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给他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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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消息，你被困在了山洞内。

    不安而恐慌的本能情绪随着剧烈晃动到来，鹿群四处逃窜，几只鹿被树木压断了脖子，鲜红的血与溪水汇合交融。

    你的话大概对摩拉克斯没有任何吸引力，他没有将目光投向你。

    山崖下有条小溪，鹿群聚集在河边汲取着溪水。你打量了一下距离，再次从空中飞下去。

    后面的内容你没有再看。你毛骨森竦地退后两步，问身边的人，“这能看吗？我不会出去就被天理解决了吧？”

    带着几分套近乎的意思，你快走几步到他身侧，歪头问：“要不然我给你剧透吧？”

    洞室有另一道入口。

    他叹气一声，终于转头看你。

    感受一下纯粹的、因极限运动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如果魔神体内还有荷尔蒙的话。

    你是整个山辉砦中最闲的那个人。

    洞穴很深，除了流水声外，还有偶尔风吹来。

    “关于你人生的未来，”你不服气地盯着他冷峻的脸庞，脑子里在想，自己说什么让他会感兴趣，“是一片坦途还是——”

    他很意外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担心你会害怕，提议道：“我先送你回去？”

    壁画的意思大致是这样的：

    眼前是一段分岔路，左边的路隐隐约约有光，右边的路黑漆漆的，但有几丝凉风。

    你发誓。

    你没有准备，吼声的气浪太大，打得你没站稳。

    下坡路走起来轻松，但容易刹不住车。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你这边握剑的动静，短暂地停滞了一瞬。

    他息掉那团火光，眼前再度归为黑暗，仅仅留下石壁淡淡的光。

    然后，脚步声离你越来越近。

    到这里，有一段内容被                                                刻意毁去了，模糊得看不清。

    摩拉克斯没教你其他好玩的仙术，因此你的娱乐方式很简单：从山的这一头飞到山的那一头，再从山崖上一跃而下。

    它并没有生气。

    你并没有犹豫要走哪条路，之所以停下，是因为有脚步声。

    山林中回荡着怒吼声，一阵又一阵的声浪打过来，你不得不飞低一些。

    你再度能够看清理解内容时，壁画讲道：

    等好心人摩拉克斯处理完这次地震引发的相关事情，他应该会及时发现你失联了。

    据你个人实践过后，你如愿得到了纯粹而简单的快乐。

    一只腿挂在树干上，锋利的枝叶划伤了手臂，你揉着脑袋艰难地爬起来，见到刚刚还在喝水的那只鹿被折弯的树木压倒。

    最后失去意识前，只望见一只岩晶蝶晃晃悠悠地飞过。

    山壁上的石头很特殊，隐隐发着光，照亮了这一路。

    向后摔会磕到头，向前倒会擦破脸，不过你手里有一把剑，应该能支撑一下——

    入口的石块你试着清理过，没什么用。搬走石头后，很快又会有新的泥沙填满。

    然后你从摩拉克斯手中借了一把剑，就迫不及待地和他说了拜拜。

    话音刚落，庞然大物发出的警告吼声由地底传来，一层又一层的声浪打在狭小的空间内。

    你打算去山洞里面看看，有风的话，对面应该会有出口。

    “呦，好巧，”发现来人是他，你欠揍地和男人打招呼，“你也被埋进山洞里失联啦？”

    被困在山洞里，你脑子不自觉地想起那些恐怖片桥段，然后握紧了手中的剑，剑穗扫在手背，痒痒的。

    清水沿着山壁上的藤蔓流下，破碎的石块与泥沙堵住了洞穴的入口，只留下不足半个小孩大的空隙。

    下一次乱跑前，一定和摩拉克斯多学一些仙法防身。

    总之，不想御剑飞行的玩家不是好旅行者，你恨不得一天二十五个小时都飘在空中。

    摩拉克斯望向你，眼神略有迟疑。

    看到这里再不明白壁画表达的东西，你作为一名脑子里只有《原神》游戏相关的穿越者那就太不合格了。

    你揉着鼻子抬头，不满地问：“有什么事吗？”

    世界像是一颗鸡卵，被蛋壳包裹着呼吸，隔绝了外来的危险。

    可是他用一种从容的眼神与你对视，淡淡地说：“不必。”

    警告、愤怒，你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吼声中感受到这些情绪，但你很确定——

    大多数动物在地震发生前都会存在异常行为，但刚刚你见到的鹿没有任何异常。

    “没问题。”

    水中游的、空中飞的、地上跑的，蜥蜴一般的巨龙掌管着世间的一切。

    “如果不危险的话，”你并不着急离开这里，倒是对这里发生“地震”的原因很感兴趣，“等你的事情解决吧。”

    两人离开洞室，你随着他走入另一条路，忽然明白自己此刻经历的剧情。

    不是动物，也不像魔物，步伐很轻，听起来是个活人。

    洞穴左边这条路，是向下的。

    你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走向了左边的分岔路。

    摩拉克斯的一只胳膊拦在你小腹的位置，章心扣着你的腰，避免了你摔倒。

    按照璃月港尚未落成，仙人未曾与他立下契约的时间线与刚才有关“龙蜥”的线索来看……

    火光飘在空中，驱散了附近发光的虫子。

    你不知道这附近发生了什么，但你决定去看看。

    “站好了么？”摩拉克斯低声问你。

    ……等等。

    你发觉到不对劲，一个急刹车没站稳，从剑上摔了下去。

    急速坠落时，眼中的景色飞快变换，山峰被削减，树木弯倒，河水断流。

    然后……

    火光照亮了这一间空旷的洞室，你从他身后冒出来，见到洞室墙壁上有许多五颜六色的壁画。

    你走在他身后，和他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就仿佛这场地震是在那一瞬间突然发生的。

    左边。

    如果是死人就有趣了。

    青年与你贴得很近，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你有一瞬的不自在。

    “有人吗——”

    “哥哥。”你终于开口叫了这个称呼。

    声音的到来要更慢一些。

    这大概是摩拉克斯与若陀龙王的初遇。

    青年黑色的头发从兜帽后面扣的洞放出来，细长细长的低马尾在你眼前一晃一晃。

    金色的眼眸望向你时，你打算告诉他，未来他成了一个喜好遛鸟、听戏、赏花，出门从不带钱还要别人垫付的闲散模样。

    即使你学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写字杂乱无章，歪不横楞，他还是教了你类似“御剑飞行”的璃月仙法。

    你注意到山壁并不是单纯的石头，上面画着一种特殊的花纹。

    轰隆隆的巨大声响，震耳欲聋，犹如一层波浪，席卷一座又一座的山峦。

    *

    从青年手心中用来照明的火光向上看去，你见到一张熟悉的脸，他头上依旧戴着白色兜帽，额前的黑发被光染成红棕色。

    你努力握住手中的剑，望向这场地震最初的源头。

    《摩拉克斯今天也在头痛[原神]》

    未曾料想的余震造访，你猝不及防地撞上翻滚的泥沙，一个闪身后，轨道偏离。

    大地上的主宰是龙，或者说是蜥蜴。

    就好像是脚步声的主人听到你这边的声音后，改变了想法，朝你走过来。

    摩拉克斯没空，赫乌莉亚远在她的领地，此时春忙，矿工要下矿，农人要耕种，渔民要捕捞，就连小孩子都在摘桑养蚕。

    洞穴内光线黑暗，尾部发光的虫子挥舞着翅膀，如同散开的星星。

    你长舒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差点就领盒饭了。”

    剩下的话被不知名的吼声再次吞噬了。

    四十年严冬，又或许是四十年的热夏，七种不同元素的它们死去了。

    你率先看到了一团火光。

    摩拉克斯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期待。他没有犹豫也没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巨大吼声快要震破耳膜，背部撞到了什么东西，你两眼一黑。

    山洞空旷，你听到了自己的回声。

    “人吗——”

    你没摔。

    没发现摩拉克斯已经停下，你直接撞上他的背部，撞得他无奈地叹气一声，提醒你走路时注意看道。

    阳光透过可怜的空隙照进来，洞穴内传来隐隐约约的流水声。

    很奇怪。

    这是《日月前事》的剧情，或者说，原初之人法涅斯到来后的、提瓦特真实历史的一部分。

    他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再次燃起了那一团火光。

    沿着石壁走了一段路，你停了下来。

    好消息，你没事，而且离地震的源头很近。

    “吗——”

    在山辉砦生活的这些日子十分无聊，你甚至找不齐四个人陪你一起搓麻将。

    摔了个四仰八叉。

    两只手握住他的胳膊，你讪笑两声，和他道谢，“谢谢，要是没你我估计就摔倒了……”

    这次吼声传来时，你和他一同转头，看向了左边那条路。

    摩拉克斯手托下巴认真地思考，摇摇头回答你的问题：“无事，阿斯塔罗斯知道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摩拉克斯在路的尽头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