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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我惯着他啊？选择权在人家手上，我提出的建议人家不采纳，我能怎么办？”
陈彦博瞪大眼睛：“好啊，说他一句你就不乐意听，这都不叫溺爱什么叫溺爱？你还敢让我滚！”
陈彦博再一次阻挡了沈灵均的话头：“我话糙理不糙啊。两个老的都是文盲，在他学习这一块上你没资格管还有谁有资格管？他那两个王八蛋叔叔？他那个活着但对他来说基本上算是死了的妈？”
沈灵均十分无语：“谁叫你滚了？铜锅涮肉吃不吃了？到了！”
“要我说，这孩子学习不好，可能是因为他是真的有点笨。换做是我，怎么可能对你使性子，我只会捧着你，紧紧抱着你这条金大腿。把你哄高兴，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唾手可得了。他到底明不明白，他们一家人的前途和命运，都是捏在你手心里的。但凡你是个没良心的，哪会在意他们一家人的死活？他倒是真不担心你会突然翻脸不认人。”
陈彦博越说越生气：“我到现在都记得，他刚来容州的时候，你带着他来看房子，我当时因为我们之间深厚的父子之情、我舐犊情深，我老黄牛一样帮着你一块给那个房子搞装修，他臭着一张脸，对我们俩爱答不理的。光针对你也就算了，对我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哈，我想起来就生气，这小孩就是不识好歹、挟恩图报……”
“你……行，这事我不跟你掰扯了，就算你说得对。但人得有自知之明吧。李长乐也快十八了吧？马上快成年的人了，心里得有点数了吧？这些年，你、你们一家为他们家做了多少？当年出事之后，你妈立刻掏了一百五十万给他们家，一口气掏的。十四年前的一百五十万啊。十四年前西城区的房子均价也才一万二一平，现在西城区房子多少钱一平？”
陈彦博持续输出：“是，我知道，金钱这种冰冷的东西无法完全弥补老人失去孩子、孩子失去父亲的痛苦，但它无法治愈精神上的创伤，却能避免物质上的创伤啊。十四年前，李长乐一家一年能有三万可支配收入没有？远远没有吧。你们一次性给了他们一家超过他们家五十年总收入的补偿。已经很够意思了。”
“说话硬气一点行不行沈灵均？拿出你的气势来，你没有对不起他们家什么。”
沈灵均沉默了一会，说：“长乐爸爸……李大哥，毕竟是因为我没的。怎么能说是没有对不起人家什么呢。”
“因为你建议的一点都不坚定。他高一的时候，物理化学的分加一块也就勉勉强强和历史考得一样高，就这样还选什么物化啊。这要是你亲侄子，你能让他这么选科？”看沈灵均要说话，陈彦博一抬手：“你也不用跟我说什么他不是你亲侄子这种话，我知道你心里对他有亏欠，但这些年，你为他们家付出这么多，腰杆怎么还挺不直？怎么还是这么理不直气不壮？”
“结果呢？钱都被他们家糟蹋了。你又费了老鼻子劲、千辛万苦地把两个老的一个小的整到容州来，买房、迁学籍……他们家那些极品我都不愿意多提。提了就他妈只能骂脏话，就该全部枪毙！要不是你，李长乐还有那老两口现在还在安门老家被他叔叔拿皮带抽呢！现在他们一家三个都靠你们家养着，李长乐只要脑筋正常，就不应该对你一副你欠我八百万的态度，我也不要求他对你感恩戴德，做到最起码的礼貌得体，很难吗？”
“嘿，这巧不巧，就生物勉强能及格，结果他还没选！你当时劝他选历史类，你看人理你吗？要是选历史类，或者至少选个生物，是不是至少能多打个二三十分？你对他就是溺爱，沈十一，溺子如杀子啊。你就惯着他吧，再惯下去迟早完蛋。”
沈灵均动了动唇角，没说话。
沈灵均忍不住为李长乐说话：“他一个青春期小孩，从小没父母疼的，哪会想得那么深，什么什么抱大腿的，怎么就笨了？他们三口人都很节俭，拼命给我省钱，一年都花不了几个钱……下去！”
他本来就有点偏科，物化生就生物还好一点。”
] “什么叫我惯着他啊？选择权在人家手上，我提出的建议人家不采纳，我能怎么办？”
陈彦博瞪大眼睛：“好啊，说他一句你就不乐意听，这都不叫溺爱什么叫溺爱？你还敢让我滚！”
陈彦博再一次阻挡了沈灵均的话头：“我话糙理不糙啊。两个老的都是文盲，在他学习这一块上你没资格管还有谁有资格管？他那两个王八蛋叔叔？他那个活着但对他来说基本上算是死了的妈？”
沈灵均十分无语：“谁叫你滚了？铜锅涮肉吃不吃了？到了！”
“要我说，这孩子学习不好，可能是因为他是真的有点笨。换做是我，怎么可能对你使性子，我只会捧着你，紧紧抱着你这条金大腿。把你哄高兴，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唾手可得了。他到底明不明白，他们一家人的前途和命运，都是捏在你手心里的。但凡你是个没良心的，哪会在意他们一家人的死活？他倒是真不担心你会突然翻脸不认人。”
陈彦博越说越生气：“我到现在都记得，他刚来容州的时候，你带着他来看房子，我当时因为我们之间深厚的父子之情、我舐犊情深，我老黄牛一样帮着你一块给那个房子搞装修，他臭着一张脸，对我们俩爱答不理的。光针对你也就算了，对我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哈，我想起来就生气，这小孩就是不识好歹、挟恩图报……”
“你……行，这事我不跟你掰扯了，就算你说得对。但人得有自知之明吧。李长乐也快十八了吧？马上快成年的人了，心里得有点数了吧？这些年，你、你们一家为他们家做了多少？当年出事之后，你妈立刻掏了一百五十万给他们家，一口气掏的。十四年前的一百五十万啊。十四年前西城区的房子均价也才一万二一平，现在西城区房子多少钱一平？”
陈彦博持续输出：“是，我知道，金钱这种冰冷的东西无法完全弥补老人失去孩子、孩子失去父亲的痛苦，但它无法治愈精神上的创伤，却能避免物质上的创伤啊。十四年前，李长乐一家一年能有三万可支配收入没有？远远没有吧。你们一次性给了他们一家超过他们家五十年总收入的补偿。已经很够意思了。”
“说话硬气一点行不行沈灵均？拿出你的气势来，你没有对不起他们家什么。”
沈灵均沉默了一会，说：“长乐爸爸……李大哥，毕竟是因为我没的。怎么能说是没有对不起人家什么呢。”
“因为你建议的一点都不坚定。他高一的时候，物理化学的分加一块也就勉勉强强和历史考得一样高，就这样还选什么物化啊。这要是你亲侄子，你能让他这么选科？”看沈灵均要说话，陈彦博一抬手：“你也不用跟我说什么他不是你亲侄子这种话，我知道你心里对他有亏欠，但这些年，你为他们家付出这么多，腰杆怎么还挺不直？怎么还是这么理不直气不壮？”
“结果呢？钱都被他们家糟蹋了。你又费了老鼻子劲、千辛万苦地把两个老的一个小的整到容州来，买房、迁学籍……他们家那些极品我都不愿意多提。提了就他妈只能骂脏话，就该全部枪毙！要不是你，李长乐还有那老两口现在还在安门老家被他叔叔拿皮带抽呢！现在他们一家三个都靠你们家养着，李长乐只要脑筋正常，就不应该对你一副你欠我八百万的态度，我也不要求他对你感恩戴德，做到最起码的礼貌得体，很难吗？”
“嘿，这巧不巧，就生物勉强能及格，结果他还没选！你当时劝他选历史类，你看人理你吗？要是选历史类，或者至少选个生物，是不是至少能多打个二三十分？你对他就是溺爱，沈十一，溺子如杀子啊。你就惯着他吧，再惯下去迟早完蛋。”
沈灵均动了动唇角，没说话。
沈灵均忍不住为李长乐说话：“他一个青春期小孩，从小没父母疼的，哪会想得那么深，什么什么抱大腿的，怎么就笨了？他们三口人都很节俭，拼命给我省钱，一年都花不了几个钱……下去！”
他本来就有点偏科，物化生就生物还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