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进城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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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是我和歌救了那个采药踩到我们捕兽陷阱的医生，而后在交谈中对方知道我识字而且想要赚钱就向我引荐了这份工作。

    房间暗沉沉的，室内的各类摆件却肉眼可见的价值不凡。房间浸着一股浓郁的药味，无端透露着一种死气。

    家中我还留下了向这位医生贷来的草药和一些磨尖的木针，希                                                望对她们有帮助。

    邀约看起来钱多事少，只要负责服侍一个病弱的大人物就可以。虽然这样的馅饼必然隐藏着一些坑，但我并不担心。

    “我们可以将鱼养起来，这样子就能可持续发展了。”我看着陶罐里的鱼蟹，觉得日子也算有盼头了。

    我这时候才知道歌竹篓里装着的是这几天的饭食。

    《[综]工作把我害惨了》

    第三个原因就是我现在应该还算做黑户。这个时代的户口制度也不怎么成熟，而且织子阿姨和歌所在的地方偏僻，即使那份工作真的干砸了或者惹怒了雇主也不会殃及歌她们。

    “什么废物，你......咳咳咳咳咳。”

    等着室内的咳嗽声终于停止后，一位像是领头的下男打了个手势，默默带领着人进去清扫。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对吧姐姐？”歌黑曜石般的眼睛眨了眨，有些不敢接过这个诡异的器具。

    或许这就叫风险与收益并存吧。

    第二个原因就在于目前认识的这个医生，根据我的尾随（划掉），他好像是个还不错的好人，一直以较低的价钱帮助平民治病来着。他给的邀约隐藏的坑应该也不至于丧心病狂。

    织子阿姨的身体实在不能说是好。她之前生过一场大病，之后身体就是一直这么虚弱。

    但有一次在歌出去摘野菜时，我和织子阿姨在尝试搭建一个家门口的鱼池，织子阿姨却在咳嗽中吐出了一口血。

    野菜被扔进锅中和萝卜一起炖煮，成了粘稠的蔬菜汤。米饭则是由类似小米的粮食蒸成的。

    我也不禁佩服对方对于生命的渴求。不过这样的事件放在当代就能拍好几级走近科学，如果放在这个时代怕是也会觉得这样有些不详吧。

    补充了肉蛋奶后，织子阿姨的身体看起来好一些了，至少不会走几步就需要大喘气了。

    *

    老实说，我对霓虹的时期并不了解，但是对于低生产力下的普通民众的生活水平我倒是了解。

    歌的母亲织子阿姨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当我向她表示自己迷路找不到家人后，她就热情地邀请我在这里住下。她的目光虽然在我的“奇装异服”上停留了一会，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拖着虚弱的身体和我们一起做了饭。

    第二天，当医生的驴车来到了歌家门口后，我将半瓶防狼喷雾给了歌，巡视门口新加固的篱笆和修建的鱼池后，放心地和两人告别。

    这位雇主是某大族家的分支，从小身体孱弱，因罹患绝症而一直被断言活不过20岁。

    他的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白，仿佛没有血管中没有血液，海藻般的长发垂落在胸前，宽松的衣服显得他的身体更加单薄，若是半夜遇见一定会让人误以为是刚刚死去的鬼魂。

    我忍不住感慨道，模仿着刚刚遇见的仆人们的表情，将自己调整一种迷之死寂的状态。

    事前说出雇主确实是这种烂人确实很难让人答应啊。

    医生作为中人将我介绍给负责管理宅邸的人后，我成功入职，穿着府里下人统一的衣服端着熬完的药和医生一起来面见那位大人。宅院很大，但是不知是不是由于设计问题，采光不是很好，即使正午也是暗沉沉的。

    我有些不知所措，织子阿姨却在缓过来后依然带笑，“李，不要紧的。”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先安慰着我。

    我穿着由我自己原先衣服改造成的和服，准备来附近的溪水中捕鱼。再经历了野熊突袭后，我对于山林里还是有些害怕，只敢上树掏鸟蛋和捕鱼来增加食物来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即使这几天摄入的营养应该不算多，但是我的精力却十分充沛，而且力气也变大了许多--难道是还没工业化的乡村空气更好？

    我转头看向周围的人，大家都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唉，什么是可持续发展？不过感觉很棒!姐姐好厉害!”歌捧着一把鸟蛋，笑着应和我的话，还激动得跳了一下。

    还未踏入内室房间内就传来东西被打碎的声音伴着一声男人暴躁的吼叫，而后又坠着急促的咳嗽。

    算了，这么想来利用这份愧疚，我拜托对方帮忙多照顾一下歌她们应该可行。而且这边工资确实比较可观啊。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越来越喜欢歌这个小姑娘了。她懂事又善良，健谈又乐观，虽然家徒四壁，但对生活总是充满希望，以至于我也对于穿越后的怅然也减少了几分。我将身上仅存的糖果给歌后，她就舔了几口然后视若珍宝地将剩下的一些储存了起来。看她储存的角落干燥又隐秘，我不由得暗暗佩服，委托歌帮我藏好手机。

    我暗自感慨，把最后一块鱼池的石头摆好，向织子阿姨说，“之前我和歌在附近采野菜时有看见一位医生采药，他说城里有个大族正在招工，他刚好在那里负责治疗家主的病，可以顺便带我过去。”

    第一个原因就在于我最近发现自己的力气大的过分，这也许是穿越带来的异变。虽然我的力气本身就很大，在之前便利店兼职时就能够一口气搬6箱水。而来到这里后本来是想揺下一颗果树的果子，但莫名其妙在晃的过程中将果树给揺断了。因此我想我的武力值不成问题。

    老实说这种话答应下来太像flag了，织子阿姨给我一种一旦我答应下来她就会松下最后一口气然后离世的样子。

    看面相结合他刚刚的行为，这确实是个暴

    “我早就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只是在你来之后，我有感觉自己好了些。但是本来就破裂的木桶怎么会因为一直往里面灌水就能好呢。我想，在我离开后，能麻烦你照顾歌吗？”那双被劳作和疾病拖垮的身体散发着衰败的气息，她的眼神好像快要烧尽的烛火，就要将希望燃尽。

    在房间内连连歉意声传来后，一个额角带血的女孩退了出来，她的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拿着案板的手不断颤抖，姿态却依然保持着绵羊般的温顺，纵使脸上混合着害怕和无措。

    思及此，我看着织子阿姨，等着她的回答。如我预期的那样，织子阿姨有些担忧，但还是同意了。

    看着歌认真的神情，我不由好笑，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是哦，就麻烦歌帮我好好保存了。”

    “织子阿姨你不会有事的。”我良久才憋出这么一句，不敢看织子阿姨的眼神。

    哪个时代的打工人状态都差不多啊，就是上班如上坟。

    了解到自己的处境后，我心里又安定下来了。

    而这股死气的根源，我转移视线，看向了半躺在华贵床幔中的主人--产屋敷月彦。

    “但是这位大人的求生意志却很强呢，一出生是是死胎，直到最后一刻将被火葬时发出声音才得以存活。”医生的声音里充满感慨。

    他比我想象的更加孱弱。

    咻的从树上下来，我将鸟蛋递给歌，去查看自己布置的捕鱼陷阱。或许是附近人烟稀少的缘故，这里的鱼对于陷阱并不敏感，因此掉入陷阱的有不少，甚至还有几只螃蟹。

    我早就将手机关机了，确定了自己穿越，我也不指望手机能发挥出什么作用。既没有信号，这个时代也没有人懂得研究它，除了成为自己对过去的寄托以外暂时没有现实功能。

    不过我认为比起药材，目前织子阿姨更需要的是营养。与其说是大病的后遗症，织子阿姨更像是被劳作和营养不良给拖垮了身体。

    好啊，原来坑在这里。

    我现在很缺钱，再加上织子阿姨的身体也需要药物调理，我当机立断接受了这份邀约。

    就好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一样啊。

    因此我目前做的就是尽量给这个家补充肉蛋奶。

    表情老实麻木，在传唤下，我跟着医师进入内室。

    由于缺少调料，饭食确实是食之无味。但不浪费粮食的准则让还是我强行吞下了无味的饭菜。

    这绝对不能直接答应下来！

    织子阿姨就在床上看着我们，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她没有过问为什么我穿的衣服和这里格格不入，只是默默帮我改成和服；她也不在意我手上拿着的手机亦或者防狼喷雾，只是含笑看着我逗歌玩。

    我怀疑这孩子要是没有鸟蛋在手上，说不定还要给我鼓掌。

    “噼砰啦!”

    但我显然还是想少了。

    我也忍不住感慨，隐约猜到了一点这份邀约的坑。

    在驴车上，医生向我介绍了那位地主雇主家的情况。

    开心地将螃蟹和鱼放在陶罐中，我和歌满载而归。

    等我做完这份工作回来，再给织子阿姨买些药材顺便给家里添几只鸡来下蛋吧。我这么想着，觉着去城里兼职的日子充满了盼头。

    缺盐缺油，堪堪温饱。再加上歌的家庭里只剩下孤女寡母，能吃成这样已经是两人都很勤快的结果了。

    先前歌听说山中有奇珍，想去采一些药材看看能不能治愈母亲。她还采摘了一些只在白天开几天的花，今晚我们已经一起将其做成药蔬汤了，味道一般，看起来对织子阿姨的病也没有什么作用。

    吃完了饭，我开始思考自己能为她们做些什么来报答收留的恩情。

    我的视线转向医生，但是医师却不看我，但抿着的嘴显示出一些愧疚来。

    他的面容可以称得上秀美，但是面上狰狞的表情却使其美丽黯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