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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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

    还有她那位威名在外、骁勇善战的外祖……

    刀刃半出。

    周彦安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原本还活络的心思霎时间消停下去。

    但是刚刚他话已出口，现在已经接不上了。

    但是看到她恹恹地把玩着那把刀的时候，周彦安心里却猛地打了一个突。

    昨日他们共处一室既然已成定局，总不能就这么被白打一顿。

    进退两难。

她指尖抵着刀柄，就这么抵出去，又滑进来。

    昨夜的事后，他当然知晓她并不是什么柔弱无依的闺阁少女。

    闻吟雪在这时很轻地笑了声。

    周彦安想到这里，心中惴惴，怎么也不敢再往她那边说了。

    明晃晃的光就落在周彦安面前的地上。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极亮，皎皎如弦月。

    上京城中高官显贵如云，以她的身份，悄无声息杀个人不过是易如反掌。

    话在嘴边，总得说出个所以然来。

    周彦安只有一只眼睛勉强能视物，他不敢多看，仓皇扭过头，对老夫人道：“是、是……”

    从她把玩的动作间能看到刀刃莹白，凛然如霜白月色。

    周彦安看向那里，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气氛凝滞了几分。

    她声音如淙淙清泉，又如碎玉，此时看向周彦安，轻声道：“听闻昨日大理寺来人前来骊山缉拿流窜的罪犯，夜黑风高，表兄一时慌乱，又是孤身一人，难免会被误会。昨夜前来缉拿的大理寺官吏手握实权，表兄一介白身，自然知道得罪了他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这才期期艾艾地不敢开口。”

    周彦安这边犯难，老夫人还在殷切地看向他。

    昨夜在山上躺了一夜，他醒来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位闻家大小姐。

    老夫人用手拍了拍他的脊背，周彦安这才从发怔中回神。

    老夫人温声道：“这孩子，怕不是魇着了，怎么总是发痴？现在人都来齐了，你若是受到什么委屈，说出来就是，不必怕，老身来给你做这个主。”

    “是吧，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