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换一种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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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小心为上吧。”
尽是些风光水色，衣食住行，赏景游玩之事，虽然说齐同晏也不是不感兴趣吧，但这些信息对他现在来说没有丝毫用处。而且，沈宋瓴似乎有意识地略过了两州的交界地。能把皇子派去做卧底的土匪窝，势力已然庞大，便是这两州内的百姓也都知晓那一处的凶险，沈宋瓴却偏偏极为简略地跳过了它，偶尔提及，也是一带而过，竟像是从来没有那些草寇一般。或者是，因为他没遇上？听他讲述两州游乐之事，分外有感想，可见都是亲自体验过的。
“他在套话。他想从殿下身上知道些什么。”不是得到，是知道，因为全程沈宋瓴的重点都是在说话上。而花重锦作为大理寺少卿，早被锻炼得对这些十分敏感。他几乎是笃定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安心去吧哦。”
……
“说起来，信上只说了去庞风岭，并没有说要我们做什么。”齐同晏说。他隐隐有些猜测，总觉得这又是那个国师的意思，只让他去一个地方，但不告诉他要做什么，非说什么凭心而为，去了就知道了。
齐同晏摇摇头：“和他打交道没什么问题，但与人初交，不可全信，你当然比我懂。”他又继续道：“他今天的行为也有点奇怪，总觉得有些热情过头了。”虽然沈宋瓴之前也接近过他，但并没有今天让他感到这般不适，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逼迫着一样，连反抗也无力。尽管也许在旁人看来，沈宋瓴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他就是有那种感觉。
“啊？燕王？谁啊，很厉害吗，能打过我众兄弟不？”中年男子粗声粗气道。
“可他想知道什么？从我身上，他又能知道什么？”这是齐同晏不理解的地方，他自认自己并没掌握什么值得别人诱导的情报。
“四个大人加一个小孩子，总之义哥你万事小心，他毕竟是皇帝儿子。”
庞风岭上，天压寨。
“哎等等我啊，到地儿你记得装哑巴啊！”
“燕王来了，但我没套出来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义哥你小心点。”
“所以不如直接混进去，还能有的地方住，主动权也在我们手上。”
“放肆！”“花少卿！”花重锦的话音刚刚落下，竹篁与青枫便大喝。这在他们看来，无异于是羞辱他们的殿下，要不是知道殿下一直看重此人，只怕他二人此时已经上前动上手了。
“那么——给我点昌州与梧州的情报吧。”齐同晏说得隐晦。他还不信任沈宋瓴，自然也不愿说出他们此行的目的，何况那土匪窝里，可是还混着皇族血脉的。
于是等第二日齐同晏从客栈屋中出来时，俨然已经换了个打扮。
“那不行，看不见我可就废了，我可以当个聋子新郎。”花重锦一本正经地拒绝与提议，遭到了齐同晏的又一个白眼。
有点烦。齐同晏停下脚步，“报答一次，便对等了，此后不必再来找我。”
“哟，这年头天上还能送来个美人胚子啊？”一名单刀汉看见齐同晏不怕死地走来，饶有兴趣，“大户人家的小姐吧？我可惹不起。”
齐同晏的相貌本就生得柔和，又遗传了母亲的一点眉目，平添了一份异域风情。也不知道花重锦是从哪里淘来的小东西，齐同晏的面上戴着珠帘，随着走路的动作轻微摇晃，发出叮铃的碰撞声。丝滑乌亮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为他添上柔美的气质，使他更加显得雌雄莫辨。他的双眸下垂，浓密的眼睫盖住眼中神色，让人辨不真切，若他不说话，那当真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美人——“你确定我要穿得这么华贵出场？”但是声音还是一下就暴露了他的真实性别。
“那当然，沈某知道殿下也是很忙的，保证不会再打扰殿下。”
回到客栈时，沈宋瓴已经离去，齐同晏整理了下沈宋瓴告诉他的信息，得出了个结论——没什么有用的。
“嗯？”齐同晏的装扮实在是有些太惹眼了，尤其是在这种极易死于非命的山沟沟里，光是他面帘上的那一些珠子，就足够使人物理意义上的晃眼。而正掐着姑娘脖子的大汉余光瞥到缓缓走来的齐同晏，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他可不好意思讲，他甚至怀疑了一下眼前这人是人是鬼。
“我不清楚，上京的人对他评价并不高，但他不止一个人。”
“嗯，因为与我无关。”
“所以？”
“是啊，不过我觉得关键是，去庞风岭，意味着我们没有住处，并且会直接跟天压寨的人对上。就这么直接冲过去，跟送人钱没什么两样。”
《那个皇子他总被推着走》
“殿下，你相信那个沈十？”不是问可不可信，而是问相不相信。花重锦对突然出现的沈宋瓴持保留意见，此前他并没见过这号人物。而在场之人，也只有他与竹篁没见过沈宋瓴。
周伶呢，虽然不是很想就这么待着，但庞风岭是在山里，他不想给齐同晏添麻烦。
“义哥！”
齐同晏坐在椅上，抬头看向站着的花重锦，笑了：“可以，但本王觉得重锦的这一副好皮囊，浪费了也着实可惜，定是也要好好打扮一番的。”
“殿下上次没让人去抓我，沈某一直记在心里，想着要报答殿下，如今机会可是正好，殿下不若成全了沈某？”
“阿弟？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准备回去了吗？”天压寨的寨主并不是什么彪形大汉，他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子。
“不是你让我戴的？”齐同晏不以为意，踏过泥泞的小路往前走。实不相瞒，他从小容貌就不错，因此小时候也没少被他母亲当作小女孩来养，穿穿小裙子什么的都是常事。
“殿下，不要勉强自己。”比起竹篁，青枫倒还算镇定。
日光透过茂密的树林照射到地上，落下一片斑驳影子，齐同晏和花重锦安静走在其间。“你这个……珠帘吧？被太阳这么一照还挺晃眼的。”花重锦的视野内时不时就闪过几颗珠子的反光，觉得连正眼看齐同晏都费力。
看着齐同晏若有所思的模样，竹篁急了：“殿下！您不必听他胡言乱语，明明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混进去的！”
“……那你当个瞎眼新郎？”齐同晏觉得有些离谱。
“那几个啊？”
“原来你还有比我还自信的时候呢？”花重锦夸张地从上至下打量了下齐同晏，换来齐同晏无言地增快步伐。
花重锦自然也发现了这群人，他跟在齐同晏身后，用嘴型示意道：“上吗？”
“情报吗？不是我擅长的范围呢……不过就把我知道的告诉殿下吧！”
“打扮？你确定你打扮我了？”老实讲，齐同晏全身上下只有那一个珠帘和散着头发是花重锦提议的，衣服都还是他自己挑的，“难道不是我天生长得好？”他本就是素颜出场，无需涂脂抹粉也能欺人眼目。他也并不排斥他的容貌，即便曾有许多人为此而看他不顺眼。
花重锦此刻那叫个笑得不怀好意啊。他退后几步，伸手远远对着齐同晏比划着什么，“你信不信，你如果打扮成一个绝世大美女，再装得清纯无害一点，分分钟就能被他们拐上山。”
“我说真的，要不然你也去扮个女相，这样我们还能装作是姐妹，基因高大的那种。”齐同晏最后一次理了理袖子，走出客栈。他也就是随口说说，毕竟现在还要花重锦去变装的话，着实有点浪费时间了。
阳光太刺眼了，距离又不够近，齐同晏看不清楚。他想知道那些镖师是哪个镖局的人，那支商队运的又是些什么东西，竟需要好几个镖师来护。
一行人来到昌州郊外，由青枫他们先去找一个村庄落脚，齐同晏与花重锦深入山岭。
齐同晏一边盯着花重锦，一边在脑海里回忆，最后松口道：“算你说得有道理，毕竟你来上京的时候，二皇兄已经离开了，他自然也不认得你。”他转过头来，“至于你们……青枫与竹篁，就先在山下接应吧，我就当去帮帮二皇兄了。周伶的话……”
齐同晏这一笑，把花重锦笑得毛骨悚然，何况他还用上了“本王”。但花重锦仍然据理力争：“殿下，您看看您这种贵族子弟家的风范，若不换个性别，只怕是遮掩不住，从而打草惊蛇。更何况那山上还有二皇子，二皇子乍一见到你，难保不会出现失误，在坦白之前我们可得隐瞒好身份，不让人察觉啊。”
二人拌嘴间，齐同晏忽然停了下来，避在一粗壮的树干后。在他视野的前方，有几个单刀大汉扛着武器背对着他们，而那几个单刀汉的面前，则是一些中年男子。看他们的队伍，这是一支运货的商队，位于最前方的一行人，把式干净利落，瞧着是护镖的人。
“要不你当个哑巴新娘？”一听到齐同晏开口，花重锦脱口而出。
“哎，放轻松，只是变个扮相而已，而且你们殿下这不是也还没同意嘛。”花重锦倒不怕那两个人会动手，因为他根本怕不起来。
我就说穿得太华贵了吧。齐同晏默默想着。他抿紧唇瓣，用手按自己的意思比划了几个动作，脸上做出一副惊慌万状的样子。他既不是真的哑巴也没学过手语，不过就是胡乱比划一番，反正也不需要这些人明白是什么意思。
齐同晏没有回答花重锦的问题。他在看到一名姑娘被大汉掐住脖子时，缓缓走出遮蔽他的树干，朝混乱中心踱了过去。花重锦紧跟其后。
“我觉得我肯定有打扮别人的天赋。”花重锦跟上齐同晏的步伐，毫不谦虚地吹嘘着。
“这小子用不上，就让他跟他们一起待在山下。”花重锦抢答。
“所以殿下并不清楚他的底细咯？”
这些大汉虽然不明白齐同晏在比划什么，但这种惊慌乃至惊恐的表情，他们再熟悉不过了。于是有人呵呵笑道：“怎么还是个哑巴？哪家的小姐会是个
“混进去，然后跟我二皇兄接应？倒不是不行。”齐同晏思索着，“可是，怎么混进去？”
] “总之，小心为上吧。”
尽是些风光水色，衣食住行，赏景游玩之事，虽然说齐同晏也不是不感兴趣吧，但这些信息对他现在来说没有丝毫用处。而且，沈宋瓴似乎有意识地略过了两州的交界地。能把皇子派去做卧底的土匪窝，势力已然庞大，便是这两州内的百姓也都知晓那一处的凶险，沈宋瓴却偏偏极为简略地跳过了它，偶尔提及，也是一带而过，竟像是从来没有那些草寇一般。或者是，因为他没遇上？听他讲述两州游乐之事，分外有感想，可见都是亲自体验过的。
“他在套话。他想从殿下身上知道些什么。”不是得到，是知道，因为全程沈宋瓴的重点都是在说话上。而花重锦作为大理寺少卿，早被锻炼得对这些十分敏感。他几乎是笃定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安心去吧哦。”
……
“说起来，信上只说了去庞风岭，并没有说要我们做什么。”齐同晏说。他隐隐有些猜测，总觉得这又是那个国师的意思，只让他去一个地方，但不告诉他要做什么，非说什么凭心而为，去了就知道了。
齐同晏摇摇头：“和他打交道没什么问题，但与人初交，不可全信，你当然比我懂。”他又继续道：“他今天的行为也有点奇怪，总觉得有些热情过头了。”虽然沈宋瓴之前也接近过他，但并没有今天让他感到这般不适，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逼迫着一样，连反抗也无力。尽管也许在旁人看来，沈宋瓴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他就是有那种感觉。
“啊？燕王？谁啊，很厉害吗，能打过我众兄弟不？”中年男子粗声粗气道。
“可他想知道什么？从我身上，他又能知道什么？”这是齐同晏不理解的地方，他自认自己并没掌握什么值得别人诱导的情报。
“四个大人加一个小孩子，总之义哥你万事小心，他毕竟是皇帝儿子。”
庞风岭上，天压寨。
“哎等等我啊，到地儿你记得装哑巴啊！”
“燕王来了，但我没套出来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义哥你小心点。”
“所以不如直接混进去，还能有的地方住，主动权也在我们手上。”
“放肆！”“花少卿！”花重锦的话音刚刚落下，竹篁与青枫便大喝。这在他们看来，无异于是羞辱他们的殿下，要不是知道殿下一直看重此人，只怕他二人此时已经上前动上手了。
“那么——给我点昌州与梧州的情报吧。”齐同晏说得隐晦。他还不信任沈宋瓴，自然也不愿说出他们此行的目的，何况那土匪窝里，可是还混着皇族血脉的。
于是等第二日齐同晏从客栈屋中出来时，俨然已经换了个打扮。
“那不行，看不见我可就废了，我可以当个聋子新郎。”花重锦一本正经地拒绝与提议，遭到了齐同晏的又一个白眼。
有点烦。齐同晏停下脚步，“报答一次，便对等了，此后不必再来找我。”
“哟，这年头天上还能送来个美人胚子啊？”一名单刀汉看见齐同晏不怕死地走来，饶有兴趣，“大户人家的小姐吧？我可惹不起。”
齐同晏的相貌本就生得柔和，又遗传了母亲的一点眉目，平添了一份异域风情。也不知道花重锦是从哪里淘来的小东西，齐同晏的面上戴着珠帘，随着走路的动作轻微摇晃，发出叮铃的碰撞声。丝滑乌亮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为他添上柔美的气质，使他更加显得雌雄莫辨。他的双眸下垂，浓密的眼睫盖住眼中神色，让人辨不真切，若他不说话，那当真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美人——“你确定我要穿得这么华贵出场？”但是声音还是一下就暴露了他的真实性别。
“那当然，沈某知道殿下也是很忙的，保证不会再打扰殿下。”
回到客栈时，沈宋瓴已经离去，齐同晏整理了下沈宋瓴告诉他的信息，得出了个结论——没什么有用的。
“嗯？”齐同晏的装扮实在是有些太惹眼了，尤其是在这种极易死于非命的山沟沟里，光是他面帘上的那一些珠子，就足够使人物理意义上的晃眼。而正掐着姑娘脖子的大汉余光瞥到缓缓走来的齐同晏，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他可不好意思讲，他甚至怀疑了一下眼前这人是人是鬼。
“我不清楚，上京的人对他评价并不高，但他不止一个人。”
“嗯，因为与我无关。”
“所以？”
“是啊，不过我觉得关键是，去庞风岭，意味着我们没有住处，并且会直接跟天压寨的人对上。就这么直接冲过去，跟送人钱没什么两样。”
《那个皇子他总被推着走》
“殿下，你相信那个沈十？”不是问可不可信，而是问相不相信。花重锦对突然出现的沈宋瓴持保留意见，此前他并没见过这号人物。而在场之人，也只有他与竹篁没见过沈宋瓴。
周伶呢，虽然不是很想就这么待着，但庞风岭是在山里，他不想给齐同晏添麻烦。
“义哥！”
齐同晏坐在椅上，抬头看向站着的花重锦，笑了：“可以，但本王觉得重锦的这一副好皮囊，浪费了也着实可惜，定是也要好好打扮一番的。”
“殿下上次没让人去抓我，沈某一直记在心里，想着要报答殿下，如今机会可是正好，殿下不若成全了沈某？”
“阿弟？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准备回去了吗？”天压寨的寨主并不是什么彪形大汉，他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子。
“不是你让我戴的？”齐同晏不以为意，踏过泥泞的小路往前走。实不相瞒，他从小容貌就不错，因此小时候也没少被他母亲当作小女孩来养，穿穿小裙子什么的都是常事。
“殿下，不要勉强自己。”比起竹篁，青枫倒还算镇定。
日光透过茂密的树林照射到地上，落下一片斑驳影子，齐同晏和花重锦安静走在其间。“你这个……珠帘吧？被太阳这么一照还挺晃眼的。”花重锦的视野内时不时就闪过几颗珠子的反光，觉得连正眼看齐同晏都费力。
看着齐同晏若有所思的模样，竹篁急了：“殿下！您不必听他胡言乱语，明明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混进去的！”
“……那你当个瞎眼新郎？”齐同晏觉得有些离谱。
“那几个啊？”
“原来你还有比我还自信的时候呢？”花重锦夸张地从上至下打量了下齐同晏，换来齐同晏无言地增快步伐。
花重锦自然也发现了这群人，他跟在齐同晏身后，用嘴型示意道：“上吗？”
“情报吗？不是我擅长的范围呢……不过就把我知道的告诉殿下吧！”
“打扮？你确定你打扮我了？”老实讲，齐同晏全身上下只有那一个珠帘和散着头发是花重锦提议的，衣服都还是他自己挑的，“难道不是我天生长得好？”他本就是素颜出场，无需涂脂抹粉也能欺人眼目。他也并不排斥他的容貌，即便曾有许多人为此而看他不顺眼。
花重锦此刻那叫个笑得不怀好意啊。他退后几步，伸手远远对着齐同晏比划着什么，“你信不信，你如果打扮成一个绝世大美女，再装得清纯无害一点，分分钟就能被他们拐上山。”
“我说真的，要不然你也去扮个女相，这样我们还能装作是姐妹，基因高大的那种。”齐同晏最后一次理了理袖子，走出客栈。他也就是随口说说，毕竟现在还要花重锦去变装的话，着实有点浪费时间了。
阳光太刺眼了，距离又不够近，齐同晏看不清楚。他想知道那些镖师是哪个镖局的人，那支商队运的又是些什么东西，竟需要好几个镖师来护。
一行人来到昌州郊外，由青枫他们先去找一个村庄落脚，齐同晏与花重锦深入山岭。
齐同晏一边盯着花重锦，一边在脑海里回忆，最后松口道：“算你说得有道理，毕竟你来上京的时候，二皇兄已经离开了，他自然也不认得你。”他转过头来，“至于你们……青枫与竹篁，就先在山下接应吧，我就当去帮帮二皇兄了。周伶的话……”
齐同晏这一笑，把花重锦笑得毛骨悚然，何况他还用上了“本王”。但花重锦仍然据理力争：“殿下，您看看您这种贵族子弟家的风范，若不换个性别，只怕是遮掩不住，从而打草惊蛇。更何况那山上还有二皇子，二皇子乍一见到你，难保不会出现失误，在坦白之前我们可得隐瞒好身份，不让人察觉啊。”
二人拌嘴间，齐同晏忽然停了下来，避在一粗壮的树干后。在他视野的前方，有几个单刀大汉扛着武器背对着他们，而那几个单刀汉的面前，则是一些中年男子。看他们的队伍，这是一支运货的商队，位于最前方的一行人，把式干净利落，瞧着是护镖的人。
“要不你当个哑巴新娘？”一听到齐同晏开口，花重锦脱口而出。
“哎，放轻松，只是变个扮相而已，而且你们殿下这不是也还没同意嘛。”花重锦倒不怕那两个人会动手，因为他根本怕不起来。
我就说穿得太华贵了吧。齐同晏默默想着。他抿紧唇瓣，用手按自己的意思比划了几个动作，脸上做出一副惊慌万状的样子。他既不是真的哑巴也没学过手语，不过就是胡乱比划一番，反正也不需要这些人明白是什么意思。
齐同晏没有回答花重锦的问题。他在看到一名姑娘被大汉掐住脖子时，缓缓走出遮蔽他的树干，朝混乱中心踱了过去。花重锦紧跟其后。
“我觉得我肯定有打扮别人的天赋。”花重锦跟上齐同晏的步伐，毫不谦虚地吹嘘着。
“这小子用不上，就让他跟他们一起待在山下。”花重锦抢答。
“所以殿下并不清楚他的底细咯？”
这些大汉虽然不明白齐同晏在比划什么，但这种惊慌乃至惊恐的表情，他们再熟悉不过了。于是有人呵呵笑道：“怎么还是个哑巴？哪家的小姐会是个
“混进去，然后跟我二皇兄接应？倒不是不行。”齐同晏思索着，“可是，怎么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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