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可不是正人君子

[    【作者观山吾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你的哀嚎成功让离你不远的另外一个人放下了手中的书。

    你对眼前这一幕感到失神。

    带有神纹的掌心覆在你的手背上，完完全全的包住你。

    他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摩拉克斯的手心没什么温度，冰冰凉凉的，你觉得自己的手仿佛被石块包裹住了。

    摩拉克斯叹气一声，离开了亭子。

    荻花洲的居民聚集在一起，举办着庆典仪式。

    你怀疑在学习这件事上自己会如此怠惰，摩拉克斯要负全责。

    透明的玻璃瓶子中装有雪白、精细的盐，这是摩拉克斯用他的摩拉在矿工手中买来的。

    摩拉克斯没叫住你。

    青年金色的眼眸中全然是认真的神色，他握着你的手，一笔一划写下这个字。

    很难写。

    他出言提醒你注意用笔的姿势以及字迹的走向，你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抬头看他。

    淅淅沥沥的小雨浸润着春天的草木，远处的山间起了雾气，团雀在屋檐下整理淋湿的羽毛。

    赫乌莉亚身后的小孩与大人欢笑着抱在一起，庆祝着这场庆典。

    你狡辩：“……也不能说是故意的嘛，天天写东西、背东西真的好无聊哇。”

    由鲜花捆扎而成的花球变成了洁白、透明的晶体，晶体制成的鲜花栩栩如生，赫乌莉亚将已然变了模样的花球还给你，“这是见面礼哦。”

    她将怀中的花球分给她身边的小孩子，为他们赐下祝福，祈祷未来能平安、顺利地长大。

    就是那种他认为“只要读一遍文字就会理解”的难懂。

    雨滴落在他的睫毛上，轻轻滑过，转瞬即逝。

    他无奈地看了你一眼。你抱紧了手中的花球，“这是她给我的，你想要就自己去拿。”

    春雨难得。

    心中冒出这个想法时，你第一时间望向了摩拉克斯。

    赫乌莉亚很意外见到你，手中递出的花球犹豫了一瞬，抬眸扫向了你的身后。

    天衡山附近便是云来海，但你不清楚附近有没有能做“盐田”的地方。

    她的白色波浪卷发挨到青绿的草坪上，长裙沾染露水。

    其余两张上的字迹虽然稚嫩，但握笔的力气不会时轻时重。

    ……会吗？

    *

    盐之魔神的权柄是盐，她拥有随意变化出盐的能力。钟离的传说剧情中，盐神留下的两件遗物便拥有这项功能。

    赫乌莉亚一身淡雅的浅黄色长裙，离开人群，提着裙角走过来。

    部落的孩子为家中长辈编织着花环，其中还有零星几个来讨要神明的祝福。

    ……纯金的。

    你回过神，耳边传来一阵雨声。

    璃月仙术学起来也是让你一个头两个大。

    但山辉砦中的盐不多了。

    青年花费了一些精力才解释清楚这些金币的作用。

    木制的亭子被雨水清洗刷新，你听着声音望过去，视线被雨幕遮住，只觉得他离你好远                                                。

    风吹日晒，最终的成果也难以与现代工业创造出的精制盐相比……哦，不好意思，你忘记这里是游戏世界了。

    温柔的盐神被信仰她的子民所杀，幸存的盐神信徒在魔神战争中无处可去，寻求了摩拉克斯的庇护。

    因为“字如其人”，他认为自己有教导你的责任。

    你丝毫没有刚刚混入庆典的自觉，问他：“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想问对方为什么不一起过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你察觉到手中多了什么东西。

    后续的结果证明，摩拉的流通能力毋庸置疑。

    不想学御剑飞行的旅行者不是好玩家，你得寸进尺，装乖地问他：“教我一些很酷炫的仙术怎么样？”

    要学那么多字就算了，摩拉克斯还会要求你写得好看。

    “行吧。”

    花球能变出许多不同的粉末，你暂且不清楚这些粉末是什么，但你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微风轻拂吹过时，你闻到一股花香。

    稍后，他又翻了两张。

    摩拉克斯拿起镇纸放到一边，对你歪七扭八的字迹陷入了沉默。

    庆典进入了下一个环节，盐神的子民编织起鲜艳的花球，挂在房檐下。

    赫乌莉亚蹲下摸了摸小孩子的头，给予了他们神明的祝福。

    赫乌莉亚送给你的花球则看起来很有搞头。

    只是他目光注视你时，你莫名得到了一种“肯定”。于是你点头，尝试换一种说法，“你或许应该对自己的子民抱有一点戒心。”

    摩拉克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罢了。”

    青年没有拿伞。

    明明是赫乌莉亚送给你的花球，她口中说的却是“借用”。

    他写的东西实在是太晦涩难懂了。

    至于写到后面笔画越来越飞这种事……也无法避免嘛。

    毕竟，你从未亲眼见到过所谓的“游戏剧情”，实际存在的唯有眼前这一幕欣欣向荣的景象。

    你敷衍地答应道：“我知道啦——”

    如愿得到花球的你退出了这场庆典，跑回去找身后的青年。

    生产力不发达的时期，造盐是很累的事情。

    他用另外颜色的笔批注了一些需要留心的笔画，又为你翻出一张空白的纸。

    井盐、矿盐、湖盐、海盐，盐的种类众多，不同地区的制盐方法往往不同。

    但这恰好表明，任何地区的人都需要盐。

    温婉的女子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你，抬手间递给你一朵盐花。

    你并不知晓摩拉克斯与赫乌莉亚交换了什么，那天庆典结束后，你们带着盐神赠予的盐花回到了山辉砦。

    雨珠留恋地残留在他的鼻尖，离去时依依不舍。

    你无语过后决定自己想办法。

    你想搞一个特殊的东西出来，就是“这玩意儿比魔杖好用多了”的那个东西。

    璃月文学完还要学提瓦特通用文，你受到打击地放下笔，哀嚎起来，“好难写啊，我怎么会不识字……”

    赫乌莉亚说完后，目光又落到你身上，“能将花球借我用一下吗？”

    他给你捏了。

    她不该对自己的子民抱有戒心，仁爱的神明拒绝了你的提议：“谢谢你提醒我，不过，他们是那样地爱我，我也应回以相同的感情。”

    矿工误以为是他需要这瓶盐，特地寻来了好些盐，并说不需要他给任何东西。

    摩拉克斯看不下去了。

    他安静地抱臂站在你身侧，没有打断你的话，也没有补充的打算。

    赫乌莉亚对你的假设很惊讶，她疑问道，“会存在那样的结果吗？”

    这是未来的剧情。

    “多谢。”他道谢过后，询问赫乌莉亚有没有什么需要交换的东西。

    枪支的外壳是金属，你找不到能用的金属，就拜托摩拉克斯给你捏一个。

    他步入雨幕里，不急不缓地走到你身边。

    枪支的常用金属似乎都是合金钢，具体结构你脑子中也有相关的知识，只要把结构图画出来——

    你在摩拉克斯的示意下接过盐花，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却笑了笑，“我猜你们需要这个。”

    片刻后，你抱着她送你的礼物，呢喃道：“赫乌莉亚，如果某一天，你被自己的子民亲手杀死……”

    写进游戏文案中的过往，由你身边的男人带旅行者揭开的残忍事实。

    摩拉克斯看穿你的小心思，“故意的？”

    你随着她的视线，见到站在远处的摩拉克斯。

    你只好兴致缺缺地继续认这些璃月字，起初，因为摩拉克斯在你身边，你还是有好好写的。

    话里的最后一个字尚未落下，他的手覆了上来。

    《摩拉克斯今天也在头痛[原神]》



    你被眼前和睦的氛围吸引，凑热闹地跑上前去，装作是对方的子民那般，伸出了手。

    再次回头时，对方露出温柔而慈和的笑，将一朵特殊的花球放到你的手心，对你说：“欢迎你来到这里。”

    摩拉克斯收好玻璃瓶，轻声道：“不必。”

    白色长发的女人立于庆典中心，手中捧着由甜甜花一类由植物捆成的花球。

    他依旧坐在庭院中的那个亭子里，说这句话时并没有抬头，而是专心地阅读着他手中的那本古籍。

    捏着手中被装进玻璃瓶子的晶体，你对着太阳光照了照，盐晶很漂亮，“诶……要去考察哪些地方适合制盐吗？我脑子里的知识应该能派上用场。”

    白色兜帽沾了雨珠，摩拉克斯摇摇头摘下了帽子。

    笔尖的墨晕染了一片，字迹被模糊，认不出来主人原本想写什么字。

    许多花混在一起，难以分清是什么味道的花香。

    你不清楚自己该不该在此刻告诉对方这件事。

    你不理解地将怀中的花球还给她，想告诉她没必要这样说。

    “不要走神。”一旁的摩拉克斯提醒你专心。

    他没听你敷衍地回答。

    他带你离开了山辉砦。

    “写完这一页。”

    她摇摇头，语气真诚，“能帮助到他们，我就很满足了。”

    赫乌莉亚思考了一瞬，并不认同你的话。

    人活下去就需要盐。

    “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