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幸好，你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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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钦紧盯着他，脸色沉下，“几十年后，你日日守着一个没用的老头，又能坚持多久？何况，你能否坚持到那个时候犹未可知。”

    听他提起与颜淡的过往，应渊赶忙解释：“她不会。”

    “你不信？”

    “不试一试，你又怎知我不喜欢？”

    应渊知他是在暗指自己失约之事，满怀歉疚地看着他，愧疚道：“对不起。”

    桓钦将烧火棍扔到火堆里，笑望应渊，说道：“那你可曾想过，数十年后，当我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之时，旁人见我身旁有个俊美无双的年轻人，问起你的身份，你要我如何回答？”

    忆起往昔种种，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况且……你身边那个小花妖准许你这么做吗？”

    “原来……我不过是你退而求其次选择罢了……我还要赶路，应渊君自便吧。”桓钦起身，冷声道：“往事随风散，应渊，我们没有未来。”

    桓钦正要离去，应渊急忙冲过去将他抱住，“不，你绝非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不论是过去、现在，亦或是未来，你都是我唯一的选择。”

    “这么不堪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桓钦沉默片刻，道：“你无需道歉，那事不是你的错。”

    ……其实，按照我最初的设想后面还是有的，但是写着写着就在这里he了，先这样吧，以后来灵感了，再开文。

    应渊喜极而泣，抱着他他道：“桓钦，谢谢你还在等我，从今往后，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再失约了。”

    “我就说嘛……”

    《【沉香如屑】：渊钦两生缘》

    桓钦沉默良久。

    “……你是六界唯一的上神，仙寿绵长，而我一介凡人，身消神陨也不过百十年间的事。”

    他忽地忆起在忘川河畔，入轮回之前应渊与自己所说之话——他已不再是天帝。

    “……”应渊张了张嘴。

    桓钦怔愣许久，喃喃道：“你可知你在地崖昏迷之时，喊的是谁的名字？”桓钦怔怔地说道：“你喊的是……颜，淡！”

    “信。”桓钦又拨弄了几下噼里啪啦燃烧着的柴火，苦笑道：“信又如何，往事随风去，你我终究是错过了。”

    柴火噼里啪啦地炸了两下，火星跳到他们脚边，两人却不为所动。

    桓钦惨然一笑，“将来？呵……应渊，你是天……”帝。

    桓钦打断他：“别急着承诺，未来之事谁都料不准，任何无法兑现的承诺，最终都会化作刺向他人的利刃。”顿了顿，又道：“应渊，求而不得并不可怕，真正令人痛苦的是得而复失，那种满心期待又满心失望的巨大落差，我不想再经历一遍。”

    他将头轻轻抵在桓钦的肩上，沉重的力道压下来，桓钦很想将他推开，抬起手却又不舍，终究没有动作，任由他抱着，耳畔传来轻轻的声音：

    应渊抱着他的力度收紧了些，“倘若在是六千年前，我或许会犹豫，但过了六千载岁月，许多事我早已想通。”

    “那便……试试吧！”

    “可我们还有将来！”

    想起自己机关算尽、费尽心机都得不到权位，应渊却能轻易舍弃，既羡且妒。

    桓钦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应渊，那深沉的眼神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应渊猜测他大约是误会了，连忙补充：“我与颜淡早在六千年前就已经断了，她如今已经成亲，还有了一个孩子，我们如今只是朋友。”

    桓钦眉头紧蹙，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做的，彼时，应渊已封帝君，放眼整个九重天，敢抽帝君情根之人，唯有天帝一人。

    “你……喜欢我什么呢？温文尔雅？和善宽仁？这些皆是假象。心思阴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真实的我。”

    桓钦望了一眼庙外，不知何时风雨已停，观天色，不消多时，乌云便会散去。

    “那时我双目失明，只能凭借声音与闻到的气息判别身边之人是谁，你担忧我察觉你活着，便用瑶池的菡萏花瓣佯装颜淡的气息再来看我，这才让我误以为陪在我身旁之人始终是颜淡。”

    “桓钦，你不止一次去过地崖，对不对？”

    应渊正色道：“那我便去下一世寻你。”

    “……这样么？”

    “那夜回去，我失了情根，忘了许多关于你的事。”

    ……小结局he了……

    他暗自在心中叹息——唉，应渊本就强大，又有染青之子的这层关系在，只要他想要，就是那至尊之位，他也能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