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红头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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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楼下的时候，女警说已经预订好了附近的酒店，今天不要在这里比较安全。

    艾妮拖着行李箱，对女警说，“走吧……去酒店……”

    感受着红头罩的呼吸的艾妮终于、真正的、像是安心下来的小动物。

    对不起，那个时候她只会道歉，一直道歉。

    其实非常想吐，就连胃酸也翻滚着，觉得很恶心。

    “你不能照顾好它，所以我不允许你再碰它了。你只会被它抓伤。”曾经的、妈妈的声音莫名在艾妮的脑海之中回响，但是不是这样的，妈妈。

    因为没办法救，所以感觉到痛苦，但是她还是抱起了猫咪，就像是今天一样……

    抚摸脊骨的时候，会轻轻的拱起自己的背部，就像是人体脊椎的弧度。带着微微的起伏、带着呼吸时的律动，还有呼吸（打呼噜）的声音。

    就连内脏也破碎掉，体温也逐渐冷掉，被车轮压过去的、凄惨的猫咪。

    艾妮把止血的绷带用力的绑好，她之前稍微学过……



    ……

    不能把他交给妈妈，不能让他离开了……至少现在不行，因为被剪断了翅膀的可怜小鸟没办法飞行。

    带着药水的气味，还有铁锈味，带着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蓬松柔软的头发用衣服来代替。

    他给自己做了止血的处理……现在可以把他送去医院吗？伤得重不重……

    用力的按压，用力的勒紧，然后让血液不再流出。

    但是，最后还是没办法，最后猫咪还是死掉了，尸体在寒冷的、炎热的、在分不清季节的天气，在抽屉里面就这样腐烂掉了。

    艾妮轻轻抱住了还在昏迷中的红头罩，像是感受猫咪的起伏以及呼吸一样。

    不能把他交给GCPD。

    ——

    就像是看见，在路边的小猫一样。

    艾妮有点心情愉快。

    要抓紧时间。

    因为迪克·格雷森的那次受伤，她去学了绑绷带、止血的办法。

    猫咪是柔软的。

    她做完这一切，但是不确定他有没有骨折，或者是暗伤。

    艾妮看见他的面罩有点碎掉了。

    然后，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在独立卫浴里面洗干净自己沾上的血迹，拿起毛巾、衣服，牙刷。

    虽然担心，但是……

    忘记了还在呼吸的猫咪。

    艾妮不再害怕了。

    她回来了，跟留守在这里的警察说，其实刚才，我忘记了一样东西。

    车在走，人也在走。

    里面有止痛药、精神类药物、止血胶囊、绷带，感冒药。

    但是一定会像是故事里面的、童话故事里面的猫咪一样，能有九条命，会复活的吧。

    她几乎要蜷缩在杰森·陶德的身边睡过去，但是下面还有警察。

    相信着总有一天会有仙女教母，或者是得到重生奇迹的、非常幼小的那个自己。

    艾妮看着司机离开，又看着司机过来。

    为什么他不愿意和蝙蝠侠见面？

    但是小猫已经死掉了，没办法活下来。

    就像是拯救一只小猫。

    她想起自己看见的那双蓝色的眼睛。

    要擦干血迹，药箱里面就有生理盐水，这样就可以把血迹给洗掉。

    就像是今天一样，她把猫咪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