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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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凑到圣女的面前，轻声道“怎么样？”
圣女继续哼着歌，全然没有听见。
他话音刚多，便听见面前的圣女发出一声笑，“本宫瞧着，靖王殿下是糊涂了，是你伙同衡那个贱人，污蔑本宫。让本宫被囚禁于此的，怎么现在反倒要帮本宫洗刷冤屈？”
周则景听到这话身子一颤，旁边跟着的裴凌燕也身子一颤。
“自然，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关系。”裴琼枝意有所指。
圣女的身子猛然颤抖，她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在这笑话我！要审我？叫裴容玉亲自来审我！我要亲自跟她说！”
“站住！”裴琼枝陡然出声。
周则景突然想到，她第一次来钟毓宫遇到的竹林，竹林无法乘辇通过，天子见她，都需要步行。她受到了这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她自以为最特殊的待遇，所以她还是理所当然的将天子的权力视她的权力，她仍是自己世界中最尊贵的人。
一瞬间，宫内的所有人都齐齐跪了下来。
在这后宫中，身为天子妃嫔，各宫娘娘穿得大多都是又内务府严格规定的，没有人能穿的随性，面前这位少女却穿得极为不一样。
她虽然话如此说着，但是侍卫毫不留情将她往外拖的动作让她越来越慌。
周则景忍不住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少女的背影，这姑娘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啊，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周则景向裴琼枝微微颔首，表示他们来得路上的推测没有错。
“但如果你配合，小王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裴琼枝有些不在意地把玩着扇子，“这是一个对你稳赚不赔的买卖，你不是觉得要自己跟陛下来谈吗？好，回答我几个问题，只要你诚实说了，我保证你见陛下。”
圣女哆嗦着身子，一时间没有说话，但也不再挣扎。
那圣女没有理他。
钟毓宫的宫人看到周则景的时候，表情似乎都有些复杂，但是随即，看到她身后持着扇子的青年和略有兴奋的少年时，所有人都齐齐地跪下行礼。
裴琼枝笑了一声，对着圣女道：“娘娘可是在寒心，陛下竟会如此对您？”
裴琼枝站了起来，对着周则景颔首而立。
周则景和裴琼枝对视一眼。
圣女感受到自己身体不住的颤抖，但她仍是强撑着“我不相信！我要见他！他不会让我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他说过的！”
圣女挣扎着厉声尖叫，“你说什么？”< “直唤天子名讳，大不敬之罪，罪可处死。”
裴琼枝弯下身子，极为端正作揖道：“小王拜见娘娘。”
其实准确来说，在这位苗寨圣女眼中，除了大周陛下，其他人她都认为是应该被踩在脚下的蝼蚁。
重点是这一张脸，圣女的这一张媚态横生的面庞，竟与衡有八九分相似！简直就是衡女装了的样子！
周则景仔细一想，也便能理解，这位圣女，兴许从一出生开始，她便已经是众星捧月的圣女。
关于赵海的、刺客的、衡的……要怎么样问，能让她说出更多信息，周则景思索着。
“你一旦出了这个门，小王敢发誓，你绝对活不了，你自己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小王实话说了，你甚至算不上他的妻子，但我确实是他的亲弟。”
但这并不是重点！
这位圣女的表情倒是意料之内的眉眼，高挑的眉眼，眼眸流转见自成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香腮玉脂，嘴唇轻勾时有几分少女的娇憨，但与那摄人心魄的眉眼相称，有一种独特的天然，有一种中原美人没有的美艳，像一朵淬了毒的枝蔓。
裴琼枝表情却没变，他仍是保持着自己的淡淡笑意，轻声道：“但是，虽说那刺客有意刺杀我，你的管事也指认那刺客是娘娘的人，但是小王相信，娘娘是冤枉的。陛下囚禁您，完全是陛下的意思，倒是小王，向陛下讨了查这件事的权力，特来帮助娘娘。”
关于衡与圣女的恩怨，确实如衡所说，见了圣女的“面”，便会有一个大概的猜测。
裴琼枝叹了口气，高声道：“小王前来，是想为娘娘洗刷冤屈的。”
圣女虽然来了大周，但是她跟根深蒂固的想法不会改变，她遇到真正主宰的一切的封建帝制的统治者时，她很幸运，受到皇帝的宠爱，让她可以继续她的美梦，但很遗憾，她没有意识到真正的自己究竟是如何的。皇帝对她的宠爱迷惑了她，让她敢当着这么多人面直呼皇帝的名讳，
而且她说什么……说裴琼枝算什么东西？！
周则景有些怜悯地看着她，这个少女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口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结局。
一位少女正赤裸着脚，她大殿的院子里有一弯小水池，她便坐在石柱旁，放任脚轻轻拍打着水面。
她攥紧了拳头，她直直坐在地上，似乎是在犹豫，许久，她极为柔软的声音响起，“你们想问什么。”
但这少女却浑然不觉，她颇为愉悦地哼着她的小曲，那曲子她极为熟悉，显然已经不知道唱过多少遍了。
她看向圣女的时候，那圣女也用着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着周则景。
钟毓宫早就被天子的大内侍卫围得水泄不通，她是天子的女人，虽然不能打入地牢，但是可以被监禁着。
裴琼枝瞥了一眼周遭的侍卫，瞬间，几个披甲的雄壮的男人，拽起圣女的胳膊，便将她极为粗鲁得拎了起来。
不仅如此，这个钟毓宫中的侍从，大多也都是银饰苗寨装扮，都是跟送圣女不远万里来到中原大地的。
整个宫殿内一片沉寂，好像在宫殿上空笼罩着什么阴霾。
泪水一下子滚动而出，却一脸怨恨地望着裴琼枝。
裴琼枝眨了下眼，温和道：“小王，今日前来，是想为了娘娘昨夜行刺之事。”
除了那个在水池旁玩水的少女，她好像没有发觉四周的变化一样，依然悠闲地背对着周则景他们哼着歌。
那些侍卫们倒是听她的话，方才圣女撒泼打滚破口咒骂也没有阻止那些侍卫的步伐，如今因为裴琼枝的一句话立即停止了脚步。
边陲地区少数民族对于神权的崇拜尤为强烈，而这位圣女从小便是神权象征，在寨内能号令万民将外族旅人分尸，那么也能从心而为，她就是这个世界最高贵的人。在这样的先天条件上，她也养成了这边畸形的观念，年岁虽长，心智却会如一个孩子一般，因为她所在的环境不需要她长大，她可以想处死谁就处死谁，她的人生，不会经历对某些事情妥协不会经历失败；她可以如孩童一般，直接了当表达自己的不喜，下一刻，那不喜的东西便会消失。她觉得真的是神，众生都应接受她的审判。
她挽起粗长的麻花辫，随意得垂在耳侧，她一身红衣，皮肤白皙，两相映照下，将她衬得尤为出众，仿佛是一颗宝贵的明珠。映着极具苗族色彩的绣纹铺满了衣服，她身上带着的银饰比衡身上明显多了许多，银花、银梳、银项圈、银手镯、银袖饰、银吊。
圣女听了这话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你说到做到的。”
圣女似乎是从小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她癫狂般想要挣脱，但她的力量哪里能抵达了几个壮汉。
圣女尖叫起来：“裴琼枝！你知道你在什么吗！我是裴容玉的女人！居然让人这么羞辱我，等到陛下来了，知道你这么对我，我要让他对你扒皮抽筋！”
那圣女表面上对着裴琼枝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但是站在一旁的周则景却看得一清二楚，在听到裴琼枝说‘囚禁她完全是陛下一个人的主意的时候’，圣女的背部不自然的绷直。
周则景一踏入门时便见到如此一幕，她看到钟毓宫院内的水池前正在玩水着的少女。她背对着周则景，却不清面容。
周则景开口问道：“你先说说，那个刺客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医院。”
裴琼枝的眼睛一眯，他的声音陡然寒了下来，“王美人，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竹影潇潇，穿堂风扫过回廊，廊下过着随风而荡的银铃，与风合奏一曲，轻歌曼舞，一片惬意的风情。
周则景也顺势走到圣女面前，她要问的东西太多了。
在前往钟毓宫的路上，周则景便有个猜测，圣女所做的一切，是否是因为她或许真得喜欢那位天子呢；刚才那圣女的反应，也印证了周则景的猜想。
周则景看了裴琼枝一眼，那圣女却听不出来。
《为什么我每天都在作死》
裴容玉……是当今天子的名讳……
她转头看向裴琼枝，两人都在对方的眸子中看到一丝丝惊讶。
裴琼枝寒声道：“你见不到陛下了。”
他的语气带着淡淡戏谑。
而在这段她与侍卫拉扯的过程中，周则景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庞。
那群侍卫在看见周则景一行人时，自觉地将大门打开。
周则景闭着眼长舒一口气。
圣女陡然失去了支撑，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手掌脚掌顷刻破了皮。
她的声音娇媚，如黄鹂般婉转，让人一听骨头都苏了，纵使是周则景，也忍不住后腰发麻。
周则景赶忙拽了下裴琼枝的衣角。
也难怪周天子喜欢，这后宫中周则景没有见过比这位圣女更好看的女子。周则景觉得如果她是皇帝，天天走一万步来欣赏这位美人，也是值了的。
] 他凑到圣女的面前，轻声道“怎么样？”
圣女继续哼着歌，全然没有听见。
他话音刚多，便听见面前的圣女发出一声笑，“本宫瞧着，靖王殿下是糊涂了，是你伙同衡那个贱人，污蔑本宫。让本宫被囚禁于此的，怎么现在反倒要帮本宫洗刷冤屈？”
周则景听到这话身子一颤，旁边跟着的裴凌燕也身子一颤。
“自然，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关系。”裴琼枝意有所指。
圣女的身子猛然颤抖，她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在这笑话我！要审我？叫裴容玉亲自来审我！我要亲自跟她说！”
“站住！”裴琼枝陡然出声。
周则景突然想到，她第一次来钟毓宫遇到的竹林，竹林无法乘辇通过，天子见她，都需要步行。她受到了这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她自以为最特殊的待遇，所以她还是理所当然的将天子的权力视她的权力，她仍是自己世界中最尊贵的人。
一瞬间，宫内的所有人都齐齐跪了下来。
在这后宫中，身为天子妃嫔，各宫娘娘穿得大多都是又内务府严格规定的，没有人能穿的随性，面前这位少女却穿得极为不一样。
她虽然话如此说着，但是侍卫毫不留情将她往外拖的动作让她越来越慌。
周则景忍不住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少女的背影，这姑娘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啊，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周则景向裴琼枝微微颔首，表示他们来得路上的推测没有错。
“但如果你配合，小王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裴琼枝有些不在意地把玩着扇子，“这是一个对你稳赚不赔的买卖，你不是觉得要自己跟陛下来谈吗？好，回答我几个问题，只要你诚实说了，我保证你见陛下。”
圣女哆嗦着身子，一时间没有说话，但也不再挣扎。
那圣女没有理他。
钟毓宫的宫人看到周则景的时候，表情似乎都有些复杂，但是随即，看到她身后持着扇子的青年和略有兴奋的少年时，所有人都齐齐地跪下行礼。
裴琼枝笑了一声，对着圣女道：“娘娘可是在寒心，陛下竟会如此对您？”
裴琼枝站了起来，对着周则景颔首而立。
周则景和裴琼枝对视一眼。
圣女感受到自己身体不住的颤抖，但她仍是强撑着“我不相信！我要见他！他不会让我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他说过的！”
圣女挣扎着厉声尖叫，“你说什么？”< “直唤天子名讳，大不敬之罪，罪可处死。”
裴琼枝弯下身子，极为端正作揖道：“小王拜见娘娘。”
其实准确来说，在这位苗寨圣女眼中，除了大周陛下，其他人她都认为是应该被踩在脚下的蝼蚁。
重点是这一张脸，圣女的这一张媚态横生的面庞，竟与衡有八九分相似！简直就是衡女装了的样子！
周则景仔细一想，也便能理解，这位圣女，兴许从一出生开始，她便已经是众星捧月的圣女。
关于赵海的、刺客的、衡的……要怎么样问，能让她说出更多信息，周则景思索着。
“你一旦出了这个门，小王敢发誓，你绝对活不了，你自己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小王实话说了，你甚至算不上他的妻子，但我确实是他的亲弟。”
但这并不是重点！
这位圣女的表情倒是意料之内的眉眼，高挑的眉眼，眼眸流转见自成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香腮玉脂，嘴唇轻勾时有几分少女的娇憨，但与那摄人心魄的眉眼相称，有一种独特的天然，有一种中原美人没有的美艳，像一朵淬了毒的枝蔓。
裴琼枝表情却没变，他仍是保持着自己的淡淡笑意，轻声道：“但是，虽说那刺客有意刺杀我，你的管事也指认那刺客是娘娘的人，但是小王相信，娘娘是冤枉的。陛下囚禁您，完全是陛下的意思，倒是小王，向陛下讨了查这件事的权力，特来帮助娘娘。”
关于衡与圣女的恩怨，确实如衡所说，见了圣女的“面”，便会有一个大概的猜测。
裴琼枝叹了口气，高声道：“小王前来，是想为娘娘洗刷冤屈的。”
圣女虽然来了大周，但是她跟根深蒂固的想法不会改变，她遇到真正主宰的一切的封建帝制的统治者时，她很幸运，受到皇帝的宠爱，让她可以继续她的美梦，但很遗憾，她没有意识到真正的自己究竟是如何的。皇帝对她的宠爱迷惑了她，让她敢当着这么多人面直呼皇帝的名讳，
而且她说什么……说裴琼枝算什么东西？！
周则景有些怜悯地看着她，这个少女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口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结局。
一位少女正赤裸着脚，她大殿的院子里有一弯小水池，她便坐在石柱旁，放任脚轻轻拍打着水面。
她攥紧了拳头，她直直坐在地上，似乎是在犹豫，许久，她极为柔软的声音响起，“你们想问什么。”
但这少女却浑然不觉，她颇为愉悦地哼着她的小曲，那曲子她极为熟悉，显然已经不知道唱过多少遍了。
她看向圣女的时候，那圣女也用着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着周则景。
钟毓宫早就被天子的大内侍卫围得水泄不通，她是天子的女人，虽然不能打入地牢，但是可以被监禁着。
裴琼枝瞥了一眼周遭的侍卫，瞬间，几个披甲的雄壮的男人，拽起圣女的胳膊，便将她极为粗鲁得拎了起来。
不仅如此，这个钟毓宫中的侍从，大多也都是银饰苗寨装扮，都是跟送圣女不远万里来到中原大地的。
整个宫殿内一片沉寂，好像在宫殿上空笼罩着什么阴霾。
泪水一下子滚动而出，却一脸怨恨地望着裴琼枝。
裴琼枝眨了下眼，温和道：“小王，今日前来，是想为了娘娘昨夜行刺之事。”
除了那个在水池旁玩水的少女，她好像没有发觉四周的变化一样，依然悠闲地背对着周则景他们哼着歌。
那些侍卫们倒是听她的话，方才圣女撒泼打滚破口咒骂也没有阻止那些侍卫的步伐，如今因为裴琼枝的一句话立即停止了脚步。
边陲地区少数民族对于神权的崇拜尤为强烈，而这位圣女从小便是神权象征，在寨内能号令万民将外族旅人分尸，那么也能从心而为，她就是这个世界最高贵的人。在这样的先天条件上，她也养成了这边畸形的观念，年岁虽长，心智却会如一个孩子一般，因为她所在的环境不需要她长大，她可以想处死谁就处死谁，她的人生，不会经历对某些事情妥协不会经历失败；她可以如孩童一般，直接了当表达自己的不喜，下一刻，那不喜的东西便会消失。她觉得真的是神，众生都应接受她的审判。
她挽起粗长的麻花辫，随意得垂在耳侧，她一身红衣，皮肤白皙，两相映照下，将她衬得尤为出众，仿佛是一颗宝贵的明珠。映着极具苗族色彩的绣纹铺满了衣服，她身上带着的银饰比衡身上明显多了许多，银花、银梳、银项圈、银手镯、银袖饰、银吊。
圣女听了这话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你说到做到的。”
圣女似乎是从小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她癫狂般想要挣脱，但她的力量哪里能抵达了几个壮汉。
圣女尖叫起来：“裴琼枝！你知道你在什么吗！我是裴容玉的女人！居然让人这么羞辱我，等到陛下来了，知道你这么对我，我要让他对你扒皮抽筋！”
那圣女表面上对着裴琼枝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但是站在一旁的周则景却看得一清二楚，在听到裴琼枝说‘囚禁她完全是陛下一个人的主意的时候’，圣女的背部不自然的绷直。
周则景一踏入门时便见到如此一幕，她看到钟毓宫院内的水池前正在玩水着的少女。她背对着周则景，却不清面容。
周则景开口问道：“你先说说，那个刺客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医院。”
裴琼枝的眼睛一眯，他的声音陡然寒了下来，“王美人，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竹影潇潇，穿堂风扫过回廊，廊下过着随风而荡的银铃，与风合奏一曲，轻歌曼舞，一片惬意的风情。
周则景也顺势走到圣女面前，她要问的东西太多了。
在前往钟毓宫的路上，周则景便有个猜测，圣女所做的一切，是否是因为她或许真得喜欢那位天子呢；刚才那圣女的反应，也印证了周则景的猜想。
周则景看了裴琼枝一眼，那圣女却听不出来。
《为什么我每天都在作死》
裴容玉……是当今天子的名讳……
她转头看向裴琼枝，两人都在对方的眸子中看到一丝丝惊讶。
裴琼枝寒声道：“你见不到陛下了。”
他的语气带着淡淡戏谑。
而在这段她与侍卫拉扯的过程中，周则景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庞。
那群侍卫在看见周则景一行人时，自觉地将大门打开。
周则景闭着眼长舒一口气。
圣女陡然失去了支撑，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手掌脚掌顷刻破了皮。
她的声音娇媚，如黄鹂般婉转，让人一听骨头都苏了，纵使是周则景，也忍不住后腰发麻。
周则景赶忙拽了下裴琼枝的衣角。
也难怪周天子喜欢，这后宫中周则景没有见过比这位圣女更好看的女子。周则景觉得如果她是皇帝，天天走一万步来欣赏这位美人，也是值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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