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华北小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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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狰狞的笑挂在他们脸上，裂开的干涸嘴角露出牙龈上有干涸的血迹，阴森如同林中屠夫。

    有些卷的刀刃敲击在栏杆上，发出“砰砰”巨响，小孩藏得更靠里了。

    “……”

    我从地上拾起了颗小石子朝二人面前那片地面扔去。

    “你们多大了？”我放轻了声音。

    不是祭品也不是食物，他们瘦骨嶙峋，几乎脱了相，身上又有殴打的痕迹。多处骨折，肩膀手腕脸面等地方存在利器造成深可见骨的伤口，大腿内侧少了一大块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被高温铁块烙过的痕迹，所以——

    “你们是食物吗？”

    下来的三个人见我还在后仿佛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没再多看我一眼，紧接着他们略过我，向旁边的铁栏杆走去。

    就在我以为这次也不会得到回应时，其中一个小煤球轻轻摇摇头。

    一直蜷缩着的两个小孩终于抬起了头，深棕色的瞳孔迷朦着雾气。

    不等小孩回话，不远处楼梯上传来一连串虚浮又沉重的脚步声，两小孩猛地瑟缩了一下，不再说话，而是努力将自己卷成一个更小的煤炭藏在黑暗的角落中。

    是刻意使劲摇晃钥匙发出的响声。

    呼啦哗啦。

    头顶的角毫不忌讳的暴露在外，“我虽然不是人类，但我有吃的，还有水。”

    “他们已经死了。”

    肮脏浑浊的空气与眼前的恶鬼图让我生理不适。

    我轻声道，“你们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他们同意了。

    我有些不快的皱了下眉。

    “咳咳。”清了清嗓子，阴影霎时在摇曳昏暗的烛火下映出非人类特征，还未转过身的三人面容最终定格在恐惧上。

    “你俩触犯天条了？”我大惊。

    倒是有些眼熟。

    我决定提前出去了。

    他们没有抬头。

    为首那人见小孩不过去面色阴沉下来，太阳穴上青筋一鼓一鼓，在干瘪皮肤上如同埋藏血肉里的青虫。

    “叫什么名字？”

    “……”

角落里，无论是胳膊撕裂的血腥场面还是尚俞他们离开时使用的‘特殊能力’都没能让这两个小孩转移视线。

    我绕开三具尸体，走到隔壁地牢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