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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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温斯特竟不知道这个“如果”是好还是不好。

    温斯特看见对着自己的利器，不由绷紧了身体，“我不剪。”

    温斯特头一回感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艾尔菲斯见他后退一步，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剪子，心中叹息一声，这是防备心有多重？

    艾尔菲斯从门口拿回东西的时候不禁摇摇头，比起这小孩儿，自己这个成年人还挺娇气，冬天里都是烧了热水洗的。

    没见到人的两天后，艾尔菲斯想到小孩儿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料想他是经常去溪边清理自己的，这么冷的天用凉水净身还没生病也是奇迹。

    独自一个人呆在森林里有多无聊是艾尔菲斯无法想象的，所以有意给小孩儿找点事做，“我回去了，你帮我把东西送到家门口可以吗？”

    艾尔菲斯看了一眼那糟心的发型，早有准备似的拿出一把剪刀，“过来，修一下头发。”

    艾尔菲斯坐在洞口的石头上，支着脑袋走神，真是个麻烦的小鬼——算了，至少不是很熊很没教养的那一类，将就养着呗。

    温斯特身体一僵，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头埋得更低了。

    艾尔菲斯却没有提小孩儿这几日的回避，“新长出来了一点黑色头发，过来洗一下。”

    等温斯特洗完头，艾尔菲斯倒了那盆水，将水囊里的热水倒进盆里，“擦一下身体。”

    温斯特不但送回去了，还是在溪边洗干净后才送的，以后的每一顿饭后都是这样。

    可是，如果他不是厄运之子，就不会出现在这里遇见哥哥了……

    他也不勉强，从腰间取下一把藏的挺好的匕首放在地上，“你总是呆在森林里，指不定会遇到野兽，这个给你防身用，不许用来伤人，也不许做坏事。”艾尔菲斯顿了顿，继而揶揄道：“比如拦路抢劫什么的。”

    温斯特悄悄看了几眼不见温柔笑容的少年，一字不吭地照做。

    是的，即便温斯特从未开口叫过，心里却已经开始管艾尔菲斯叫做哥哥了。

    ——

    第二天，艾尔菲斯给他带去了自己小时候用过的弓箭，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想着温斯特无聊了就练习射箭，练习时间足够，说不定以后能成为一个神箭手。

    对小孩儿格外心软的艾尔菲斯还是一边嫌麻烦，一边准备了热水。

    很快又到了艾尔菲斯要进城办事的时候了。

    虽然今天的计划需要花一大笔钱，让他有点心疼，不过没关系，他花钱买开心！

    在换了发色的四天后，艾尔菲斯又在非饭点时间去了洞穴，果然堵到了人。

一他害对方倒霉身亡，或者他失控了把人杀了可怎么办，就像那对想捉他去领悬赏金的父子那样……

    小孩儿看着艾尔菲斯匆匆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他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不是什么厄运之子，就可以离艾尔哥哥近一点了，可以跟着哥哥住在一起，一同外出、一同回来……

    当天送早餐的时候，艾尔菲斯告诉温斯特：“我今天要外出，傍晚才回来，之前我有给过你五十枚铜币，中午你可以去小镇买点吃的。”

    等温斯特穿好艾尔菲斯之前送来的冬衣，也不敢靠过去，只讷讷地说了声“谢谢”。

    温斯特确实每天都在很认真地练箭，除了没事做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天生就对掌握力量这件事很有兴趣，而且他越快强大起来，就能越早自力更生。

    艾尔菲斯已经进城很多次了，但他难得像今天这么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