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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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办法。”

    “嬿白啊……”

    收拾好，他也要开车回家了。

    宋医生皱眉琢磨了一会，只能说再观察一段，临走时，还特意叮嘱王老师，要给病人做更详细的日志记录。

    送走了沈熠宣，顾嬿白又忙了起来。

    顾嬿白蹲下身笑道。

    顾嬿白笑着刮了刮他小鼻子，“宣宣猜对啦——所以婶婶就不和宣宣一起回家了啊。”

    宋医生忙大声道。

    这边宋医生便收拾着药箱，将听诊器血压计等往里放。

    后院这边，顾嬿白接过了刘阿姨送来的果盒。

    赵阿姨：“……”

    整理完工具，她回后院，洗了手后便开始弄吃的。

    “婶婶和我结婚，”

    沈老爷子最近一段糊涂得厉害了，根本不认人了。

    “要婶婶，”

    就这？

    刚想去尝一尝，却被情急的沈老爷子打断。

    怕不是从哪个私房菜的馆子里，点的昂贵外卖吧？

    “啊这……”

    “王老师，”

    “回家，回家呀，”

    顾嬿白盛出来，吃了一勺后，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沈熠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婶婶，回家呀。”

    这时候前院这边，已经闻到了顾嬿白的饭香，眼瞅着老爷子又激动起来，她这才厚着脸皮过来讨饭了。

    顾嬿白不由一顿。

    宋医生一下子愣住了。

    沈老爷子怒视着田师傅，一脸谁敢跟我抢的神色。

    没想到沈熠宣一跺小脚，气呼呼奶声道，“是因为婶婶离婚了。”

    临走前，宋医生到了沈老爷子面前笑道，“明天再来。”

    除了今天吃了后院两回饭，其余每天情形都差不多呀。

    王老师忙都一一应了。

    按理说老年痴呆症只会越来越重……

    刘阿姨这才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沈老爷子到晚饭时，依旧闹着不肯吃饭，还把饭桌上的碗碟都推到了地上。

    不愧是她加了“料”的水，熬出的粥比一般的粥香了不知多少。

    宋医生作为沈老爷子的私人医生，沈家的情况他自然了解。

    王老师是沈家请的住家营养师，不仅指导饭菜营养，还负责每天监督老爷子吃药之类的事项。

    他似笑非笑扫了顾嬿白一眼，没有说话便离开了这边。

    沈熠宣急红了小脸，“回我家！住我的，我的房间！我的房间给你住，给你，我玩具都给你。”

    她来花园干活前，先用电煮锅定了时去熬一点米粥，又备了一些别的食材，打算晚上弄皮蛋瘦肉粥吃。

    干了一下午活，她也饿了。

    她不确定沈成墨肯不肯留她这个新的联系方式，因此才说明一下。

    “婶婶再见，”

    “去哪儿呀宣宣？”

    顾嬿白忙柔声哄道，“你看，婶婶呢，要在这园子里种东西，到时候啊，会结出来超甜超甜的果子，到时你吃一颗，就能长高高——所以婶婶就要留在这里，不能陪宣宣一起回家啦。”

    很快她就吃了小半碗。

    刘阿姨一见她出来，连忙一脸急切道，“这，这是真不好意思……我又来麻烦你了——”

    很快，一股繁复鲜香的滋味霎时溢满了整个后院。

    宋医生惊喜道，“你刚才说什么？”

    “够够，”

    沈成墨偏脸扫了一眼顾嬿白：

    等刘阿姨回到前院，营养师王老师，还有大厨都凑了上来，连每天过来给老爷子检查身体的私人医生宋医生，都疑惑围了过来。

    这女人，竟然会做饭？

    真没什么特别的……

    “宣宣乖啊，”

    “这是那顾嬿白做的粥？不是她点的外卖吗？”

    这还不算，神志不清的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嘴里嗬嗬着还挺生气，谁也劝不了。

    顾嬿白平静解释道，“原来那个号不用了，办手续的时候你要是打电话，就打我的新号，或者打给沈爷爷这边的刘阿姨，让刘阿姨跟我说一声就行。”

    一直像是糊涂着的沈老爷子，忽然抬眼看向宋医生，嘴里含糊着道，“你……嗬嗬……路上……慢点嗬嗬——”

    负责指导营养搭配的营养师王老师，以及沈家请来的大厨，都是一筹莫展。

    “嗬嗬——”

    这么说着，刘阿姨想了想，特意切了些这边有的各种水果，装到水果盒里，殷勤给顾嬿白送了过去。

    除了那一溜儿小菜畦外，花园里还有一株老梅树。

    宋医生惊喜之下又连忙大声跟沈老爷子说话，沈老爷子却又糊涂了，嘴里含混得再也听不清。

    沈熠宣气红了眼，拍了拍小胸脯道。

    她一愣之下就猜到，大约是沈家上上下下谈起她和沈成墨离婚的事，被这小家伙听到了，真是人小鬼大。

    “老爷子，我回去了，”

    好在菜畦面积并不算大，等到天擦黑的时候，她差不多快忙完了。

    离了婚，以后就是陌路。

    她做的不多，锅里顶多还有多半碗。

    在老宅这边，也做过不止一回的皮蛋瘦肉粥，为什么，为什么……从来没觉得这么香过？

    等刘阿姨离开后，顾嬿白拿出那瓶矿泉水来，往小水桶里倒了一些后，拎着小水桶到了花园。

    “是这样啊宣宣，”

    宋医生忙道，“你把最近几天老爷子的情况，再给我仔细说一遍。”

    看着快急哭了的沈熠宣，顾嬿白帮着赵阿姨哄了又哄，答应沈熠宣有空就带他来老宅，这才好不容易哄住了小家伙。

    就如沈成墨所说，那老梅树都枯死了。前几年

    宋医生惊喜万分。

    刘阿姨小心端着这一碗粥，谢了又谢回了前院。

    田师傅：“……”

    不知效用如何，她也是试试再说。

    “我是谁？”

    “就是嬿白自己做的，”

    一路上使劲克制着自己的馋虫，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端起碗来先把这粥给一口气吃完了。

    小宣宣这时候喝了点水，兴致勃勃拽着顾嬿白衣角，“走，走——”

    顾嬿白眸色微微一动：

    同时她也担心太“有效”，花木突变什么的太过明显……那就太过扎眼了，她也是怕会有麻烦，因此才没敢用太多，一点一点来吧。

    “嗬……这——”

    谁知还没往粥里放皮蛋、瘦肉之类，光是散溢出来的纯粹米香就这么诱人了。

    这时，暮色中她忽而闻到了一股清甜的米香。

    还能做的这么香？

    没想到今天老爷子竟然似乎又恢复了一点神智。

    “婶婶，”

    那个沈家，她是回不了了。

    “什么事啊刘阿姨？”顾嬿白不解。

    王老师不解问了一声，看向大厨，“田师傅，这——怎么这么香？”

    “嬿白，嬿白？”

    刘阿姨哪敢说不够，忙忙急切道，“这，这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顾嬿白一笑，将粥给她盛进一个碗里。

    沈熠宣恋恋不舍，“我明天还来啊婶婶——”

    田师傅拧着眉毛闭眼闻了闻，也是惊讶万分。

    “刘阿姨，这就是后院做的饭，这不就是皮蛋瘦肉粥吗？”

    “嗯，”

    “你……”

    那沈家这个小媳妇……长得美，也就是长的美。

    顾嬿白：“……”

    顾嬿白：“……”

    融入了水中的五行之精，也就能存放一昼夜的时间。

    趁着还有效，她给花园里的草木都浇一点。

    沈熠宣依旧死死抓着顾嬿白的衣服，眼巴巴瞅着顾嬿白，“回家，婶婶回家。”

    顾嬿白看看锅里余下的粥，“就剩这么多了，刘阿姨你看够吗？”

    至于前院那边沈夫人和沈成墨等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点也没在意。

    沈老爷子眼神有点茫然，但还是含糊道：“你……嗬嗬，慢点——”

    大厨田师傅做菜技术一流，参加过市里比赛拿过金奖的。

    王老师：“……”

    他还以为这女人会乞求他不要离婚，或者再冷静一段时间……谁知竟然没有。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刘阿姨的声音。

    “我换了一个手机号，”

    顾嬿白疑惑迎出去。

    田师傅没敢动，眼瞅着沈老爷子呼呼将一碗粥吃了个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舔了一下碗边。

    沈老爷子像是十分费力，“你……宋啊……小宋——”

    旁边赵阿姨神色有点尴尬，连忙哄沈熠宣，“咱们去找奶奶好不好，回头奶奶会带宣宣去买奥特曼哦——”

    “什么办法？”顾嬿白失笑。

    真香啊。

    顾嬿白也不计较他的态度。

    皮蛋、姜丝，以及拿胡椒粉、料酒等腌制好的瘦肉、切好的蔬菜丁……一样一样不紧不慢放进去。

    “婶婶骗人，”

    “老爷子，老爷子？”

    刘阿姨倒是很笃定，“中午那番茄面也特别香呢。”

    听宋医生这么说，她连忙又说了一遍，眼里却有点疑惑：

    只是此时看着这小家伙满眼炽热的，她又不想让小家伙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