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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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想通一点，齐同晏轻快地笑了。纵然双腿残疾，纵然上天夺取了他奔跑跳跃的能力，如今却也不用为他担心。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还是成长为了一个才华横溢的人。纵使他的双眼常常低垂，纵使他的神态总是恹恹，可在需要的时候，他还是会主动地站出来，替亲人分担压力。
齐骧轻轻开口：“国师……”
齐同晏一边走进屋里，一边问：“我们的国师大人去哪了的消息，少卿大人可有耳闻啊？”
“我明白了。”齐同晏说完，盯着齐骧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把齐骧看得莫名其妙。
“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与你同是天涯沦落人呢？”齐同晏问。
拐角处，没有几步，齐骧坐着轮椅停在那里。
“国师……吗……”其实齐同晏是想拒绝的。毕竟他对那个国师实在没什么好印象，自从上次为了把沈宋瓴要回来而去国师府之后，他对千非忌的印象就更差了。不说缘故，单论结果，那不就是个没有人性、不懂是非的家伙吗？
找千非忌吗……齐同晏心中盘算着这件事，来到了临时所建的代替大理寺的建筑的门口。他脚下一拐，熟练地拐到了花重锦正在处理卷宗的屋子。屋门大开，阳光洒落地面，洋洋得意地显露出今日的好天气。齐同晏又是象征性地在木板上敲了三声，花重锦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进”。实际是，进这个屋子里来找花重锦的人，只有齐同晏会默默地先敲个三声木板，啥话也不说而已。
直到五天后，许久未见的沈宋瓴再一次出现在齐同晏的面前，开口第一句就是：“殿下，你要不要跟我走？”
他脚步轻抬，刚踏进门，只一眼，便觉得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锤击了一下，差点就要跌个踉跄。他勉力站稳，稳住心神，开口迟疑道：“千……国、国师大人？”那此时此刻正站在齐珺身旁，笑得云淡风轻的人，不就是他与花重锦长久都追寻不到踪迹的千非忌吗？！
宫外，林间，齐同晏穿得厚实，双手揣在长袖里，略带调侃意味地对沈宋瓴说：“这就是你前一天非要偷偷摸摸地用箭把字条送进来的理由？因为想和我私奔？”
“如果就此远离，也许会少面对一些令人神伤的事。”
齐骧略略一摇头，说：“不清楚，他本来就有父皇的特别允许，不用每日来应卯，也无人拘着他。我与他平日本就见不多面，我只能说，至少在你当初出发去边境以前，他绝对还待在国师府。”
所以，千非忌一定是故意，不留下任何可供人追踪的行迹。
青枫摇头，对这话感到有些不明所以：“没有，没发生什么。”对他来讲，这也不过是和前几天一般，并无不同的一天。
所以，这样就行了。什么都不需要改，想厌世的时候就厌世，想帮忙的时候就帮忙，不会有人怪你，也不会有人强行要求你去做什么。
话题没有继续下去，齐同晏简单与齐骧道别后，就离开了。而齐骧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里，也没想明白齐同晏这是在干嘛，索性抛到脑后不管。反正看他表情，也不会是什么要紧事，无所谓了——他这么想。
“小陛下，”齐同晏刚一开口，千非忌就打断了他，“千与小六六实是好久未见了，念在千与六殿下的师生之情上，可否请求陛下，让千与小六六找个地方叙叙旧呢？”
“作别之辞是生辰祝词？这算什么啊……”齐同晏无奈笑道，低声念着这句，转身离去。
此一别，经年不相见，他自流连天涯各处。
“可以的话，去把他找回来吧。怎么说也是昭国的国师，这种时候不该让他玩忽职守。”
齐同晏知道齐珺是在担心他，他点点头，劝慰道：“皇兄放心，战事一日不止，臣弟一日不会离开皇兄身边。”
“对，绝对当然肯定是故意的。若只是平常地离开，不会一点行迹都查不到，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过于用力，反而更加惹人怀疑。”花重锦不遗余力地肯定了齐同晏的想法。
对于花重锦的反应，齐同晏笑得更加开心了：“我这不是觉得少卿大人神通广大，所以才来探求一二吗？”
齐同晏把自己的想法跟花重锦说了，他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过于怀疑他人了。
沈宋瓴只是 笑而不答。
齐珺抬头，目光在千非忌与齐同晏之间逡巡，眼中透出思量：“国师大人想与六弟叙旧，自是极好的，只是难道有什么、朕不能听的吗？”他及时改掉了自称。
齐同晏笑，说：“三皇兄，大皇兄以后肯定还有很多方面都要靠你的。不过，你保持这样就行了。”
许是察觉到齐同晏的不乐意，齐骧解释道：“国师不可信，因此更要把他限制在视野里。”
“你在说什么？”齐骧是真没搞懂齐同晏想干嘛。
齐同晏陷入沉思。
又是十天后，齐同晏再一次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时，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皇兄，他……”
沈宋瓴的面色毫无变化，依旧是先前笑盈盈的样子，接话道：“也不是不行。我和殿下同为天涯沦落人，这也算是一种命运吧？”
“有话就说。”齐骧的反应简短，简短也无力。
“这么随缘吗。”齐同晏放下了手，“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齐同晏轻笑：“你不说‘不会面对’呢。”他的视线从沈宋瓴的双眼，移到了前方更远处、深不可见的密林中。“但，我不能走，也不该走，理由不用我说出来吧？”
花重锦抬头，奇异地看了齐同晏一眼：“你这什么语气。”随机又低下头处理卷宗，语带幽怨：“你当我是什么有求必应的万能法宝吗？”
他信任花重锦，也相信花重锦的能力，所以不会有疑。
“那就不得不重视了……”齐同晏摸着下巴，说出这么一句。“但是，凭大理寺查不到的人，又要怎么……”
《那个皇子他总被推着走》
“没有怎么，也只能是先前的流程，然后期望能在哪里抓住他的尾巴。”花重锦说。
“嗯？”
齐同晏收了嬉笑的意味，正色道：“哪怕我真的与你相同，我也不能走。”
那是一种感觉，一种很朦胧的感觉，一种有什么被改变了、令人不安的感觉。
时日在沙漏的倾倒与守夜人的打更声中渐渐流逝，转眼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既没有寻到千非忌的踪迹，也没有迎来齐琅的消息。压下心头的焦躁不安，就好像无事发生，百姓随着从前的作息日夜劳作，绍州的街道依旧人流不息，宫里齐同晏的两位皇兄也只是坐在宫里处理事务。
“好，我知道了。”沈宋瓴爽快地回道。他笑意不改，退后几步，深深地对齐同晏作了个揖：“愿殿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言罢，他转身，使着轻功，倏忽便从齐同晏的眼前消失不见。
福无双降，祸不单行，总是以为还有大把可以将息的时间，变化却悄然而至。
“三皇兄？”齐同晏上前几步，来到齐骧面前，“怎么了，皇兄是落了什么吗？”
齐同晏一惊，恍然道：“皇兄的意思是……”
“小六六，我们好久不见。”千非忌抬手，对齐同晏打了个招呼。
齐同晏哑然。这他也知道，因为他前一天刚去国师府上把沈宋瓴要出来。
齐同晏一边穿衣服，一边询问青枫：“早上有发生什么事吗？”
他没忘记千非忌的可疑之处，只是现在齐骧不在，他也不知道齐珺对千非忌的看法，只好小心应对。
要说最大的变化，便是南宫的扩建工程已渐渐有了起色，百官的房屋也已修缮完毕，可供遮风避雨。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消息，也没有更坏的消息，似乎一切就将这么不咸不淡地持续下去。
“好、好……”齐珺背靠椅子，长舒了一口气，声音恢复平静：“没事了，你们都去忙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齐同晏没有问他知道了什么，也没有阻拦他的离去。
齐同晏点头，努力抑制住自己心头的不安与焦躁，照例来到齐珺处理事务的议事堂前。
“不仅是叙旧，千还想与六殿下，谈谈他母亲的事。”面对齐珺的质疑，千非忌尽显从容，“只怕不太好，在陛下这谈起。”
这神态……他是彻底不装了吧？因为反正在我们兄弟府上都疯过？反正现在已经不用在父皇面前端着身份了？齐同晏对他的突然出现着实愕然，脸上的表情差点就要收不住。
“以防万一。而且，国师是一定要防的，他本身就很可疑。”
那么他的离开也是故意，也是有所图谋？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齐同晏点头应下，“不过三皇兄，国师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齐同晏转头去看齐骧，却没对上视线，只看见齐骧一言未发，把膝上摊开的书卷放回到齐珺的桌上，而后推着轮椅退出了议事堂。
齐同晏的全身瞬间紧绷，疯狂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只因是在宫内行走，他便不再把青枫贴身带着。想着在宫里能有什么事，全然忘了如今的守备力量已大不如前。
“那皇兄，我也走了，你别太累着自己。”齐同晏说完暂别之辞，转身也走出了议事堂。
花重锦拿着纸张的手一抖，忙给自己灌了口茶压惊，说：“很可惜，发现国师离开以后，我就一直在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可惜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 “没什么！”想通一点，齐同晏轻快地笑了。纵然双腿残疾，纵然上天夺取了他奔跑跳跃的能力，如今却也不用为他担心。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还是成长为了一个才华横溢的人。纵使他的双眼常常低垂，纵使他的神态总是恹恹，可在需要的时候，他还是会主动地站出来，替亲人分担压力。
齐骧轻轻开口：“国师……”
齐同晏一边走进屋里，一边问：“我们的国师大人去哪了的消息，少卿大人可有耳闻啊？”
“我明白了。”齐同晏说完，盯着齐骧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把齐骧看得莫名其妙。
“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与你同是天涯沦落人呢？”齐同晏问。
拐角处，没有几步，齐骧坐着轮椅停在那里。
“国师……吗……”其实齐同晏是想拒绝的。毕竟他对那个国师实在没什么好印象，自从上次为了把沈宋瓴要回来而去国师府之后，他对千非忌的印象就更差了。不说缘故，单论结果，那不就是个没有人性、不懂是非的家伙吗？
找千非忌吗……齐同晏心中盘算着这件事，来到了临时所建的代替大理寺的建筑的门口。他脚下一拐，熟练地拐到了花重锦正在处理卷宗的屋子。屋门大开，阳光洒落地面，洋洋得意地显露出今日的好天气。齐同晏又是象征性地在木板上敲了三声，花重锦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进”。实际是，进这个屋子里来找花重锦的人，只有齐同晏会默默地先敲个三声木板，啥话也不说而已。
直到五天后，许久未见的沈宋瓴再一次出现在齐同晏的面前，开口第一句就是：“殿下，你要不要跟我走？”
他脚步轻抬，刚踏进门，只一眼，便觉得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锤击了一下，差点就要跌个踉跄。他勉力站稳，稳住心神，开口迟疑道：“千……国、国师大人？”那此时此刻正站在齐珺身旁，笑得云淡风轻的人，不就是他与花重锦长久都追寻不到踪迹的千非忌吗？！
宫外，林间，齐同晏穿得厚实，双手揣在长袖里，略带调侃意味地对沈宋瓴说：“这就是你前一天非要偷偷摸摸地用箭把字条送进来的理由？因为想和我私奔？”
“如果就此远离，也许会少面对一些令人神伤的事。”
齐骧略略一摇头，说：“不清楚，他本来就有父皇的特别允许，不用每日来应卯，也无人拘着他。我与他平日本就见不多面，我只能说，至少在你当初出发去边境以前，他绝对还待在国师府。”
所以，千非忌一定是故意，不留下任何可供人追踪的行迹。
青枫摇头，对这话感到有些不明所以：“没有，没发生什么。”对他来讲，这也不过是和前几天一般，并无不同的一天。
所以，这样就行了。什么都不需要改，想厌世的时候就厌世，想帮忙的时候就帮忙，不会有人怪你，也不会有人强行要求你去做什么。
话题没有继续下去，齐同晏简单与齐骧道别后，就离开了。而齐骧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里，也没想明白齐同晏这是在干嘛，索性抛到脑后不管。反正看他表情，也不会是什么要紧事，无所谓了——他这么想。
“小陛下，”齐同晏刚一开口，千非忌就打断了他，“千与小六六实是好久未见了，念在千与六殿下的师生之情上，可否请求陛下，让千与小六六找个地方叙叙旧呢？”
“作别之辞是生辰祝词？这算什么啊……”齐同晏无奈笑道，低声念着这句，转身离去。
此一别，经年不相见，他自流连天涯各处。
“可以的话，去把他找回来吧。怎么说也是昭国的国师，这种时候不该让他玩忽职守。”
齐同晏知道齐珺是在担心他，他点点头，劝慰道：“皇兄放心，战事一日不止，臣弟一日不会离开皇兄身边。”
“对，绝对当然肯定是故意的。若只是平常地离开，不会一点行迹都查不到，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过于用力，反而更加惹人怀疑。”花重锦不遗余力地肯定了齐同晏的想法。
对于花重锦的反应，齐同晏笑得更加开心了：“我这不是觉得少卿大人神通广大，所以才来探求一二吗？”
齐同晏把自己的想法跟花重锦说了，他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过于怀疑他人了。
沈宋瓴只是 笑而不答。
齐珺抬头，目光在千非忌与齐同晏之间逡巡，眼中透出思量：“国师大人想与六弟叙旧，自是极好的，只是难道有什么、朕不能听的吗？”他及时改掉了自称。
齐同晏笑，说：“三皇兄，大皇兄以后肯定还有很多方面都要靠你的。不过，你保持这样就行了。”
许是察觉到齐同晏的不乐意，齐骧解释道：“国师不可信，因此更要把他限制在视野里。”
“你在说什么？”齐骧是真没搞懂齐同晏想干嘛。
齐同晏陷入沉思。
又是十天后，齐同晏再一次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时，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皇兄，他……”
沈宋瓴的面色毫无变化，依旧是先前笑盈盈的样子，接话道：“也不是不行。我和殿下同为天涯沦落人，这也算是一种命运吧？”
“有话就说。”齐骧的反应简短，简短也无力。
“这么随缘吗。”齐同晏放下了手，“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齐同晏轻笑：“你不说‘不会面对’呢。”他的视线从沈宋瓴的双眼，移到了前方更远处、深不可见的密林中。“但，我不能走，也不该走，理由不用我说出来吧？”
花重锦抬头，奇异地看了齐同晏一眼：“你这什么语气。”随机又低下头处理卷宗，语带幽怨：“你当我是什么有求必应的万能法宝吗？”
他信任花重锦，也相信花重锦的能力，所以不会有疑。
“那就不得不重视了……”齐同晏摸着下巴，说出这么一句。“但是，凭大理寺查不到的人，又要怎么……”
《那个皇子他总被推着走》
“没有怎么，也只能是先前的流程，然后期望能在哪里抓住他的尾巴。”花重锦说。
“嗯？”
齐同晏收了嬉笑的意味，正色道：“哪怕我真的与你相同，我也不能走。”
那是一种感觉，一种很朦胧的感觉，一种有什么被改变了、令人不安的感觉。
时日在沙漏的倾倒与守夜人的打更声中渐渐流逝，转眼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既没有寻到千非忌的踪迹，也没有迎来齐琅的消息。压下心头的焦躁不安，就好像无事发生，百姓随着从前的作息日夜劳作，绍州的街道依旧人流不息，宫里齐同晏的两位皇兄也只是坐在宫里处理事务。
“好，我知道了。”沈宋瓴爽快地回道。他笑意不改，退后几步，深深地对齐同晏作了个揖：“愿殿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言罢，他转身，使着轻功，倏忽便从齐同晏的眼前消失不见。
福无双降，祸不单行，总是以为还有大把可以将息的时间，变化却悄然而至。
“三皇兄？”齐同晏上前几步，来到齐骧面前，“怎么了，皇兄是落了什么吗？”
齐同晏一惊，恍然道：“皇兄的意思是……”
“小六六，我们好久不见。”千非忌抬手，对齐同晏打了个招呼。
齐同晏哑然。这他也知道，因为他前一天刚去国师府上把沈宋瓴要出来。
齐同晏一边穿衣服，一边询问青枫：“早上有发生什么事吗？”
他没忘记千非忌的可疑之处，只是现在齐骧不在，他也不知道齐珺对千非忌的看法，只好小心应对。
要说最大的变化，便是南宫的扩建工程已渐渐有了起色，百官的房屋也已修缮完毕，可供遮风避雨。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消息，也没有更坏的消息，似乎一切就将这么不咸不淡地持续下去。
“好、好……”齐珺背靠椅子，长舒了一口气，声音恢复平静：“没事了，你们都去忙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齐同晏没有问他知道了什么，也没有阻拦他的离去。
齐同晏点头，努力抑制住自己心头的不安与焦躁，照例来到齐珺处理事务的议事堂前。
“不仅是叙旧，千还想与六殿下，谈谈他母亲的事。”面对齐珺的质疑，千非忌尽显从容，“只怕不太好，在陛下这谈起。”
这神态……他是彻底不装了吧？因为反正在我们兄弟府上都疯过？反正现在已经不用在父皇面前端着身份了？齐同晏对他的突然出现着实愕然，脸上的表情差点就要收不住。
“以防万一。而且，国师是一定要防的，他本身就很可疑。”
那么他的离开也是故意，也是有所图谋？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齐同晏点头应下，“不过三皇兄，国师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齐同晏转头去看齐骧，却没对上视线，只看见齐骧一言未发，把膝上摊开的书卷放回到齐珺的桌上，而后推着轮椅退出了议事堂。
齐同晏的全身瞬间紧绷，疯狂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只因是在宫内行走，他便不再把青枫贴身带着。想着在宫里能有什么事，全然忘了如今的守备力量已大不如前。
“那皇兄，我也走了，你别太累着自己。”齐同晏说完暂别之辞，转身也走出了议事堂。
花重锦拿着纸张的手一抖，忙给自己灌了口茶压惊，说：“很可惜，发现国师离开以后，我就一直在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可惜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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