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夹缝中求生的怪物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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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那既然你知道了，能不能现在就把你身上的钱都交给我呢？我不怎么擅长游泳，要是你跳进河里就麻烦了。”
太宰治失望地撇了撇嘴，脸上还带着的婴儿肥显得他格外可爱。
“啊?绳子?我需要一根绳子?”太宰治一边胡乱地哼唱着，一边像个好奇宝宝在屋里翻来翻去，接着便两眼放光，揪出了一根绳子，“——呜哇！还真有啊！我好幸运~”
“无聊。”太宰治嘟囔道，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不，我没有反悔，自杀成功是我的夙愿，”太宰治声音越发的低了下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其实身无分文。”
森鸥外听完他的话，脸上的笑意略略加深，他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却接着就抬起了头，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呃，那个，森医生，你不救人吗？”
“哦，你说太宰君啊，不用管他，这是他的一点小爱好呢，”森鸥外一边微笑着回答了藤田的问题，一边拆开藤田的绷带检查伤口，“擅自干涉孩子的想法的大人可是会被讨厌的呢~”
“饿死吗？我还没想过要试试这种死法呢，那一定很痛苦吧。”
“希望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森医生了。”
藤田震惊地看着森鸥外，森鸥外却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我跟了你整整一天！”青年对着蜷缩在河边的太宰治绝望地喊道，“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离开这里再去寻找尸体了！你明白吗？！”
太宰治闻言顿了一下，他缓缓回过头，蜷曲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声音低低的：
《[文野]真的不是恋爱游戏》
“这话说得真叫人伤心，如果藤田君支付的情报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倒是想多多见见藤田君呢。”森鸥外微笑着回到。
“……如果我当初倒在你诊所门口的时候，没有情报可付给你的话，森医生还会救我吗？”藤田似是想到了什么般突然问道。
“都怪这绳子太旧了，在我快成功的时候竟然给断掉了。”
少年已经无法回答他的问话了，他被紧锁着绳子勒得直翻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刚才还抓住小被子大叫的藤田君迷茫地看了森鸥外几眼：
“在上面吊死的话一定会很幸福吧。”
“你怎么能反悔呢？你不能反悔啊！你反悔了我怎么办？继续挨饿吗？”
“呃，你已经猜到了啊……”青年有些尴尬。
“……抱歉。”
“出来吧。”
“……我可是很喜欢这个样式的吊灯呢，”森鸥外看着半残的吊灯面露可惜，“这可是这个诊所里的最后一盏欧式吊灯了。”
西斜的太阳隔着水面看是那样的温柔，水流从太宰治的耳边经过，那清澈而梦幻的汩汩流声让太宰治的神智一阵恍惚。
“太宰君，我不是说过不许在诊所里上吊吗？”
鹤见川的水流泛着温柔的金色波光，太宰治坐在河边发着呆。
“道歉又有什么用！我要钱！我需要吃的！”
自杀再次失败的太宰治于的黄昏时刻在河边湿漉漉地醒来，醒来后便在周边的民居四处游荡，然后一眼看中了这根房梁。
森鸥外双手环胸，无奈地看着在吊灯上吊着的少年道：
“每天每天大脑都在融化，胃袋干瘪到痉挛，肌肉松散到像渔网，每挪动一步内脏都会抽筋，你试过吗？你经历过吗？那种挨饿的感觉你根本 不清楚、不明白！”青年哭喊道，“你只是一个觉得自杀很酷、用自杀找刺激的无知小鬼！”
房主人看起来很久没有回来过了，而在横滨这个混乱的城市，久久不回来的屋主人有下场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在森鸥外得体的微笑的上方，一头黑卷发的少年已经被嘞得脸色发青了，穿着黑大衣的身体挣动得也越来越弱了。
“早上好啊，藤田君，你感觉怎么样了，睡得还好吗？伤口还疼吗？”
青年听完太宰治的分析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森鸥外面带微笑地看着藤田郁闷地推门离开，拿起U盘观察了一下它黑色的外壳，然而他刚抬起手就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停下，然后就着黑色的大衣下摆恹恹地往地上一坐，小声抱怨道：
“为什么？”青年不解道，“你是反悔了，不想自杀了吗？”
一声尖叫划破安静的清晨，一个壮汉扯着病床上浅蓝色的被子拼命地往墙边缩，而在他惊恐地望着的地方，一个黑色不明物体正挂在天花板上诡异地抽搐着。
然而身后毫无动静，空旷的街道似乎证明太宰治只是在疑神疑鬼。
“那就是搜刮尸体身上的钱财。”
太宰治感觉心内似有灼热的岩浆淌过，让他只能无助地抓紧、再抓紧自己的外套，然而这时他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力。
“不用猜，你瘦成这个样子，平时在横滨恐怕抢不到什么东西，”太宰治低着头闷闷道，“而在横滨，除了靠抢能活命外还有一种活法。”
“太宰君，你去哪儿？”森鸥外问道，而太宰治不出所料地没有回答，只是头也不回地对他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太宰治却一点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他拢了拢黑色的大衣，恹恹地抱起膝盖再次道：
过了几分钟身后果真传来了踌躇的脚步声，一个瘦骨如柴的青年犹犹豫豫地来到太宰治身后，干巴巴搭讪道：
太宰治一脸迷茫，却只能看着视野中那金色的水面不断放大，他好像一只被人踢了一脚的猫儿一样头朝下坠了下去。
“咳咳咳……”狼狈地摔在地上的太宰治发出一阵嘶哑的咳嗽声，脖子上还挂着断掉的绳子。
“……你如果现在离开的话，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遇到几具可以搜刮的尸体。”太宰治转回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道。
太宰治侧过脸，有气无力地对着身后喊道：
“你说你要入水？是要入水自杀吗？”
“太宰君，”森鸥外却制止了他说下去，语气好像在教训调皮的孩子，他微微一笑，然后弯腰取下了还挂在太宰治脖子上的绳套，“不能养成不劳而获的坏习惯哦。”
太宰治也仰起头看向吊灯，硕大的吊灯在他头顶正上方摇摇欲坠，好像时刻都要掉下来砸他一个脑袋开花，太宰治却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他只是看了会儿吊灯，然后对着森鸥外神情恹恹地歪了歪头，嘟囔道：
说着青年有些急了：
太宰治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注视着河面喃喃道：
他右眼缠着一圈绷带，脖颈处手腕处也都是绷带，神情空洞而麻木，一看就是活不长的样子，而这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太宰治撬开窗户翻进了屋，屋里满布灰尘，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把老旧到生出裂口的木头椅子和几个破破烂烂的木头柜子。
“如果你要我赔的话，我可没有钱。”
森鸥外微笑着欣赏了几秒这个场景，然后走过去安慰缩在墙边有些茫然的病人：
太宰治抱着膝盖的手指收紧：
“藤田君何出此言，这里可是横滨啊，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你的伤已经好了，该付医疗费了哦。”
太宰治伸出手似是想碰触那晕开的橘红色，却因为窒息很快陷入了黑暗中。
“诶？太宰君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岂会让太宰君你赔钱呢，”森鸥外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太宰治，脸上露出些刻意的讶异来，“我只是想着，没有了这些大吊灯的话，太宰君就不会再在诊所里上吊了吧？”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你不是正是推测到我可能要自杀才跟着我的吗？”
听到声音的森鸥外并没有回头，他微笑着观察了一会儿U盘后把它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头也不回道：
“真遗憾呢，太宰君，今天也没能如愿以偿吗？”
藤田囧了一下，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然后似是避之不及般塞到了森鸥外手中：
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门唰地被人用力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黑色半长发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然而而等他看清病房内的场景后突然又不急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可是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跟着你的，一直跟到现在太阳快落山的时间！”青年顿时崩溃了。
“既然我都活不了了，你又为什么还能活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你这恶劣的小鬼！”青年站在岸边疯魔地朝着坠入河中的太宰治嘶喊道。
“可是你是医生吧！医生也能见死不救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搜刮活人呢……”
“……那你可真是不幸呢，第一次搜刮活人就要失败了。”
“……”太宰治脸上厌倦的神情一顿，鸢色的眼睛注视了森鸥外几秒，声音软软地开口道，“你答应给我调制的无痛自杀药——”
只见天花板上那硕大的吊灯已然被扯下来了大半，正随着晨风轻轻摇晃。
“……抱歉。”
“我马上就要入水了，你有什么事最好快点说。”
“啊——！！！”
“哦——”太宰治趴在一扇灰扑扑的窗户上往里面望着，一双猫眼直冒星星，“看啊！一根上好房梁！”
“我相信藤田君的尸体在横滨的地下世界也不是毫无价值的。”森鸥外微笑着答到。
] “哎？”
“那既然你知道了，能不能现在就把你身上的钱都交给我呢？我不怎么擅长游泳，要是你跳进河里就麻烦了。”
太宰治失望地撇了撇嘴，脸上还带着的婴儿肥显得他格外可爱。
“啊?绳子?我需要一根绳子?”太宰治一边胡乱地哼唱着，一边像个好奇宝宝在屋里翻来翻去，接着便两眼放光，揪出了一根绳子，“——呜哇！还真有啊！我好幸运~”
“无聊。”太宰治嘟囔道，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不，我没有反悔，自杀成功是我的夙愿，”太宰治声音越发的低了下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其实身无分文。”
森鸥外听完他的话，脸上的笑意略略加深，他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却接着就抬起了头，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呃，那个，森医生，你不救人吗？”
“哦，你说太宰君啊，不用管他，这是他的一点小爱好呢，”森鸥外一边微笑着回答了藤田的问题，一边拆开藤田的绷带检查伤口，“擅自干涉孩子的想法的大人可是会被讨厌的呢~”
“饿死吗？我还没想过要试试这种死法呢，那一定很痛苦吧。”
“希望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森医生了。”
藤田震惊地看着森鸥外，森鸥外却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我跟了你整整一天！”青年对着蜷缩在河边的太宰治绝望地喊道，“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离开这里再去寻找尸体了！你明白吗？！”
太宰治闻言顿了一下，他缓缓回过头，蜷曲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声音低低的：
《[文野]真的不是恋爱游戏》
“这话说得真叫人伤心，如果藤田君支付的情报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倒是想多多见见藤田君呢。”森鸥外微笑着回到。
“……如果我当初倒在你诊所门口的时候，没有情报可付给你的话，森医生还会救我吗？”藤田似是想到了什么般突然问道。
“都怪这绳子太旧了，在我快成功的时候竟然给断掉了。”
少年已经无法回答他的问话了，他被紧锁着绳子勒得直翻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刚才还抓住小被子大叫的藤田君迷茫地看了森鸥外几眼：
“在上面吊死的话一定会很幸福吧。”
“你怎么能反悔呢？你不能反悔啊！你反悔了我怎么办？继续挨饿吗？”
“呃，你已经猜到了啊……”青年有些尴尬。
“……抱歉。”
“出来吧。”
“……我可是很喜欢这个样式的吊灯呢，”森鸥外看着半残的吊灯面露可惜，“这可是这个诊所里的最后一盏欧式吊灯了。”
西斜的太阳隔着水面看是那样的温柔，水流从太宰治的耳边经过，那清澈而梦幻的汩汩流声让太宰治的神智一阵恍惚。
“太宰君，我不是说过不许在诊所里上吊吗？”
鹤见川的水流泛着温柔的金色波光，太宰治坐在河边发着呆。
“道歉又有什么用！我要钱！我需要吃的！”
自杀再次失败的太宰治于的黄昏时刻在河边湿漉漉地醒来，醒来后便在周边的民居四处游荡，然后一眼看中了这根房梁。
森鸥外双手环胸，无奈地看着在吊灯上吊着的少年道：
“每天每天大脑都在融化，胃袋干瘪到痉挛，肌肉松散到像渔网，每挪动一步内脏都会抽筋，你试过吗？你经历过吗？那种挨饿的感觉你根本 不清楚、不明白！”青年哭喊道，“你只是一个觉得自杀很酷、用自杀找刺激的无知小鬼！”
房主人看起来很久没有回来过了，而在横滨这个混乱的城市，久久不回来的屋主人有下场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在森鸥外得体的微笑的上方，一头黑卷发的少年已经被嘞得脸色发青了，穿着黑大衣的身体挣动得也越来越弱了。
“早上好啊，藤田君，你感觉怎么样了，睡得还好吗？伤口还疼吗？”
青年听完太宰治的分析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森鸥外面带微笑地看着藤田郁闷地推门离开，拿起U盘观察了一下它黑色的外壳，然而他刚抬起手就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停下，然后就着黑色的大衣下摆恹恹地往地上一坐，小声抱怨道：
“为什么？”青年不解道，“你是反悔了，不想自杀了吗？”
一声尖叫划破安静的清晨，一个壮汉扯着病床上浅蓝色的被子拼命地往墙边缩，而在他惊恐地望着的地方，一个黑色不明物体正挂在天花板上诡异地抽搐着。
然而身后毫无动静，空旷的街道似乎证明太宰治只是在疑神疑鬼。
“那就是搜刮尸体身上的钱财。”
太宰治感觉心内似有灼热的岩浆淌过，让他只能无助地抓紧、再抓紧自己的外套，然而这时他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力。
“不用猜，你瘦成这个样子，平时在横滨恐怕抢不到什么东西，”太宰治低着头闷闷道，“而在横滨，除了靠抢能活命外还有一种活法。”
“太宰君，你去哪儿？”森鸥外问道，而太宰治不出所料地没有回答，只是头也不回地对他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太宰治却一点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他拢了拢黑色的大衣，恹恹地抱起膝盖再次道：
过了几分钟身后果真传来了踌躇的脚步声，一个瘦骨如柴的青年犹犹豫豫地来到太宰治身后，干巴巴搭讪道：
太宰治一脸迷茫，却只能看着视野中那金色的水面不断放大，他好像一只被人踢了一脚的猫儿一样头朝下坠了下去。
“咳咳咳……”狼狈地摔在地上的太宰治发出一阵嘶哑的咳嗽声，脖子上还挂着断掉的绳子。
“……你如果现在离开的话，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遇到几具可以搜刮的尸体。”太宰治转回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道。
太宰治侧过脸，有气无力地对着身后喊道：
“你说你要入水？是要入水自杀吗？”
“太宰君，”森鸥外却制止了他说下去，语气好像在教训调皮的孩子，他微微一笑，然后弯腰取下了还挂在太宰治脖子上的绳套，“不能养成不劳而获的坏习惯哦。”
太宰治也仰起头看向吊灯，硕大的吊灯在他头顶正上方摇摇欲坠，好像时刻都要掉下来砸他一个脑袋开花，太宰治却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他只是看了会儿吊灯，然后对着森鸥外神情恹恹地歪了歪头，嘟囔道：
说着青年有些急了：
太宰治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注视着河面喃喃道：
他右眼缠着一圈绷带，脖颈处手腕处也都是绷带，神情空洞而麻木，一看就是活不长的样子，而这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太宰治撬开窗户翻进了屋，屋里满布灰尘，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把老旧到生出裂口的木头椅子和几个破破烂烂的木头柜子。
“如果你要我赔的话，我可没有钱。”
森鸥外微笑着欣赏了几秒这个场景，然后走过去安慰缩在墙边有些茫然的病人：
太宰治抱着膝盖的手指收紧：
“藤田君何出此言，这里可是横滨啊，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你的伤已经好了，该付医疗费了哦。”
太宰治伸出手似是想碰触那晕开的橘红色，却因为窒息很快陷入了黑暗中。
“诶？太宰君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岂会让太宰君你赔钱呢，”森鸥外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太宰治，脸上露出些刻意的讶异来，“我只是想着，没有了这些大吊灯的话，太宰君就不会再在诊所里上吊了吧？”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你不是正是推测到我可能要自杀才跟着我的吗？”
听到声音的森鸥外并没有回头，他微笑着观察了一会儿U盘后把它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头也不回道：
“真遗憾呢，太宰君，今天也没能如愿以偿吗？”
藤田囧了一下，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然后似是避之不及般塞到了森鸥外手中：
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门唰地被人用力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黑色半长发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然而而等他看清病房内的场景后突然又不急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可是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跟着你的，一直跟到现在太阳快落山的时间！”青年顿时崩溃了。
“既然我都活不了了，你又为什么还能活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你这恶劣的小鬼！”青年站在岸边疯魔地朝着坠入河中的太宰治嘶喊道。
“可是你是医生吧！医生也能见死不救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搜刮活人呢……”
“……那你可真是不幸呢，第一次搜刮活人就要失败了。”
“……”太宰治脸上厌倦的神情一顿，鸢色的眼睛注视了森鸥外几秒，声音软软地开口道，“你答应给我调制的无痛自杀药——”
只见天花板上那硕大的吊灯已然被扯下来了大半，正随着晨风轻轻摇晃。
“……抱歉。”
“我马上就要入水了，你有什么事最好快点说。”
“啊——！！！”
“哦——”太宰治趴在一扇灰扑扑的窗户上往里面望着，一双猫眼直冒星星，“看啊！一根上好房梁！”
“我相信藤田君的尸体在横滨的地下世界也不是毫无价值的。”森鸥外微笑着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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