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姐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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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在学校里，她还觉得更轻松些。

    

    她只需要在志愿网站上，将这些大学和专业代码输入进去就好。

    

    

    所以她不自由的同时，又存在一定限度的自由。

    

    不了解章熠的人看见他第一眼可能都会先入为主，刻板印象的认为他是个体育生。

    说话时，他唇齿间虎牙微露。

    “给。”

    她父母都是老师，还都是高中老师。

    

    玩的游戏大多一个月就会失去兴趣。

    

    这是她的人生。

    像是一盆精心栽培、修剪干净、按照设计规划方向生长的观赏盆栽。

    隔壁，她家的氛围相比章家的温和安静，可就严肃多了。

    

    

    

    韦芹自己有在看那些专业推荐，试图选择一个最符合自己需求的专业。

    

    等了好几秒，她听见了门后的脚步声，然后门开了。

    

    她笑了笑，摇头：“那个啊…”

    额前，湿漉漉的头发凝成几缕，凌乱的搭着。

    

    

    

    

    韦芹收拾好高三这一年的复习资料，垒成一叠后抱在怀里往外面走。

    回家，电梯间她碰见了章熠。

    她妈妈说，钢琴已经学好了，我们去学小提琴吧。

    她是独生女，她爸妈不想她去太远的地方，最好就是省内读大学。

    从小到大，韦芹辅导班、兴趣班没断过。

    刚结束高考，她爸妈比她这个学生还焦虑。

    

    

    

    

    她这个作品坯子和他们的学生不一样，她是可以被他们随便捏揉成他们期望的模样的。

    

    

    

    对他帮助不大。

    韦芹见到是她开门，有些惊讶，然后笑着打了招呼：“章姨好，今天没去店里面吗？”

    翻来翻去，调查研究了一遍，她想说，那她就去考古吧。

    

    

    在韦芹看来，不管是钢琴和小提琴，一段时间过后都很无趣。

    

    

    

    

    

    他过来客厅，看上去有些腼腆，开口低低地喊了她一声“芹芹姐”。

    

    章熠听见后，反应也不大，黝黑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嗯”一声，没再说什么。

    

    

    

    但她也没表现出来抗拒，继续好好当她父母的乖孩子。

    她说：“我不玩了。”

    

    

    

    

    

    

    在家和在学校里没什么两样，都被管教的很严。

    

    

    那边章熠刚洗完澡，穿着短袖短裤的家居服，裸露在外面略微古铜色的皮肤上还有濡湿的水意。

    不过韦芹一点没细听他们扒拉出来的那一堆院校专业。

    社交软件上的头像更是每周都会换新。

    

    他问：“志愿定好了吗？”

    

    韦芹视线下意识落过去。

    

    

    

    韦芹被他提醒，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个游戏了。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优等生。

    好到她现在捏在手里的复习资料根本没必要送。

    金融和法学，新鲜感一过去，想想就觉得痛苦。

    他的身上不是那种从健身房练出来的壮硕，属于是课后运动出来的精瘦。

    

    学校在离家一千公里的北方，考古学院校。

    

    章粤侧过身欢迎韦芹进门：“阿姨今天休息一天，没去店里。“

    

    

    她爹妈十年如一日地殷切，望女成凤，指望她能成为什么大人物，出人头地。

    

    

    

    因为她知道自己大概率是一时兴起，是冲动产生的想法，不会坚持太久。

    “要不要玩游戏吗？”手指捏着那一叠资料，他说，“你上个月玩的那个，我也创建了账号，可以一起玩。”

    章粤话音刚落，那边浴室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其中她妈妈是她的高中班主任。

    改完这些，她内心没有半点愧疚感，反而感觉脖子上不存在的束缚松了许多，可以喘口气。

    他身上的短t因为水没擦干，衣服半贴在他的皮肤上，肌肉组织轮廓衬托得明显。

    

    

    

    她心里一直有数。

    

    有时候，韦芹觉得她是父母培养出来的一个作品。

    

    

    追星的话，喜欢上一个明星几乎不会超过三个月就会换成下一个。

    

    但他逼近一米九的个子，在未成年高中生群体中，也是个长手长腿的大块头。

    

    但这大学的事情，韦芹不想听他们的‘建议’。

    

    

    他接过去，漆黑的瞳仁却还是一直紧锁着她。

    

    果不其然，省内大学的金融、法学、经管等。

    长得乖，成绩好，懂事礼貌又听话，嘴巴还很甜。

    章粤确实很喜欢隔壁这位小姑娘。

    

    所以某种程度上也决定了，韦芹没什么特别大的理想。

    

    

    韦芹解释着。

    

    她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她喜新厌旧。

    章熠盯着她，见她后退，他也拉开了些距离。

    

    

    

    “芹芹来了。”

    

    

    她爸妈还拿手机拍了照保存，骄傲的发了朋友圈，

    

    

    

    

    她去网吧，很顺利改了志愿。

    现在离高考成绩公布还有几天，但她父母已经通过她的预估分数，参考去年分数线和省排位将她的备选院校和专业全都排出来了。

    

    但其实章熠成绩很好。

    但章熠前两天电梯里碰见，他主动开口跟她要资料，她也还是整理出来给他了。

    

    十级之后，那钢琴课就停掉了。

    可拿到十级之后又有什么用？

    专业呢，无非是金融和法学，这两个像是传说神话一样烙印在她爹妈心里。

    

    

    “我给章熠拿资料过来。”

    小白花长相，大多数家长都会潜意识默认她就是个乖小孩吧。

    

    

    直到提交志愿最后一天下午，韦芹一个人出了门。

    

    他应该是去跑步了，一身运动装打扮，脸颊额头流着汗，靠近过来的时候带来一股运动后的热气，这让韦芹微微后退了些。

    

    东西送到后，也婉拒了章阿姨塞过来的水果盒，韦芹离开了章家。

    韦芹当然不会选择。

    反正韦芹知道，只要能满足达到他们的要求，他们高兴了，其他的事情他们不会多管，都随她去。

    韦芹面不改色，演技很好地完成了这场填报。

    韦芹这个教师子女过去十几年活的，确实很符合那些刻板印象中教师子女的样子。

    

    

    不管她考完多累，立马就让她坐到电脑面前，让她挨个去核对网上流出来的高考答案，然后告诉他们一个预估分数。

    

    她出了家门，抬手就去敲对面邻居家大门。

    他知道，她的热情总是消失得很快。

    

    等高考成绩、分数线一公布，全家人坐在电脑面前，她爸指挥，她填上他们两口子选好的院校和专业。

    门后四十出头的女人保养的很好，只有微笑时眼尾的皱纹才会显露。而身上气质经历了岁月的沉淀，很是温婉。

    但她这个人又追求有趣，刺激的最好。

    

    成绩没跌过年段前十。

    决定权在她手里，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颈间搭着块半干毛巾，脑顶上头发没擦完，发梢还滴着水听见外面的声音就匆忙出了浴室。

    章粤招呼着她，让她去沙发坐会儿，她说：“小熠这会儿在洗澡，阿姨给你切点水果。”

    

    

    韦芹想过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长相太有欺骗性了吧。

    

    兴趣班里学的钢琴顺利拿了十级。

    下地挖东西，全国巡回挖地，应该不会无聊到哪儿去。

    她递给他要的东西。

    章粤一直对她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