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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崇召并不奇怪，接着看着胡夫人问：“夫人又是怎么能看到，官府留档的红契？”
“是啊……”江崇召点着头若有所思，半晌说：“苏州，摆明了是个坑。”又犹豫着自语道：“最近发生的事，都和他无关，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走？”
江崇召并不认识他，看了一眼不答。
离尘上前问：“这几日书寓歇业，你怎么进来的？”
江崇召想了想问：“这四家赌坊，价值多少？”
江崇召对胡夫人没任何兴趣，但让他在意的是，明明这里的门都关了，难道有暗道？回头看了眼沈维汉。沈维汉似乎也想到了这点，略一点头退了下去。
这句转的有些快。江崇召笑道：“名字是父亲给的，自己想换一个也不成。”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萧逸彬是外乡人，家中更不是巨富，为了维持这清风书寓的雅致，到处借钱。今日见到夫人才想到，夫人的钱，不是借的。”
胡夫人长叹一声，“可惜毁了。有时，做人不能太有原则、更不能太痴情。”
“哈哈，江公子，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声轻笑，伴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从不远处缓缓而来，虽已徐娘半老，但真是风韵犹存。
车厢外，沈维汉禀道：“公子，贾先生差人送来封书信。”
没过多久，车停了下来。离尘匆匆上车来报：“爷，扬州城里的钱来赌坊今天要拍卖！”
花园假山后，转出一名男子，清瘦却唇红齿白，一袭紫衣飘飘欲仙。迎上四人，向江崇召深施一礼，“这位可是江崇召江公子？”
胡夫人抿嘴一笑，“只是随意一猜，竟对了。”抬头探究的看着江崇召，又笑起来，“相请不如偶遇，那处假山亭上能赏全园风景，可否与公子单独聊几句？”
“爷，”离尘见沈维汉答不出，小声在一旁道：“之前，我听说钱来赌坊是扬州最大、生意最好的赌坊。老甲哥说，一进门，看见的全是银子、银票。”
离尘急道：“爷，沈大哥说，钱来赌坊是贾先生的，爷得定个主意。”
好问题。之前为了讨好四伯，学过顺天府的方言。于是，江崇召舌头一卷道：“夫人，猜上一猜。”
江崇召下车，接过书信，看完更是一脸莫名其妙，随手把信给了沈维汉，“什么意思？贾明？假名，这人还真实在。”
“噢？”江崇召问：“你认识我？”
“江崇召这个名字，在南风出售银满楼的红契上出现过，想来，应该就是银满楼的东家了。”胡夫人喝了口酒。
江崇召笑了笑，“多谢夫人好意，不过，江某最近没空。”
“夫人对我有恩？”江崇召反问。
见他皱眉沉思，胡夫人更觉好笑，“那时，你都没出生，能想到什么？所以，江崇召，是化名？”
南英上前，斜挡在二人之间。沈维汉也不知何时出现，站在了最有利的位置。周围围上了四位护卫，截断所有去路。
江崇召大笑起来，“夫人以为江某想当这个私盐的中人？”真要这样，可以直接被四伯剥皮了。
离尘摇头，“不知道呀，沈大哥说之前一点消息都没。”
江崇召心情巨好，天蓝了、水清了，连清风书寓里的亭台楼阁、花草假山也透着亲切。
男子又施一礼，不卑不亢的说：“在下胡夫人府上管事。这书寓，我家夫人一向喜欢。得知公子有意翻修，想约公子一谈。”
江崇召点头，“家父也说我运气好。”
这次真是趁兴而来，扫兴而去。没等南英催促，江崇召就阴沉着脸，让离尘收拾行李，去苏州。
“小彬输的不冤。”胡夫人叹了口气，接着浅笑了几声，可是双眼深深的看着他，一刻都不移开。半晌，缓缓握住江崇召的左手，温柔的说：“你，比我想的更有意思，今晚陪我。”
江崇召微微一笑：“让胡夫人破费多不好意思。明日午时，黄金银满楼江某做东，还请夫人赏脸光临。”
“夫人怎知钟福生是假的？”江崇召无所谓的问。
胡夫人没再上前，遥遥向江崇召福了一福，“清风客栈有一处水门，改成书寓后就不用了。妾身有水门的钥匙，每次坐船而来，别有风味。这次，听说书寓换主停业，想来拿回些自己的东西，没提前知会是妾身的错。想不到这么巧，会遇到江公子。”
江崇召终于反应过来，问了句：“钱来赌坊今日要拍卖？为什么？”
江崇召看看南英，南英低头小声回道：“后院，樱花树下。”
江崇召差点要喷了，急急收回左手。
胡夫人摇摇头，笑道：“现在没，不代表以后没。”
只听胡夫人在他身后道：“扬州有扬州的规矩，江公子若是守规矩，自是相安无事，不然……我等你。”
胡夫人好笑的问：“噢，何以见得？”
只听江崇召道：“胡夫人说过，扬州有扬州的规矩，这位贾先生在扬州这么多年，想来也是个懂规矩的。你觉得，这事合规矩？”
江崇召说到这里，胡夫人脸上的笑收了收。江崇召当没看到，明知故问道：“但官盐场为什么要收这私盐？”
听到这个消息，江崇召愣住了。
“你们说，这里做什么好？”江崇召脸上的笑就没褪下去过，问身后跟着的南英、沈维汉。
过了半晌，突然笑起来，“管我P事。如果我手上有四家赌坊，以后就算借钱都有底气。”转而看向离尘，笑道：“离尘，拿纸笔
“家中父兄、祖辈还没人做过官。”这倒也算真话。不对！江崇召看着边笑边喝酒的胡夫人，“我的名字，夫人是从哪里知道的？”
“公子哪里人？”胡夫人托着腮，笑盈盈看着江崇召。
胡夫人无奈的说：“唉，妾身肤浅，只喜欢好看的皮相。偏萧逸彬长的不差，他来求自然就应了他。所以，真的钟福生早就投胎去了。”
实话说，南英也没觉得自己吃亏，他的几个客人各个受虐成狂，来找他都是讨打的。但实在见不得，这位爷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于是，淡淡的说：“南某不懂这些，只知令出必行。”
江崇召默默喝了口酒。三十多年前，姓胡，谁？太祖爷爷杀了不少人，所以是罪臣之后？老爹应该知道。
沈维汉点头，“公子不要？”
后院，樱花树下，确实是个别致的所在。周围全是平坦草坪，唯独一树粉樱，树下石桌、石凳，像是怕坐的人冷了，还铺上皮毛坐垫。
胡夫人很有兴致的看着江崇召，“现在小彬走了，江公子可有兴趣？”
这事莫名其妙，哪有临时想起遍卖产业的？
胡夫人没答，顾自喝酒。
胡夫人不想放过他，“你出门应该戴面具，不然碰到像我这样的，见到你就知道了。唉，小彬想来也是知道的。二万两，陪我一晚，可好？”
沈维汉略略一看，也愣了愣。这贾先生的意思是，要把自己在扬州的四家赌坊全部送给公子？！
“胡夫人？”江崇召笑了笑。
离尘跳出来，“爷，不开小倌馆了？”
沈维汉被问住了。
“北面的？”胡夫人话里带着笑，“江崇召……，妾身认识的人少，想不出这个姓的达官贵人。”
“听说钟福生有绝世容颜？”江崇召好奇的问。
“不是？”胡夫人诧异的问。
江崇召手中杯子一转，笑道：“如此一来，不存在的官盐场不仅为朝庭课了税，还从胡夫人、盐商两头收钱中饱私囊；胡夫人赚了钱；盐商嘛，有了官盐的名义，可以明着贩私盐。完全就是皆大欢喜嘛！”江崇召笑问：“胡夫人，这是不是也算祖荫？”
“江某猜，会不会因为产不出盐？甚至可能只是占了官盐场一个名头，根本没这么个盐场。好吧，就算这样，官盐场哪来这么多钱给夫人？是不是盐引？这样就全是盐商给的钱了。”
正是春天，花瓣如雪飘洒。二人相对而坐，默默喝酒。
这句话，让江崇召的脸色彻底阴了，放下酒杯，一句话不说，起身离开。
胡夫人大笑起来，“因为，妾身姓胡。”
接着，好像在说件很有意思的事，笑道：“钟福生把这里送给了银满楼的掌柜赵德全，妾身却在此地见到了公子。是不是公子知道将有官兵缉私盐的事？所以，故意在此之前，找了个假的钟福生状告萧逸彬，趁扬州府青黄不接之时，判了此案。不过，现在萧逸彬自身难保，这清风书寓，他肯定是管不着了。”
见江崇召没明白，胡夫人无所谓的解释道：“若不是三十多年前的案子，妾身也不会如此。好在已是永乐年了，多少还能暗里享受些祖荫。不过，胡氏绝后了。”
“出门之时，父亲交待，为商一道，诚信为本。最主要的是，家中祠堂没火龙，跪着不舒服。”江崇召苦笑了一声。
“开啊，毕竟扬州城里就这一家接待女客的。可惜客人才这么几个，生意做不大。”江崇召笑着说。回头，见南英脸有些臭，问：“南先生，你说呢？”
“夫人帮他摆平了不少事，他自然要涌泉相报。于是，夫人通过他的手，收了五千两的私盐。这官盐、私盐品相、价格相差巨大，这里正好做个文章。文章好做，可是转给谁呢？自然是官盐场了。”
第二天一早，有二驾马车出了扬州城。
胡夫人又捂着嘴笑起来，“公子明明对扬州一无所知，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公子运气好？”
“夫人知公子贵人事忙，但夫人更知钟老板的下落。夫人说，公子一定想见他。不然，这书寓是谁的，还真不好说。”男子看着江崇召，见他面色一沉，急忙赔笑道：“夫人只是开个玩笑，还请公子不要生气。另外，夫人备了水酒，想请公子游湖。”
] 江崇召并不奇怪，接着看着胡夫人问：“夫人又是怎么能看到，官府留档的红契？”
“是啊……”江崇召点着头若有所思，半晌说：“苏州，摆明了是个坑。”又犹豫着自语道：“最近发生的事，都和他无关，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走？”
江崇召并不认识他，看了一眼不答。
离尘上前问：“这几日书寓歇业，你怎么进来的？”
江崇召想了想问：“这四家赌坊，价值多少？”
江崇召对胡夫人没任何兴趣，但让他在意的是，明明这里的门都关了，难道有暗道？回头看了眼沈维汉。沈维汉似乎也想到了这点，略一点头退了下去。
这句转的有些快。江崇召笑道：“名字是父亲给的，自己想换一个也不成。”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萧逸彬是外乡人，家中更不是巨富，为了维持这清风书寓的雅致，到处借钱。今日见到夫人才想到，夫人的钱，不是借的。”
胡夫人长叹一声，“可惜毁了。有时，做人不能太有原则、更不能太痴情。”
“哈哈，江公子，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声轻笑，伴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从不远处缓缓而来，虽已徐娘半老，但真是风韵犹存。
车厢外，沈维汉禀道：“公子，贾先生差人送来封书信。”
没过多久，车停了下来。离尘匆匆上车来报：“爷，扬州城里的钱来赌坊今天要拍卖！”
花园假山后，转出一名男子，清瘦却唇红齿白，一袭紫衣飘飘欲仙。迎上四人，向江崇召深施一礼，“这位可是江崇召江公子？”
胡夫人抿嘴一笑，“只是随意一猜，竟对了。”抬头探究的看着江崇召，又笑起来，“相请不如偶遇，那处假山亭上能赏全园风景，可否与公子单独聊几句？”
“爷，”离尘见沈维汉答不出，小声在一旁道：“之前，我听说钱来赌坊是扬州最大、生意最好的赌坊。老甲哥说，一进门，看见的全是银子、银票。”
离尘急道：“爷，沈大哥说，钱来赌坊是贾先生的，爷得定个主意。”
好问题。之前为了讨好四伯，学过顺天府的方言。于是，江崇召舌头一卷道：“夫人，猜上一猜。”
江崇召下车，接过书信，看完更是一脸莫名其妙，随手把信给了沈维汉，“什么意思？贾明？假名，这人还真实在。”
“噢？”江崇召问：“你认识我？”
“江崇召这个名字，在南风出售银满楼的红契上出现过，想来，应该就是银满楼的东家了。”胡夫人喝了口酒。
江崇召笑了笑，“多谢夫人好意，不过，江某最近没空。”
“夫人对我有恩？”江崇召反问。
见他皱眉沉思，胡夫人更觉好笑，“那时，你都没出生，能想到什么？所以，江崇召，是化名？”
南英上前，斜挡在二人之间。沈维汉也不知何时出现，站在了最有利的位置。周围围上了四位护卫，截断所有去路。
江崇召大笑起来，“夫人以为江某想当这个私盐的中人？”真要这样，可以直接被四伯剥皮了。
离尘摇头，“不知道呀，沈大哥说之前一点消息都没。”
江崇召心情巨好，天蓝了、水清了，连清风书寓里的亭台楼阁、花草假山也透着亲切。
男子又施一礼，不卑不亢的说：“在下胡夫人府上管事。这书寓，我家夫人一向喜欢。得知公子有意翻修，想约公子一谈。”
江崇召点头，“家父也说我运气好。”
这次真是趁兴而来，扫兴而去。没等南英催促，江崇召就阴沉着脸，让离尘收拾行李，去苏州。
“小彬输的不冤。”胡夫人叹了口气，接着浅笑了几声，可是双眼深深的看着他，一刻都不移开。半晌，缓缓握住江崇召的左手，温柔的说：“你，比我想的更有意思，今晚陪我。”
江崇召微微一笑：“让胡夫人破费多不好意思。明日午时，黄金银满楼江某做东，还请夫人赏脸光临。”
“夫人怎知钟福生是假的？”江崇召无所谓的问。
胡夫人没再上前，遥遥向江崇召福了一福，“清风客栈有一处水门，改成书寓后就不用了。妾身有水门的钥匙，每次坐船而来，别有风味。这次，听说书寓换主停业，想来拿回些自己的东西，没提前知会是妾身的错。想不到这么巧，会遇到江公子。”
江崇召终于反应过来，问了句：“钱来赌坊今日要拍卖？为什么？”
江崇召看看南英，南英低头小声回道：“后院，樱花树下。”
江崇召差点要喷了，急急收回左手。
胡夫人摇摇头，笑道：“现在没，不代表以后没。”
只听胡夫人在他身后道：“扬州有扬州的规矩，江公子若是守规矩，自是相安无事，不然……我等你。”
胡夫人好笑的问：“噢，何以见得？”
只听江崇召道：“胡夫人说过，扬州有扬州的规矩，这位贾先生在扬州这么多年，想来也是个懂规矩的。你觉得，这事合规矩？”
江崇召说到这里，胡夫人脸上的笑收了收。江崇召当没看到，明知故问道：“但官盐场为什么要收这私盐？”
听到这个消息，江崇召愣住了。
“你们说，这里做什么好？”江崇召脸上的笑就没褪下去过，问身后跟着的南英、沈维汉。
过了半晌，突然笑起来，“管我P事。如果我手上有四家赌坊，以后就算借钱都有底气。”转而看向离尘，笑道：“离尘，拿纸笔
“家中父兄、祖辈还没人做过官。”这倒也算真话。不对！江崇召看着边笑边喝酒的胡夫人，“我的名字，夫人是从哪里知道的？”
“公子哪里人？”胡夫人托着腮，笑盈盈看着江崇召。
胡夫人无奈的说：“唉，妾身肤浅，只喜欢好看的皮相。偏萧逸彬长的不差，他来求自然就应了他。所以，真的钟福生早就投胎去了。”
实话说，南英也没觉得自己吃亏，他的几个客人各个受虐成狂，来找他都是讨打的。但实在见不得，这位爷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于是，淡淡的说：“南某不懂这些，只知令出必行。”
江崇召默默喝了口酒。三十多年前，姓胡，谁？太祖爷爷杀了不少人，所以是罪臣之后？老爹应该知道。
沈维汉点头，“公子不要？”
后院，樱花树下，确实是个别致的所在。周围全是平坦草坪，唯独一树粉樱，树下石桌、石凳，像是怕坐的人冷了，还铺上皮毛坐垫。
胡夫人很有兴致的看着江崇召，“现在小彬走了，江公子可有兴趣？”
这事莫名其妙，哪有临时想起遍卖产业的？
胡夫人没答，顾自喝酒。
胡夫人不想放过他，“你出门应该戴面具，不然碰到像我这样的，见到你就知道了。唉，小彬想来也是知道的。二万两，陪我一晚，可好？”
沈维汉略略一看，也愣了愣。这贾先生的意思是，要把自己在扬州的四家赌坊全部送给公子？！
“胡夫人？”江崇召笑了笑。
离尘跳出来，“爷，不开小倌馆了？”
沈维汉被问住了。
“北面的？”胡夫人话里带着笑，“江崇召……，妾身认识的人少，想不出这个姓的达官贵人。”
“听说钟福生有绝世容颜？”江崇召好奇的问。
“不是？”胡夫人诧异的问。
江崇召手中杯子一转，笑道：“如此一来，不存在的官盐场不仅为朝庭课了税，还从胡夫人、盐商两头收钱中饱私囊；胡夫人赚了钱；盐商嘛，有了官盐的名义，可以明着贩私盐。完全就是皆大欢喜嘛！”江崇召笑问：“胡夫人，这是不是也算祖荫？”
“江某猜，会不会因为产不出盐？甚至可能只是占了官盐场一个名头，根本没这么个盐场。好吧，就算这样，官盐场哪来这么多钱给夫人？是不是盐引？这样就全是盐商给的钱了。”
正是春天，花瓣如雪飘洒。二人相对而坐，默默喝酒。
这句话，让江崇召的脸色彻底阴了，放下酒杯，一句话不说，起身离开。
胡夫人大笑起来，“因为，妾身姓胡。”
接着，好像在说件很有意思的事，笑道：“钟福生把这里送给了银满楼的掌柜赵德全，妾身却在此地见到了公子。是不是公子知道将有官兵缉私盐的事？所以，故意在此之前，找了个假的钟福生状告萧逸彬，趁扬州府青黄不接之时，判了此案。不过，现在萧逸彬自身难保，这清风书寓，他肯定是管不着了。”
见江崇召没明白，胡夫人无所谓的解释道：“若不是三十多年前的案子，妾身也不会如此。好在已是永乐年了，多少还能暗里享受些祖荫。不过，胡氏绝后了。”
“出门之时，父亲交待，为商一道，诚信为本。最主要的是，家中祠堂没火龙，跪着不舒服。”江崇召苦笑了一声。
“开啊，毕竟扬州城里就这一家接待女客的。可惜客人才这么几个，生意做不大。”江崇召笑着说。回头，见南英脸有些臭，问：“南先生，你说呢？”
“夫人帮他摆平了不少事，他自然要涌泉相报。于是，夫人通过他的手，收了五千两的私盐。这官盐、私盐品相、价格相差巨大，这里正好做个文章。文章好做，可是转给谁呢？自然是官盐场了。”
第二天一早，有二驾马车出了扬州城。
胡夫人又捂着嘴笑起来，“公子明明对扬州一无所知，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公子运气好？”
“夫人知公子贵人事忙，但夫人更知钟老板的下落。夫人说，公子一定想见他。不然，这书寓是谁的，还真不好说。”男子看着江崇召，见他面色一沉，急忙赔笑道：“夫人只是开个玩笑，还请公子不要生气。另外，夫人备了水酒，想请公子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