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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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祂很快就被逆向说服了。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祂才刚诞生不到两个小时，又没能拥有多少知识，怎么可能不被睿智而经验丰富，还对祂十分之友善的罗尼说服呢？

    “如果这个星球在某日彻底病入膏肓，并向另一颗汇聚着无数智慧生物的星球砸去；又或者地球上生活着的人们已

    “……”

    祂虚虚的呢喃着。非常感动。就是这般羸弱的人类制造了自己——然后，祂又有些难过。因为自己无法像罗尼那样自如的挥洒力量，祂不知该如何走出这“烧瓶”。

    好在虽然不走运，但祂并不算是倒霉——因为在这世上，还有另一位“人造人”存在。他很快便察觉了异样，赶到了此处为祂善后。

    可是，

    既然如此，祂必须为他做点什么，不是吗？

    死人不会困扰。

    罗尼语气平静的炫耀着。

    这场对话就此结束。森鸥外借此确认的事情只有一件：

    然而，祂的创造者并非一位永不停歇的学者，而是一位希望终结一切，令世界重回虚无的狂人。

    人类可真弱小啊。

    羽生莲仪是个人造人。

    颤抖随着少年的话语逐渐停息。森鸥外消化着这一切。他的坐姿依旧僵硬，但那张嘴里说出的话语却一如既往，充满了令人信服的理性。

    年长了祂数百岁的人造人自称罗尼·斯奇亚特，是由一群追逐知识、也享受知识的埃及炼金术师制造而生的。

    他明显是误会了，以为个体差异能大到这种程度。但罗尼的体贴也让祂有些感动。祂嗫嚅着，说出了自己着急出去的原因。

    制造者为了制造祂而遭受追捕，并已失去了生命。制造者的人生已被彻底终结，接下来就只会逐渐被人遗忘。这也太孤独了，这也太可怜了。

    他说道。

    炼金术师为祂献上一切，以垂死之际的呢喃、全身的鲜血与强大的意识渴求祂的诞生。术师在祂身上寄托了自己乃至人类对力量的想象与追求，并在将死未死之际，成功使祂得到了生命。

    唯有恐惧——渗透过那被篡改了的记忆——穿透他的灵魂——深深扎进了他的心脏。

    唯有恐惧得以留存。

    “……所以，我的建议是。森先生没必要再和我确认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过于详细的描述也可能为你带来危险，而港口黑手党已经不起这么频繁的首领更换了。”

    祂急于实现制造者的梦想：彻底摧毁这个星球，这个星系，这个宇宙，这个次元，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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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的结论就是不要与罗尼争辩。不要试图与一个象征着知识的人造人争辩。这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

    但这股空虚感又是怎么回事呢？

    可那是制造者的梦想啊。

    正文卷

    而对森鸥外来说，

    “你想知道我的能力究竟是什么。而我为森先生你展现了它。”

    “……合理的判断。”

    “那时的我简直就是这个次元本身，看待世界就如同在细胞中观察自己。”

    他平静的、干枯了一般的问道。

    怪不得羽生莲仪的监护人如此放心。

    那黑洞一般的人形有些好奇的观察着他。似乎还有点为难地皱了皱眉。

    或许在此时便揭秘会使这个故事少上几分神秘感。但“羽生莲仪是人造人”一事，本身便是这个故事的固有前提。

    简单点说，

    即使祂的创造者有着这样宏大的愿望，而祂也确实得到了将之实现的力量，却因最后一步无法进行而前功尽弃，这还真是很难不让人感到惋惜。

    “……真好啊。”祂吞吞吐吐的感叹着。“我并未有过这种感觉，也并不觉得自己知晓了一切。我似乎也有一定的知识储备，真的，你看，为了能与我的创造者对话，我便令自己觉醒了理性。但是…”

    就像祂拥有力量的同时，也拥有一定知识那样，罗尼也拥有一定的力量。他能轻而易举的分离土地，改变天气。

    罗尼沉默了一会。

    唯有恐惧。

    就如同祂生来便是此世间对“力量”的一切想象与诠释，简直就如同此世间力量其本身那样，这位前辈，则是“知识”的化身。

    “这可不行啊。”祂的前辈坦诚地说道。“这会让我感到困扰的——这会让许多、许多人，都很困扰。”

    “显然，我错估了它的效果，人类的精神无法承受这一切。为了不令你彻底崩溃，我删掉了你有关于我能力的这部分记忆，使你重获稳定。”

    他并非人类，而是由此世间最有知识、最有信念、最不畏危险与艰辛之人创造的，所谓“瓶中小人”的人造生物。

    他们的交流十分愉快。自称罗尼的人造人前辈掩埋了祂制造者的尸身。

    祂听着创造者濒死之际的呢喃，由衷的为他感到遗憾。

    罗尼以那双锐利的金色眼眸凝视着祂。

    “算了。往好处想想。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这样做。”

    祂不想让罗尼困扰。既然罗尼喜欢这个世界（但他好像拒绝承认的样子），那祂二话不说直接将它摧毁，也太无礼了。

    罗尼慢条斯理地说着，那双细长的狐狸眼中充满了莫名的愉悦。

    这句话存在一些悖论。因为祂拥有一瞬熄灭所有生命的能力，因此祂相信绝不会有人感到困扰。

    齿轮照常向前推进。属于横滨的日常日复一日。好像什么都未被改变，从未有人深受影响。

    虽然与祂所拥有的力量相比完全不值一提，但据罗尼所说，仅此而已他便被视为“恶魔”，被认定为远超人类之物。

    “是什么令你想要出来？难道是因为我吗？啊，我是不是不该把你揣在兜里？你是怕黑吗？”

    “说瓶中的我是全知全能也不为过。”

    定的样子——其实有几分可爱——如果他这个年纪的人，还能用可爱来形容的话。

    实际上，“瓶中小人”若无足够的知识，又或得到了他人的帮助，是无法通过自身的力量走出瓶内，干扰现实的。

    好在祂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情商。祂具备一些似是而非的常识，明白毁灭世界本身便是一件公认的错事。

    “……你做了什么？”

    即使力量强大，想要实现创造者的理想，祂还缺一些运气。

    于是祂鼓足勇气，与罗尼争辩了一会儿。

    更可喜的是，这位前辈由衷的为祂能够诞生而惊喜不已。

    “哦？你意外的早熟呢。”罗尼有些意外似的。“我那时可是纠结了很久，才决定要从瓶中走出，从完全的人造人，变成不完全的人造人——又或者说，变成人的。”

    接着，羽生莲仪才好脾气的开口了。

    好吧，罗尼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