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暗怀鬼胎森鸥外，家贼难防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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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怕我死了。”

    “……抱歉，我还是不能明白你告诉我春子小姐的事是想说什么，我试着努力去理解了，但是……”中原中也抬手环住太宰治的肩膀，声音充满了悲伤。

    说着就带着中原中也的手寸寸抚过胸口的绷带，中原中也慌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僵硬地感受着手下带着弹性的肌肉——                                                /p>

    “是吗……”

    “你说过不许我干涉你的自杀的，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中原中也有些慌乱地看看太宰治的脸，又看看那道深到恨不得杀死自己的伤口，“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他不等中原中也说话，就示意中原中也注意门外道：

    “别把不相干的人的痛苦背到你自己身上，别为自己不该道歉的事道歉，”太宰治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白痴中也，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活得如此痛苦啊。”

    什么用处，用来自戕吗？

    噌。

    “我不喜欢男人！”

    然而奇怪的是——

    “中也！最近新来的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你不知道，刚才有人来告诉我，咱们放药的库房竟然被人给偷了！”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太宰治却微笑地朝门口扬了扬下巴：

    “对啊，”太宰治笑眯眯道，“中也你是不是忘记搜我的绷带了，你难道不怕我把药藏在绷带里了？”

    “巧的很，我也不喜欢男人！”

    中原中也有些尴尬的声音在门外隐隐约约传来：

    “万一我死了呢？中也是想这么说吧，”太宰治轻笑，“放心吧中也，我命硬着呢。”

    “你给我等着，看我搜出来后怎么收拾你！”

    中原中也想要伸手碰一碰，却又轻颤着缩回了手，尤其是在心口的位置的那条狰狞而深刻的伤口，明显还带着新长出的粉肉，让中原中也心中某些还坚持着东西瞬间崩塌了……

    “去吧，中也。”

    “中也！你在吗？快跟我走！又有任务了！”

    “中也，你是不是有些地方漏掉了？”太宰治微笑地看着他。

    中原中也心中一痛，看着太宰治那双看着自己的鸢色眼睛，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他一把扒下了太宰治穿着的黑大衣，瞪着躺在床上衬衫凌乱的太宰治。

    “别道歉，我给你看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难过或者责备你的，”太宰治轻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给出我答案之前——能不能让我自己舒缓一会儿呢？”

    太宰治却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他只是有些无奈：

    “万一、万一……”中原中也低头嗫嚅道。

    “太宰治！”

    中原中也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手像触电一般想要收回，太宰治却死死抓着他的手，指甲仿佛都要刺进他的肉里一般不肯放他离开。

    他实在想不出太宰治到底把药藏在哪里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搜索。

    然而这只会让中原中也更加难受，比自戕还要难以忍受的痛苦那该是怎样的痛苦，可面对这痛苦中原中也却总是一无所知，想要施以援手，在太宰治的痛苦这场独角戏中他却总像个无法插手的旁观者，面对戏中人的求救自己却连理解他的话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断地在痛苦中沉沦、向下、再向下……

    “混、混蛋！你在干什么啊！”中原中也脑袋“嗡”的一声，脸红得都要冒烟了，用力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太宰治紧紧地按在那张微温的胸膛上。

    “你就说你搜不搜吧。”太宰治微笑地看着他道。

    中原中也被吓得大喊，然而却见眼前的绷带突然开始剥落，不等中原中也挣扎，一道道新旧交错的疤痕就出现在了中原中也面前，中原中也瞬间忘记了所有旖旎的氛围，猛地坐了起来。

    “中也，你看着我……”太宰治捧起中原中也的脸颊，看着那片渐渐破碎的蓝海轻声道。

    “虽然中也你这么道着歉，但是下一次你碰到我自杀的时候，还是会出手阻止我的吧？”

    “在没找到我的药之前，自戕也是一种舒缓痛苦的良药啊。”

    “中也。”太宰治道，中原中也却从他手中抽出了手，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胸口的疤痕。

    “我……”中原中也刚开口，就被一根微凉的手指抵住了嘴唇。

    “哼，搜可以，但是必须我来搜，”中原中也脸色通红，神色却极为镇定地把太宰治按在身下，“让你这个家伙带着我搜的话，搜到地老天荒我也找不到你藏的药吧。”

    “笨蛋小狗。”太宰治微微一笑，在他脑门上屈指一弹，“中也难不成要一直盯着我？”

    “好了，你赶紧走吧，白濑那个卑鄙小人要跟你急了。”

    中原中也无法，只得怀着担忧和不安推门离开了。

    “不——要——”太宰治拖长了声音拒绝道，“兴许我压根没藏药，是你这可恶的小蛞蝓污蔑我呢~”

    “混蛋！你到底把药藏到哪里去了！快点给我交出来啊！”中原中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气冲冲道。

    “？”中原中也眉头皱起，“我有漏掉的地方？”

    “中也，你怎么不搜了？”碎发遮住了太宰治的眼睛，只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唇，“继续啊，你还没搜到吧？”

    “你确定？”太宰治有些惊讶。

    他敢保证，只要他不把这些药搜出来，转眼它们就会出现在奄奄一息的太宰治的肚子里。

    中原中也伸出手，想再在太宰治身上摸索一通，这次一定要仔细一点，不放过一点地方，然而太宰治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太宰治却没有生气，他声音软软地叹了口气：

    他话音刚落，就感到被他抓着的手猛地一挣，接着自己就被掀回到了床上。

    “你要是搜不到的话——我可就都吃掉了。”

    中原中也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他慌忙睁开了眼睛，却只见上方把他压在身下的太宰治一脸咬牙切齿抓着他的手：

    在中原中也推开门后，太宰治还能听到白濑在对中原中也恶狠狠地抱怨着：

    “太宰……”中原中也走得一步三回头，太宰治微笑地看着他，快走到门口时，中原中也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

    中原中也蓝色的眼睛睁大看着太宰治，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不要带上哀求，却仍然忍不住露出了一点情绪。

    “该死的，在哪儿呢……在哪儿呢？”中原中也越搜越是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不可思议。

    “对啊！我建议最近还是不要接纳新

    “没想到小蛞蝓你这么不信任我~”

    “你会有这么好心提醒我？”

    “没关系的，我可以再等一段时间，”太宰治拍拍他的背，“那既然如此的话，你今天可就不能把我藏的药带走了。”

    “而且中也也不能一直盯着我吧，按你最近出任务的这个频率，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你了——”

    随着太宰治的话，中原中也仿佛看到了一条细长的黑色猫尾在他身后甩来甩去，充满了狡黠和不怀好意，接着中原中也的手就被太宰治抓了起来，放到胸膛上——

    说完他对中原中也做了个鬼脸，气得中原中也直运气。

    “你今天不搜也得搜！”

    “太宰，”中原中也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握紧，“如果你一定要吃那些药的话，能不能等我回来再吃？”

    “我要看着你吃。”中原中也咬牙，坚持道。

    虽然这么说着，看着身下只穿着单薄衬衫的太宰治，中原中也心里却有些发虚。

    中原中也刚动手，身子就被突然猛地一掀。

    说着他把手伸向了太宰治的衣领，但当手指触碰到太宰治衬衫上的纽扣时，却突然感到了一阵不对劲，动作顿时就是一滞。

    “我只是在这种事上不信任你，你少给我在这里夸大其词。”中原中也瞪了他一眼，说罢就红着脸，伸手在他衣服上和身上摸索了起来。

    是白濑的声音。

    听到卧室内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隐隐的说话声却迟迟见不到人出来，白濑已经在门外暴跳如雷了。

    “你知道的，它现在对我另有用处。”

    接着他就感到了那双抓着自己的手一蹲，然后是一阵低低的磨牙声：

    “搜，”中原中也咬牙，“你敢让我搜，我就敢搜。”

    太宰治躺在床上，黑发微微散乱，他微笑地看着中原中也，语气故作失望道：

    中原中也一阵眼花，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太宰治压到了身下。

    这时一只微凉的手突然覆上了他的手背，带着他一颗颗地解开了衬衫上的纽扣，随着白色的衬衫被解开，大半个绑着绷带的胸膛一下子出现在了中原中也眼前。

    太宰治话音刚落，卧室门就被砰砰敲响了，外面响起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中原中也一怔，狐疑道：

    中原中也不知怎么想的，吓得当即就闭上了眼睛，慌里慌张地大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脸色涨红闭着眼的中原中也就被一把掀了下去。

    “中也想搜我的身呀，”太宰治无辜地看着他歪歪头，声音软软的，嘴角微微上扬，“可以啊，我帮你一把。”

    “你见我自杀这么多次，又有哪次是成功的？以前哪怕是没有你，我不是也没成功过吗？”

    “……就这么痛苦吗？”中原中也怔怔地看着太宰治，“活下去就这么难吗？”

    “帮你啊，”太宰治戏谑地对他眨了眨眼，“所以说中也你要不要搜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