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背锅侠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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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的表情先是有些迷惑，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月彦少爷是打算派你去。”只是话说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少爷只让你一个人去啊。”

    不知道在慰问完后，我能不能有机会回去提醒织子阿姨和歌还有缘一他们妖物再次出现的事情。我一面思索，一面继续漫不经心喂着草料。

    它显然不知道主人的逝去，只是感觉好久没有人给它喂食了。

    “阿嚏!”我有些纳闷--好久没打过喷嚏了，这是谁在背后说我。

    但是民间的普通典籍明显无法找到他想要的信息，产屋敷月彦深吸一口气，看向了远方--平安京的方向。就之前两面宿傩闹出的动静而言，那里绝对会有对他的记载。他迫切地想知道两面宿傩是否还活着，更重要的是，他是否也无法抵御阳光。

    这个会不会有狂犬病来着，要打破伤风吗？不对!就这个年代来说我是不是得敷些草药来着。我忍不住吐槽，看着自己的伤口，思考着是先用唾沫消毒还是用其他方法来着时，就发觉血开始不再渗出。

    揉了揉鼻子，我继续将草料和一些青草递给毛驴，“多吃点，之后还要和你赶路呢。”

    但我还是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管家思索片刻，似乎是在记忆中翻找着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

    她还有很多用途。

    不过，“那这个怪物没有什么弱点吗？或者说他的行为是否受什么的限制？”万物相生相克，力量也是有平衡之道，如果这个怪物没有任何弱点或者天敌，怕是霓虹日后也不可能继续存在。虽然这个世界是不是我所知道的霓虹也不一定。

    说到这，管家几欲作呕，但是又压了下去。我也有些骇然，只觉恶心。

    我小声痛呼了一声，猛地远离驴，看向自己的手指。

    现在城中本来就人人戒严，惶惶不安。尤其是发生祸事的产屋敷月彦的宅邸，下人们都是惊惧不已，害怕祸事会落在自己头上。若说派人慰问逝者，别的下女必然不敢前行，而管家作为主心骨现在离开也不是时候。

    难道是这些草料或者我随手拔的草里还有止血的功效？我思索片刻，不再去看罪魁祸首毛驴，继续在地上拔些草，小蓟、铁苋菜都来一些。将野草放在掌心握紧碾压，我再将这些混合物放在伤口上，过一会，如愿看着血止住了，伤口也有种快要好的趋势。

    下女们现在对此还惶惶不已，我害怕再问她们会刺激她们，只得向医师发问。毕竟我临时受命，还得出城去慰问，若是对妖物一知半解，也是危险。

    咦？

    产屋敷月彦迅速翻找着典籍。他的身旁堆着厚厚的典籍堆，从其摊乱的样子可以看出翻阅者烦躁的心情。这些典籍大多记载着当时民间对于盛行一时的妖物的记载，但是大多是以普通文人的视野去看，并无多少专业的有用信息。

    手指上赫然是个有些深的口子，还沾染着草料的汁水，正不断的冒着血。

    虽然接下了所谓的要去慰问医师家人顺便拿些药方的活，但我连医师住在哪里也不知道，我只能径直去找了管家。

    他对自己的力量还很陌生，他还缺少能干的下属，他需要足够的信息，他要克服阳光。

    确实，如此可怖的怪物，残害民众的手段又是如此残忍，加上即使是当时法力强大的阴阳师拿他无能为力，这如何使人不害怕呢？

    “这个妖物在席卷了几乎整个国家，使得人人慌乱不安之后，却诡异消失了许久。我还以为他被那个法力高强的大师制服又或者是自然生老病死了。可是直到前几日，他竟然又出现了!”管家揺了摇头，压不下眼里的惊恐。

    然而，他对自己现在的实力并没有确切的估计，是否能应付平安京内的阴阳师？刚因为接触了阳光而实力大减的                                                产屋敷月彦没有把握，他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目露凶光。

    “但是小时候的我一直不以为意，因为传说虽然骇人，但是妖物似乎很久都没出现过了，大一点的孩子都说是不是长辈们将野狼或者野猪吃人的事改来吓人。但是很快我们就知道不是了......”

    “如果可以，麻烦你也去这两处看看吧。”在我准备告辞后，管家又向我报出了两处地址。“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也是很久没有回家看过了。”管家抿了下嘴，他的眼角眼纹加深，整个人充满掩饰不住的伤感。

    不过有些奇怪，沉寂了这么多年又再次出现，总不能这里还有什么闭关升级的设定吧，那这样未免太过过分了。

    产屋敷月彦略一思索，又笑了起来。

    管家有些难受地继续道，“这样的事情当然引起了贵族的惶恐和不安，他们请了最有名的阴阳师进行祓除，然而......”管家摇了摇头，答案不言而喻。

    《[综]工作把我害惨了》

    管家只是摇头，想要去祓除药物的阴阳师大多都铩羽而归，有些甚至也被怪物折磨至死，更是传不出什么消息。再加上他并未正面对上过妖物，那些与妖物斗争的传闻对他而言也距离过远。

    “这个故事要从很早说起了。”他倒了两杯水，自己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顺便递给了我一杯水，“吃人妖物的传言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说不清。听说我母亲小时候就有这个传闻了。小时候，我的母亲也会用个警告不安分的孩子们，如果晚上到处乱跑可能就会遇见长着四只手的妖物，然后抓着不听话的孩子一口一个。”

    管家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再加上医师给我在产屋敷月彦府邸里捏造的身份还是孤儿，管家显然也是能自动脑补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些传言。

    “两面宿傩。”昏暗的内室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产屋敷月彦从中也没得到什么答案。他猛地将手头的典籍扔向书堆，眼里的红光难以抑制。

    医师和樱等人的尸首早已被送走，但是医师的驴车暂时没有人处理，因而我能暂时将其作为交通工具来去赶路。不过自从出了夜晚妖物伤人的事情后，夜晚出行显得尤其不安全，我也就打算稍作休整，明早再出行。

    我喝了一口水，点了点头。这和收虫笼的少年说的一样，不过从管家的说法来看，这个妖物的传说至少有六十年了。

    他感知不到她的实力，或许是获得力量的缘故，他看普通人都如同虫豸，没有任何区别。这个下女，顶多就是蹦跶地更灵活的螽斯罢了。

    管家又喝了一口水，像是要缓下心悸一般，才缓缓接着道，“大概就在我七岁左右吧，这个传言又引发了平安京内满城风雨。因为多家大族的贵女、幼子都被怪物给吃了。侍卫和下女们赶去时，只能看到残骸，而且这妖物还要烹饪......”

    我有些疑惑，但看起来管家对怪物突然的消失也没有头绪。

    当他对人的血肉感到渴望的时候，他就下意识地想到了两面宿傩--这个不详的妖物。同样是有着强大力量，同样是有着对血肉的渴望，这不禁让他怀疑其他们是否同根同源。因此他这次的进食倒被平民理解为两面宿傩的复出。

    虽然产屋敷月彦不详名声在外，本人也暴虐无比，但管家的温和和包容还是使得下女们的日子好受了些。而管家之前总还是开玩笑的说，若是下女们出嫁，他可是也要作为半个家长去考验男方。其感情之深厚，不言而喻。

    他说的是樱和另一位下女。我马上明白了。

    不过现在唯一能指望的还是药方。如果按照那个医师事前说的那样，喝完所有的药能使得他变得健康。那说不定现在喝完药后能使得他变得更完美，可以无惧阳光。产屋敷月彦回想着那个名叫李的下女面对阳光泰然自若的姿态，更是火气直上心头。他咬着手指的牙更加用力，使得手指划伤出血却又极快恢复。

    毛驴不客气地嚼着草料，发黄的牙齿的草屑有被它灵活的舌头一舔，悉数吞下。我与它倒是有几乘之缘，它对我的投喂并不警惕，一副胃口极佳的姿态。

    不过即使这样，让我一个人去帮忙慰问显然也不是很合理。但是产屋敷月彦命令如此，管家也只能满是怜悯地看着我，然后就告诉我了医师的住处，告诉我明天早上再来拿慰问的东西走。

    太慢了，还是太慢了。

    那或许是上天只眷顾自己，普通人无法得到像他这样的机遇？产屋敷月彦觉得这样更加有道理。只不过保险起见，这个叫李的下女还是得留着。

    一不小心，手指竟然被毛驴给狠狠咬了一口。

    如果是喝了同样的东西，为什么她没有产生变化呢？

    我看看罪魁祸首毛驴，毛驴不看我，扭过头继续咀嚼嘴里剩下的草料。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我对着管家，无奈地解释道。

    古代的野草没受工业污染，药效就是好啊。无视毛驴对我手上的野草混合物虎视眈眈，我不由由衷感慨。

    我还是不太死心，“那名字呢,这个怪物没有名字吗?”知道名字了话说不定能从典籍中找到方法。

    看着管家有些忧伤的神色，我虽不忍，但还是得打断他的思绪，“琴先生，我想问问关于那个妖物的传言。”

    正如我先前所说，我对医师的了解其实不多。

    良久，他说，“两面宿傩。那个妖物的名字是两面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