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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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向星放下双手，发现爸爸妈妈都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便放下了心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一直到这顿饭结束林摇光也没有再提起滑冰馆的事。
“向星，妈妈问你……”程向星疑惑的看向一脸正色的妈妈。
“妈妈！”程向星哒哒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呀？是不是爸爸惹你生气了？我们别理他，不气了。”
程向星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爸爸希望我能省队，我可以试试。”
一直以来，林摇光都陪在他身边。
程故挠着头笑容灿烂，“那林总您多费心啊，这马上就要重新开始训练了。”
“我陪你一路走过来，比谁都明白你有多热爱短道！我也比谁都清楚！你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
他站起身走到程故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媳妇，也是好媳妇。”
“林老师还气我呢，”程故笑了笑，“是孩子自己说想试试，她才松口的。”
“我说……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林业成听了这话感叹道：“是个好孩子。”
程向星想了想，说起了之前的一件事，“其实我之前看到过白露妈妈的脚，白露说脚上的痕迹是她妈妈的勋章，她不怕将来变成那样，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抓住女儿的胳膊，指着程故的脚给她看，“你看看你爸爸的脚，如果你走上这条路，你将来也会拥有这么一双脚。”
“向星真的天生就是走这个路子的，林总都说向星天赋好呢！向星真的很适合走职业，咱们国家现在短道虽然实力不行，但是向星的未来不可限量。”
“程故……”眼泪从林摇光的眼眶涌出，“我们养育孩子不代表孩子是我们的附属品！你不能把自己的梦想强加到向星身上！”
果然，林摇光的想法没有任何改变，程故是知道林摇光有多坚持的，正因为知道他才不知道怎么开口。
程向星看了眼爸爸，有些迟疑的说：“爸爸说过，如果进了省队，那今后就要成为职业运动员了，要一直做很苦的训练，和不同的人比赛。”
假如女儿将来也拥有这样一双脚……
他没有把握能说服林摇光。
“不是的……”林摇光嘴唇颤抖，“向星……不是这样的，不是爸爸妈妈希望你做什么，你就要去做什么，你不懂一个决定会带给你什么……”
林摇光瞥了一眼程故，发出一声冷笑：“怎么？这点时间就忍不住了？我看你谋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不是挺能沉住气的吗？”
“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程故吞了几口口水，艰难说道：“既然你知道，就应该支持我的做法，不然只会埋没向星的天赋。”
“我之前没说那是给你留面子，你当年多风光啊，天赋绝佳、体育新星，年纪轻轻进了国家队。”
丈夫的安慰让林摇光情绪稳定了许多，“向星第一次上冰那天，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她滑出去的时候，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林摇光语气冷硬：“我支持你的前提是，你这么做真的是从向星的角度出发。”
程故摸着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早点交给您，我就能早点放心了。”
林摇光擦掉眼泪，拥住女儿，“宝贝，你怎么跑出来了？”
程故在女儿看过来时，下意识把脚往里蜷了蜷，又想到如果程向星走上这条路，那她总要知道的，于是又把脚往前送，方便女儿看的更清楚。
林摇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说你不知道你将要付出多少，她想说你爸爸有一身伤病，她想说的很多，但她知道运动员所经历的痛苦其他人并不能感同身受。
她抓住丈夫的衣服质问道：“程故，你扪心自问，你让向星走职业包含多少私心？你是不是想让她代替你去完成你的梦想！”
走出训练基地大门，程故抬头看了澄澈的天空，抬脚走向街对面的花店
程故站着不说话，他本也知道事情不可能拖太久，可是林摇光知道的这么快实在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听这意思，不是这两个人？程故抓了把头发，不是他们那林摇光怎么知道得这么及时的？
“那你告诉妈妈，你是怎么想的？”
程故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程故没法回答，林摇光太了解他了。
林业成不乐意看见他满面春光的样子，挥手赶人、语带嫌弃：“走吧走吧。”
程向星慢了半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捂住嘴巴惊恐的看向妈妈，又赶紧扭头看向自己无意间出卖的老父亲。
林业成坐直了身子，啧啧称奇：“老程，够可以啊，昨天让你回去和你们家林老师商量商量，今天就把材料给我送过来了。”
林摇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程故和女儿解释过，也没想到女儿知道走职业代表了什么，却一点都不排斥。
林摇光的声音带上了点哽咽，“你以为你当时情绪很快就恢复过来了，难道我就感受不到你有多难受吗？”
“妈妈，不会的。”
程故眼神也亮了起来：“那我明天就去找林总提交材料。”
“向星可以把滑冰当作兴趣，走职业不行，她还太小了。”
“什么意思？”林摇光冷笑一声，“程故，从向星三岁第一次上冰我就知道了，她天赋多好啊，在冰上没试几下就自己噌的一下滑出去了。”
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程故硬着头皮也得上。
程向星点了点头。
“我不是……”
“程故，你到底是在说谁？”
林业成接过材料翻看了几页，表面抱怨实则调侃：“老程啊，不用这么着急啊，你说好不容易放个假我还得早起上班，过两天假期就结束了，你看你急的。”
程故不说话，眼神晦暗不明，林摇光并没有因此停下。
“当时你的教练多期望你能扛起短道的大旗啊，结果你出了意外提前退役了。”
他推门进去后，就看到林业成瘫坐在办公椅上，程故脸上带笑把女儿的材料递了过去。
程向星彻底放心了，在妈妈让自己回房间写作业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程向星不知道自己对滑冰的感情，能不能变得像杨白露对跳舞那样，但程向星也想变得闪闪发光。
“星星……”程故也差点忍不住眼泪。
杨白露是程向星的小伙伴，两个人一起在杨妈妈开的舞蹈班学芭蕾，小姑娘年纪小小就有了人生目标，她想成为比妈妈还要厉害的舞者。
对芭蕾有天赋，也热爱，在程向星眼中，杨白露在起舞时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林摇光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程故也不气，对着女儿做鬼脸，把程向星逗得直乐。
程故猛地抬起头看向女儿，只见她笑着看向自己，说道：“我觉得爸爸的脚很酷。”
程故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又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继续吃饭的媳妇，对女儿说：“星星乖，赶紧吃饭，一会儿菜该凉了。”
林摇光定定的看着女儿，最终还是松了口，“要是进了省队就没时间去舞蹈班了，妈妈明天去帮你退了吧，你也和白露好好说说话。”
“我女儿天赋有多好，我能不知道？”
“你一直以来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不然现在省队放假你带星星过去干什么？还需要你上司在场。”
“你的想法呢？”程故听见自己问道。
“你知道爸爸想送你进省队，去接受专业的短道速滑训练吗？”
程故走到林摇光身边坐下，伸出手揽住她。
程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上面布满了痕迹，甚至因为长年累月的训练，脚踝都已经扭曲变形。
“你将来后悔了怎么办？到时候你看到自己的脚，会不会难过？”
夫妻俩对视一眼，他们一开始没有吵架也是不想影响到孩子，就算后面林摇光情绪激动，也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林摇光不答反问：“怎么？就能想到这两个人啊？我还以为你单位全都人尽皆知了呢。”
程故被钓得不上不下，只身坐在客厅感到内心越来越焦灼，在林摇光收拾好厨房准备回房间的时候，程故终于坐不住了。
在她关上房间门的一刹那，客厅弥漫着诡异的气氛，程故总觉得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林摇光起身收拾餐桌打破了这份沉寂。
程向星抿着嘴，小声说：“我听到妈妈在哭……”
林摇光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知道妈妈是为了我好，但是没关系，我不怕，”程向星笑意盈盈看向林摇光，“妈妈，让我试试吧？”
说完，林业成一挥手，“行了，东西送到了，你也回去吧，走流程还需要时间，等我通知了你再带孩子过来。”
林摇光不为所动，就那么静静看着程故，就在程故还想要继续劝说的时候，林摇光开口了：“天赋？适合？向星的未来？”
当年他受伤退役后，因为年轻，也没有担任教练的经历，只有老家的省队向他抛来了橄榄枝，林摇光就离开了家、离开了父母，和他一起回了s市。
第二天，程故卡着上班点敲响了林业成办公室的门。
程故梗着脖子，不理会林摇光的冷嘲热讽，“是谁给你通气了？林总还是老李？”
林摇光不紧不慢走到沙发前坐下，“放心好了，你的好哥们、老大哥没出卖你，我一个同事住在体育路，她看到过我办公桌上的照片，远远看到你们了。”
室内一阵安静。
程向星其实一直很羡慕杨白露，虽然都是一起学芭蕾，但杨白露却是那类天赋好的，让人想要嫉妒的人。
] 程向星放下双手，发现爸爸妈妈都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便放下了心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一直到这顿饭结束林摇光也没有再提起滑冰馆的事。
“向星，妈妈问你……”程向星疑惑的看向一脸正色的妈妈。
“妈妈！”程向星哒哒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呀？是不是爸爸惹你生气了？我们别理他，不气了。”
程向星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爸爸希望我能省队，我可以试试。”
一直以来，林摇光都陪在他身边。
程故挠着头笑容灿烂，“那林总您多费心啊，这马上就要重新开始训练了。”
“我陪你一路走过来，比谁都明白你有多热爱短道！我也比谁都清楚！你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
他站起身走到程故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媳妇，也是好媳妇。”
“林老师还气我呢，”程故笑了笑，“是孩子自己说想试试，她才松口的。”
“我说……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林业成听了这话感叹道：“是个好孩子。”
程向星想了想，说起了之前的一件事，“其实我之前看到过白露妈妈的脚，白露说脚上的痕迹是她妈妈的勋章，她不怕将来变成那样，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抓住女儿的胳膊，指着程故的脚给她看，“你看看你爸爸的脚，如果你走上这条路，你将来也会拥有这么一双脚。”
“向星真的天生就是走这个路子的，林总都说向星天赋好呢！向星真的很适合走职业，咱们国家现在短道虽然实力不行，但是向星的未来不可限量。”
“程故……”眼泪从林摇光的眼眶涌出，“我们养育孩子不代表孩子是我们的附属品！你不能把自己的梦想强加到向星身上！”
果然，林摇光的想法没有任何改变，程故是知道林摇光有多坚持的，正因为知道他才不知道怎么开口。
程向星看了眼爸爸，有些迟疑的说：“爸爸说过，如果进了省队，那今后就要成为职业运动员了，要一直做很苦的训练，和不同的人比赛。”
假如女儿将来也拥有这样一双脚……
他没有把握能说服林摇光。
“不是的……”林摇光嘴唇颤抖，“向星……不是这样的，不是爸爸妈妈希望你做什么，你就要去做什么，你不懂一个决定会带给你什么……”
林摇光瞥了一眼程故，发出一声冷笑：“怎么？这点时间就忍不住了？我看你谋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不是挺能沉住气的吗？”
“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程故吞了几口口水，艰难说道：“既然你知道，就应该支持我的做法，不然只会埋没向星的天赋。”
“我之前没说那是给你留面子，你当年多风光啊，天赋绝佳、体育新星，年纪轻轻进了国家队。”
丈夫的安慰让林摇光情绪稳定了许多，“向星第一次上冰那天，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她滑出去的时候，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林摇光语气冷硬：“我支持你的前提是，你这么做真的是从向星的角度出发。”
程故摸着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早点交给您，我就能早点放心了。”
林摇光擦掉眼泪，拥住女儿，“宝贝，你怎么跑出来了？”
程故在女儿看过来时，下意识把脚往里蜷了蜷，又想到如果程向星走上这条路，那她总要知道的，于是又把脚往前送，方便女儿看的更清楚。
林摇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说你不知道你将要付出多少，她想说你爸爸有一身伤病，她想说的很多，但她知道运动员所经历的痛苦其他人并不能感同身受。
她抓住丈夫的衣服质问道：“程故，你扪心自问，你让向星走职业包含多少私心？你是不是想让她代替你去完成你的梦想！”
走出训练基地大门，程故抬头看了澄澈的天空，抬脚走向街对面的花店
程故站着不说话，他本也知道事情不可能拖太久，可是林摇光知道的这么快实在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听这意思，不是这两个人？程故抓了把头发，不是他们那林摇光怎么知道得这么及时的？
“那你告诉妈妈，你是怎么想的？”
程故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程故没法回答，林摇光太了解他了。
林业成不乐意看见他满面春光的样子，挥手赶人、语带嫌弃：“走吧走吧。”
程向星慢了半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捂住嘴巴惊恐的看向妈妈，又赶紧扭头看向自己无意间出卖的老父亲。
林业成坐直了身子，啧啧称奇：“老程，够可以啊，昨天让你回去和你们家林老师商量商量，今天就把材料给我送过来了。”
林摇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程故和女儿解释过，也没想到女儿知道走职业代表了什么，却一点都不排斥。
林摇光的声音带上了点哽咽，“你以为你当时情绪很快就恢复过来了，难道我就感受不到你有多难受吗？”
“妈妈，不会的。”
程故眼神也亮了起来：“那我明天就去找林总提交材料。”
“向星可以把滑冰当作兴趣，走职业不行，她还太小了。”
“什么意思？”林摇光冷笑一声，“程故，从向星三岁第一次上冰我就知道了，她天赋多好啊，在冰上没试几下就自己噌的一下滑出去了。”
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程故硬着头皮也得上。
程向星点了点头。
“我不是……”
“程故，你到底是在说谁？”
林业成接过材料翻看了几页，表面抱怨实则调侃：“老程啊，不用这么着急啊，你说好不容易放个假我还得早起上班，过两天假期就结束了，你看你急的。”
程故不说话，眼神晦暗不明，林摇光并没有因此停下。
“当时你的教练多期望你能扛起短道的大旗啊，结果你出了意外提前退役了。”
他推门进去后，就看到林业成瘫坐在办公椅上，程故脸上带笑把女儿的材料递了过去。
程向星彻底放心了，在妈妈让自己回房间写作业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程向星不知道自己对滑冰的感情，能不能变得像杨白露对跳舞那样，但程向星也想变得闪闪发光。
“星星……”程故也差点忍不住眼泪。
杨白露是程向星的小伙伴，两个人一起在杨妈妈开的舞蹈班学芭蕾，小姑娘年纪小小就有了人生目标，她想成为比妈妈还要厉害的舞者。
对芭蕾有天赋，也热爱，在程向星眼中，杨白露在起舞时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林摇光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程故也不气，对着女儿做鬼脸，把程向星逗得直乐。
程故猛地抬起头看向女儿，只见她笑着看向自己，说道：“我觉得爸爸的脚很酷。”
程故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又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继续吃饭的媳妇，对女儿说：“星星乖，赶紧吃饭，一会儿菜该凉了。”
林摇光定定的看着女儿，最终还是松了口，“要是进了省队就没时间去舞蹈班了，妈妈明天去帮你退了吧，你也和白露好好说说话。”
“我女儿天赋有多好，我能不知道？”
“你一直以来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不然现在省队放假你带星星过去干什么？还需要你上司在场。”
“你的想法呢？”程故听见自己问道。
“你知道爸爸想送你进省队，去接受专业的短道速滑训练吗？”
程故走到林摇光身边坐下，伸出手揽住她。
程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上面布满了痕迹，甚至因为长年累月的训练，脚踝都已经扭曲变形。
“你将来后悔了怎么办？到时候你看到自己的脚，会不会难过？”
夫妻俩对视一眼，他们一开始没有吵架也是不想影响到孩子，就算后面林摇光情绪激动，也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林摇光不答反问：“怎么？就能想到这两个人啊？我还以为你单位全都人尽皆知了呢。”
程故被钓得不上不下，只身坐在客厅感到内心越来越焦灼，在林摇光收拾好厨房准备回房间的时候，程故终于坐不住了。
在她关上房间门的一刹那，客厅弥漫着诡异的气氛，程故总觉得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林摇光起身收拾餐桌打破了这份沉寂。
程向星抿着嘴，小声说：“我听到妈妈在哭……”
林摇光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知道妈妈是为了我好，但是没关系，我不怕，”程向星笑意盈盈看向林摇光，“妈妈，让我试试吧？”
说完，林业成一挥手，“行了，东西送到了，你也回去吧，走流程还需要时间，等我通知了你再带孩子过来。”
林摇光不为所动，就那么静静看着程故，就在程故还想要继续劝说的时候，林摇光开口了：“天赋？适合？向星的未来？”
当年他受伤退役后，因为年轻，也没有担任教练的经历，只有老家的省队向他抛来了橄榄枝，林摇光就离开了家、离开了父母，和他一起回了s市。
第二天，程故卡着上班点敲响了林业成办公室的门。
程故梗着脖子，不理会林摇光的冷嘲热讽，“是谁给你通气了？林总还是老李？”
林摇光不紧不慢走到沙发前坐下，“放心好了，你的好哥们、老大哥没出卖你，我一个同事住在体育路，她看到过我办公桌上的照片，远远看到你们了。”
室内一阵安静。
程向星其实一直很羡慕杨白露，虽然都是一起学芭蕾，但杨白露却是那类天赋好的，让人想要嫉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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