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夹缝中求生的怪物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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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死吗?我还没想过要试试这种死法呢,那一定很痛苦吧。”
太宰治一脸迷茫,却只能看着视野中那金色的水面不断放大,他好像一只被人踢了一脚的猫儿一样头朝下坠了下去。
“无聊。”太宰治嘟囔道,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那既然你知道了,能不能现在就把你身上的钱都交给我呢?我不怎么擅长游泳,要是你跳进河里就麻烦了。”
少年已经无法回答他的问话了,他被紧锁着绳子勒得直翻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太宰治也仰起头看向吊灯,硕大的吊灯在他头顶正上方摇摇欲坠,好像时刻都要掉下来砸他一个脑袋开花,太宰治却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他只是看了会儿吊灯,然后对着森鸥外神情恹恹地歪了歪头,嘟囔道:
藤田震惊地看着森鸥外,森鸥外却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道歉又有什么用!我要钱!我需要吃的!”
森鸥外双手环胸,无奈地看着在吊灯上吊着的少年道:
“……如果我当初倒在你诊所门口的时候,没有情报可付给你的话,森医生还会救我吗?”藤田似是想到了什么般突然问道。
“我马上就要入水了,你有什么事最好快点说。”
“不,我没有反悔,自杀成功是我的夙愿,”太宰治声音越发的低了下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其实身无分文。”
太宰治伸出手似是想碰触那晕开的橘红色,却因为窒息很快陷入了黑暗中。
他右眼缠着一圈绷带,脖颈处手腕处也都是绷带,神情空洞而麻木,一看就是活不长的样子,而这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咳咳咳……”狼狈地摔在地上的太宰治发出一阵嘶哑的咳嗽声,脖子上还挂着断掉的绳子。
刚才还抓住小被子大叫的藤田君迷茫地看了森鸥外几眼:
“每天每天大脑都在融化,胃袋干瘪到痉挛,肌肉松散到像渔网,每挪动一步内脏都会抽筋,你试过吗?你经历过吗?那种挨饿的感觉你根本 不清楚、不明白!”青年哭喊道,“你只是一个觉得自杀很酷、用自杀找刺激的无知小鬼!”
太宰治撬开窗户翻进了屋,屋里满布灰尘,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把老旧到生出裂口的木头椅子和几个破破烂烂的木头柜子。
“……那你可真是不幸呢,第一次搜刮活人就要失败了。”
“都怪这绳子太旧了,在我快成功的时候竟然给断掉了。”
自杀再次失败的太宰治于的黄昏时刻在河边湿漉漉地醒来,醒来后便在周边的民居四处游荡,然后一眼看中了这根房梁。
“真遗憾呢,太宰君,今天也没能如愿以偿吗?”
“我已经没有力气离开这里再去寻找尸体了!你明白吗?!”
一声尖叫划破安静的清晨,一个壮汉扯着病床上浅蓝色的被子拼命地往墙边缩,而在他惊恐地望着的地方,一个黑色不明物体正挂在天花板上诡异地抽搐着。
“太宰君,我不是说过不许在诊所里上吊吗?”
“太宰君,你去哪儿?”森鸥外问道,而太宰治不出所料地没有回答,只是头也不回地对他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鹤见川的水流泛着温柔的金色波光,太宰治坐在河边发着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可是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跟着你的,一直跟到现在太阳快落山的时间!”青年顿时崩溃了。
“如果你要我赔的话,我可没有钱。”
“藤田君何出此言,这里可是横滨啊,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你的伤已经好了,该付医疗费了哦。”
他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停下,然后就着黑色的大衣下摆恹恹地往地上一坐,小声抱怨道:
森鸥外听完他的话,脸上的笑意略略加深,他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却接着就抬起了头,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太宰治失望地撇了撇嘴,脸上还带着的婴儿肥显得他格外可爱。
太宰治感觉心内似有灼热的岩浆淌过,让他只能无助地抓紧、再抓紧自己的外套,然而这时他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力。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你不是正是推测到我可能要自杀才跟着我的吗?”
“……你如果现在离开的话,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遇到几具可以搜刮的尸体。”太宰治转回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道。
而在森鸥外得体的微笑的上方,一头黑卷发的少年已经被嘞得脸色发青了,穿着黑大衣的身体挣动得也越来越弱了。
太宰治闻言顿了一下,他缓缓回过头,蜷曲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声音低低的:
“那就是搜刮尸体身上的钱财。”
然而身后毫无动静,空旷的街道似乎证明太宰治只是在疑神疑鬼。
“这话说得真叫人伤心,如果藤田君支付的情报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倒是想多多见见藤田君呢。”森鸥外微笑着回到。
森鸥外面带微笑地看着藤田郁闷地推门离开,拿起U盘观察了一下它黑色的外壳,然而他刚抬起手就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森鸥外并没有回头,他微笑着观察了一会儿U盘后把它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头也不回道:
“哦——”太宰治趴在一扇灰扑扑的窗户上往里面望着,一双猫眼直冒星星,“看啊!一根上好房梁!”
“不用猜,你瘦成这个样子,平时在横滨恐怕抢不到什么东西,”太宰治低着头闷闷道,“而在横滨,除了靠抢能活命外还有一种活法。”
“我跟了你整整一天!”青年对着蜷缩在河边的太宰治绝望地喊道,“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西斜的太阳隔着水面看是那样的温柔,水流从太宰治的耳边经过,那清澈而梦幻的汩汩流声让太宰治的神智一阵恍惚。
“为什么?”青年不解道,“你是反悔了,不想自杀了吗?”
“……”太宰治脸上厌倦的神情一顿,鸢色的眼睛注视了森鸥外几秒,声音软软地开口道,“你答应给我调制的无痛自杀药——”
“哎?”
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门唰地被人用力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黑色半长发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然而而等他看清病房内的场景后突然又不急了。
只见天花板上那硕大的吊灯已然被扯下来了大半,正随着晨风轻轻摇晃。
“出来吧。”
“哦,你说太宰君啊,不用管他,这是他的一点小爱好呢,”森鸥外一边微笑着回答了藤田的问题,一边拆开藤田的绷带检查伤口,“擅自干涉孩子的想法的大人可是会被讨厌的呢~”
“希望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森医生了。”
《[文野]真的不是恋爱游戏》
“早上好啊,藤田君,你感觉怎么样了,睡得还好吗?伤口还疼吗?”
“你怎么能反悔呢?你不能反悔啊!你反悔了我怎么办?继续挨饿吗?”
“呃,你已经猜到了啊……”青年有些尴尬。
“你说你要入水?是要入水自杀吗?”
“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搜刮活人呢……”
“在上面吊死的话一定会很幸福吧。”
“诶?太宰君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岂会让太宰君你赔钱呢,”森鸥外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太宰治,脸上露出些刻意的讶异来,“我只是想着,没有了这些大吊灯的话,太宰君就不会再在诊所里上吊了吧?”
“呃,那个,森医生,你不救人吗?”
太宰治抱着膝盖的手指收紧:
藤田囧了一下,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然后似是避之不及般塞到了森鸥外手中:
太宰治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注视着河面喃喃道:
说着青年有些急了:
太宰治侧过脸,有气无力地对着身后喊道:
“既然我都活不了了,你又为什么还能活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你这恶劣的小鬼!”青年站在岸边疯魔地朝着坠入河中的太宰治嘶喊道。
过了几分钟身后果真传来了踌躇的脚步声,一个瘦骨如柴的青年犹犹豫豫地来到太宰治身后,干巴巴搭讪道:
森鸥外微笑着欣赏了几秒这个场景,然后走过去安慰缩在墙边有些茫然的病人:
“我相信藤田君的尸体在横滨的地下世界也不是毫无价值的。”森鸥外微笑着答到。
“……抱歉。”
“……我可是很喜欢这个样式的吊灯呢,”森鸥外看着半残的吊灯面露可惜,“这可是这个诊所里的最后一盏欧式吊灯了。”
“太宰君,”森鸥外却制止了他说下去,语气好像在教训调皮的孩子,他微微一笑,然后弯腰取下了还挂在太宰治脖子上的绳套,“不能养成不劳而获的坏习惯哦。”
青年听完太宰治的分析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太宰治却一点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他拢了拢黑色的大衣,恹恹地抱起膝盖再次道:
“啊?绳子?我需要一根绳子?”太宰治一边胡乱地哼唱着,一边像个好奇宝宝在屋里翻来翻去,接着便两眼放光,揪出了一根绳子,“——呜哇!还真有啊!我好幸运~”
“可是你是医生吧!医生也能见死不救吗?!”
“……抱歉。”
房主人看起来很久没有回来过了,而在横滨这个混乱的城市,久久不回来的屋主人有下场已经不言而喻了。
] “饿死吗?我还没想过要试试这种死法呢,那一定很痛苦吧。”
太宰治一脸迷茫,却只能看着视野中那金色的水面不断放大,他好像一只被人踢了一脚的猫儿一样头朝下坠了下去。
“无聊。”太宰治嘟囔道,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那既然你知道了,能不能现在就把你身上的钱都交给我呢?我不怎么擅长游泳,要是你跳进河里就麻烦了。”
少年已经无法回答他的问话了,他被紧锁着绳子勒得直翻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太宰治也仰起头看向吊灯,硕大的吊灯在他头顶正上方摇摇欲坠,好像时刻都要掉下来砸他一个脑袋开花,太宰治却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他只是看了会儿吊灯,然后对着森鸥外神情恹恹地歪了歪头,嘟囔道:
藤田震惊地看着森鸥外,森鸥外却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道歉又有什么用!我要钱!我需要吃的!”
森鸥外双手环胸,无奈地看着在吊灯上吊着的少年道:
“……如果我当初倒在你诊所门口的时候,没有情报可付给你的话,森医生还会救我吗?”藤田似是想到了什么般突然问道。
“我马上就要入水了,你有什么事最好快点说。”
“不,我没有反悔,自杀成功是我的夙愿,”太宰治声音越发的低了下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其实身无分文。”
太宰治伸出手似是想碰触那晕开的橘红色,却因为窒息很快陷入了黑暗中。
他右眼缠着一圈绷带,脖颈处手腕处也都是绷带,神情空洞而麻木,一看就是活不长的样子,而这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咳咳咳……”狼狈地摔在地上的太宰治发出一阵嘶哑的咳嗽声,脖子上还挂着断掉的绳子。
刚才还抓住小被子大叫的藤田君迷茫地看了森鸥外几眼:
“每天每天大脑都在融化,胃袋干瘪到痉挛,肌肉松散到像渔网,每挪动一步内脏都会抽筋,你试过吗?你经历过吗?那种挨饿的感觉你根本 不清楚、不明白!”青年哭喊道,“你只是一个觉得自杀很酷、用自杀找刺激的无知小鬼!”
太宰治撬开窗户翻进了屋,屋里满布灰尘,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把老旧到生出裂口的木头椅子和几个破破烂烂的木头柜子。
“……那你可真是不幸呢,第一次搜刮活人就要失败了。”
“都怪这绳子太旧了,在我快成功的时候竟然给断掉了。”
自杀再次失败的太宰治于的黄昏时刻在河边湿漉漉地醒来,醒来后便在周边的民居四处游荡,然后一眼看中了这根房梁。
“真遗憾呢,太宰君,今天也没能如愿以偿吗?”
“我已经没有力气离开这里再去寻找尸体了!你明白吗?!”
一声尖叫划破安静的清晨,一个壮汉扯着病床上浅蓝色的被子拼命地往墙边缩,而在他惊恐地望着的地方,一个黑色不明物体正挂在天花板上诡异地抽搐着。
“太宰君,我不是说过不许在诊所里上吊吗?”
“太宰君,你去哪儿?”森鸥外问道,而太宰治不出所料地没有回答,只是头也不回地对他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鹤见川的水流泛着温柔的金色波光,太宰治坐在河边发着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可是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跟着你的,一直跟到现在太阳快落山的时间!”青年顿时崩溃了。
“如果你要我赔的话,我可没有钱。”
“藤田君何出此言,这里可是横滨啊,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你的伤已经好了,该付医疗费了哦。”
他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停下,然后就着黑色的大衣下摆恹恹地往地上一坐,小声抱怨道:
森鸥外听完他的话,脸上的笑意略略加深,他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却接着就抬起了头,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太宰治失望地撇了撇嘴,脸上还带着的婴儿肥显得他格外可爱。
太宰治感觉心内似有灼热的岩浆淌过,让他只能无助地抓紧、再抓紧自己的外套,然而这时他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力。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你不是正是推测到我可能要自杀才跟着我的吗?”
“……你如果现在离开的话,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遇到几具可以搜刮的尸体。”太宰治转回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道。
而在森鸥外得体的微笑的上方,一头黑卷发的少年已经被嘞得脸色发青了,穿着黑大衣的身体挣动得也越来越弱了。
太宰治闻言顿了一下,他缓缓回过头,蜷曲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声音低低的:
“那就是搜刮尸体身上的钱财。”
然而身后毫无动静,空旷的街道似乎证明太宰治只是在疑神疑鬼。
“这话说得真叫人伤心,如果藤田君支付的情报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倒是想多多见见藤田君呢。”森鸥外微笑着回到。
森鸥外面带微笑地看着藤田郁闷地推门离开,拿起U盘观察了一下它黑色的外壳,然而他刚抬起手就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森鸥外并没有回头,他微笑着观察了一会儿U盘后把它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头也不回道:
“哦——”太宰治趴在一扇灰扑扑的窗户上往里面望着,一双猫眼直冒星星,“看啊!一根上好房梁!”
“不用猜,你瘦成这个样子,平时在横滨恐怕抢不到什么东西,”太宰治低着头闷闷道,“而在横滨,除了靠抢能活命外还有一种活法。”
“我跟了你整整一天!”青年对着蜷缩在河边的太宰治绝望地喊道,“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西斜的太阳隔着水面看是那样的温柔,水流从太宰治的耳边经过,那清澈而梦幻的汩汩流声让太宰治的神智一阵恍惚。
“为什么?”青年不解道,“你是反悔了,不想自杀了吗?”
“……”太宰治脸上厌倦的神情一顿,鸢色的眼睛注视了森鸥外几秒,声音软软地开口道,“你答应给我调制的无痛自杀药——”
“哎?”
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门唰地被人用力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黑色半长发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然而而等他看清病房内的场景后突然又不急了。
只见天花板上那硕大的吊灯已然被扯下来了大半,正随着晨风轻轻摇晃。
“出来吧。”
“哦,你说太宰君啊,不用管他,这是他的一点小爱好呢,”森鸥外一边微笑着回答了藤田的问题,一边拆开藤田的绷带检查伤口,“擅自干涉孩子的想法的大人可是会被讨厌的呢~”
“希望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森医生了。”
《[文野]真的不是恋爱游戏》
“早上好啊,藤田君,你感觉怎么样了,睡得还好吗?伤口还疼吗?”
“你怎么能反悔呢?你不能反悔啊!你反悔了我怎么办?继续挨饿吗?”
“呃,你已经猜到了啊……”青年有些尴尬。
“你说你要入水?是要入水自杀吗?”
“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搜刮活人呢……”
“在上面吊死的话一定会很幸福吧。”
“诶?太宰君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岂会让太宰君你赔钱呢,”森鸥外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太宰治,脸上露出些刻意的讶异来,“我只是想着,没有了这些大吊灯的话,太宰君就不会再在诊所里上吊了吧?”
“呃,那个,森医生,你不救人吗?”
太宰治抱着膝盖的手指收紧:
藤田囧了一下,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然后似是避之不及般塞到了森鸥外手中:
太宰治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注视着河面喃喃道:
说着青年有些急了:
太宰治侧过脸,有气无力地对着身后喊道:
“既然我都活不了了,你又为什么还能活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你这恶劣的小鬼!”青年站在岸边疯魔地朝着坠入河中的太宰治嘶喊道。
过了几分钟身后果真传来了踌躇的脚步声,一个瘦骨如柴的青年犹犹豫豫地来到太宰治身后,干巴巴搭讪道:
森鸥外微笑着欣赏了几秒这个场景,然后走过去安慰缩在墙边有些茫然的病人:
“我相信藤田君的尸体在横滨的地下世界也不是毫无价值的。”森鸥外微笑着答到。
“……抱歉。”
“……我可是很喜欢这个样式的吊灯呢,”森鸥外看着半残的吊灯面露可惜,“这可是这个诊所里的最后一盏欧式吊灯了。”
“太宰君,”森鸥外却制止了他说下去,语气好像在教训调皮的孩子,他微微一笑,然后弯腰取下了还挂在太宰治脖子上的绳套,“不能养成不劳而获的坏习惯哦。”
青年听完太宰治的分析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太宰治却一点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他拢了拢黑色的大衣,恹恹地抱起膝盖再次道:
“啊?绳子?我需要一根绳子?”太宰治一边胡乱地哼唱着,一边像个好奇宝宝在屋里翻来翻去,接着便两眼放光,揪出了一根绳子,“——呜哇!还真有啊!我好幸运~”
“可是你是医生吧!医生也能见死不救吗?!”
“……抱歉。”
房主人看起来很久没有回来过了,而在横滨这个混乱的城市,久久不回来的屋主人有下场已经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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