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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不止是揉捏，他手指却一路往下走，捏捏小姑娘的脸，捏捏小姑娘的耳朵，就连小姑娘的后脖颈也被他捏了捏。
这是他以前颇为喜欢的动作，把小孩儿当着团子似的在手里揉着，小姑娘没有多想，笑眯眯仰着小脸，任由他亲昵揉捏着。
“也就阿父愿意哄我，夸我做的面汤好喝。”
小姑娘被他勾起了往事，稚气未脱的小脸浮现一抹甜甜笑意，“当然记得。”
兰月摇头轻笑。
◎好大一盆狗血。◎
救出来之后，没有问他半个字，更没有觉得他荒唐，只跟他说，她跟阿和在等他回家，若没什么事，便跟他回去，莫叫阿和担心。
相蕴和奇怪地看了一眼相豫章，“半年未见，阿父连我最喜欢吃的东西都不记得了？”
可模样虽一样，眼底的神态却不一样，曾经的小孩儿是风雨中摇曳的花儿，他时刻看顾着才不会凋零，而现在，小姑娘的眉眼依旧天真，神态依旧娇怯病弱，但却没了天塌下来都会有父母为她撑着的依赖。
杀伐果决的枭雄第一次陷入两难之地。
相豫章一拍脑袋，笑着哄小孩儿。
传闻这种精怪向往人世间的热闹繁华，一旦修成人形，便迫不及待来到人世间，领略一番人间的沉浮恩怨。
——显然不是。
——难不成眼前的人是精怪变的？
第21章
相豫章眼睛轻眯, 伸手去揉小姑娘的发。
——她不怕太阳。
要借他女儿的身体才能完成？
他好好的一个女儿，凭什么被精怪占了身体？
他随着贞儿深一脚浅一脚走回家，看到疱房浓烟滚滚，小姑娘被烟雾呛得满脸泪，却还努力睁着眼搅拌着锅里的面汤。听到他的声音，小姑娘一不留神从木板上摔下来，手上的皮都磕破了，却还仰着脏兮兮的笑脸，说着阿父你终于回来了。
蠢货！
相豫章立刻道，“这不是半年没见你，突然见到你高兴得脑子都不好使了吗？”
他为兄弟意气锒铛入狱，贞儿不仅没有责怪他，还为他左右奔走，动用一切关系把他救出来。
相豫章立刻抬头看日头。
——阿父这模样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她竟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
图被人追杀风餐露宿？
相豫章哆嗦了一下。
可问题是，阿和不是这样的性子。
那就不是孤魂野鬼来附身。
“大哥高兴得话都不会说了。”
眼前小姑娘尚未答话，他身后便响起左骞的哈哈大笑，“阿和才不喜欢吃芙蓉糕，阿和喜欢吃的绿豆糕与枣泥糕。”
人是小阿和，芯子绝对不是，日后见了贞儿，贞儿来问他，阿和到底去了哪，他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可是，精怪图什么？
“大哥，你真是高兴傻了。”
不信鬼神精怪之说的男人绞尽脑汁想着自己听过的戏文看过的话本。
相豫章恨不得抽剑捅死这精怪。
相蕴和的脸色有一瞬的扭曲，小脑壳摇得像是拨浪鼓，“太难喝了。”
相豫章久久未说话，脸色还越来越古怪，左骞哈哈一笑，取笑自己没见识的兄长，“大哥，你没做梦，你眼前的人就是小阿和，你朝思暮想的阿和！”
疼，不是在做梦。
“我上次见你时，你才这么高，是个只会扯着我衣袖撒娇的小姑娘，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女儿的身体在人家那，相豫章投鼠忌器，相豫章深吸一口气，伸手胡乱揉了揉小姑娘脑壳上的小揪揪，嘴角扯出一丝笑，“恩，高兴，我太高兴了。”
相豫章抬了下眼。
所以这精怪到底想干嘛？
他的小姑娘没那么坚韧，也没那么强大。
“原来阿父是有点不习惯。”
那味道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扬起小脸，稚气未脱的脸脸上一派认真神色，“我会很厉害很厉害的，不会拖阿父与阿娘的后腿，成为你们的累赘。”
艹！
这些都是真的,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厉害得让他都要忍不住赞一句的枭雄之姿的小女孩儿，到底是不是他的阿和？
小梨倒是聪明点, 但她与阿和相处的时间不多，对阿和原本的性格也不熟悉, 哪怕阿和性格大变，她也会觉得这是阿和像他与贞儿的缘故, 毕竟龙生龙, 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反贼的女儿当然是枭雄。
“阿和，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学着给阿父做饭时的模样。”
兰月是典型的泼辣直率心思浅, 左骞张奎更不必提, 几个人的心眼加一块没有贞儿指甲盖多。
这还不如做梦呢。
还别说，这是她阿父能做出来的事情。
相豫章回神，低头看小姑娘。
图跟着他当反贼？
“”
怕精怪觉察出异样，相豫章道，“阿和，你给我的惊喜太大了，阿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这精怪有点过于敏锐。
即将入冬，日头已变得稀薄，但尽管如此，还是从云层中探出阳光来，一缕一缕洒在人身上，也洒在他面前的小姑娘身上。
相蕴和这才重新笑了起来，“没关系的，阿父慢慢就会习惯了。”
相豫章伸出手, 捏了捏自己胳膊。
哪怕突遭巨变, 在乱世中挣扎求生导致性情大变, 也不该变得这么彻底这么匪夷所思。
“嗐，阿和，你别跟阿父一般见识，阿父是太高兴了。”
不是鬼，难道是山野里修炼多年的精怪？
小姑娘被他逆光抱在怀里，身后是微薄日头，头上两只小揪揪被阳光染成浅金色，像是给她披上一层浅浅霞光，整个人都变得分外柔和软糯。
所以他与小阿和重逢是真，小阿和活着是真, 小阿和杀人挣钱甚至还提前预判了他的预判准备去方城开荒更是真。
“阿父没有骗你，那的确是阿父喝过的最好的面汤。”
“一边喝，还一边夸我做的好喝，是阿父喝过的最好喝的面汤。”
相豫章心头一跳，眼睛眯了起来。
这不是他的小阿和。
“阿父还把我当小孩儿哄呢。”
——豫章也有这么没见识的一天。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收拾精怪前，相豫章决定先不打草惊蛇，“不仅长大了，还这么能干，救了那么多人，挣下那么多粮草，让阿父有点不习惯。”
——若是别人乔装打扮，人/皮/面/具的接缝应该在这几个位置。
“记得，阿父当然记得。”
半年的挣扎求生不足以让她无坚不摧，长成一个他都忍不住为之赞叹的枭雄之姿。
“那时候阿父被人诬陷，被官吏抓进大牢里，阿娘为了救阿父左右奔走，连饭都顾不得吃，我就想着，我人小，帮不了阿娘，便在家做做饭吧。”
还是图它要的就是这种刺激，不大起大落的人生不足以说人生？
相豫章眸光微微一滞。
小姑娘笑着道，“可我着实不会做饭，烧出一锅黑乎乎的面汤来，阿娘见了面汤没敢端碗，倒是阿父把面汤喝完了。”
缺少父爱母爱了，所以占了他女儿的身体来骗父母爱？
没由来的，相豫章想起话本里被鬼魂附身夺舍的事情。
思及此处，相豫章微抬眼，试探出声，“阿父来得及，没给你带什么好吃的，要不阿父让庖厨给你做点你最喜欢吃的芙蓉糕？”
好的，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假扮的，这副皮囊与这副身体仍是他女儿。
相豫章叹了一声。
——这不是他的小姑娘。
相豫章不着痕迹岔开话题，一边拿手比了个身高，一边仔细看着小姑娘面上的细微表情，“那时候你才这么高，连灶台都碰不到，在地上垫了快木板，才勉强够得到锅。”
直到现在，她还能想起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怀里的小孩儿还是旧时模样，天真稚嫩，一脸孺慕，小小的模样与曾经被烟雾熏得黑漆漆的小脸逐渐重合。
相蕴和噗嗤一笑。
相豫章恨不得拿脚踹左骞。
相豫章想不明白。
相蕴和道，“我以为真的有阿父说的那么好喝，便也尝了一口，呃，像是刷锅水，不，刷锅水还要难喝。”
“”
简直荒唐！
阿和不仅与狠辣果决的枭雄没有任何关系, 还性格绵软, 容易上当受骗, 是株应该养在温室里的花儿, 根本经不起外面的风吹雨打, 更别提在乱世之中活下来, 不仅救自己还救了一帮人，热火朝天要为他挣出一份家业来。
相蕴和歪了下头。
21 ? 第 21 章
既然不是别人假扮的，那为什么性格大变，从柔弱不能自理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看着怀里的小女儿，再看看身边面带微笑的妻子，那时候他就想，他得一辈子对她们好。
但他却并没有摸到人/皮/面/具的痕迹，别说面具了，上面连细小伤疤都不曾有，光洁的像是上好的玉，让人爱不释手。
耳畔响起小姑娘软糯糯的声音，“明明一点都不好喝的，我又不是没尝过。”
“”
可精怪归精怪，这身体还是他女儿的身体，他若是把精怪捅死了，女儿也就没了身体。
] 但他却不止是揉捏，他手指却一路往下走，捏捏小姑娘的脸，捏捏小姑娘的耳朵，就连小姑娘的后脖颈也被他捏了捏。
这是他以前颇为喜欢的动作，把小孩儿当着团子似的在手里揉着，小姑娘没有多想，笑眯眯仰着小脸，任由他亲昵揉捏着。
“也就阿父愿意哄我，夸我做的面汤好喝。”
小姑娘被他勾起了往事，稚气未脱的小脸浮现一抹甜甜笑意，“当然记得。”
兰月摇头轻笑。
◎好大一盆狗血。◎
救出来之后，没有问他半个字，更没有觉得他荒唐，只跟他说，她跟阿和在等他回家，若没什么事，便跟他回去，莫叫阿和担心。
相蕴和奇怪地看了一眼相豫章，“半年未见，阿父连我最喜欢吃的东西都不记得了？”
可模样虽一样，眼底的神态却不一样，曾经的小孩儿是风雨中摇曳的花儿，他时刻看顾着才不会凋零，而现在，小姑娘的眉眼依旧天真，神态依旧娇怯病弱，但却没了天塌下来都会有父母为她撑着的依赖。
杀伐果决的枭雄第一次陷入两难之地。
相豫章一拍脑袋，笑着哄小孩儿。
传闻这种精怪向往人世间的热闹繁华，一旦修成人形，便迫不及待来到人世间，领略一番人间的沉浮恩怨。
——显然不是。
——难不成眼前的人是精怪变的？
第21章
相豫章眼睛轻眯, 伸手去揉小姑娘的发。
——她不怕太阳。
要借他女儿的身体才能完成？
他好好的一个女儿，凭什么被精怪占了身体？
他随着贞儿深一脚浅一脚走回家，看到疱房浓烟滚滚，小姑娘被烟雾呛得满脸泪，却还努力睁着眼搅拌着锅里的面汤。听到他的声音，小姑娘一不留神从木板上摔下来，手上的皮都磕破了，却还仰着脏兮兮的笑脸，说着阿父你终于回来了。
蠢货！
相豫章立刻道，“这不是半年没见你，突然见到你高兴得脑子都不好使了吗？”
他为兄弟意气锒铛入狱，贞儿不仅没有责怪他，还为他左右奔走，动用一切关系把他救出来。
相豫章立刻抬头看日头。
——阿父这模样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她竟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
图被人追杀风餐露宿？
相豫章哆嗦了一下。
可问题是，阿和不是这样的性子。
那就不是孤魂野鬼来附身。
“大哥高兴得话都不会说了。”
眼前小姑娘尚未答话，他身后便响起左骞的哈哈大笑，“阿和才不喜欢吃芙蓉糕，阿和喜欢吃的绿豆糕与枣泥糕。”
人是小阿和，芯子绝对不是，日后见了贞儿，贞儿来问他，阿和到底去了哪，他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可是，精怪图什么？
“大哥，你真是高兴傻了。”
不信鬼神精怪之说的男人绞尽脑汁想着自己听过的戏文看过的话本。
相豫章恨不得抽剑捅死这精怪。
相蕴和的脸色有一瞬的扭曲，小脑壳摇得像是拨浪鼓，“太难喝了。”
相豫章久久未说话，脸色还越来越古怪，左骞哈哈一笑，取笑自己没见识的兄长，“大哥，你没做梦，你眼前的人就是小阿和，你朝思暮想的阿和！”
疼，不是在做梦。
“我上次见你时，你才这么高，是个只会扯着我衣袖撒娇的小姑娘，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女儿的身体在人家那，相豫章投鼠忌器，相豫章深吸一口气，伸手胡乱揉了揉小姑娘脑壳上的小揪揪，嘴角扯出一丝笑，“恩，高兴，我太高兴了。”
相豫章抬了下眼。
所以这精怪到底想干嘛？
他的小姑娘没那么坚韧，也没那么强大。
“原来阿父是有点不习惯。”
那味道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扬起小脸，稚气未脱的脸脸上一派认真神色，“我会很厉害很厉害的，不会拖阿父与阿娘的后腿，成为你们的累赘。”
艹！
这些都是真的,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厉害得让他都要忍不住赞一句的枭雄之姿的小女孩儿，到底是不是他的阿和？
小梨倒是聪明点, 但她与阿和相处的时间不多，对阿和原本的性格也不熟悉, 哪怕阿和性格大变，她也会觉得这是阿和像他与贞儿的缘故, 毕竟龙生龙, 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反贼的女儿当然是枭雄。
“阿和，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学着给阿父做饭时的模样。”
兰月是典型的泼辣直率心思浅, 左骞张奎更不必提, 几个人的心眼加一块没有贞儿指甲盖多。
这还不如做梦呢。
还别说，这是她阿父能做出来的事情。
相豫章回神，低头看小姑娘。
图跟着他当反贼？
“”
怕精怪觉察出异样，相豫章道，“阿和，你给我的惊喜太大了，阿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这精怪有点过于敏锐。
即将入冬，日头已变得稀薄，但尽管如此，还是从云层中探出阳光来，一缕一缕洒在人身上，也洒在他面前的小姑娘身上。
相蕴和这才重新笑了起来，“没关系的，阿父慢慢就会习惯了。”
相豫章伸出手, 捏了捏自己胳膊。
哪怕突遭巨变, 在乱世中挣扎求生导致性情大变, 也不该变得这么彻底这么匪夷所思。
“嗐，阿和，你别跟阿父一般见识，阿父是太高兴了。”
不是鬼，难道是山野里修炼多年的精怪？
小姑娘被他逆光抱在怀里，身后是微薄日头，头上两只小揪揪被阳光染成浅金色，像是给她披上一层浅浅霞光，整个人都变得分外柔和软糯。
所以他与小阿和重逢是真，小阿和活着是真, 小阿和杀人挣钱甚至还提前预判了他的预判准备去方城开荒更是真。
“阿父没有骗你，那的确是阿父喝过的最好的面汤。”
“一边喝，还一边夸我做的好喝，是阿父喝过的最好喝的面汤。”
相豫章心头一跳，眼睛眯了起来。
这不是他的小阿和。
“阿父还把我当小孩儿哄呢。”
——豫章也有这么没见识的一天。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收拾精怪前，相豫章决定先不打草惊蛇，“不仅长大了，还这么能干，救了那么多人，挣下那么多粮草，让阿父有点不习惯。”
——若是别人乔装打扮，人/皮/面/具的接缝应该在这几个位置。
“记得，阿父当然记得。”
半年的挣扎求生不足以让她无坚不摧，长成一个他都忍不住为之赞叹的枭雄之姿。
“那时候阿父被人诬陷，被官吏抓进大牢里，阿娘为了救阿父左右奔走，连饭都顾不得吃，我就想着，我人小，帮不了阿娘，便在家做做饭吧。”
还是图它要的就是这种刺激，不大起大落的人生不足以说人生？
相豫章眸光微微一滞。
小姑娘笑着道，“可我着实不会做饭，烧出一锅黑乎乎的面汤来，阿娘见了面汤没敢端碗，倒是阿父把面汤喝完了。”
缺少父爱母爱了，所以占了他女儿的身体来骗父母爱？
没由来的，相豫章想起话本里被鬼魂附身夺舍的事情。
思及此处，相豫章微抬眼，试探出声，“阿父来得及，没给你带什么好吃的，要不阿父让庖厨给你做点你最喜欢吃的芙蓉糕？”
好的，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假扮的，这副皮囊与这副身体仍是他女儿。
相豫章叹了一声。
——这不是他的小姑娘。
相豫章不着痕迹岔开话题，一边拿手比了个身高，一边仔细看着小姑娘面上的细微表情，“那时候你才这么高，连灶台都碰不到，在地上垫了快木板，才勉强够得到锅。”
直到现在，她还能想起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怀里的小孩儿还是旧时模样，天真稚嫩，一脸孺慕，小小的模样与曾经被烟雾熏得黑漆漆的小脸逐渐重合。
相蕴和噗嗤一笑。
相豫章恨不得拿脚踹左骞。
相豫章想不明白。
相蕴和道，“我以为真的有阿父说的那么好喝，便也尝了一口，呃，像是刷锅水，不，刷锅水还要难喝。”
“”
简直荒唐！
阿和不仅与狠辣果决的枭雄没有任何关系, 还性格绵软, 容易上当受骗, 是株应该养在温室里的花儿, 根本经不起外面的风吹雨打, 更别提在乱世之中活下来, 不仅救自己还救了一帮人，热火朝天要为他挣出一份家业来。
相蕴和歪了下头。
21 ? 第 21 章
既然不是别人假扮的，那为什么性格大变，从柔弱不能自理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看着怀里的小女儿，再看看身边面带微笑的妻子，那时候他就想，他得一辈子对她们好。
但他却并没有摸到人/皮/面/具的痕迹，别说面具了，上面连细小伤疤都不曾有，光洁的像是上好的玉，让人爱不释手。
耳畔响起小姑娘软糯糯的声音，“明明一点都不好喝的，我又不是没尝过。”
“”
可精怪归精怪，这身体还是他女儿的身体，他若是把精怪捅死了，女儿也就没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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