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困困的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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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园……吗？”

    鹫匠锻治不愿承认，自己对牧野鹤有了些期待。

    “鹫匠监督，那这个和枭谷的练习赛？”

    因为他当时被吓晕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其实听到他的人类观察日记的人还有一个齐藤明，只是日常还很疑惑为什么齐藤教练看向他的眼神总带着他不懂的炽热。

    太好了，我就说我没看错，鹤果然就该是我们白鸟泽的嘛。



    “我是去交朋友了，因为只在一个地方交朋友太局限，我想着多去几个地方，说不定就能交到新的朋友。”

    因为个人原因转走难道又是什么好事吗？万一是因为他不喜欢白鸟泽，或者是因为有更喜欢的学校……这样的设想折磨了齐藤明好一段时间。

    鹫匠锻治看着排球场跳跃着的少年们，淡淡地回复。

    然后他又有些泄气。

    其实基本上是齐藤明在说，牧野鹤偶尔提问，虽然语句简短，很多问题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要点。

    这个心眼通透的孩子许是看出了他的忐忑，于是白色的少年往前倾身，抬手摸了摸齐藤明的脑袋。

    等你真正翩然腾飞时，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啊，不是什么大事。”

    他抓着资料有些茫然，又有些担忧。

    牧野鹤不假思索。

    齐藤明于是继续去找资料，又意外发现牧野鹤初一就是在白鸟泽初等部读书，结果初二不知道为什么转走了！

    牧野鹤是个过于聪慧，又过于敏感的孩子，待人接物上又有种直白的笨拙。谈话中，齐藤明很快发现了这点，他相信鹫匠锻治也一定发现了。

    齐藤明看着手里的表格，向鹫匠监督示意了一下。

    剃圆的脑袋还是有点扎手。

    “我们需要的就是强者，他足够强大，所以哪怕一局也足够。而且决定胜负的从来不止球场上的交锋，场下的练习和进步也同样重要。”

    鹫匠锻治没有说出来的是——最重要的是，当时牧野鹤看着排球的眼神不是遗憾的，也不是屈服的。

    被一个小孩子安慰了的齐藤明想钻进地底下了，后来也正如牧野鹤所说，他以极其优越的成绩考回了白鸟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社恐程度变得严重了。

    “……如果可以，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牧野同学会选择转学呢？”

    感受到视线，牧野鹤突然一个向日葵回头，却没发现什么问题，又默默把头转回换了个位置。

    齐藤明欣慰地看着牧野鹤利落扣球的背影，落地正如初见那般轻盈。

    这次的会面更加正式，牧野鹤在家长和牛岛若利的陪同下到场，他终于清醒着和鹫匠锻治交谈了一次。

    牧野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回神后很爽快地答应了齐藤明的邀请，快得让齐藤明感觉好像天上掉馅饼一样。

    牧野同学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问题来自外界的话，他作为老师，能不能解决这些问题？

    那样一个眼底燃烧着野心和贪婪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满足于冷板凳或者只能打一场比赛，而是要更多、更多的养料……直到吞噬殆尽，或者燃烧殆尽。

    “安心吧，我的高中选择只会是白鸟泽，自始至终都不会变。不过野鹤在筑巢前，总会想先出去闯荡一下嘛。”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下：

    “正好，同样是盘旋在空中的鸟，正好让别人也见识一下，我们白鸟泽的新羽翼。”

    于是他没有说什么假大空的话或者许诺什么，他只是告诉牧野鹤，排球部的每一个人，都绝对是热爱着排球的，这里（白鸟泽）会是最纯粹的乐园，也是最适合牧野鹤的栖息地。

    后来鹫匠锻治和齐藤明通过牛岛若利和牧野鹤见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