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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闻沐安自始至终都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见裴小之如此激怒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般人没有证据还真不敢这么说。
“不是怀疑！”柳圆儿辩解，“我入府这几年一直在查这件事，她就是凶手，当年就 是她嫉妒笙儿姐姐受宠，才让那老嬷嬷给姐姐下了药，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你是她的...”李老侯爷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裴小之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察觉到不对，立马上前推开人群，可终究是慢了一步，见她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半个手掌大的匕首，直直的插入自己的脖颈，没有一丝犹豫，顷刻间，鲜血喷涌而出，离她不远的白衣也被沾染上斑斑血迹...
说完，跪在地上的圆儿抬起头直视她，立马辩解，“柳姨娘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我至今才不过十七，又刚入府没几年，怎会与她是旧识？”
“说！你到底是谁？又为何这么做！”
“将老夫人生前的贴身丫鬟圆儿带过来。”
众人见她这么大反应，看出了她的失态，也认定了此事必定与她有关。
“我本是水祥阁一打杂的丫鬟，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可直到我遇见了笙儿姐姐，她见我可怜便一直暗中照顾我，那一段时间我胖了五斤。”
裴小之看着刚刚还鲜活的生命就这么突然逝去，她一边感叹生命渺小，一边又为这个可怜的女子悲哀。
“你猜我会信吗？那我再问你，你为何要逃？”
话闭，众人皆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她的身份。
“放开我！”圆儿大喊一声，随后被推倒在地。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啊！”
就是这么一具羸弱的身体承载了巨大的仇恨。
而身后的闻沐安或许是体会到了她的心情，没有阻拦，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走远，直到不见……
柳圆儿手脚开始变得麻木，一头倒了下去，她看到那一抹白，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拽到胸前，紧紧抱住。
圆儿听到这句话神色大惊！
而一旁的闻沐安神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不过他最终没有说什么。
“而你为何要这么做，除了你与柳笙儿是旧识外，我真的想不出别的来。”
“是！”李垣生转身欲走，然后又听到他说，
“后来她看出了我的小心思，非但没有取笑我，反而在闲余时刻教我唱戏，我以为日子会这么一直下去，可直到那日我突然得知她要嫁人了，我、悲伤不已，却又无能为力，她对我说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要我不要替她悲伤，要为她快乐...”
圆儿大惊，瞬间低下了头，“奴婢听不懂小王爷在说什么？”
而就在此时，李垣生走上前，手中拿着一堆东西然后扔到了圆儿身前，“这是我在她逃跑的包袱里找到的。”
“我听了她的话，露出了笑，然后看着她出嫁，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而我也在水祥阁里努力练习她教我的技艺，直到我听到了她的死讯！”
人走后，屋内三人在此处等待，裴小之目光注视一处，似是在走神儿，她觉得这个案子应当是快破了。
“我雇人绑了那老嬷嬷的儿子来威胁她，让她每日都在江若瑜的饭菜里下药，让她神志不清，然后我又不时扮作姐姐的样子在她面前游走，之后在药物的作用下，就算我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会出现幻觉，就这样，她最终情绪崩溃，再也受不住，昨夜自戕在了房中。”
圆儿起初被吓了一跳，后又看了眼他手中的白衣，自知再也装不下去，便不再摆出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擦掉脸上的泪珠立马换了副表情，跪在那里犹如战场上不屈服的将士一般。
“妹妹！”圆儿打断他的话，“我是她生前认得义妹。”
“你说谎！她早就离开了京城怎么可能会被你带回！”
“圆儿？”李老侯爷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想了想道，“说来也奇怪，昨日还见到她了，怎么今天一上午都没瞧见她的身影。”
“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在乎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让你余生都怀着愧疚而活！哈哈哈...”
李老夫人也好，柳笙儿也罢，或是这个柳圆儿，三条性命只因一个不值钱的爱字，就这么全都没了，真是令人唏嘘！
所以此刻才算真相大白，她既是戏子，那必然也如曲星芸所说，是用了所谓的鬼步来完成没有起伏的走路的。
“那东西只要有钱便能弄出一堆假的来。”
“你确实没有得罪我们，但你做错了什么，应当不用我多说吧。”闻沐安看着她，语气平淡。
只见一白衣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李老侯爷见此再也坐不住小跑着过来，看着地上这熟悉的衣物勃然大怒！
“当然是你！若不是当初你对笙儿姐姐强娶进府，她怎会落得个如此下场！”柳圆儿目眦尽裂的看着他。
李垣生禀报着，身后的下人便将人带到了他们面前。
“你和柳笙儿是什么关系？”裴小之起身走过去弯腰将她的头抬起。
过了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叫喊，几人看过去，只见李垣生在前先走了进来，身后两个下人拽着一个女子，此人正是圆儿。
裴小之听到此处，内心深处突然一酸，类似这样的话也有人同她说过。
话闭，外头涌进一堆下人，将人围住。
裴小之听后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忙看向身旁之人。
李老侯爷一怔，随即开口质问，“那你为何不冲我来？”
“老侯爷，那个叫圆儿的丫鬟现在在何处？”裴小之突然开口。
柳圆儿看着她们，再次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拭掉，“我不会死在你们手上。”
说到这，她突然疯癫似的狂笑起来，“所以我用了相同的招数来对付她！”
可什么是仇？什么是恨？谁对谁又不对，没人说的清。
她为何改了年纪却没人察觉，裴小之看着她那发黄的头发以及瘦小的身体得到了答案。
“是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她报仇！”柳圆儿大喊，突然站起身来看着众人，满脸仇恨。
“我第一次入府查案时，你说王嬷嬷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你，之后屋内进鬼你以老夫人受伤为由制止追上，再然后，就是昨晚的事，应当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我知道她戏技极高，常在暗中看她在台上表演，在角落里幻想能像她一样，成为名满天下的角儿，可我很清楚自己当时的处境，我不过就是一扫地的丫鬟，自然学不得这些...”
裴小之松开手，直起身来在她身旁走动，不紧不慢的说道，
“所以你怀疑是李老夫人杀了柳笙儿，才出此计谋报复她？”闻沐安突然问她。
“无论什么方法，都要将人带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
“谁说我没证据，我有口证。”裴小之继而说道，“王嬷嬷装疯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况且在她归乡那日我便将人带回来了，如今就在这府中，你想见见吗？”
李垣生见状自然一刻都不敢耽搁，急匆匆的便走了。
其余人目光更是注视着她，满脸期待，半晌才听她开口，
圆儿眉头紧蹙，挣扎着转过头去不看她，“我与柳姨娘没有任何关系。”
李老侯爷气的即将就要昏厥过去，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指着对方抖的厉害，“你、来人，来人啊！将此女捉起来！捉起来！”
裴小之就知道她会如此说，“谎报年纪入府的应当不再少数。”
“我、我...”她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李老侯爷早已没了昔日的风骨，他腿部发抖，似是要站不住，马上就要倒下一般，李垣生见状忙上前扶住。
“那这一切是否都是你做的？”
裴小之看着她，竟觉得她与前几次见到的性格大不相同。
“报仇？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仇什么怨？”裴小之半眯着眼睛，看着她。
圆儿用手撑着地让自己起来，等看清眼前的几人时，神色慌乱了不少，不过转瞬便调整过来，冲着其中两人开口，“小王爷，裴姑娘，奴婢不知哪里做错得罪了你们，为何要如此对我？”
“听不听得懂，不是你说了算。”
《江湖剑》
“这些不过只是你的猜测，你没有任何证据。”
裴小之收回自己的视线，决定不再久留，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毅然离去，头都没回。
意识消散的那一刻，她突然看到了柳笙儿，她看见自己坐在笙儿姐姐的身旁，听她着唱曲儿，说着戏...
“我没有，我当年入府时那契书中写的清清楚楚，并未篡改过年纪。”
闻沐安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冲外头大喊，将李垣生叫了进来。
柳圆儿不知何时泪水早已布满整张脸，她诉说着种种，仿佛要把柳笙儿的不公全都发泄出来。
说着，她突然笑了出来，仿佛是回忆起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我就是圆儿，只不过我也姓柳而已。”
一头坐着她，另一头坐着一个模样跟她如出一辙的小女孩，她看着此番场景笑了，最终满意的闭上了眼，就这么慢慢离去了。
“殿下，人找到了，我去她住处的时候发现她正要逃跑，于是便让人给带了过来。”
] 而闻沐安自始至终都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见裴小之如此激怒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般人没有证据还真不敢这么说。
“不是怀疑！”柳圆儿辩解，“我入府这几年一直在查这件事，她就是凶手，当年就 是她嫉妒笙儿姐姐受宠，才让那老嬷嬷给姐姐下了药，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你是她的...”李老侯爷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裴小之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察觉到不对，立马上前推开人群，可终究是慢了一步，见她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半个手掌大的匕首，直直的插入自己的脖颈，没有一丝犹豫，顷刻间，鲜血喷涌而出，离她不远的白衣也被沾染上斑斑血迹...
说完，跪在地上的圆儿抬起头直视她，立马辩解，“柳姨娘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我至今才不过十七，又刚入府没几年，怎会与她是旧识？”
“说！你到底是谁？又为何这么做！”
“将老夫人生前的贴身丫鬟圆儿带过来。”
众人见她这么大反应，看出了她的失态，也认定了此事必定与她有关。
“我本是水祥阁一打杂的丫鬟，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可直到我遇见了笙儿姐姐，她见我可怜便一直暗中照顾我，那一段时间我胖了五斤。”
裴小之看着刚刚还鲜活的生命就这么突然逝去，她一边感叹生命渺小，一边又为这个可怜的女子悲哀。
“你猜我会信吗？那我再问你，你为何要逃？”
话闭，众人皆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她的身份。
“放开我！”圆儿大喊一声，随后被推倒在地。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啊！”
就是这么一具羸弱的身体承载了巨大的仇恨。
而身后的闻沐安或许是体会到了她的心情，没有阻拦，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走远，直到不见……
柳圆儿手脚开始变得麻木，一头倒了下去，她看到那一抹白，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拽到胸前，紧紧抱住。
圆儿听到这句话神色大惊！
而一旁的闻沐安神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不过他最终没有说什么。
“而你为何要这么做，除了你与柳笙儿是旧识外，我真的想不出别的来。”
“是！”李垣生转身欲走，然后又听到他说，
“后来她看出了我的小心思，非但没有取笑我，反而在闲余时刻教我唱戏，我以为日子会这么一直下去，可直到那日我突然得知她要嫁人了，我、悲伤不已，却又无能为力，她对我说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要我不要替她悲伤，要为她快乐...”
圆儿大惊，瞬间低下了头，“奴婢听不懂小王爷在说什么？”
而就在此时，李垣生走上前，手中拿着一堆东西然后扔到了圆儿身前，“这是我在她逃跑的包袱里找到的。”
“我听了她的话，露出了笑，然后看着她出嫁，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而我也在水祥阁里努力练习她教我的技艺，直到我听到了她的死讯！”
人走后，屋内三人在此处等待，裴小之目光注视一处，似是在走神儿，她觉得这个案子应当是快破了。
“我雇人绑了那老嬷嬷的儿子来威胁她，让她每日都在江若瑜的饭菜里下药，让她神志不清，然后我又不时扮作姐姐的样子在她面前游走，之后在药物的作用下，就算我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会出现幻觉，就这样，她最终情绪崩溃，再也受不住，昨夜自戕在了房中。”
圆儿起初被吓了一跳，后又看了眼他手中的白衣，自知再也装不下去，便不再摆出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擦掉脸上的泪珠立马换了副表情，跪在那里犹如战场上不屈服的将士一般。
“妹妹！”圆儿打断他的话，“我是她生前认得义妹。”
“你说谎！她早就离开了京城怎么可能会被你带回！”
“圆儿？”李老侯爷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想了想道，“说来也奇怪，昨日还见到她了，怎么今天一上午都没瞧见她的身影。”
“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在乎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让你余生都怀着愧疚而活！哈哈哈...”
李老夫人也好，柳笙儿也罢，或是这个柳圆儿，三条性命只因一个不值钱的爱字，就这么全都没了，真是令人唏嘘！
所以此刻才算真相大白，她既是戏子，那必然也如曲星芸所说，是用了所谓的鬼步来完成没有起伏的走路的。
“那东西只要有钱便能弄出一堆假的来。”
“你确实没有得罪我们，但你做错了什么，应当不用我多说吧。”闻沐安看着她，语气平淡。
只见一白衣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李老侯爷见此再也坐不住小跑着过来，看着地上这熟悉的衣物勃然大怒！
“当然是你！若不是当初你对笙儿姐姐强娶进府，她怎会落得个如此下场！”柳圆儿目眦尽裂的看着他。
李垣生禀报着，身后的下人便将人带到了他们面前。
“你和柳笙儿是什么关系？”裴小之起身走过去弯腰将她的头抬起。
过了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叫喊，几人看过去，只见李垣生在前先走了进来，身后两个下人拽着一个女子，此人正是圆儿。
裴小之听到此处，内心深处突然一酸，类似这样的话也有人同她说过。
话闭，外头涌进一堆下人，将人围住。
裴小之听后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忙看向身旁之人。
李老侯爷一怔，随即开口质问，“那你为何不冲我来？”
“老侯爷，那个叫圆儿的丫鬟现在在何处？”裴小之突然开口。
柳圆儿看着她们，再次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拭掉，“我不会死在你们手上。”
说到这，她突然疯癫似的狂笑起来，“所以我用了相同的招数来对付她！”
可什么是仇？什么是恨？谁对谁又不对，没人说的清。
她为何改了年纪却没人察觉，裴小之看着她那发黄的头发以及瘦小的身体得到了答案。
“是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她报仇！”柳圆儿大喊，突然站起身来看着众人，满脸仇恨。
“我第一次入府查案时，你说王嬷嬷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你，之后屋内进鬼你以老夫人受伤为由制止追上，再然后，就是昨晚的事，应当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我知道她戏技极高，常在暗中看她在台上表演，在角落里幻想能像她一样，成为名满天下的角儿，可我很清楚自己当时的处境，我不过就是一扫地的丫鬟，自然学不得这些...”
裴小之松开手，直起身来在她身旁走动，不紧不慢的说道，
“所以你怀疑是李老夫人杀了柳笙儿，才出此计谋报复她？”闻沐安突然问她。
“无论什么方法，都要将人带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
“谁说我没证据，我有口证。”裴小之继而说道，“王嬷嬷装疯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况且在她归乡那日我便将人带回来了，如今就在这府中，你想见见吗？”
李垣生见状自然一刻都不敢耽搁，急匆匆的便走了。
其余人目光更是注视着她，满脸期待，半晌才听她开口，
圆儿眉头紧蹙，挣扎着转过头去不看她，“我与柳姨娘没有任何关系。”
李老侯爷气的即将就要昏厥过去，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指着对方抖的厉害，“你、来人，来人啊！将此女捉起来！捉起来！”
裴小之就知道她会如此说，“谎报年纪入府的应当不再少数。”
“我、我...”她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李老侯爷早已没了昔日的风骨，他腿部发抖，似是要站不住，马上就要倒下一般，李垣生见状忙上前扶住。
“那这一切是否都是你做的？”
裴小之看着她，竟觉得她与前几次见到的性格大不相同。
“报仇？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仇什么怨？”裴小之半眯着眼睛，看着她。
圆儿用手撑着地让自己起来，等看清眼前的几人时，神色慌乱了不少，不过转瞬便调整过来，冲着其中两人开口，“小王爷，裴姑娘，奴婢不知哪里做错得罪了你们，为何要如此对我？”
“听不听得懂，不是你说了算。”
《江湖剑》
“这些不过只是你的猜测，你没有任何证据。”
裴小之收回自己的视线，决定不再久留，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毅然离去，头都没回。
意识消散的那一刻，她突然看到了柳笙儿，她看见自己坐在笙儿姐姐的身旁，听她着唱曲儿，说着戏...
“我没有，我当年入府时那契书中写的清清楚楚，并未篡改过年纪。”
闻沐安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冲外头大喊，将李垣生叫了进来。
柳圆儿不知何时泪水早已布满整张脸，她诉说着种种，仿佛要把柳笙儿的不公全都发泄出来。
说着，她突然笑了出来，仿佛是回忆起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我就是圆儿，只不过我也姓柳而已。”
一头坐着她，另一头坐着一个模样跟她如出一辙的小女孩，她看着此番场景笑了，最终满意的闭上了眼，就这么慢慢离去了。
“殿下，人找到了，我去她住处的时候发现她正要逃跑，于是便让人给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