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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浪开始钻研系统流小说。
“哦。”
人类总是很热衷这个呢。
“儿子啊，你确定是这个人了？”
[散人-姜晖]：……
可惜来源不分明，除了自家人找出来的是真的，其他途径搜集到的一大半都不靠谱，充满了各种意外和脑补，德高望重有名有姓有资历的天师自然优先去解决已经确定的，而暂未确定的……就需要小辈们先去探探。
聂浪坐在落地窗旁，靠近阳光的地方,黑猫们趴在太阳照射的范围内，懒洋洋地、时不时晃一晃尾巴，惬意的样子。打扫完厨房的田素蹲下来摸猫的背部，被那热烘烘的温度烫了一下,刚收回手,就听聂浪问：“田素,法宝会对主人不利吗？”
用科学的眼光去看世界,总会有局限，而当凡事都想想灵异，世界瞬间变样。
阴气浓重，地府的门户因天时更为凸显。
总之，当这通电话结束后，聂浪已经被聂妈妈问出不少细节，又在母亲的指导下下载了一堆电子书，诸如《爱情三十六计》这样的书名虽然让人无力吐槽，但既然是妈妈看好的……
“以贺鸣的情况看,那块‘法宝’和他的结合已经很深入，我需要他配合仔细看看才知道。”面貌昳丽的少年淡淡道，“官方已经在调查了,贺鸣那样的情况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但要完全保密也不太可能,你决定要不要自己去告诉他吧。”
世间不平事数都数不清，这种再怎么努力也避免不了，但如果都演变成顺平镇那种情况……想想都要炸。
今天要做领头、难得穿得保守又可靠的孟林吸了口凉气，不动声色地把屁股挪得更靠近无人的一旁。
“？”
[龙虎山-孟林]：……
聂妈妈发出不置可否的声音，一改不明情况前的热情催促，冷静道，“追上了吗？”
根据匿名者a的总结，地点为锦华市11路公交车，时间为根据ai271%@$(!@&)!*@!)*测算出的某个点——这段充满专业用语的词太深奥聂浪没看懂，而且不是那种“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不认识”的不懂，他是连字都没认出来。
比如说他以前就以为贺鸣那是单纯的运气好,欧皇命格发威谁也挡不住,现在知道了背后有东西……不,假如这个大概率包装成系统的东西可以拿掉且没后遗症的话,那其实还是欧皇命格啊。
聂浪这个电话接了整整一个小时。
[匿名b]：这位孟师兄，上次我亲眼看到你跑空了以后打人，你这样伪装和善，我好害怕。
“我就知道。”
这一天风和日丽。
面貌昳丽的少年向前迈出一步，从街道的角落出现在偏僻的荒野，不出意料地看着手机信号归于无。
[龙虎山-孟林]：那种千辛万苦一场空的心情你们体会一下？！回来下了雨更难走了，我一路憋着这口气，那个提供消息的人不该负责？！
“………………”
想起初见时的那双眼睛，和淹没那个罪恶的村子的洪水。
天师微信群里已刷过了太多消息。
也常常被小区里中老年女性问对象还想给自己介绍的田螺姑娘若有所思。
“我当然吃好睡好了……”
“……”
[匿名a]:所以就算错了也没多大事吧？我在本地灵异论坛上找到的，有好几个人遇上了，听着挺像那么回事的，我做过先期准备了，那几个受害者确有其人，身上阳气虚浮，而且坐完车第二天上班上学都迟到，总不可能他们集体不要全勤就为了骗我吧？
[龙虎山-孟林]：兄弟，你匿名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啊，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搞错了又没人会打你，是吧？
学渣聂浪老老实实等着抄答案。
老旧的公交车从坑坑洼洼、显然没有经过修缮的道路驶过，乘客们面带惊恐地往外张望，试图辨认他们所处的地点，向可能出现的正常的活人求救，庞然的雨幕中却看不清五米外的景色。
“你呢？跟爸爸玩的开心吗？”
[匿名a]:孟哥！灵车在城里啊，是公交！
未被何休发现的小道，正是他需要的。
“…………”
[龙虎山-孟林]：这能怪我吗？猪生病了哼哼都能听成鬼叫，还根据当地传说给我现编了个狐仙复仇的剧本，我能不气？你知道那地方多难走吗，高铁转大巴转三轮转人力，我这样一个钢铁大汉愣是走吐了你知道吗？！
孟林问他的邻座：“你在看什么？”
[匿名b]：辛苦了。
夜色深深。
这里的官方,指的是国家机构和天师协会这块，上次的山海经事件规模太大，白雾淹没了一个镇，这样的情况官方当然是坐不住的，在各岗位文职人员还在做人民群众的思想工作，用尽各种手段善后的时候，天师等等灵异方面人员已投入了挖掘源头的过程。
[匿名c]：辛苦了+1
夜幕爬上天空，小龟从主人的口袋里探出脑袋的时候，周围已下起了雨。
“……嗯。”
他主要是想知道这个东西会不会对贺鸣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包括主观上的灵魂寄宿类和客观上的怀璧其罪引来祸患。
顿了顿，他说，“但我觉得我可以一辈子和江清在一起。”
他的脑子嗡嗡的。
所谓知子莫若母，聂浪自觉口风很紧，也不知道他妈妈究竟是从哪点蛛丝马迹判断出他有心上人，且极其彪悍地飞快判断出他恋情的进度——不，以他那基本为0的进度，说“恋情”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他在群里窥屏了好一会儿，两眼发直，脑袋里一下子想着老妈到底哪天回来，一下子想着爱琴湾那边的房子已经给钟点工下过单，一下子想着家里的猫是不是有点多……突然看见有人在聊灵车，精神一振。
真棒。
江清此时正处于其乘坐的灵车曾路过的某个站点。
坐在旁边的孟林没有偷窥的意思，可视力5.0的他在转头之前，还是看到了诸如“恋爱指南”“同性相处不得不注意的五大项”“绝对不该犯的错误”“细节决定成败”等目录章节……
天师们这时候正忙着消除各种灵异事件。
大雨。
聂浪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聂浪加的天师群就是这些辈分小的天师建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懂的也不多，聂先生还是等大王回来直接问问吧。”
[匿名a]:那他们也不认识我啊。
少年缓缓踏过生死边界。
咝。
电话响了。
昨天晚上，聂浪就问过江清这个问题。
天师协会会长天算子老前辈亲自出马，卜算了一卦，又有汇总上来的消息补充，赖和光通风报信之下，江清的消息和内部天师的几乎是同步的，聂浪自然也跟着蹭到了，还暗搓搓加入了某个天师群，方便关注动态。
在聂妈妈的教导下，他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如果再按照以往的模式相处下去，估计在自己挑明之前，江清都不会感觉有任何不妥……毕竟是众星捧月的神明，信徒为之奉献一切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然后自己挑明以后很快就会GameOver。
聂浪眼睛闪闪发光。
“应该？！”
他很认命。
然后不再理会上车的诡异乘客，开始翻阅下载在手机上的电子书。
群里的年轻天师们迅速分析出了接下来最容易出事的几个可能节点，在群里拉起了队伍，鉴于灵车的危险度低，目前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队伍人人都可以加入，就算是法术十分不精的跟着去打个酱油也没关系——聂浪就这样报上了名。
“追了吗？”
天师们的输入法肯定都被培养出来了吧。
[龙虎山-孟林]：私聊。
“应该是了。”
像是在读四书五经。
[匿名a]:我找到了个真的灵异事件！灵车，多么经典的灵异元素啊！
聂浪说着，走向无人的院落，田素能听到的最后一句是聂妈妈询问儿子有没有找到对象的话语。
四野静寂，白日的郊外看起来除了荒芜外没有夜晚那样深幽，但和昨日路过时一样，江清能够察觉到一丝淡淡的、幽冥的气息。非常淡，如果不是他曾经走过被盗墓贼挖开的黄泉路，或许都不会有如此敏锐的感知。
——“我会让小梁监督你的。”
田素惊奇地看着聂浪的脸庞迅速充满了春风，迫不及待地将电话接起：“妈？”
江清对此的回复是：“你自己去吧，我还有点事。”
田素想了想,“应该也有会的吧,这个有很多种情况的。”
“妈我不是没谈过吗，也搞不清楚喜欢是什么……”聂浪抓了抓头发，“那些文学作品里说得太神了。”
[匿名a]:别，我怂。我就在这说。
] 聂浪开始钻研系统流小说。
“哦。”
人类总是很热衷这个呢。
“儿子啊，你确定是这个人了？”
[散人-姜晖]：……
可惜来源不分明，除了自家人找出来的是真的，其他途径搜集到的一大半都不靠谱，充满了各种意外和脑补，德高望重有名有姓有资历的天师自然优先去解决已经确定的，而暂未确定的……就需要小辈们先去探探。
聂浪坐在落地窗旁，靠近阳光的地方,黑猫们趴在太阳照射的范围内，懒洋洋地、时不时晃一晃尾巴，惬意的样子。打扫完厨房的田素蹲下来摸猫的背部，被那热烘烘的温度烫了一下,刚收回手,就听聂浪问：“田素,法宝会对主人不利吗？”
用科学的眼光去看世界,总会有局限，而当凡事都想想灵异，世界瞬间变样。
阴气浓重，地府的门户因天时更为凸显。
总之，当这通电话结束后，聂浪已经被聂妈妈问出不少细节，又在母亲的指导下下载了一堆电子书，诸如《爱情三十六计》这样的书名虽然让人无力吐槽，但既然是妈妈看好的……
“以贺鸣的情况看,那块‘法宝’和他的结合已经很深入，我需要他配合仔细看看才知道。”面貌昳丽的少年淡淡道，“官方已经在调查了,贺鸣那样的情况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但要完全保密也不太可能,你决定要不要自己去告诉他吧。”
世间不平事数都数不清，这种再怎么努力也避免不了，但如果都演变成顺平镇那种情况……想想都要炸。
今天要做领头、难得穿得保守又可靠的孟林吸了口凉气，不动声色地把屁股挪得更靠近无人的一旁。
“？”
[龙虎山-孟林]：……
聂妈妈发出不置可否的声音，一改不明情况前的热情催促，冷静道，“追上了吗？”
根据匿名者a的总结，地点为锦华市11路公交车，时间为根据ai271%@$(!@&)!*@!)*测算出的某个点——这段充满专业用语的词太深奥聂浪没看懂，而且不是那种“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不认识”的不懂，他是连字都没认出来。
比如说他以前就以为贺鸣那是单纯的运气好,欧皇命格发威谁也挡不住,现在知道了背后有东西……不,假如这个大概率包装成系统的东西可以拿掉且没后遗症的话,那其实还是欧皇命格啊。
聂浪这个电话接了整整一个小时。
[匿名b]：这位孟师兄，上次我亲眼看到你跑空了以后打人，你这样伪装和善，我好害怕。
“我就知道。”
这一天风和日丽。
面貌昳丽的少年向前迈出一步，从街道的角落出现在偏僻的荒野，不出意料地看着手机信号归于无。
[龙虎山-孟林]：那种千辛万苦一场空的心情你们体会一下？！回来下了雨更难走了，我一路憋着这口气，那个提供消息的人不该负责？！
“………………”
想起初见时的那双眼睛，和淹没那个罪恶的村子的洪水。
天师微信群里已刷过了太多消息。
也常常被小区里中老年女性问对象还想给自己介绍的田螺姑娘若有所思。
“我当然吃好睡好了……”
“……”
[匿名a]:所以就算错了也没多大事吧？我在本地灵异论坛上找到的，有好几个人遇上了，听着挺像那么回事的，我做过先期准备了，那几个受害者确有其人，身上阳气虚浮，而且坐完车第二天上班上学都迟到，总不可能他们集体不要全勤就为了骗我吧？
[龙虎山-孟林]：兄弟，你匿名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啊，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搞错了又没人会打你，是吧？
学渣聂浪老老实实等着抄答案。
老旧的公交车从坑坑洼洼、显然没有经过修缮的道路驶过，乘客们面带惊恐地往外张望，试图辨认他们所处的地点，向可能出现的正常的活人求救，庞然的雨幕中却看不清五米外的景色。
“你呢？跟爸爸玩的开心吗？”
[匿名a]:孟哥！灵车在城里啊，是公交！
未被何休发现的小道，正是他需要的。
“…………”
[龙虎山-孟林]：这能怪我吗？猪生病了哼哼都能听成鬼叫，还根据当地传说给我现编了个狐仙复仇的剧本，我能不气？你知道那地方多难走吗，高铁转大巴转三轮转人力，我这样一个钢铁大汉愣是走吐了你知道吗？！
孟林问他的邻座：“你在看什么？”
[匿名b]：辛苦了。
夜色深深。
这里的官方,指的是国家机构和天师协会这块，上次的山海经事件规模太大，白雾淹没了一个镇，这样的情况官方当然是坐不住的，在各岗位文职人员还在做人民群众的思想工作，用尽各种手段善后的时候，天师等等灵异方面人员已投入了挖掘源头的过程。
[匿名c]：辛苦了+1
夜幕爬上天空，小龟从主人的口袋里探出脑袋的时候，周围已下起了雨。
“……嗯。”
他主要是想知道这个东西会不会对贺鸣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包括主观上的灵魂寄宿类和客观上的怀璧其罪引来祸患。
顿了顿，他说，“但我觉得我可以一辈子和江清在一起。”
他的脑子嗡嗡的。
所谓知子莫若母，聂浪自觉口风很紧，也不知道他妈妈究竟是从哪点蛛丝马迹判断出他有心上人，且极其彪悍地飞快判断出他恋情的进度——不，以他那基本为0的进度，说“恋情”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他在群里窥屏了好一会儿，两眼发直，脑袋里一下子想着老妈到底哪天回来，一下子想着爱琴湾那边的房子已经给钟点工下过单，一下子想着家里的猫是不是有点多……突然看见有人在聊灵车，精神一振。
真棒。
江清此时正处于其乘坐的灵车曾路过的某个站点。
坐在旁边的孟林没有偷窥的意思，可视力5.0的他在转头之前，还是看到了诸如“恋爱指南”“同性相处不得不注意的五大项”“绝对不该犯的错误”“细节决定成败”等目录章节……
天师们这时候正忙着消除各种灵异事件。
大雨。
聂浪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聂浪加的天师群就是这些辈分小的天师建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懂的也不多，聂先生还是等大王回来直接问问吧。”
[匿名a]:那他们也不认识我啊。
少年缓缓踏过生死边界。
咝。
电话响了。
昨天晚上，聂浪就问过江清这个问题。
天师协会会长天算子老前辈亲自出马，卜算了一卦，又有汇总上来的消息补充，赖和光通风报信之下，江清的消息和内部天师的几乎是同步的，聂浪自然也跟着蹭到了，还暗搓搓加入了某个天师群，方便关注动态。
在聂妈妈的教导下，他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如果再按照以往的模式相处下去，估计在自己挑明之前，江清都不会感觉有任何不妥……毕竟是众星捧月的神明，信徒为之奉献一切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然后自己挑明以后很快就会GameOver。
聂浪眼睛闪闪发光。
“应该？！”
他很认命。
然后不再理会上车的诡异乘客，开始翻阅下载在手机上的电子书。
群里的年轻天师们迅速分析出了接下来最容易出事的几个可能节点，在群里拉起了队伍，鉴于灵车的危险度低，目前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队伍人人都可以加入，就算是法术十分不精的跟着去打个酱油也没关系——聂浪就这样报上了名。
“追了吗？”
天师们的输入法肯定都被培养出来了吧。
[龙虎山-孟林]：私聊。
“应该是了。”
像是在读四书五经。
[匿名a]:我找到了个真的灵异事件！灵车，多么经典的灵异元素啊！
聂浪说着，走向无人的院落，田素能听到的最后一句是聂妈妈询问儿子有没有找到对象的话语。
四野静寂，白日的郊外看起来除了荒芜外没有夜晚那样深幽，但和昨日路过时一样，江清能够察觉到一丝淡淡的、幽冥的气息。非常淡，如果不是他曾经走过被盗墓贼挖开的黄泉路，或许都不会有如此敏锐的感知。
——“我会让小梁监督你的。”
田素惊奇地看着聂浪的脸庞迅速充满了春风，迫不及待地将电话接起：“妈？”
江清对此的回复是：“你自己去吧，我还有点事。”
田素想了想,“应该也有会的吧,这个有很多种情况的。”
“妈我不是没谈过吗，也搞不清楚喜欢是什么……”聂浪抓了抓头发，“那些文学作品里说得太神了。”
[匿名a]:别，我怂。我就在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