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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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对这个再清楚不过。

    嘎啦。

    玻璃碎掉的声音传不进艾妮的耳朵里。

    “迪、克……是你吗？”

    她觉得自己的瞳孔正在放大，心跳也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刚才就是超乎寻常的濒死体验。

    操控战机的蝙蝠看见艾妮从迪克的怀中钻出，他看见一对闪闪发亮的蓝眼，还有轻轻扣紧的指尖。

    能够确认的只有一样，“啊……”

    那名男子并没有跌落，但惯性的作用让他的脑袋扎进了大厦的玻璃里面。

    她仿佛能够听到□□撞到了某种东西的声音，到底是人体下落后发出来的血肉模糊的声音，还是自己的幻想，艾妮已经完全不清楚，也完全不知道了。

    她在着陆。

    是你吗？

她的指尖、她的小腿、她的肩膀全部都颤抖着，迪克离艾妮最近，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就像是小鸟一样不断颤抖。

    那是艾妮·库珀，在不安的时候，永远会自我安慰似的，做出来的动作。

    隐瞒着身份的、布鲁德海文的义警。

    他的视线略微下移，看见艾妮·基恩的脚步凝实，像是用力的、重重的踩在土地上。

    而在视野的前方，在大楼处。

    夜翼，迪克·格雷森。

    一种在焦虑、紧张、人格解离时，缓解自己焦躁的手段。用脚用力踩着自己身处的地方，以此产生与土地相连的安全感。

    艾妮·基恩的动作与他死去的未婚妻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