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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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龙的脸色登时如同乌云遮顶，脚程突然加快，转瞬将人送进了遗光塔。
贺青闻声猛地抬起头：“那尊上为何——”
“这是……”
……
“带他去给贺青驱魂。”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有苏惜言心下微愣，他轻轻蹙眉，并不作答。
有苏惜言见状跟了上去，待他踏入以后，结界随之笼罩回来。
垂着头，贺青看不到主座之上百里及春的表情，心中难免惶恐，等待回应的每一瞬都十分难捱。
“只是以往此事尊上都是命我等随便捉来几个仙族解决便可。这回事发之时尊上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仙族，还位列上神，尊上竟没想到用她，反而招回来你这么个妖界之人，当真稀奇。”
“看看罢。”百里及春挥手化出一道幻影，截断了他的后话。
思及此，贺青终是艰难开口：“尊上，您的恩情属下牢记在心。可楚风与属下乃患难之交，情同手足，属下实在做不到对其中的疑点视而不见。他究竟因何而死，还望尊上明示。”
去往遗光塔的路不算特别长，有苏惜言起初只问了一句：“魔尊要我替人驱魂？”
“灵衫，好像……”斩秋低柔的声音里裹着一层隐隐约约的欣喜，她摊开手掌缓缓聚力，只见流动的紫光从虚空中汇聚，绕在她指间激荡，周围的空气也随之震颤。
遂略一摇头，朝其吩咐道：“完事后，把贺青提到烛月殿来。”
贺青不由咽了咽喉咙。
“是。”赤龙领命，复又看向有苏惜言，“随我来罢。”
有苏惜言突然开口打断：“敢问阁下名讳。”
偌大的殿堂之上只留下贺青垂首跪地的身影。
赤龙瞬间面色明朗，颔首应是：“不过，尊上您不一同前去吗？”
二人相伴千年，早已练就一个眼神便读懂对方心思的默契。
不过心想他若非是这般性子，上一世怕是也不会死得那么冤屈。
岚祭的肩膀无声垮了下来，面上却仍维持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没什么，许是因为灵冢受到了惊扰，上神不必在意。”
“嗯。”
赤龙闻言微怔，到底是他问得太突然了，反应了一会儿方才扬起唇角，面上颇有得意之色：“在下赤龙，是尊上的左膀右臂，就与你在你们妖皇那的地位差不多。”
怎么会没有妖神印记呢？
百里及春幽幽凝视着他，虽未言语，但周身散发的威压气息已然笼罩整座宫殿。
“诡渊城的细作。”似能读懂他心中疑惑，百里及春淡漠开口。
“尊上的意思是，楚风还活着！？”贺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愕然道。
内心的疑问接踵而至，尽数化为恳切期望浮于面上。
方才那阵仗瞧着分明与当年先妖神开启妖神印记时一致，不应有误。若非血脉之人，怎会触发神力传承？妖神印记不显，会不会是别的地方出了差错？
“是。”赤龙道，“尊上，有苏惜言……”
陛下命他跟随魔尊前往魔界时并未交代何事，只道此行全然听从魔尊差遣。遵从旨意此事是他为臣的本分，但这并不代表他还需要对其阿谀奉承。
直到那道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魔尊他为何这样[重生]》
唯命是从这一点，百里及春很是受用。
斩秋非玄焰真神所出一事六界皆知，却没人过问过她的来历，唯恐多言冒犯了玄焰真神。如今想来，玄焰真神与先妖神相熟，斩秋若是先妖神之女，也并非全然没有可能。
听闻妖族少君从不擅自离开妖皇左右，如今跟着尊上孤身来了魔界，这算怎么一回事？莫非他归附魔界了？
谈话间已行至诡境与魔界交界处，眼前的结界在百里及春面前恍若无物，只见他未施任何法术只身踏了进去。待他的衣袍与结界相交时，诡境结界霎那间如春雪消融，化作一片虚无。
就再等一刻，再等一刻便好。
似乎不仅仅是回到了从前，而是比上一世更加强大。
“被阴魂缠身之人乃我军大将贺青。他也是被奸人挑拨蛊了心智，方让那阴魂有了可乘之机。”
待赤龙将贺青押送到烛月殿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可楚风之死他亦无法放下，若因一命之恩便放弃追查，那他与见利忘义的小人又有何分别？
话落，贺青的思绪有一瞬的空白。过了许久，终是反应过来，神情一片恍然。
百里及春放缓了脚步，有意提点他：“有苏少君可知，伴君如伴虎，有时过分坚守原则而不懂得变通，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斩秋观他模样有异，心底斟酌了一番，并未和盘托出：“方才的确感到被一股力量所缚，祭司可知是为何？”
颈边传来的寒意将岚祭激动飘远的思绪唤了回来，但他对其无礼之举并不恼怒，只是努力平复着心底的震惊，对灵衫道：“女君莫急，上神她绝不会有事，我可与你保证。”
“不过你一介妖族，当真会这驱魂之术？”
若眼前之事当真如他所想，那待此结束时便能在斩秋额间看见那抹久违的妖神印记。
-
这般景象，岚祭只在先妖神开启妖神印记时见过一次。
“不过我可提醒你，一会儿到了遗光塔，无论那阴魂说了什么，你都当作没听见。若是有朝一日我听到你……”
他问自己的名字就是为了让自己闭嘴么？
算算她的年岁，也可与先妖神逝世的日子对得上。若她真是先妖神的血脉……
画面里是一间古朴的竹屋。
与此同时，诡境边界处。
见状，百里及春轻笑一声：“你大可无视本座之言。”说着将他那不可多见的恻隐之心收了回来，目光森然，“只是一会儿到了遗光塔，还望你继续无视你所见、所闻的一切。”
身后岚祭亦动作敏捷，大步行至斩秋身旁，面上盛满了期待，却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陡然僵住，转化为浓浓的失望与不解。
方一进入魔宫，便见不远处过来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为首之人一头红色长发尤为醒目。
孰料如此平常的一问却教赤龙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
后者追问：“仅仅如此吗？”
他话还未尽便见百里及春朝他递去一个锋 利的眼神，随即噤了声，颔首退了出去。
“尊上。”赤龙走到百里及春跟前，视线往有苏惜言身上扫了几眼，目光算不得友好。
彼时百里及春正阖眼坐于主座之上，听见下方传来动静，掀起眼皮朝下睇了一眼：“都清理干净了？”
“楚风如今的隐匿之所。”
赤龙：“……”
话落之际，墓碑散发的灵力骤减，光晕散去，露出了台上跪坐在地的斩秋。
斩秋闻言没再过多试探，很快与岚祭告了辞，携灵衫离去，全然没发觉身后岚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
他虽未与有苏惜言打过交道，却在妖族战册画像上见过几回，知晓此人乃妖皇辰琰身边最得力的臂膀之一。
灵衫见状收了剑，迅速朝其奔去，扶住她的手臂：“殿下。”
额间的疼痛随着周身灵力的退散一同消失，斩秋回过神来，只觉身体多了一股不属于她的灵力在慢慢沉淀，不禁下意识地朝身后的墓碑望去，眸色幽深。
思及此，莫名的危机感涌了上来，赤龙不禁昂首，神色提防地盯着有苏惜言，却闻尊上凛然的声音从旁落下。
“殿下，你没事吧？”灵衫关切的声音传来，斩秋循声回首，按着她的手掌摇了摇头，“无碍。”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圆台上的斩秋，一时间心中闪过诸多想法。
他从赤龙口中得知自己被阴魂所附，若非尊上命人替他驱魂，他的元神怕是不日便被噬尽，身躯易主。
岚祭神色一动，心底的欣喜与振奋难以抑制，转头便欲将此天降的喜事禀告陛下。
有苏惜言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在陛下身边多年，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面对不该他知晓的事情面前，知道该如何视而不见。
有苏惜言没有应声，赤龙又兀自说道：“尊上既将你带回来，想必不会有错。”
“你说的不错，楚风不会通敌。”
只见有苏惜言轻点了下头，面无表情道：“赤龙将军，你太聒噪了。”
剩下的，待回去再与她说。
此刻一旁的灵衫观他脸上神情不断变幻，却迟迟不回应自己的疑问，不由手握长剑架在他的颈上，满目怀疑：“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转身之际，又唯恐此事是空欢喜一场。心道兹事体大，还是观察确切了再禀不迟。
“我的修为恢复了。”
百里及春回想起那日密林中的情形，神色微凝。那些说他痴心妄想的言语，他没兴趣再听一遍，也不欲再度陷入那段不堪往事。
岚祭应声看去，犹是不死心，上前一步道：“殿下方才可感觉到什么？”
再一抬眼，见一旁岚祭神色惆怅，眯了眯眸：“祭司？”
可是那日他分明看见了楚风的尸首，若楚风还活着，那他看到的那人……
百里及春与有苏惜言沉默了一路。后者既不过问此行的目的，也不打听非他不可的缘由，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殿下，方才在灵冢您可是发现了什么？”回到含光殿后，灵衫施术隔绝了殿外的守卫，走到斩秋身旁问道。
] 赤龙的脸色登时如同乌云遮顶，脚程突然加快，转瞬将人送进了遗光塔。
贺青闻声猛地抬起头：“那尊上为何——”
“这是……”
……
“带他去给贺青驱魂。”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有苏惜言心下微愣，他轻轻蹙眉，并不作答。
有苏惜言见状跟了上去，待他踏入以后，结界随之笼罩回来。
垂着头，贺青看不到主座之上百里及春的表情，心中难免惶恐，等待回应的每一瞬都十分难捱。
“只是以往此事尊上都是命我等随便捉来几个仙族解决便可。这回事发之时尊上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仙族，还位列上神，尊上竟没想到用她，反而招回来你这么个妖界之人，当真稀奇。”
“看看罢。”百里及春挥手化出一道幻影，截断了他的后话。
思及此，贺青终是艰难开口：“尊上，您的恩情属下牢记在心。可楚风与属下乃患难之交，情同手足，属下实在做不到对其中的疑点视而不见。他究竟因何而死，还望尊上明示。”
去往遗光塔的路不算特别长，有苏惜言起初只问了一句：“魔尊要我替人驱魂？”
“灵衫，好像……”斩秋低柔的声音里裹着一层隐隐约约的欣喜，她摊开手掌缓缓聚力，只见流动的紫光从虚空中汇聚，绕在她指间激荡，周围的空气也随之震颤。
遂略一摇头，朝其吩咐道：“完事后，把贺青提到烛月殿来。”
贺青不由咽了咽喉咙。
“是。”赤龙领命，复又看向有苏惜言，“随我来罢。”
有苏惜言突然开口打断：“敢问阁下名讳。”
偌大的殿堂之上只留下贺青垂首跪地的身影。
赤龙瞬间面色明朗，颔首应是：“不过，尊上您不一同前去吗？”
二人相伴千年，早已练就一个眼神便读懂对方心思的默契。
不过心想他若非是这般性子，上一世怕是也不会死得那么冤屈。
岚祭的肩膀无声垮了下来，面上却仍维持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没什么，许是因为灵冢受到了惊扰，上神不必在意。”
“嗯。”
赤龙闻言微怔，到底是他问得太突然了，反应了一会儿方才扬起唇角，面上颇有得意之色：“在下赤龙，是尊上的左膀右臂，就与你在你们妖皇那的地位差不多。”
怎么会没有妖神印记呢？
百里及春幽幽凝视着他，虽未言语，但周身散发的威压气息已然笼罩整座宫殿。
“诡渊城的细作。”似能读懂他心中疑惑，百里及春淡漠开口。
“尊上的意思是，楚风还活着！？”贺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愕然道。
内心的疑问接踵而至，尽数化为恳切期望浮于面上。
方才那阵仗瞧着分明与当年先妖神开启妖神印记时一致，不应有误。若非血脉之人，怎会触发神力传承？妖神印记不显，会不会是别的地方出了差错？
“是。”赤龙道，“尊上，有苏惜言……”
陛下命他跟随魔尊前往魔界时并未交代何事，只道此行全然听从魔尊差遣。遵从旨意此事是他为臣的本分，但这并不代表他还需要对其阿谀奉承。
直到那道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魔尊他为何这样[重生]》
唯命是从这一点，百里及春很是受用。
斩秋非玄焰真神所出一事六界皆知，却没人过问过她的来历，唯恐多言冒犯了玄焰真神。如今想来，玄焰真神与先妖神相熟，斩秋若是先妖神之女，也并非全然没有可能。
听闻妖族少君从不擅自离开妖皇左右，如今跟着尊上孤身来了魔界，这算怎么一回事？莫非他归附魔界了？
谈话间已行至诡境与魔界交界处，眼前的结界在百里及春面前恍若无物，只见他未施任何法术只身踏了进去。待他的衣袍与结界相交时，诡境结界霎那间如春雪消融，化作一片虚无。
就再等一刻，再等一刻便好。
似乎不仅仅是回到了从前，而是比上一世更加强大。
“被阴魂缠身之人乃我军大将贺青。他也是被奸人挑拨蛊了心智，方让那阴魂有了可乘之机。”
待赤龙将贺青押送到烛月殿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可楚风之死他亦无法放下，若因一命之恩便放弃追查，那他与见利忘义的小人又有何分别？
话落，贺青的思绪有一瞬的空白。过了许久，终是反应过来，神情一片恍然。
百里及春放缓了脚步，有意提点他：“有苏少君可知，伴君如伴虎，有时过分坚守原则而不懂得变通，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斩秋观他模样有异，心底斟酌了一番，并未和盘托出：“方才的确感到被一股力量所缚，祭司可知是为何？”
颈边传来的寒意将岚祭激动飘远的思绪唤了回来，但他对其无礼之举并不恼怒，只是努力平复着心底的震惊，对灵衫道：“女君莫急，上神她绝不会有事，我可与你保证。”
“不过你一介妖族，当真会这驱魂之术？”
若眼前之事当真如他所想，那待此结束时便能在斩秋额间看见那抹久违的妖神印记。
-
这般景象，岚祭只在先妖神开启妖神印记时见过一次。
“不过我可提醒你，一会儿到了遗光塔，无论那阴魂说了什么，你都当作没听见。若是有朝一日我听到你……”
他问自己的名字就是为了让自己闭嘴么？
算算她的年岁，也可与先妖神逝世的日子对得上。若她真是先妖神的血脉……
画面里是一间古朴的竹屋。
与此同时，诡境边界处。
见状，百里及春轻笑一声：“你大可无视本座之言。”说着将他那不可多见的恻隐之心收了回来，目光森然，“只是一会儿到了遗光塔，还望你继续无视你所见、所闻的一切。”
身后岚祭亦动作敏捷，大步行至斩秋身旁，面上盛满了期待，却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陡然僵住，转化为浓浓的失望与不解。
方一进入魔宫，便见不远处过来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为首之人一头红色长发尤为醒目。
孰料如此平常的一问却教赤龙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
后者追问：“仅仅如此吗？”
他话还未尽便见百里及春朝他递去一个锋 利的眼神，随即噤了声，颔首退了出去。
“尊上。”赤龙走到百里及春跟前，视线往有苏惜言身上扫了几眼，目光算不得友好。
彼时百里及春正阖眼坐于主座之上，听见下方传来动静，掀起眼皮朝下睇了一眼：“都清理干净了？”
“楚风如今的隐匿之所。”
赤龙：“……”
话落之际，墓碑散发的灵力骤减，光晕散去，露出了台上跪坐在地的斩秋。
斩秋闻言没再过多试探，很快与岚祭告了辞，携灵衫离去，全然没发觉身后岚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
他虽未与有苏惜言打过交道，却在妖族战册画像上见过几回，知晓此人乃妖皇辰琰身边最得力的臂膀之一。
灵衫见状收了剑，迅速朝其奔去，扶住她的手臂：“殿下。”
额间的疼痛随着周身灵力的退散一同消失，斩秋回过神来，只觉身体多了一股不属于她的灵力在慢慢沉淀，不禁下意识地朝身后的墓碑望去，眸色幽深。
思及此，莫名的危机感涌了上来，赤龙不禁昂首，神色提防地盯着有苏惜言，却闻尊上凛然的声音从旁落下。
“殿下，你没事吧？”灵衫关切的声音传来，斩秋循声回首，按着她的手掌摇了摇头，“无碍。”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圆台上的斩秋，一时间心中闪过诸多想法。
他从赤龙口中得知自己被阴魂所附，若非尊上命人替他驱魂，他的元神怕是不日便被噬尽，身躯易主。
岚祭神色一动，心底的欣喜与振奋难以抑制，转头便欲将此天降的喜事禀告陛下。
有苏惜言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在陛下身边多年，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面对不该他知晓的事情面前，知道该如何视而不见。
有苏惜言没有应声，赤龙又兀自说道：“尊上既将你带回来，想必不会有错。”
“你说的不错，楚风不会通敌。”
只见有苏惜言轻点了下头，面无表情道：“赤龙将军，你太聒噪了。”
剩下的，待回去再与她说。
此刻一旁的灵衫观他脸上神情不断变幻，却迟迟不回应自己的疑问，不由手握长剑架在他的颈上，满目怀疑：“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转身之际，又唯恐此事是空欢喜一场。心道兹事体大，还是观察确切了再禀不迟。
“我的修为恢复了。”
百里及春回想起那日密林中的情形，神色微凝。那些说他痴心妄想的言语，他没兴趣再听一遍，也不欲再度陷入那段不堪往事。
岚祭应声看去，犹是不死心，上前一步道：“殿下方才可感觉到什么？”
再一抬眼，见一旁岚祭神色惆怅，眯了眯眸：“祭司？”
可是那日他分明看见了楚风的尸首，若楚风还活着，那他看到的那人……
百里及春与有苏惜言沉默了一路。后者既不过问此行的目的，也不打听非他不可的缘由，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殿下，方才在灵冢您可是发现了什么？”回到含光殿后，灵衫施术隔绝了殿外的守卫，走到斩秋身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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