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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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彻也说不需要藤原泉的资料了。
藤原彻也封闭了脑内的频道，倒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靠背上，试图把纷杂的思绪厘清。
彻也仰头，果然，对上了一双夹着红血丝的眼睛，“小鬼，怎么跑在这里躲着偷听了？”
并且，你越是高尚越是痛苦，想要拯救他人，却只能看着朋友牺牲，自责、后悔、为什么不是我，这样的情绪就会疯狂发酵，直至把整颗心脏都堵得难以呼吸。
“你怎么能理解！”
森下绫的眼神微变，那么从今往后，直到再次相见，她都不会再与彻也有交集了。
显然藤原泉过于冷静的安慰反而火上浇油了。
“研二……那个混蛋，他明明上一秒还在的……该死的，为什么他不好好穿防护服？这个混蛋……”
为牺牲的年轻人叹息，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谢谢中田哥，不过我不用了。”
“是啊。”藤原泉下意识去掏装烟的后口袋，半路想起面前未成年的小孩，硬生生转手拿起手机摩挲。
“这就是我的选择。”
知道还要等一会的藤原彻也就自己去了茶水间等待。
“我要有这么懂事聪明的孩子我也炫耀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冷静不下来……那个混蛋炸弹犯为什么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
《[综漫]天降玩家于斯世也》
这样也好，他们注定是无法相见的对立方，这种暧昧的藕断丝连越少越好。
防护服，爆炸案，彻也拼凑出一个不那么特殊的故事。
彻也敏锐地察觉到他声音里压抑的泣音。
看着松田阵平痛苦的样子，彻也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这么说的。”
他们是从那场意外之后就彻底断了彼此的消息的姐弟。
彻也：为什么你们都能直接开始搞事，我还要乖乖去上学啊。
“所以我也不是对失去一无所知，但是我也一样坚持我的理念。”
“嗯，我来接叔叔一起回去。”
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忌话题，脑内的频道立刻陷入了死寂。
名为松田的年轻人似乎安静了许久，才挤出了一声，“……好。”
“你这小子……”藤原泉喃喃着，大手抓紧了彻也的肩膀，将两人贴得更近：“真的是了不起啊。”
他试图吞下自己的声音，想控制住其中的泣音，以免泄露出更多的脆弱情绪。
他犹豫着又绕开了关于姐姐的方面——也许他应该从其他地方下手查查看。
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远去。
或许这就是藤原泉对他过保护的来源之一。
森下绫扬起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怅然若失。
就这么想着时，一阵有些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茶水间的门被开启又关上。
拆弹的警察没有穿上防护服，在事故中牺牲，直到死亡前的那几个瞬间还在和关系很好的朋友通着电话。
是藤原泉。
“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会拼尽全力去挽回，无法改变的死亡我会背负着他们继续走下去，一起走到值得他们付出的那个明天。”
森下绫只看到警方调查成的死亡报告，加入组织后利用组织力量再深入调查也只能得出森下彻也已死在车祸爆炸中的消息。
彻也：话说你调查出藤原泉之前的经历了吗，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过度保护的心理？是和过去的经历有关吗？
彻也犹豫了一下，也就在这犹豫的几秒钟里，熟悉的声音响起。
“好厉害哦，要吃点零食吗？泉哥还在处理前段时间的爆炸案后续，应该要过会儿了。”
一边在脑海中陪无梳理账目，一边忍不住吐槽。
松田阵平嗤笑：“所以你还是不懂。”
“哇，说起来彻也你是不知道啊，泉哥上次把你做饭的照片得意洋洋地传遍了整个警视厅。”
他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承担了太多。
“每一天每一天……自从那天开始，一闭上眼睛就是爆炸……我宁愿死掉的是我，被抛下才是最痛苦的……牺牲没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你走到半路，发现身边曾经熟悉的人就这么离开了，但你还要继续走下去。”
那个年轻人情绪失控了。
“你看，警察就是这么危险的一个职业。”
“你救不了所有人，好一点的情况是你先牺牲，但是如果你身边亲近的人先一步走了……”
在彻也控诉的眼神中，他举手投降，“下次一定不忘——这次真的是太忙了。”
无：你忘了，你是未来的警察，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而且谁让你还有个有点过度保护的监护人。
“警察会牺牲，但没有警察就会有更多的死亡和意外。我想做的就是尽我的力气拯救所有能拯救的人，让所有有罪的人伏法。”
叹口气，无继续（不）愉快地工作。
此时带着丧气的视线落到了彻也身上，大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也就只比你高一个头，你再过两年说不定比他还高。”
“松田，你相信我，我也无法忍受那样年轻优秀的孩子就这么轻飘飘地死在人渣的游戏里，我会尽全力去调查，有那个炸弹犯的消息我也会及时告诉你的。只是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所以不能让你直接参与，至少现在不能，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过一两个月再回归，那时候已经抓到凶手了也说不定。”
不用隐藏身形了，彻也坐直回去，理直气壮：“我只是来喊你回去吃饭的。”
藤原彻也少有表情的脸上也柔和了几分，一一回应了过去。
茶水间外，松田阵平紧皱着眉抬起手，牺牲的觉悟，很了不起，但是——
藤原泉在松田阵平情绪失控时就立刻站了起来，却一时不得靠近。
“松田，你冷静一点。”
“不付出就不会得到，有这种理想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从我想好要做警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有这个觉悟了。”彻也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落地有声，坚定不移。
最可怕的是背负着沉重得可怕的想念和回忆，孤独地走下去。
“……我没给你说今天不回去了吗？”藤原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啧了一声，“好吧，我忙忘了。”
“呀，是彻也啊，又来接泉哥回家啊？”
沙发背对着门，又是拐角处，其实不大容易被看到。
一把推开茶水间大门的他目光直直射向彻也，带着些难掩的悲愤痛苦：“什么拯救所有 人，自大！什么牺牲的觉悟，你有牺牲的觉悟，但牺牲只是一瞬间的事，真正被折磨的是被留下的人吧！”
无：……也许我该提醒你，你姐姐才是情报一手来源，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
脚步声响起，藤原泉向着青年的方向走近了几步，他的叹气声不大，在此时的茶水间里却很清晰。
“我知道你现在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真正共情的。但在过去的这十来年里，我在这里，也送走过很多战友、朋友……”
森下彻也晚了些日子才醒来，失忆重伤，DNA检测显示出的是谷上彻也的名字。而随着记忆回笼，已
“你也听到了，牺牲了一个年轻的爆破处警察，才刚毕业，性格好长相好能力强，那时候我们还悄悄打赌猜他什么时候升职呢……”
他没有问出口，却已经将这个意思传达给了彻也。
一个年轻的悲愤声音。
“喂，我说你这种自大的小鬼根本就不适合警察这种职业。”
四目相对，彻也深蓝色的眼睛凝着毫不动摇的东西：“再多的痛苦都是我选择了这条路的代价，当我选择这条路时，我已经做好了经历最可怕的痛苦的准备。”
——
彻也贴着他坐下，像是藉此传递能量一样，“就是因为有这样危险的情况，才更需要人来守护。”
但连天难眠让松田紧绷的神经不可避免地趋于崩溃，尤其是现在听到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大放厥词说什么牺牲。
这个中年男人身上散发出他在警视厅时少有的颓丧感，“才二十多岁呢，多年轻啊。”作为搜查一科一位经验丰富的警部，他时常是作为定海神针存在，总是坚定的。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这样，你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下次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拍照了。”
一线警察的生活，总是伴随着牺牲这样伟大又悲伤的字眼。
彻也忍不住踮起脚，涟漪在心中一层层荡去。
“我……对不起……藤原警官，是我迁怒你了。”
只有一道。
所以你还是要踏上这条注定艰辛的道路吗？
“警察……这个职业就是这样，常常和死神打交道，随时可能被夺取身边同行的人。”
“忙那个炸弹案吗？”彻也冷不丁地直接问道。
就比如——那个藤原泉口中时不时会出现的毛利小五郎。
从今往后你所熟悉的肩头再也回不来，但每一次侧过头说笑还能看见他的影子，你再也找不到一起毫无顾忌地回忆那些糗事乐事的瞬间，只能在那些熟悉陌生的瞬间场景中失神，然后收拾好自己狼狈的心情，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也失去了父母。”彻也冷不丁地插入这句话，“虽然有些不一样，但姑且也算失去了同行的重要的人。”
无试图戳了戳彻也，发现对方完全在装死。
森下绫接到无转达的消息时正在琴酒的车上。
] 无：彻也说不需要藤原泉的资料了。
藤原彻也封闭了脑内的频道，倒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靠背上，试图把纷杂的思绪厘清。
彻也仰头，果然，对上了一双夹着红血丝的眼睛，“小鬼，怎么跑在这里躲着偷听了？”
并且，你越是高尚越是痛苦，想要拯救他人，却只能看着朋友牺牲，自责、后悔、为什么不是我，这样的情绪就会疯狂发酵，直至把整颗心脏都堵得难以呼吸。
“你怎么能理解！”
森下绫的眼神微变，那么从今往后，直到再次相见，她都不会再与彻也有交集了。
显然藤原泉过于冷静的安慰反而火上浇油了。
“研二……那个混蛋，他明明上一秒还在的……该死的，为什么他不好好穿防护服？这个混蛋……”
为牺牲的年轻人叹息，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谢谢中田哥，不过我不用了。”
“是啊。”藤原泉下意识去掏装烟的后口袋，半路想起面前未成年的小孩，硬生生转手拿起手机摩挲。
“这就是我的选择。”
知道还要等一会的藤原彻也就自己去了茶水间等待。
“我要有这么懂事聪明的孩子我也炫耀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冷静不下来……那个混蛋炸弹犯为什么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
《[综漫]天降玩家于斯世也》
这样也好，他们注定是无法相见的对立方，这种暧昧的藕断丝连越少越好。
防护服，爆炸案，彻也拼凑出一个不那么特殊的故事。
彻也敏锐地察觉到他声音里压抑的泣音。
看着松田阵平痛苦的样子，彻也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这么说的。”
他们是从那场意外之后就彻底断了彼此的消息的姐弟。
彻也：为什么你们都能直接开始搞事，我还要乖乖去上学啊。
“所以我也不是对失去一无所知，但是我也一样坚持我的理念。”
“嗯，我来接叔叔一起回去。”
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忌话题，脑内的频道立刻陷入了死寂。
名为松田的年轻人似乎安静了许久，才挤出了一声，“……好。”
“你这小子……”藤原泉喃喃着，大手抓紧了彻也的肩膀，将两人贴得更近：“真的是了不起啊。”
他试图吞下自己的声音，想控制住其中的泣音，以免泄露出更多的脆弱情绪。
他犹豫着又绕开了关于姐姐的方面——也许他应该从其他地方下手查查看。
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远去。
或许这就是藤原泉对他过保护的来源之一。
森下绫扬起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怅然若失。
就这么想着时，一阵有些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茶水间的门被开启又关上。
拆弹的警察没有穿上防护服，在事故中牺牲，直到死亡前的那几个瞬间还在和关系很好的朋友通着电话。
是藤原泉。
“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会拼尽全力去挽回，无法改变的死亡我会背负着他们继续走下去，一起走到值得他们付出的那个明天。”
森下绫只看到警方调查成的死亡报告，加入组织后利用组织力量再深入调查也只能得出森下彻也已死在车祸爆炸中的消息。
彻也：话说你调查出藤原泉之前的经历了吗，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过度保护的心理？是和过去的经历有关吗？
彻也犹豫了一下，也就在这犹豫的几秒钟里，熟悉的声音响起。
“好厉害哦，要吃点零食吗？泉哥还在处理前段时间的爆炸案后续，应该要过会儿了。”
一边在脑海中陪无梳理账目，一边忍不住吐槽。
松田阵平嗤笑：“所以你还是不懂。”
“哇，说起来彻也你是不知道啊，泉哥上次把你做饭的照片得意洋洋地传遍了整个警视厅。”
他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承担了太多。
“每一天每一天……自从那天开始，一闭上眼睛就是爆炸……我宁愿死掉的是我，被抛下才是最痛苦的……牺牲没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你走到半路，发现身边曾经熟悉的人就这么离开了，但你还要继续走下去。”
那个年轻人情绪失控了。
“你看，警察就是这么危险的一个职业。”
“你救不了所有人，好一点的情况是你先牺牲，但是如果你身边亲近的人先一步走了……”
在彻也控诉的眼神中，他举手投降，“下次一定不忘——这次真的是太忙了。”
无：你忘了，你是未来的警察，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而且谁让你还有个有点过度保护的监护人。
“警察会牺牲，但没有警察就会有更多的死亡和意外。我想做的就是尽我的力气拯救所有能拯救的人，让所有有罪的人伏法。”
叹口气，无继续（不）愉快地工作。
此时带着丧气的视线落到了彻也身上，大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也就只比你高一个头，你再过两年说不定比他还高。”
“松田，你相信我，我也无法忍受那样年轻优秀的孩子就这么轻飘飘地死在人渣的游戏里，我会尽全力去调查，有那个炸弹犯的消息我也会及时告诉你的。只是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所以不能让你直接参与，至少现在不能，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过一两个月再回归，那时候已经抓到凶手了也说不定。”
不用隐藏身形了，彻也坐直回去，理直气壮：“我只是来喊你回去吃饭的。”
藤原彻也少有表情的脸上也柔和了几分，一一回应了过去。
茶水间外，松田阵平紧皱着眉抬起手，牺牲的觉悟，很了不起，但是——
藤原泉在松田阵平情绪失控时就立刻站了起来，却一时不得靠近。
“松田，你冷静一点。”
“不付出就不会得到，有这种理想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从我想好要做警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有这个觉悟了。”彻也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落地有声，坚定不移。
最可怕的是背负着沉重得可怕的想念和回忆，孤独地走下去。
“……我没给你说今天不回去了吗？”藤原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啧了一声，“好吧，我忙忘了。”
“呀，是彻也啊，又来接泉哥回家啊？”
沙发背对着门，又是拐角处，其实不大容易被看到。
一把推开茶水间大门的他目光直直射向彻也，带着些难掩的悲愤痛苦：“什么拯救所有 人，自大！什么牺牲的觉悟，你有牺牲的觉悟，但牺牲只是一瞬间的事，真正被折磨的是被留下的人吧！”
无：……也许我该提醒你，你姐姐才是情报一手来源，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
脚步声响起，藤原泉向着青年的方向走近了几步，他的叹气声不大，在此时的茶水间里却很清晰。
“我知道你现在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真正共情的。但在过去的这十来年里，我在这里，也送走过很多战友、朋友……”
森下彻也晚了些日子才醒来，失忆重伤，DNA检测显示出的是谷上彻也的名字。而随着记忆回笼，已
“你也听到了，牺牲了一个年轻的爆破处警察，才刚毕业，性格好长相好能力强，那时候我们还悄悄打赌猜他什么时候升职呢……”
他没有问出口，却已经将这个意思传达给了彻也。
一个年轻的悲愤声音。
“喂，我说你这种自大的小鬼根本就不适合警察这种职业。”
四目相对，彻也深蓝色的眼睛凝着毫不动摇的东西：“再多的痛苦都是我选择了这条路的代价，当我选择这条路时，我已经做好了经历最可怕的痛苦的准备。”
——
彻也贴着他坐下，像是藉此传递能量一样，“就是因为有这样危险的情况，才更需要人来守护。”
但连天难眠让松田紧绷的神经不可避免地趋于崩溃，尤其是现在听到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大放厥词说什么牺牲。
这个中年男人身上散发出他在警视厅时少有的颓丧感，“才二十多岁呢，多年轻啊。”作为搜查一科一位经验丰富的警部，他时常是作为定海神针存在，总是坚定的。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这样，你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下次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拍照了。”
一线警察的生活，总是伴随着牺牲这样伟大又悲伤的字眼。
彻也忍不住踮起脚，涟漪在心中一层层荡去。
“我……对不起……藤原警官，是我迁怒你了。”
只有一道。
所以你还是要踏上这条注定艰辛的道路吗？
“警察……这个职业就是这样，常常和死神打交道，随时可能被夺取身边同行的人。”
“忙那个炸弹案吗？”彻也冷不丁地直接问道。
就比如——那个藤原泉口中时不时会出现的毛利小五郎。
从今往后你所熟悉的肩头再也回不来，但每一次侧过头说笑还能看见他的影子，你再也找不到一起毫无顾忌地回忆那些糗事乐事的瞬间，只能在那些熟悉陌生的瞬间场景中失神，然后收拾好自己狼狈的心情，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也失去了父母。”彻也冷不丁地插入这句话，“虽然有些不一样，但姑且也算失去了同行的重要的人。”
无试图戳了戳彻也，发现对方完全在装死。
森下绫接到无转达的消息时正在琴酒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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