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赵鸭庄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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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天怡一边划着手机,一边偷瞄婉婷,终于排到她们。
发卡女生笑得前仰后合:“我可不敢欺负她,小学时我都不敢和她说话。她竟然对你这么说,实在是太好笑了。”
“她家啊,那正常。我和她是小学同学,她家一直那样。”
“有小孩子被嚎叫声吸引过来,问他们在做什么,他爷爷笑呵呵地吓唬小孩,说是在烫婴儿。”
不是这样的,刘天怡在心中反驳,不知道是在反驳别人还是反驳自己。
“没有人来阻止他们吗?”刘天怡愤慨,“街坊邻居里没有看不得杀生的阿姨姑姑吗?”
“赵建宇和他爷爷一起生活,他爸爸只在春节回家,我没见过他妈妈。”
“她邀请你,只是表面上做样子,内心深处肯定不希望你去。刘天怡,你成熟一点!这你都看不明白吗?”
“当然,没有爹妈的孩子在村子里比狗还好欺负。”
刘天怡不敢再插话,屏息凝神地听着。
“比那还可怕,他们为了方便拔毛,烧了一桶滚烫的热水。赵建宇捆住狗的爪子,把狗活活扔进去,堂哥立刻盖上盖子,那只狗发出人类一样的哀嚎。”
“欺负她?你在说什么?”发卡女生半笑不笑地回过头。
“堂哥说:‘这狗不能白养这么大,不如杀了吃肉吧。’赵建宇拼命反抗,哭嚎得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加入他们?他们排挤你!”婉婷冷笑。
“还有人欺负他?”
“再说了,生日会不完全为她开,年级里有几个人都在这几天过生日,又恰巧碰上圣诞节,她借此机会组织一场聚会而已。”
“赵建宇突然不哭了,他说他也想吃肉,反正狗横竖得死,不如让他亲手杀死。”
“堂哥又说:‘你连条狗都舍不得杀,像个女的一样,长大能有什么出息?难怪你妈和别的男人跑了。’”
刘天怡央求:“婉婷,陪我一起去吧,就当是我的生日礼物。”
“小学四年级时,赵建宇偷偷养了一只小狗,藏在学校后面没人住的老屋里。养了不到一个学期,小狗被他堂哥发现了,堂哥立刻向他爷爷告状。”
发卡女生笑嘻嘻地把门关上,“不过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们都很欢迎你。”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逃走了。然后我们发着抖聚在一起,一动不动地等来村里的大人。”
“你要和一个霸凌你的人一起过生日?”婉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干什么?你要和她戴同款发卡?”
但赵建宇明显不需要缓慢同化的过程,婉婷说得没错,他确实可怕。
“说是堂哥,其实只比赵建宇大6岁,没有太亲近的血缘关系,况且我们一个村全都沾亲带故,我勉强算是赵建宇的堂姐。”
“但他爸的老婆不同意,觉得鸡养大的孩子将来会给家里添麻烦,给鸡一大笔钱,让鸡离孩子远点。”
“她组织的生日会不就是她的生日会吗?”
无法言说的失望转化为熊熊怒火,婉婷提高语调:“我不是正在给你过生日吗?她根本不想带咱玩,咱们为什么要去凑热闹?”
“她家怎么了?”
“字面上的意思,她有两个妈,她是她爸在外面和鸡生的,小学五年级前一直养在外面。”
刘天怡调整了一下语气:“我和爸妈聊天,谈论到这学期的事。他们说学校里有这种小团体很正常,我要做的不是反抗他们,而是想办法加入他们。”
“赵鸭庄是个偏远的小村子,不得不承认,我们村野蛮又落后。”
“他们用绳子牵着我们,非要玩什么抢亲游戏。小河离村子有段距离,周边是一片龟裂的河床,不但没人居住,连鸭子都不愿意游过来。”
婉婷摇了摇头:“因为这件事,我爸把我接到了燕曲市。听警察说那个男人很大概率是超能力者,可能拥有藏匿或逃跑的能力,至今没找到他。”
婉婷换了个姿势靠在天桥栏杆上:“我和赵建宇曾经是小学同学,不是燕曲市的小学,是坛李县赵鸭庄的村小。”
“恶心的游戏进行到一半,一个魁梧到不正常的男人突然冒出来,我眼睁睁看着他两拳打死了那个领头的孩子。”
“你爸妈,你爸妈!什么都是你爸妈说!”婉婷尖叫。
一个善良的、富有同理心的小孩在这种环境中长大,通过不断的学习模仿和周边人的“矫正”,最后会被环境同化。
“我一开始无法接受他们的说法,和他们大吵一架,后来觉得也有道理。而且动物园那事是我吹牛,我没什么好辩解的。”
婉婷轻轻地问:“那我呢?”
“我听我妈说的,这事在家长群里闹很大,这些是她爸的老婆自己说的。”
“村里和这里不一样。小河边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欺负我们的人死了一个。”
“村子里所有需要吃饭的畜生必须有价值。那狗是条瘸狗,养大了也不能看门,不如多喂几只鸭子,鸭子还能卖钱。”
没有人会阻止,在这样的村子里,心狠手辣是强大勇敢的代名词——他们管这个叫“一看就有出息”。
刘天怡坚持把话说完:“我爸妈还说,如果你朋友不跟你一起去生日会,让她回家和她父母讲讲学校里发生的事,她最后也会去的。”
刘天怡难以置信:“他真的把从小养大的狗杀死了?”
“堂哥被小狗挣扎时溅出来的开水烫到手,赵建宇反过来嘲笑他。”
“她说,”刘天怡深吸一口气,“她小学时被你欺负。”
“等等。”刘天怡忍不住插话,“养条狗而已,为什么要告状?”
刘天怡放下手机。
仿佛被当头棒喝,婉婷说不出一句话。
《用规则怪谈破解超能力案件》
发卡女生咯咯笑起来:“当然是她生母呀。”
“没有人管吗?”刘天怡气得从栏杆上跳下来,“告老师告家长也不管用?”
幻忆师被隔绝在门外,在门被关上的前一秒,一个孤独坐在角落的矮胖
“她刚转学过来,我就听说了她的事迹。村小四年级时,有一群高年级的欺负她和她的小男友,她直接喊来一个混混把人家打死了。”
“谢谢你,不用了。那封信我看过,要去你自己去。”
“仔细想想,也没到排挤的程度。而且我爸妈说,初高中同学都是宝贵的人脉关系,未来哪天可能就用上了。”
“好日子没持续多长时间,又有人开始欺负他,那些人也欺负我,那天他们把我们驱赶到一条小河边。”
“婉婷,我爸妈还说......”
圣诞节的热闹繁华离她们远去,婉婷的声音裹着寒风。
“实在是太可怕了,别说这些了,我们去喝点热的吧。”刘天怡和婉婷走下天桥,加入了买奶茶的队伍。
“你不去吗?只是个生日会而已,这个月22号正好是我生日,她说和她的生日相差三天,我们可以一起过。”刘天怡下单了两杯热奶茶。
“后来县里的警察来了,市里的超管部也来了,他们联合搜索整个村子,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人员。”
“你们不害怕吗?”刘天怡双臂交叉在胸前,“我是说,你们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不怕他找你们吗?”
“那、那家长会上被赶走的那个。”刘天怡都结巴了。
“小学时的一次家长会。”发卡女生轻描淡写,“她两个妈都来了,最后她爸也来了,把她妈赶走了。”
“好远!婉婷你是从那里长大的吗?”
“你知道他们天天拿咱们找乐子,说什么开动物园的和园长,还说什么看动画片玩过家家。”
“她家里有事来不了。”刘天怡帮婉婷编了个谎话。
“对哦,你们都姓赵。”刘天怡恍然大悟,“不过赵鸭庄是哪里?”
“在那之后,很长时间没人敢欺负赵建宇。”
“堂哥告状后,爷爷让堂哥‘帮忙管管孩子’。”
“你才不成熟呢!”刘天怡也抬高嗓门,“我们难道要一直做班级的边缘人?”
“你现在进去,说不定还能碰见她小男友——不对,是前男友,那也是个怪人,我一和他说免费吃饭立刻就来了。”
婉婷的眼睛里饱含着刘天怡看不懂的,不属于她们这个年纪的复杂情绪:“我妈妈以前在那里。”
刘天怡没有 全盘接受:“你怎么知道这些,她生母真是那什么?”
她们裹紧大衣,在人群中沉默地站了好一会,才把恐怖的赵建宇从脑海中赶走。
“一个很远很远的村子,从学校开车到坛李县要5个小时,从坛李县到赵鸭庄要1个小时。”
犹豫了一下,刘天怡没有去追,她一路赶到生日会包间,被发卡女生亲自迎接,发卡女生第一时间向她身后看:“婉婷没和你一起来?”
沉默了片刻,刘天怡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内侧:“那你就因为这个欺负她?”
“我请你。”刘天怡热情地说,“贺卡里的那封信你看了吗?”
刘天怡听糊涂了:“什么两个妈,什么赶走,你在说什么?”
16岁左右的堂哥,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最是无法无天的年纪。幻忆师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刘天怡站在原地,用一种坚定又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她选择转身离去。
婉婷面无表情:“我们村里,女人聚在一起说话都会被男人像麻雀一样赶开,谁来阻止他们?”
] 刘天怡一边划着手机,一边偷瞄婉婷,终于排到她们。
发卡女生笑得前仰后合:“我可不敢欺负她,小学时我都不敢和她说话。她竟然对你这么说,实在是太好笑了。”
“她家啊,那正常。我和她是小学同学,她家一直那样。”
“有小孩子被嚎叫声吸引过来,问他们在做什么,他爷爷笑呵呵地吓唬小孩,说是在烫婴儿。”
不是这样的,刘天怡在心中反驳,不知道是在反驳别人还是反驳自己。
“没有人来阻止他们吗?”刘天怡愤慨,“街坊邻居里没有看不得杀生的阿姨姑姑吗?”
“赵建宇和他爷爷一起生活,他爸爸只在春节回家,我没见过他妈妈。”
“她邀请你,只是表面上做样子,内心深处肯定不希望你去。刘天怡,你成熟一点!这你都看不明白吗?”
“当然,没有爹妈的孩子在村子里比狗还好欺负。”
刘天怡不敢再插话,屏息凝神地听着。
“比那还可怕,他们为了方便拔毛,烧了一桶滚烫的热水。赵建宇捆住狗的爪子,把狗活活扔进去,堂哥立刻盖上盖子,那只狗发出人类一样的哀嚎。”
“欺负她?你在说什么?”发卡女生半笑不笑地回过头。
“堂哥说:‘这狗不能白养这么大,不如杀了吃肉吧。’赵建宇拼命反抗,哭嚎得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加入他们?他们排挤你!”婉婷冷笑。
“还有人欺负他?”
“再说了,生日会不完全为她开,年级里有几个人都在这几天过生日,又恰巧碰上圣诞节,她借此机会组织一场聚会而已。”
“赵建宇突然不哭了,他说他也想吃肉,反正狗横竖得死,不如让他亲手杀死。”
“堂哥又说:‘你连条狗都舍不得杀,像个女的一样,长大能有什么出息?难怪你妈和别的男人跑了。’”
刘天怡央求:“婉婷,陪我一起去吧,就当是我的生日礼物。”
“小学四年级时,赵建宇偷偷养了一只小狗,藏在学校后面没人住的老屋里。养了不到一个学期,小狗被他堂哥发现了,堂哥立刻向他爷爷告状。”
发卡女生笑嘻嘻地把门关上,“不过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们都很欢迎你。”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逃走了。然后我们发着抖聚在一起,一动不动地等来村里的大人。”
“你要和一个霸凌你的人一起过生日?”婉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干什么?你要和她戴同款发卡?”
但赵建宇明显不需要缓慢同化的过程,婉婷说得没错,他确实可怕。
“说是堂哥,其实只比赵建宇大6岁,没有太亲近的血缘关系,况且我们一个村全都沾亲带故,我勉强算是赵建宇的堂姐。”
“但他爸的老婆不同意,觉得鸡养大的孩子将来会给家里添麻烦,给鸡一大笔钱,让鸡离孩子远点。”
“她组织的生日会不就是她的生日会吗?”
无法言说的失望转化为熊熊怒火,婉婷提高语调:“我不是正在给你过生日吗?她根本不想带咱玩,咱们为什么要去凑热闹?”
“她家怎么了?”
“字面上的意思,她有两个妈,她是她爸在外面和鸡生的,小学五年级前一直养在外面。”
刘天怡调整了一下语气:“我和爸妈聊天,谈论到这学期的事。他们说学校里有这种小团体很正常,我要做的不是反抗他们,而是想办法加入他们。”
“赵鸭庄是个偏远的小村子,不得不承认,我们村野蛮又落后。”
“他们用绳子牵着我们,非要玩什么抢亲游戏。小河离村子有段距离,周边是一片龟裂的河床,不但没人居住,连鸭子都不愿意游过来。”
婉婷摇了摇头:“因为这件事,我爸把我接到了燕曲市。听警察说那个男人很大概率是超能力者,可能拥有藏匿或逃跑的能力,至今没找到他。”
婉婷换了个姿势靠在天桥栏杆上:“我和赵建宇曾经是小学同学,不是燕曲市的小学,是坛李县赵鸭庄的村小。”
“恶心的游戏进行到一半,一个魁梧到不正常的男人突然冒出来,我眼睁睁看着他两拳打死了那个领头的孩子。”
“你爸妈,你爸妈!什么都是你爸妈说!”婉婷尖叫。
一个善良的、富有同理心的小孩在这种环境中长大,通过不断的学习模仿和周边人的“矫正”,最后会被环境同化。
“我一开始无法接受他们的说法,和他们大吵一架,后来觉得也有道理。而且动物园那事是我吹牛,我没什么好辩解的。”
婉婷轻轻地问:“那我呢?”
“我听我妈说的,这事在家长群里闹很大,这些是她爸的老婆自己说的。”
“村里和这里不一样。小河边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欺负我们的人死了一个。”
“村子里所有需要吃饭的畜生必须有价值。那狗是条瘸狗,养大了也不能看门,不如多喂几只鸭子,鸭子还能卖钱。”
没有人会阻止,在这样的村子里,心狠手辣是强大勇敢的代名词——他们管这个叫“一看就有出息”。
刘天怡坚持把话说完:“我爸妈还说,如果你朋友不跟你一起去生日会,让她回家和她父母讲讲学校里发生的事,她最后也会去的。”
刘天怡难以置信:“他真的把从小养大的狗杀死了?”
“堂哥被小狗挣扎时溅出来的开水烫到手,赵建宇反过来嘲笑他。”
“她说,”刘天怡深吸一口气,“她小学时被你欺负。”
“等等。”刘天怡忍不住插话,“养条狗而已,为什么要告状?”
刘天怡放下手机。
仿佛被当头棒喝,婉婷说不出一句话。
《用规则怪谈破解超能力案件》
发卡女生咯咯笑起来:“当然是她生母呀。”
“没有人管吗?”刘天怡气得从栏杆上跳下来,“告老师告家长也不管用?”
幻忆师被隔绝在门外,在门被关上的前一秒,一个孤独坐在角落的矮胖
“她刚转学过来,我就听说了她的事迹。村小四年级时,有一群高年级的欺负她和她的小男友,她直接喊来一个混混把人家打死了。”
“谢谢你,不用了。那封信我看过,要去你自己去。”
“仔细想想,也没到排挤的程度。而且我爸妈说,初高中同学都是宝贵的人脉关系,未来哪天可能就用上了。”
“好日子没持续多长时间,又有人开始欺负他,那些人也欺负我,那天他们把我们驱赶到一条小河边。”
“婉婷,我爸妈还说......”
圣诞节的热闹繁华离她们远去,婉婷的声音裹着寒风。
“实在是太可怕了,别说这些了,我们去喝点热的吧。”刘天怡和婉婷走下天桥,加入了买奶茶的队伍。
“你不去吗?只是个生日会而已,这个月22号正好是我生日,她说和她的生日相差三天,我们可以一起过。”刘天怡下单了两杯热奶茶。
“后来县里的警察来了,市里的超管部也来了,他们联合搜索整个村子,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人员。”
“你们不害怕吗?”刘天怡双臂交叉在胸前,“我是说,你们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不怕他找你们吗?”
“那、那家长会上被赶走的那个。”刘天怡都结巴了。
“小学时的一次家长会。”发卡女生轻描淡写,“她两个妈都来了,最后她爸也来了,把她妈赶走了。”
“好远!婉婷你是从那里长大的吗?”
“你知道他们天天拿咱们找乐子,说什么开动物园的和园长,还说什么看动画片玩过家家。”
“她家里有事来不了。”刘天怡帮婉婷编了个谎话。
“对哦,你们都姓赵。”刘天怡恍然大悟,“不过赵鸭庄是哪里?”
“在那之后,很长时间没人敢欺负赵建宇。”
“堂哥告状后,爷爷让堂哥‘帮忙管管孩子’。”
“你才不成熟呢!”刘天怡也抬高嗓门,“我们难道要一直做班级的边缘人?”
“你现在进去,说不定还能碰见她小男友——不对,是前男友,那也是个怪人,我一和他说免费吃饭立刻就来了。”
婉婷的眼睛里饱含着刘天怡看不懂的,不属于她们这个年纪的复杂情绪:“我妈妈以前在那里。”
刘天怡没有 全盘接受:“你怎么知道这些,她生母真是那什么?”
她们裹紧大衣,在人群中沉默地站了好一会,才把恐怖的赵建宇从脑海中赶走。
“一个很远很远的村子,从学校开车到坛李县要5个小时,从坛李县到赵鸭庄要1个小时。”
犹豫了一下,刘天怡没有去追,她一路赶到生日会包间,被发卡女生亲自迎接,发卡女生第一时间向她身后看:“婉婷没和你一起来?”
沉默了片刻,刘天怡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内侧:“那你就因为这个欺负她?”
“我请你。”刘天怡热情地说,“贺卡里的那封信你看了吗?”
刘天怡听糊涂了:“什么两个妈,什么赶走,你在说什么?”
16岁左右的堂哥,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最是无法无天的年纪。幻忆师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刘天怡站在原地,用一种坚定又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她选择转身离去。
婉婷面无表情:“我们村里,女人聚在一起说话都会被男人像麻雀一样赶开,谁来阻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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