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谁和他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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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背着对方的那只手摸索两下，握紧了放在草地上的花球，警惕地开口问：“你是谁？”

    摩拉克斯用不赞同的眼神盯着你。

    他甩甩手腕，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长枪，“集群的数量太大了。”

    摩拉克斯衣摆翻飞，面色凝重地看向某处。

    声音来源处，灰发少女的长发被一头闪烁着猩红眼睛的魔兽咬住。

    枪口瞄向魔兽的巨口，下一秒，灰发少女自己抽出一柄锋利的长剑，割断头发。

    她躲过这枚子弹，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吧？你真打我？”

    这是与其他花鸟鱼虫都不同的怪物，它们眼中只有食欲。

    *

    “不要逗留在这里，这是我对你的警告。”她说。

    高空之上，没有山丘与树木的平原一览无余。

    她指了指你摸着盐花的手，“现在还要对我……刚刚不会是在叫救兵吧？”

    《摩拉克斯今天也在头痛[原神]》

    “……”说了很多，但和没说也完全没区别。

    “好厉害。”归终感叹道，指向依旧在不停奔跑的那几只魔兽，“这处平原土壤丰沃，但同时魔兽的侵扰也非常严重。这些天更是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我头痛好久了。”

    你很烦躁。

    “砰砰”两枪。

    摩拉克斯投出手中的岩枪，命中一只带着一□□毛的、类似蝙蝠的魔物。

    平常的野外并不会如此安静。

    “我觉得这边很奇怪，”你揉着被他敲痛的头，把锅推给不知名的陌生少女，“但她拿了我的东西，还缠着我不放。”

    你想到她被魔物咬住的头发，“所以你其实在偷偷跟着我们。”

    大部分魔兽没有种族的概念，对于他们而言，同类相食是常态。

    心中那股微妙感挥之不去，直觉告诉你问题很严重。

    白光沿着手心与五指逐渐变成一支枪支的形状，你端起枪口，对准了对方。

    准确点说，是魔兽潮。

    你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大概是想评价你行事不妥、容易陷入危险。

    浓重的血腥味与腐臭味，动物的残肢残留在兽齿中，众多魔兽挤在一起，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空隙。

    与长枪接触的地方仿佛被烈火灼烧，它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你也不清楚该如何向他表达，但是你路过荻花洲到达这片平原时……很烦躁、很不安，心底有个声音叫你快点离开。

    射出的子弹没有破坏力，仅做提醒使用。

    “……谁和他撒娇了！”

    然后按下扳机。

    灰色的过腰长发……你在脑海中没能找到与其特征打扮符合的角色。

    随着那群黑点的靠近，你感受到那些黑点远远传来的，空气的“震动”。

    莫名其妙被对方扣上撒娇的帽子，你调试了一下盐花花朵的参数，回她：“我没有看到你口中所谓的标记，把东西还我。”

    只不过，归终没有消灭这些数量庞大的魔兽的能力与打算，她应当是准备引开这些魔物，避免它们接触到人群。

    你撇撇嘴，不打算听对方的继续说下去，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问题，“你到底是谁？还是说，你跟踪我？”

    你盯着对方因意外而变成了短发的模样，张了张嘴。

    “你喊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少女灰色的过腰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出一片阴影，你转头寻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到一张陌生的面容。

    “先清理掉大部分，”他计算了一下兽潮的规模，“稍后跟着它们看看。”

    可当你真的近距离观察时，只感到一阵恶寒。

    你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是摩拉克斯。

    闪身躲过一只扑来的怪物，你听到一句属于少女的惊呼声。

    平原的花丛上已然找不见你与摩拉克斯之外第三个人的身影，对方趁着你和他说话的间隙离开了。

    正出神时，她俯身，抽走了你手中另一张写有短讯的符纸。

    兽潮。

    清理掉附近的魔物，你踮起脚跳到她身边，想要确认她有没有受伤。

    他认真地听你说着，你却话锋一转，追究道：“你为什么敲我的头。”

    但此刻，你和摩拉克斯站在不远处望着它们跑过，并没有吸引到这群怪物。

    摩拉克斯双臂抱胸，抬头多看了两眼被你开枪射好几下都打空的人，又问你：“到其余魔神的领地来处理你和她的吵架纠纷？”

    伴随着疼痛到来的，极为熟悉的冷淡嗓音。声音的主人很无奈。

    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口中说出的话也莫名其妙。

    追得太紧，误入了兽潮中心，差

    她话音刚落，稠密的怪物被摩拉克斯投下的岩枪消灭掉大半。

    锋利的长剑化为尘土散去，对方离开前抓了一缕自己的碎发。

    是摩拉克斯给你传讯的那一张，她揭开看了两眼，奇怪起来：“你在给谁传讯哇？”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少女苦恼地叹气，数落起你今天的不礼貌行为，“无视了我留下标识，带着危险的东西穿越了我的领地。”

    深入兽群，你转了转手中的枪，想试试扫射。

    最后炸开时，只留下些许桂花的花香与水汽。

    现在你清楚她是谁了。

    调整好盐花花球的参数，你按下火枪的扳机，接二连三的子弹划破空气。

    像是成千只马匹奔腾的声音，蹄子落在平原，震动了空气与土地。

    “我留了好久的头发，今天早上才打理过的……”少女可怜兮兮地照着镜子，又说，“这么看，我短发还蛮漂亮的。”

    但对方艰难地躲过后，没有离开的迹象。

    “……谁恼羞成怒了？”你有一种难以和对方正常交流的无力感，“我从没有见到过什么所谓的标识，更不要说穿过你的领地了。最后，你给我讲清楚，谁又和他撒娇了——”

    你踩着一柄剑勉强站稳，拽了拽他的衣摆，“你到底有什么发现？”

    言外之意，有蹊跷。

    摩拉克斯沉默了一瞬，“你看不见？”

    她很不解地试图靠近你：“你到底在恼羞成怒什么呀？”

    总不能让这些魔兽去祸害普通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

    盛开着琉璃百合的平原。

    “好好听我把话说完！”灰发少女双手叉腰，语气不满地谜语人起来，“我呢，擅长草药的种植，对机关也有些研究。至于你关心的问题，我已经了解了。”

    你今天之所以会在这附近遇到她，是因为她也在等这场兽潮。

    怪物的利齿紧紧地咬住头发，连带着想要将对方的头颅吞吃入喉。

    她挣扎了两下，未能挣脱。

    最后枪支的子弹射向了魔物的喉咙，炸开时，怪物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周身的魔兽并没有理睬自己被攻击的同伴，依旧不停地奔跑着。

    意识到对方在刻意地当谜语人，你哈哈干笑两声，手中的盐花顷刻间虚化成一团白光。

    少女原本不满的情绪变为尴尬，她伸出一根手指挠挠脸颊，缓缓地开口：“警告你不听就不听，也、也用不着吧？我不就是问了你，在和谁撒娇？”

    “提瓦特的多数生物进入繁殖期，或是濒死时，会不顾一切回到出生地。”摩拉克斯为你解释道，“但魔物不会集群。”

    附近盛开着琉璃百合的平原，灰色短发，活泼少女。这些形容结合在一起，脑海中冒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什么洄游？

    “什么看不看得到的。”你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嘟囔道，“一个个都谜语人欺负我。”

    你用枪打掉几只空中注意到你们的魔兽，搭话：“你如果能早点说自己叫归终，就不会挨我那两枪了。”

    你恶心地哆嗦两下，问他：“要清理掉这些怪物吗？”

    你：“……”

    可是这片平原只有岩晶蝶忽闪翅膀落在花蕊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快点离开这里也好、去探查一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也好，不能在这个地方为没有意义的事情耗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被你揭穿身份与名字，归终的重点不在曾经差点打到自己的两枪，“你这个人好奇怪。”

    动物咀嚼草根的声音，又或是猎手捕食猎物、匍匐在地上的声音，野外存在着许许多多的细微声响。

    “嘶——我的头发——”

    再次按下扳机的动作被制止，你感到头顶传来一股剧痛。

    一枚含着能量的子弹从枪管发射而出，擦过对方的耳骨。

    “算了，不提她了。”这样评价完那个人，你手中的枪再次变为一朵洁白的盐晶花，抬头看向摩拉克斯，认真地说，“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我不舒服。”

    你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两个字，还没开口，视线注意到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点原来一直在移动。

    你凑过去问他想到了什么，结果他挥挥手，示意你跟上。

    他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面色忽然一变。

    成千上万只魔物聚集在一起，如同不可阻挡的洪流。

    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他刚刚在揍你。

    你皱眉地望着偷偷跟着你们的人，端起了枪。

    青年低头注视着平原尽头密密麻麻的黑点，皱眉确认道：“洄游。”

    不同种类的怪物聚集在一起，你原以为场面会很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