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镜中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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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巴掌让这鬼都懵了片刻。

    “你怎么能抓住我的？”鬼的声音如同从膨胀的肺里挤出来的，它眼神怨毒，“你一个小术士，怎么能——！”

    “不如，你让我尝尝你精气的味道。”

    鬼正陷入进陈鹤年的气味里，一边脸已经凑到他的脖子，伸出了舌头，可还没如愿尝上一口，刹那间，陈鹤年的手掌已经掐住了它的脖子，翻身将它按在床榻上。

    陈鹤年的手再一次扬了起来，“松开。”

    这一巴掌直接狠狠地抽在了鬼的脸上，它竟然感受到了疼痛，从麻木变得辛辣。

    鬼终于动了，它磨着牙齿，连带着脸上的伤疤一起疼了起来，长发慢慢从陈鹤年身上分离。

    陈鹤年的脸色变了。

    鬼缠在他腰上的头发一紧，在腹腔上勒出了细小的红线，它伸手扯在陈鹤年的衣服上，似要替其宽衣解带。

    陈鹤年掐着它脖子那只手，手臂的肌肉绷住，极其沉稳，不显惧意，他说：“裹香灰油炸，或者烧炼成酒，你喜欢哪一种？”

    恶心。

    这时，他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退，毫无情绪，沉静地成了一潭深水。

    陈鹤年清楚地知道自己对鬼来说意味着什么，一个香饽饽，洒满酱汁的肉，同样的，他的血，气味，也会让这些阴邪一触碰就有了戒不掉的瘾，恨不得变成蛆虫长满他的身体。

    扇完，陈鹤年才开口： “头发，松开。”

药一样上瘾。

    陈鹤年另一只手抬起来，他沉默着，啪的一下，手掌直接扇在那鬼的脸上。

    “你——！”鬼顿时脸色大变，它的身体正要化成一团黑雾，可却化形失败，被牢牢地捏在陈鹤年的手心里，它额头的青筋和爬虫一样鼓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从刚刚的春梦里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