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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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可有见过这男子？”

    至于为什么会被山匪劫了，只能是运气不好。

    那士兵看看凌爷爷，又看看锦岁。

    “那你们暂时去不成了，洛城有水患，往江南的船都停运。”

    土豆已经恢复成六个，只要是她带在身上的东西，都能放进实验室中。

    还没等两人想出逃走的办法，就见一士兵拿着画像骑马来到最后面，两人立即不敢乱动。

    “算啊！不准不要钱。咱这一路还长，总不能坐吃山空。

    锦岁怀里揣着皈依证，谁敢质疑，她就将证甩到对方眼前。

    凌爷爷办假证也会讲价，从二两银子讲到一两六钱，另外赠给老道士几块白面饼，问对方要了一叠道符。

    她是彻底信了，爷爷是老江湖。

    锦岁忙问：“您的证也是这么来的？”

    凌爷爷低声笑道：

    当听说两道士要去江南，店家忙道：

    实在不行我往符水中加点抗生素。

    跟着他在镇上逛了半天，花了不到一两银子，就买齐要置办的东西，锦岁暗暗朝爷爷比了几次大拇指。

    锦岁已经做好准备，进入实验室找出能用的武器，和凌爷爷一起逃走。

    到渡口的时候，祖孙俩在渡口边的草芦茶棚，花五文钱，要了一壶茶水和四块面饼。

    没想到那士兵只是看了两眼，没一丝疑惑，就去看别人了。

    这么多兵，逃不掉的。

    再说，道士走江湖，不算卦才叫有问题。”

    她就说嘛，一个县令的女儿，用得着这么大阵势来追杀吗？

    再出发时，祖孙俩已经成了实打实的道士。

    凌爷爷又在道观偏了一个拂尘，还自制了一个幌子，写着‘神机妙算’。

    还教她学男子走路，跟她聊少年时走江湖的趣事。

    不敢直接问凌父的案子，不过估计这小地方的人也没听说。

    锦岁：“……办假证啊？”

    见锦岁表情越来越无语，凌爷爷这才低声笑道：

    即便如此，也大大方便了她赶路啊！特别是吃食往里面一放，都不会变质。

    “花钱买！”

    凌锦岁大为惊讶，难道凌爷爷在道士中很有威望?该不会我家还有天师之类的亲戚吧？

    祖孙俩皆松了口气，但不知画上之人是谁，依旧心不安。

    凌爷爷神秘地说：“阿爷有办法给你弄个皈依证。”

    重物也不用随时提着，只是这一个时辰进一次的限制，实在不方便，还怕凌爷爷察觉到什么。

    凌爷爷得意地抚着山羊须，给出一个让锦岁无语的答案：

    凌爷爷反应极快，没露一丝诧异，摇摇头：“老道没见过。”

    不带回头地走出三里地远，两人才敢低声交流，凌爷爷感叹道：

    锦岁忍笑，跟着这样一个有趣的祖父一路同行，还真是有趣。

    锦岁心直颤，这江湖到底都是啥人啊？

    锦岁赶紧摇摇头，一幅不敢跟官兵说话的胆小模样。

    她换道童的衣裳后，问过路，和凌爷爷走了半天到了一个老旧道观。

    有人说那男子是采花贼，有人说是山匪。

    她暂时没将买的东西放进去，和爷爷一人背一个包袱也就装完了。

    “你说的对。”

    两人默契地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实则是让后面的人排到前面去，不一会就来到队伍后方。

    幌子给锦岁扛着，这让她很是心虚：“阿爷，要真有人找你算卦怎么办？”

    锦岁朝旁边的树林使了个眼色，凌爷爷看一眼驻兵，隐晦地摇摇头。

    凌爷爷哈哈笑道：“放心，咱只算卦，不治病。”

    等离关卡极远，同过关的人才高声讨论起来。

    一个小县令的死，就像往江河中丢粒小石子，激不起丁点水花，除了至亲，无人在意。

    说啥的都有，越是这样，锦岁越觉得不可信。

    锦岁诧异：“我说啥了？”

    看到几个官差举着画像，挨个对照，又盘问。

    叮嘱道：“您可别乱给病人喝符水，真要喝，一定要让我来泡。”

    虽然画像线条很粗，眼睛是好看的丹凤眼，但锦岁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前天她和爷爷在芦苇丛中救的男子。

    又给了十几个大钱，在道观留宿了一夜，洗了澡，吃了热汤面，洗干净了衣裳。

    凌爷爷让她背背道德经、南华真经，万一遇到较真的人，省得露怯。

    虽然还是在匆匆赶路，但比起自己之前独自一人时，情况要好太多。

    凌爷爷一本正经地道：“怎么是假证？道观给的，你又是道童，那就是真的。”

    锦岁觉得，跟这样的爷爷一起旅行，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她也愿意。

    好奇地问：“什么办法？”

    “别去大州城，小地方没人较真核查的。”

    她心一悸，难道后面那群官差是来追这男子的？

    锦岁非常赞同，她就是不懂这些，直接入住客栈，才丢了大青驴的。

    在镇上买好东西，借住寺庙道观，只要给几枚香油钱就行。

    不同的是，带进去的东西，用过之后不会恢复，只能当囤物空间便用。

    这话凌爷爷不爱听了，瞪她一眼：“你这孩子，爷爷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道士！”

    锦岁闷笑一声，同时心生感叹，那个男人果然是个麻烦人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活下来？

    “路边的男人救不得！咱们要是真还他一起走，才叫坏事。”凌爷爷感慨道。

    这其间她测试出实验室的时间，每隔一个时辰能进一次，一次十分钟。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赶紧到江南的好。

    等过关卡的时候，只扫了一眼两人的皈依证，那士兵主动给他们看画像：

    官差和士兵都在追他，可连他犯了什么罪都没公示，甚至连名字都没写上，这个麻烦人物还挺神秘。

    只几息的功夫，对祖孙俩来说，简直像一年那么漫长。

    这个不知名小镇没要路引，凌爷爷说不能住客栈。

    当路过城关的时候，过关卡的百姓排起了长队，锦岁紧紧跟着凌爷爷，尽可能地避免开口说话。

    士兵没有怀疑，挥手示意两人赶紧走。

    凌爷爷买东西也很老道，讨价还价厉害不说，他还会说中原各地的乡音，假充当地人。

    祖孙俩相视一望，心都咯噔了一声，难道是抓他俩的？

    他们这穷相，住客栈说明身上有钱，容易遭人觊觎。

    有人说那男子是个强盗杀人犯，背了几条人命。

    凌爷爷发挥他的口才，跟店家和来客笑着聊天，想打听江南和长安的事。

    祖孙俩很快将那个麻烦神秘男子抛在脑后，庆幸官差追的不是锦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