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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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蛮睁开眼，看到背着光线站着个人。
她前脚刚出去，屋子里吹了阵风，温度骤降。
他的一句话整得所有人都稀里糊涂的，阿太和苏小蛮都一脸懵逼，阿太瞧了瞧两个人的脸色，跟苏小蛮介绍道：“小蛮，过来感谢他，多亏了这小伙子，不然你就回不来了！呜呜呜，要是没了你，我还活什么啊！”
“嗯。”
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的，屋子里的灯光反复闪烁，苏小蛮裹住被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苏小蛮刚刚清醒，脑袋里还加载不了过多的东西，他找不到自己的手机了，想搞个新的。
萧一鸣不爽的盯着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打骂他，只是用灰渍色的眼瞳晦涩不明的盯着他。
巨型螺旋的榕树直冲天际，苏小蛮挣扎之际，堪堪抓住天边树枝的分叉。
“没有我，你读不了大学，所以你得跟我一起走。”
萧一鸣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咬牙切齿道：“你……”
大概是苏小蛮晚上没回家，被人贩子给拐跑了，还是被正义小哥救回来的。
他有着一头不羁叛逆的头发，五官轮廓硬而放纵，眉眼之间写满了不好惹。
“阿太我来付钱吧，你去给小蛮买点吃的。遇到这种事情，他估计吃不下东西，你去外面早餐铺子给他买点白粥就好，要是有流沙奶黄包也可以给他买两个。”
“贵的进口的，便宜的国产的，进口的效果好。”
“快点喝。”
苏小蛮吃得半饱，奶黄流沙包吃不完，萧一鸣也不嫌弃，直接就吃了。
如此纯真无邪的星星眼，让他死活说不出口，怎么说？你他妈脑壳里那些失忆是我干的？
苏小蛮带着对记忆的向往，看向了他。
苏小蛮有些头疼，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些事情了。
那副沉静的样子让苏小蛮害怕，他害怕对方更激 烈的报复——萧一鸣的性格苏小蛮太清楚了，越是沉默，越容易爆发。
紧张片刻，在看到医生护士对自己态度友好后，他隐约明白，只要没到变异的最后一刻，兴许都还是有转机的。
他从看到苏小蛮第一眼开始，就有种不耐烦的感觉，后头多看了两眼苏小蛮，就好像更不爽了。
他迷迷瞪瞪的看向光源底下的人，脑子里满是问号。
梦境一旦意识到是梦境，便会轰然倒塌。
他怕萧一鸣在这里打他，只好瘪着嘴巴、垂着睫毛，抿了一小口。
在周围的漆黑里，他心跳极快，害怕自己在这里变异伤害到别人，可同时他又想要活下去。
他眼睛探照灯似的，将苏小蛮看了一遍又一遍，在没有摸索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长叹一口气。
萧一鸣低低骂了句，目光沉沉落在苏小蛮嘴角的米渍，恨恨移开目光：“娇气！”
他难过几秒，阿太提着白粥进来了。
阿太本来不太好意思，但萧一鸣手长，直接就给付了，阿太觉得不好意思，又惦记着苏小蛮，道过谢之后打算出去买东西了，刚到门口，回头看了眼萧一鸣。
阿太念叨了半天，白粥还烫，医生又要阿太过去，阿太让苏小蛮冷了自己吃。苏小蛮闭了闭眼睛，表示知道，随即闭上眼睛。
苏小蛮感觉自己正在一片云海里穿梭，他脚尖始终落不到地下，五官和无感也变得无法相信，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在疯狂下坠中，苏小蛮终于看清了这片天地的小小一角。
“起来吃点东西。”
“人类基因总会向着保护人类的方向前进。”
他唇瓣烫得红红的，唇珠沾着稠米汤。
苏小蛮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放眼望去，到处是山是海是雪原，他猛然间意识到这里是梦境。
什么被拐跑、怎么回来的……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打贵的！那肯定是打贵的！医生啊，贵的和便宜的有什么区别吗？”
萧一鸣拿出手机，轻飘飘挤开了阿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一鸣不在啊？吃点东西不？”
随着念头贯穿灵魂，苏小蛮才回忆起自己疑似变异的事情。
【这人是谁？】
苏小蛮听得头疼，他给阿太递纸巾，手背上针管差点扯掉，旁边男人连忙摁住他的肩膀，把苏小蛮摁回了床位，然后凶巴巴瞪了一眼。
他要活下去，他要逃离这里。
只是话刚说出来，他像是敏锐发现了什么，饶有意义的看了苏小蛮一眼，趁脱手的机会，苏小蛮扯过被子蜷缩起来。
苏小蛮被萧一鸣半搂在怀里，浑身僵硬得像人物巨柱，他温和柔顺，甚至嘴角都刻着乖顺的弧度，他没有反抗，只会乖乖的同意。
他一把推开了萧一鸣，就像是彻底拒绝了萧一鸣一般。
萧一鸣瞳孔灰冷的盯着苏小蛮，他眼瞳边缘渗出圈圈的红色，尖锐视野中央绑着个小小的苏小蛮，就像是被天罗地网的绳索禁锢在其中。
犹豫再三，阿太还是给苏小蛮订了最贵的药。
阿太悲从心来，老眼含泪。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漂亮花瓶变异后，全世界修罗场》
苏小蛮这会儿乖了，他还是怕疼的，怕血崩出来，只好乖乖坐回去，他脑袋里还是挺白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心坎里倒是藏着些许疑惑。
“我只是个路过的骑士，路见不平，你磕到头失去点记忆也确实很正常。”
苏小蛮从骨子里是怕他的，对他又恨又顺从。
想到要交一大笔钱，她沮丧着脸，心如刀割。
苏小蛮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他错开对方视线的捕捉，落到背后的墙面上，登时浑身上下一片僵硬——两个叠在一起人影上窜出数条舞动的触须，触须好像要把人绞杀其中。
苏小蛮反倒嫌弃，觉得他连半个包子都不放过。可这些抱怨，也只能在心里，表面上他只能扬起干涩笑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萧一鸣，也不敢说话。
萧一鸣如同抚摸小狗那样，抚摸着苏小蛮的头发。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医生，打这些点滴得多少钱啊？”
内心狂乱跳着的时候，被子突然被强行扯开，医院白炽灯的光线让苏小蛮感觉错乱，萧一鸣真的来过吗？是他已经产生了错觉？
萧一鸣站在护士站过道的阴影里，好久没剪的头发碎碎乱乱铺在眼睛那位置，连唇色都好像是白的，他整个人的存在感不高，甚至有种快要和背后的一切融为一体的感觉。
“你要一直这样乖乖的。”
实在是困了，他习惯性摸摸旁边，摸到了手机，交换生
眼前的人，很明显是苏小蛮不认识的。
她觉得这孩子很乖能处，真把苏小蛮当朋友的，只是今天的萧一鸣，脸色苍白死气，一点气血也没有。
刚走到缴费处，阿太看到了萧一鸣。
“一分钱一分货哦，那还是打贵的吧。”
·
“烫。”
实际上，他内心里如焦麻的蚂蚁，混乱慌张。
苏小蛮吊在这里，两脚离地，脑子就成浆糊了。
“考虑到家庭情况，这里有两种药剂，国产的和进口的。你们看，打哪种？”
手里的白粥被他吹了吹，他又给苏小蛮舀了两勺，好像是好脾气和耐心都用完了，饶是苏小蛮挑三拣四，萧一鸣也完全不管，只要是给苏小蛮肚子喂饱，问题就不大。
可那里哪里还有什么人？护士站口空空荡荡的，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一个人。
她得提前去交钱，穷人家交不起钱，她那个用了十年的布袋子缝缝补补没漏过一分钱，但生活完完整整，却到处都漏钱。
“一鸣啊，来看小蛮啊？他这会儿输水呢，我过来交钱，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生怕被狠狠爆发的苏小蛮下意识开始推拒，萧一鸣果然向着他步步逼近，苏小蛮只是个病患，走又走不了，走两步就被卡住了，萧一鸣似乎被他气到了，额角青筋暴起，甚至逼出了阵阵冷汗，汗滴下他的棱角显得尤其冷硬，好像要把苏小蛮咬碎。
苏小蛮心说正常个锤子，表面也说忘了就算了，但等人走了还在死磕那段记忆，脑子里只惦记着“上大学”的事儿了。
他有些茫然，视线往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
苏小蛮摇摇头，萧一鸣什么的，他根本就没有看到。
苏小蛮盯着他看了会儿，萧一鸣已经端着碗走到他面前，并且极不耐烦舀了一勺白粥给他。
于是苏小蛮醒来，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手背上的输液管滴答往下，骨子里有些发凉，喉咙不干但涩。
“又白忙活一天！”
他当然不能说，只能打着哈哈。
阿太把粥和奶黄包放好，开始絮絮叨叨。
他有些难过。
空洞而无知的感觉让他觉得眼前一切都很陌生，但提起萧一鸣，一个浑然天成的念头，瞬间贯穿了他——“去上大学”。
每一个生病住院的人，都无比期望旁边有人陪护，这样似乎可以驱散孤独的感觉。
从身高背影来说，很明显是萧一鸣，他浑身沐浴着一层灰色暗影，仿佛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感。
“好。”
苏小蛮觉得自己的异变快要控制不住了，他虽然时刻恼恨巴不得杀了萧一鸣，但真正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杀了对方的时候，他心底里的惊慌还是占据了上风。
] 苏小蛮睁开眼，看到背着光线站着个人。
她前脚刚出去，屋子里吹了阵风，温度骤降。
他的一句话整得所有人都稀里糊涂的，阿太和苏小蛮都一脸懵逼，阿太瞧了瞧两个人的脸色，跟苏小蛮介绍道：“小蛮，过来感谢他，多亏了这小伙子，不然你就回不来了！呜呜呜，要是没了你，我还活什么啊！”
“嗯。”
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的，屋子里的灯光反复闪烁，苏小蛮裹住被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苏小蛮刚刚清醒，脑袋里还加载不了过多的东西，他找不到自己的手机了，想搞个新的。
萧一鸣不爽的盯着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打骂他，只是用灰渍色的眼瞳晦涩不明的盯着他。
巨型螺旋的榕树直冲天际，苏小蛮挣扎之际，堪堪抓住天边树枝的分叉。
“没有我，你读不了大学，所以你得跟我一起走。”
萧一鸣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咬牙切齿道：“你……”
大概是苏小蛮晚上没回家，被人贩子给拐跑了，还是被正义小哥救回来的。
他有着一头不羁叛逆的头发，五官轮廓硬而放纵，眉眼之间写满了不好惹。
“阿太我来付钱吧，你去给小蛮买点吃的。遇到这种事情，他估计吃不下东西，你去外面早餐铺子给他买点白粥就好，要是有流沙奶黄包也可以给他买两个。”
“贵的进口的，便宜的国产的，进口的效果好。”
“快点喝。”
苏小蛮吃得半饱，奶黄流沙包吃不完，萧一鸣也不嫌弃，直接就吃了。
如此纯真无邪的星星眼，让他死活说不出口，怎么说？你他妈脑壳里那些失忆是我干的？
苏小蛮带着对记忆的向往，看向了他。
苏小蛮有些头疼，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些事情了。
那副沉静的样子让苏小蛮害怕，他害怕对方更激 烈的报复——萧一鸣的性格苏小蛮太清楚了，越是沉默，越容易爆发。
紧张片刻，在看到医生护士对自己态度友好后，他隐约明白，只要没到变异的最后一刻，兴许都还是有转机的。
他从看到苏小蛮第一眼开始，就有种不耐烦的感觉，后头多看了两眼苏小蛮，就好像更不爽了。
他迷迷瞪瞪的看向光源底下的人，脑子里满是问号。
梦境一旦意识到是梦境，便会轰然倒塌。
他怕萧一鸣在这里打他，只好瘪着嘴巴、垂着睫毛，抿了一小口。
在周围的漆黑里，他心跳极快，害怕自己在这里变异伤害到别人，可同时他又想要活下去。
他眼睛探照灯似的，将苏小蛮看了一遍又一遍，在没有摸索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长叹一口气。
萧一鸣低低骂了句，目光沉沉落在苏小蛮嘴角的米渍，恨恨移开目光：“娇气！”
他难过几秒，阿太提着白粥进来了。
阿太本来不太好意思，但萧一鸣手长，直接就给付了，阿太觉得不好意思，又惦记着苏小蛮，道过谢之后打算出去买东西了，刚到门口，回头看了眼萧一鸣。
阿太念叨了半天，白粥还烫，医生又要阿太过去，阿太让苏小蛮冷了自己吃。苏小蛮闭了闭眼睛，表示知道，随即闭上眼睛。
苏小蛮感觉自己正在一片云海里穿梭，他脚尖始终落不到地下，五官和无感也变得无法相信，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在疯狂下坠中，苏小蛮终于看清了这片天地的小小一角。
“起来吃点东西。”
“人类基因总会向着保护人类的方向前进。”
他唇瓣烫得红红的，唇珠沾着稠米汤。
苏小蛮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放眼望去，到处是山是海是雪原，他猛然间意识到这里是梦境。
什么被拐跑、怎么回来的……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打贵的！那肯定是打贵的！医生啊，贵的和便宜的有什么区别吗？”
萧一鸣拿出手机，轻飘飘挤开了阿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一鸣不在啊？吃点东西不？”
随着念头贯穿灵魂，苏小蛮才回忆起自己疑似变异的事情。
【这人是谁？】
苏小蛮听得头疼，他给阿太递纸巾，手背上针管差点扯掉，旁边男人连忙摁住他的肩膀，把苏小蛮摁回了床位，然后凶巴巴瞪了一眼。
他要活下去，他要逃离这里。
只是话刚说出来，他像是敏锐发现了什么，饶有意义的看了苏小蛮一眼，趁脱手的机会，苏小蛮扯过被子蜷缩起来。
苏小蛮被萧一鸣半搂在怀里，浑身僵硬得像人物巨柱，他温和柔顺，甚至嘴角都刻着乖顺的弧度，他没有反抗，只会乖乖的同意。
他一把推开了萧一鸣，就像是彻底拒绝了萧一鸣一般。
萧一鸣瞳孔灰冷的盯着苏小蛮，他眼瞳边缘渗出圈圈的红色，尖锐视野中央绑着个小小的苏小蛮，就像是被天罗地网的绳索禁锢在其中。
犹豫再三，阿太还是给苏小蛮订了最贵的药。
阿太悲从心来，老眼含泪。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漂亮花瓶变异后，全世界修罗场》
苏小蛮这会儿乖了，他还是怕疼的，怕血崩出来，只好乖乖坐回去，他脑袋里还是挺白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心坎里倒是藏着些许疑惑。
“我只是个路过的骑士，路见不平，你磕到头失去点记忆也确实很正常。”
苏小蛮从骨子里是怕他的，对他又恨又顺从。
想到要交一大笔钱，她沮丧着脸，心如刀割。
苏小蛮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他错开对方视线的捕捉，落到背后的墙面上，登时浑身上下一片僵硬——两个叠在一起人影上窜出数条舞动的触须，触须好像要把人绞杀其中。
苏小蛮反倒嫌弃，觉得他连半个包子都不放过。可这些抱怨，也只能在心里，表面上他只能扬起干涩笑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萧一鸣，也不敢说话。
萧一鸣如同抚摸小狗那样，抚摸着苏小蛮的头发。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医生，打这些点滴得多少钱啊？”
内心狂乱跳着的时候，被子突然被强行扯开，医院白炽灯的光线让苏小蛮感觉错乱，萧一鸣真的来过吗？是他已经产生了错觉？
萧一鸣站在护士站过道的阴影里，好久没剪的头发碎碎乱乱铺在眼睛那位置，连唇色都好像是白的，他整个人的存在感不高，甚至有种快要和背后的一切融为一体的感觉。
“你要一直这样乖乖的。”
实在是困了，他习惯性摸摸旁边，摸到了手机，交换生
眼前的人，很明显是苏小蛮不认识的。
她觉得这孩子很乖能处，真把苏小蛮当朋友的，只是今天的萧一鸣，脸色苍白死气，一点气血也没有。
刚走到缴费处，阿太看到了萧一鸣。
“一分钱一分货哦，那还是打贵的吧。”
·
“烫。”
实际上，他内心里如焦麻的蚂蚁，混乱慌张。
苏小蛮吊在这里，两脚离地，脑子就成浆糊了。
“考虑到家庭情况，这里有两种药剂，国产的和进口的。你们看，打哪种？”
手里的白粥被他吹了吹，他又给苏小蛮舀了两勺，好像是好脾气和耐心都用完了，饶是苏小蛮挑三拣四，萧一鸣也完全不管，只要是给苏小蛮肚子喂饱，问题就不大。
可那里哪里还有什么人？护士站口空空荡荡的，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一个人。
她得提前去交钱，穷人家交不起钱，她那个用了十年的布袋子缝缝补补没漏过一分钱，但生活完完整整，却到处都漏钱。
“一鸣啊，来看小蛮啊？他这会儿输水呢，我过来交钱，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生怕被狠狠爆发的苏小蛮下意识开始推拒，萧一鸣果然向着他步步逼近，苏小蛮只是个病患，走又走不了，走两步就被卡住了，萧一鸣似乎被他气到了，额角青筋暴起，甚至逼出了阵阵冷汗，汗滴下他的棱角显得尤其冷硬，好像要把苏小蛮咬碎。
苏小蛮心说正常个锤子，表面也说忘了就算了，但等人走了还在死磕那段记忆，脑子里只惦记着“上大学”的事儿了。
他有些茫然，视线往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
苏小蛮摇摇头，萧一鸣什么的，他根本就没有看到。
苏小蛮盯着他看了会儿，萧一鸣已经端着碗走到他面前，并且极不耐烦舀了一勺白粥给他。
于是苏小蛮醒来，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手背上的输液管滴答往下，骨子里有些发凉，喉咙不干但涩。
“又白忙活一天！”
他当然不能说，只能打着哈哈。
阿太把粥和奶黄包放好，开始絮絮叨叨。
他有些难过。
空洞而无知的感觉让他觉得眼前一切都很陌生，但提起萧一鸣，一个浑然天成的念头，瞬间贯穿了他——“去上大学”。
每一个生病住院的人，都无比期望旁边有人陪护，这样似乎可以驱散孤独的感觉。
从身高背影来说，很明显是萧一鸣，他浑身沐浴着一层灰色暗影，仿佛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感。
“好。”
苏小蛮觉得自己的异变快要控制不住了，他虽然时刻恼恨巴不得杀了萧一鸣，但真正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杀了对方的时候，他心底里的惊慌还是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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