很。
“赵王？”
江陵月一浸入温热的水中，通身的困乏倾泻而出。身后，温柔的婢女小姐姐解开了她的发髻，用温水一下下地濯着长发。
婢女很快离开了，留下江陵月兀自感慨不已。她的感谢可不是客套话——凭她自己的能力，哪能一来长安就过上这么高水平的生活啊，多半还在某个角落里吃西北风呢。
江陵月穿到了西汉之后，才发现这个时代的农业竟然是五谷混种的——老百姓的想法很好懂，一种谷物要是收成不好，还有别的谷物保底呢。
霍去病的眼前闪过江陵月的脸。她清莹莹的眸子扑闪着，闪烁着不知世事险恶的纯然。如一汪湛然的湖，不掺一点儿杂质。
这个大人是谁，显而易见。她只是没想到霍去病看似不管不问，带她到府上之后就没了下文。背地里竟然还嘱咐了这些。
霍去病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她说她失忆了，前尘往事一概不记得。”
卧室里也布置得十分精细。除却没有现代化的电器之外，其他地方的舒适度，比起现代的星级酒店也不差什么。
碗中盛的是黄米，和现代的大米口感有所不同。
“怎么了？”江陵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直接在浴桶中，直直地昏睡了过去。
霍去病斩钉截铁：“此事乃是臣麾下将士所禀，他族中有亲人是赵王宫中奉车的黄门。依他所言，应当不会有错。”
屋子里没点灯，有些暗。
霍去病的眼前，一瞬间浮现出江陵月出现的那一幕。
她抬头看了看身旁的霍光，发现他也是一脸震惊之色，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容姿清秀的婢女领着江陵月七拐八拐，最后走到了一个院落前：“女郎，请进。”
江陵月丝毫不知，自己的身份竟然已经未央宫中最尊贵的人猜得七七八八。而她无意间掏出的一小瓶酒精，也引起了他们的注目。
江陵月想了想：“唔，晚上我想喝黄米粥，可以么？”
刘彻说：“去病这是把难题抛给了我啊。也是，该让绣衣使者查一查她和赵王有什么瓜葛，还有这纯酒，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霍去病微妙地顿了一下：“她医术精湛，手法老道，不逊于军中积年的名医。而且，她手中似乎有一种纯度极高的酒。”
“不过这些细枝末节，让绣衣使者去探查就是了。去病又为什么要把她安置到自己府上呢？”
“敬诺。”
嗯，土包子不止自己一个。
米饭！
“陛下！”
纯度极高的酒？
“诺。”婢女说。
豪横，真是豪横。
很快，就有管家引着婢女前来接引。两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各自随着婢女离开了。
霍去病名义上是外臣，不该过问君主后宫之事。可他的继父是中宫詹事陈掌、姨母更是当朝皇后卫子夫。就是他不主动过问，随便几句话传入耳中，不知道的也该知道了。
江陵月捧着漆碗，用银箸夹起一口送入口中，险些飚出了泪来。天啊，这一口她有多久没有吃到了！
吃饱喝足之后，江陵月就有点犯困了。可她还是忍着困意，眼巴巴等着婢女们搬来沐浴的木桶，又往里面灌起了滚烫的热水。
他和淮南王，正是刘彻削藩中最难啃的两块骨头。
现任赵王刘彭祖，是孝景皇帝与贾夫人所生之子，刘彻同父异母的兄长。他为人凶悍残暴，刘彻曾派了许多位国相前去管理赵国，结果都“死于非命”。
“您若是喜欢黄米，下次奴婢命膳房多准备一些。”婢女立在一旁，冷不丁说道。
刘彻这才移开了打趣的目光，正色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说吧，这女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你特地高看一眼？”
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了一个声音：“女郎，女郎……”
“哈？”
显然，刘彻还未彻底放弃打趣亲封的霍小将军。
但是她吃到的，毕竟是米饭啊！
“还有，既然你举荐她在宫中做女医，明日让她走一趟椒房殿，让子夫也掌一掌眼。”
行军艰苦，周遭又都是男子，她自然是没条件洗澡的。现下又是暮春时节，白日一行动难免会出些汗。江陵月每天只能打些水，维持面部和手部的整洁。
江陵月推门而入，雕花木门“吱呀”一声掀起一阵风。好闻的香料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那婢女似乎看出了江陵月的不自在，轻笑了一声：“您是我家大人的客人，实在不必如此拘谨。大人早先就吩咐了，不得慢待于您。”
但是，待婢女端来餐饭的时候，江陵月很快顾不得想东想西了。她盯着一个漆碗，漂亮的眼睛里散发出了湛湛的光。
至于剩下的鲤鱼脍、莼菜羹等菜品，江陵月只寥寥动了几筷子。没办法，虽然看得出来厨师准备得精心，可现在的调料和烹调手段离后世差得太远，味道自然比不上。
“诺。”
刘彻听了他安排起宫中事，竟然也没有一丝不快：“不过，去病能保证她没问题？”
现在有条件沐浴了，她就三下五除二脱掉裙裾，把自己整个人浸入了水中。
好在婢女手脚麻利，点亮了屋中各处的烛灯。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江陵月忍不住多看了蜡烛一眼。要知道这个时候蜡烛还是不折不扣的纯天然奢侈品。霍去病家里竟然连客房，哦不客院都点得起。
“据臣的观察，她随大军回朝之时竭力救治伤兵。除此以外再无窥探之举。观其言行，不似别有用心。”
众所周知，未央宫的占地面积，据说是故宫的六倍左右。可江陵月没想到一个听起来平平无奇的骠骑将军府，也大到足以让人迷路。而且，这里还是天子脚下，寸土寸金之地。类比现代就是北京二环，霍去病能圈上这么大一块地作为府邸，他的贵重不待多言。
霍去病犹豫了片刻：“义女医离宫之后，宫中的女医也散去了大半。不如让她入掖庭行医侍奉，陛下以为如何？”*
所以霍去病到底会怎么安排她呢？如果是她不想去的地方，可又吃住都在人家家里，招待规格这么高，是不是不太好直接拒绝？
刘彻是个好奇心很强的皇帝，但不代表他对大臣的后宅家事也感兴趣。他这么问霍去病，更多出自对心爱臣子的关切罢了。
“没什么，就是担心您睡在水中，会得了风寒。”
婢女们见江陵月洗得差不多了，立刻用柔软的布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没受一点儿风。
刘彻怔了一下，旋即笑出声来：“她是真的忘了，还是落入你手中，想和赵王撇清关系？若是后者，倒也是个聪明人！”
她吃住随军，也吃了好几天的五谷饭。这倒不算什么，只是军粮里或多或少还掺着麦麸壳，把嗓子划得生疼。江陵月每一次吃饭都像上刑似的。现在她看到热腾腾的黄米饭，简直像看到了亲人。
“啊？”江陵月怔住了。
而先前给她濯发的婢女，则一边用柔软的织物为她擦拭头发上的水珠，一边情不自禁地夸赞道：“女郎的头发真是又浓密。”
文成将军，李少翁。
江陵月面上泛起阵阵绯色的云霞，不知道是被熏的还是
而军中，自然是没有这个条件的。
“诺。”
“这倒不错。”
良久，她才慢吞吞地说：“替我多谢军侯。”
他阖下眼睫，盖住眸中闪过的一丝情绪：“这个女子乘的马车虽然损毁不堪，有人却认出，上面刻着赵王的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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