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暴雪中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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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他们只是两个饥饿的孩子，出来找点吃的，看到一栋木屋便想摸进来找点吃的而已……”
“开枪啊！你这家伙！开枪啊！”那人在暴风中几乎要喊破音了，兰堂咬着牙扭头，只见刚和他接完头的同伴正一脸失望地看着他。
阻止一个想要自杀解脱的人，最痛苦最煎熬的地方就在于，你不知道阻止他自杀对他来说是救赎还是不能解脱的诅咒。
“中也，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解救一个人，却又不能完全拯救他的话，那会是一场灾难，我想你也清楚。”
兰堂看着中原中也，明明告诫着自己一定要硬起心肠，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斟酌起来该如何回答才不会伤了中原中也的心。
可如果当初开枪杀掉两个孩子的人不是同伴……那又会是谁呢？
兰堂闻言眼神一下子飘远了，他看着被残阳染红的天际，声音变得低沉下来：
“你为什么不开枪？”同伴问他道，“他们或许看到了我们接头的情况，如果不处理掉他们，我们就会有暴露的危险，你不明白吗？”
如果放任他自杀，之后又会不会悔恨，当初没能抓住他的手。
“救与不救，这是对人性的考验，”兰堂回忆道，“虽然很想回答你，但是我已经记不清面临那样的境况时，我最后到底做了什么选择了……”
可兰堂却无法回答他，因为他在回忆自己的过去以及对比自己的现在时，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兰堂扶着脑袋，忍着不适坐起来，“关于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兰堂听到当时年轻而稚嫩的自己，挣扎着回答道：
“这次我便替你开枪吧。”
“我已经不想知道你的答案了，”中原中也摆摆手，“虽然不知道你刚才受了什么刺激，也是我强人所难了。”
兰堂被中原中也问得愣住了，他知道中原中也在问什么。
“不、不……不！！！”
“你知道吧，如果作为一个间谍却有心慈手软的毛病的话，以后你只能在大后方负责后勤工作了，”同伴淡淡道，“我和你同时受训的时候听说过你，一个极其热爱祖国、热爱和平的异能者，以你的异能力，加上受训后的素质，以后定能大有作为。”
他也不知道当年在那场暴雪中，自己到底有没有对那两个孩子开枪，铲除后患。
“开枪啊，开枪啊！”
如果阻止他自杀后却依旧解决不了他的痛苦，让他更加煎熬了又该怎么面对他。
就在兰堂张口准备婉转地劝说中原中也时，突然一阵头痛袭来，零星的记忆碎片如狂风骤雪般席卷了他的大脑，眼前的夕阳西下之景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大的黑森林，暴雪，森林前的小木屋，以及站在木屋前手拉着手动都不敢动的两个孩子……
同伴叹了口气，举起了手中的枪。
一句话突然浮现在兰堂心底，兰堂虽然没有全部想起来，但看着枪口指着的两个孩子顿感不妙……
然而年轻的自己紧紧握住枪柄，隔着暴雪瞄准两个颤抖的孩子依然无法开枪。
兰堂在狂风尖锐的呼啸声中，恍惚听到了一个人的怒吼。
“你又晕过去了，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中原中也无奈道，“我正问着你问题呢，谁知道你突然就瞳孔开始放大，咯噔一下就倒了下去，真是吓死我了……”
“啊？”中原中也一脸迷茫。
中也，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又何必再问别人。”
“虽然不记得了，那如果按照兰堂你的性格，你认为你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吗？”
如果当初开枪杀掉两个孩子的人是同伴，自己现在又怎么可能还是一名谍报员。
“你可怜他们？”同伴如此问道，脸上染上了愤怒，“那谁来可怜被德国侵略的国家的孩子！”
“兰堂？醒醒，醒醒……”兰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中原中也扶额一脸头痛的模样。
不论是年轻的自己也好还是长大后的兰堂也好，顿时看着木屋前两个小小的身影都是瞳孔一缩：
“然而你……”同伴摇了摇头，“我会把这件事报上去的，让组织尽快把你调回去的，至于这次——”
“中也，”兰堂突然开口打断了他，“关于你的那个问题——”
兰堂知道中原中也指的是谁，是个喜欢自杀的少年太宰治，然而太宰治的结局已经注定，森鸥外在等他回去发挥他最后的作用，然后自然地自杀身亡，这就是太宰治的结局。
“我不是再问我心中的答案，我心中的答案不一定正确，我、我也未必做得到，”中原中也闭了闭眼，“你就当我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吧，回答我的问题。”
兰堂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这是我刚加入欧洲异能谍报处的时间，也是世界大战的时间，此刻我正作为一名底层间谍在德国进行特务活动」
不管太宰治本人对中原中也是否怀有情谊，太宰治都注定令中原中也伤心。
“所以呢？”中原中 也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着他，“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然而中原中也闻言却没有放弃追问，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会儿道：
“不！你不明白！敌国没有孩子！”同伴生气道，“如果你还对前线奋斗的那些战士怀有敬意的话，那就杀了他们，别让那些战士为你的心慈手软负担风险！”
兰堂看着自己举着枪，枪口瞄准的两个孩子，神智一阵恍惚，这是……
“这也是你为什么一直追问我吧，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我知道！我都明白！”年轻地自己挣扎着摇着头。
“……中也？”
] “路易，他们只是两个饥饿的孩子，出来找点吃的，看到一栋木屋便想摸进来找点吃的而已……”
“开枪啊！你这家伙！开枪啊！”那人在暴风中几乎要喊破音了，兰堂咬着牙扭头，只见刚和他接完头的同伴正一脸失望地看着他。
阻止一个想要自杀解脱的人，最痛苦最煎熬的地方就在于，你不知道阻止他自杀对他来说是救赎还是不能解脱的诅咒。
“中也，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解救一个人，却又不能完全拯救他的话，那会是一场灾难，我想你也清楚。”
兰堂看着中原中也，明明告诫着自己一定要硬起心肠，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斟酌起来该如何回答才不会伤了中原中也的心。
可如果当初开枪杀掉两个孩子的人不是同伴……那又会是谁呢？
兰堂闻言眼神一下子飘远了，他看着被残阳染红的天际，声音变得低沉下来：
“你为什么不开枪？”同伴问他道，“他们或许看到了我们接头的情况，如果不处理掉他们，我们就会有暴露的危险，你不明白吗？”
如果放任他自杀，之后又会不会悔恨，当初没能抓住他的手。
“救与不救，这是对人性的考验，”兰堂回忆道，“虽然很想回答你，但是我已经记不清面临那样的境况时，我最后到底做了什么选择了……”
可兰堂却无法回答他，因为他在回忆自己的过去以及对比自己的现在时，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兰堂扶着脑袋，忍着不适坐起来，“关于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兰堂听到当时年轻而稚嫩的自己，挣扎着回答道：
“这次我便替你开枪吧。”
“我已经不想知道你的答案了，”中原中也摆摆手，“虽然不知道你刚才受了什么刺激，也是我强人所难了。”
兰堂被中原中也问得愣住了，他知道中原中也在问什么。
“不、不……不！！！”
“你知道吧，如果作为一个间谍却有心慈手软的毛病的话，以后你只能在大后方负责后勤工作了，”同伴淡淡道，“我和你同时受训的时候听说过你，一个极其热爱祖国、热爱和平的异能者，以你的异能力，加上受训后的素质，以后定能大有作为。”
他也不知道当年在那场暴雪中，自己到底有没有对那两个孩子开枪，铲除后患。
“开枪啊，开枪啊！”
如果阻止他自杀后却依旧解决不了他的痛苦，让他更加煎熬了又该怎么面对他。
就在兰堂张口准备婉转地劝说中原中也时，突然一阵头痛袭来，零星的记忆碎片如狂风骤雪般席卷了他的大脑，眼前的夕阳西下之景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大的黑森林，暴雪，森林前的小木屋，以及站在木屋前手拉着手动都不敢动的两个孩子……
同伴叹了口气，举起了手中的枪。
一句话突然浮现在兰堂心底，兰堂虽然没有全部想起来，但看着枪口指着的两个孩子顿感不妙……
然而年轻的自己紧紧握住枪柄，隔着暴雪瞄准两个颤抖的孩子依然无法开枪。
兰堂在狂风尖锐的呼啸声中，恍惚听到了一个人的怒吼。
“你又晕过去了，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中原中也无奈道，“我正问着你问题呢，谁知道你突然就瞳孔开始放大，咯噔一下就倒了下去，真是吓死我了……”
“啊？”中原中也一脸迷茫。
中也，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又何必再问别人。”
“虽然不记得了，那如果按照兰堂你的性格，你认为你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吗？”
如果当初开枪杀掉两个孩子的人是同伴，自己现在又怎么可能还是一名谍报员。
“你可怜他们？”同伴如此问道，脸上染上了愤怒，“那谁来可怜被德国侵略的国家的孩子！”
“兰堂？醒醒，醒醒……”兰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中原中也扶额一脸头痛的模样。
不论是年轻的自己也好还是长大后的兰堂也好，顿时看着木屋前两个小小的身影都是瞳孔一缩：
“然而你……”同伴摇了摇头，“我会把这件事报上去的，让组织尽快把你调回去的，至于这次——”
“中也，”兰堂突然开口打断了他，“关于你的那个问题——”
兰堂知道中原中也指的是谁，是个喜欢自杀的少年太宰治，然而太宰治的结局已经注定，森鸥外在等他回去发挥他最后的作用，然后自然地自杀身亡，这就是太宰治的结局。
“我不是再问我心中的答案，我心中的答案不一定正确，我、我也未必做得到，”中原中也闭了闭眼，“你就当我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吧，回答我的问题。”
兰堂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这是我刚加入欧洲异能谍报处的时间，也是世界大战的时间，此刻我正作为一名底层间谍在德国进行特务活动」
不管太宰治本人对中原中也是否怀有情谊，太宰治都注定令中原中也伤心。
“所以呢？”中原中 也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着他，“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然而中原中也闻言却没有放弃追问，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会儿道：
“不！你不明白！敌国没有孩子！”同伴生气道，“如果你还对前线奋斗的那些战士怀有敬意的话，那就杀了他们，别让那些战士为你的心慈手软负担风险！”
兰堂看着自己举着枪，枪口瞄准的两个孩子，神智一阵恍惚，这是……
“这也是你为什么一直追问我吧，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我知道！我都明白！”年轻地自己挣扎着摇着头。
“……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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