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重振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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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么？墙壁吗？你是在想这墙壁是怎么建起来的吗？”
齐同晏也没客气：“好了明日便给我正常起来吃三餐。另外，上京通缉榜第十的那名沈宋瓴，现在也在燕王府，不过不用管他。”
“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现在他可以从通缉榜上除名了。当然，这不代表他就可信了。”齐同晏说。
齐同晏早忘记还有这茬了，同样也被裴壹突如其来的提问噎了一下。他站起身，随意地拂拂裙摆，没什么感情地回道：“我是男孩子，衣饰是我母亲的兴趣，她有时候喜欢这么给我打扮。”按照母亲的说法，是顶好的天资可不能浪费了。
即便齐同晏根本一句话都没回，但裴壹仍然在不断输出。那个时候的齐同晏，如果不想听见什么，是可以很容易屏蔽掉的，理所当然的，他也屏蔽了当时的裴壹。本以为裴壹很快就会消停，没想到他一直蹲在齐同晏的身旁，丝毫没有闭嘴的趋势，神情依旧兴致昂扬。
“哇，你的眼睛好特别！是绿色的吗？我刚刚没看错吧？再给我看一眼吧！”
许是裴壹的神态太过惊奇，齐同晏不合时宜地想到：我还把杀人犯带回府上过呢。
“你倒是没变多少嘛，还是那么快就能打起精神重振旗鼓。”齐同晏突然觉得之前自己一直的担心，似乎没什么必要？
齐同晏可以听不进裴壹都说了些什么，但他耳边始终有声音在嗡嗡响着，像是要强行进入他的脑袋。于是他开口，只冷淡地说了三个字：“你很吵。”
“小沈是千的师弟，待在国师府有何不妥？难不成殿下，是想把小沈重新送回那孤寂的牢里吗？”
“那是因为你太吵了。”齐同晏毫不留情地回道。
“马马虎虎，也就那样吧。”裴壹没什么精神地应道。
感觉好像和想象中的音色不太一样？有点像男孩子、但是说女孩子好像也行？
一行人在半路与花重锦分别，回到燕王府时，天已经暗了下来。齐同晏安顿好沈宋瓴，让他好好歇着，便又来到了裴壹房里。
“以前我就说过了，我是要成为和我爹一样的顶天立地的将军！你以为我都跟我爹学了些什么？”裴壹的脸上满是自豪，一如从前。每当提到他的父亲，他便会露出这种无比自豪的神情。
齐同晏总觉得千非忌话里有话，可又琢磨不出什么来，只好应道：“也行。”由他看着沈宋瓴，应该也是一样的。
裴壹一下噎住，像是有什么卡在了喉咙里，吸气也不是呼气也不是。他愣愣地、迷茫地看着齐同晏，从这音色中开始怀疑自己对于男女性别的认知能力。
青枫却感受得到，沈宋瓴的背后已一片汗津津。他正想开口说话，手却被沈宋瓴猛然按住，他抬头，看到的依旧是沈宋瓴眼里的笑意，却也明白对方这是不让他说。
齐同晏笑，说：“行了，这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所幸这些天也没什么事，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
出乎齐同晏意料的是，沈宋瓴看起来并没有经受什么痛苦，依然那样光风霁月，眉目明朗，眼中盛满笑意。他来到齐同晏的面前，先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是道谢：“多谢燕王殿下记挂着沈某，沈某感激不尽。”
“你怎么一直盯着这里看啊，这里有什么东西吗？啊，有一朵小花欸，你是在看这个吗？”
裴壹抬头奇道：“你把通缉犯带回府上？你不怕他手痒？”
第一次遇见裴壹时，齐同晏还很小。那个时候的他不喜欢说话，可谓惜字如金，面对母亲时也没有多少表情变化。这样的孩子，自然讨不到皇帝的欢心，自然也被秦昭帝视而不见，抛弃在深宫后院之中。
他是有听到身后传来的孩童声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的，但他不在意。他以为那个人只是找太监宫女寻常问个路，很快就会越过自己直奔目的地，直到那个童稚的声音自他的头顶上方响起。
得到千非忌懒懒的回应，齐同晏带着一行人退了出去。刚退出国师府门外，沈宋瓴的身子就踉跄了一下，被青枫眼疾手快地拉住。
……
有些话真是不能乱讲，一讲就只会产生反效果。这是他此刻心里唯一的想
“如此，那千就替小沈谢过殿下了。”千非忌对一旁的仆人说了句什么，仆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带来了沈宋瓴。
“啊！我听说过你，他们都说宫里有位皇子长得像女孩子，好像就是什么晏的，是不是你？”裴壹没什么心思地单纯问道。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一进门，齐同晏便问。
齐同晏没有赶人，却也没有回话，也只是自顾自地走着。等到走回自己和母亲居住的宫院时，他才在临门一脚时转过身，对裴壹说：“我回去了，你也走吧。”
眼看着齐同晏已经走没影了，裴壹摸摸脑袋，也只能选择离开。在宫女太监的一路带领下，他顺利地回到了与皇帝刚谈完事的他父亲的身边。一路上，宫女告诉了他关于齐同晏的一些流言，太监劝他不要靠近齐同晏，以免沾上不详，父亲说那位六皇子也算是个可怜的孩子。
《那个皇子他总被推着走》
那个时候的齐同晏，也是每天无所事事，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能干些什么。彼时他正蹲在一个墙缝处，无言观察着破墙而生的小花小草，心中什么也没想，一片空白。
“齐同晏。”
“是啊，就算殿下有事出远门，不管是什么事，都要把小沈带在身边。”千非忌自然地说道。
“是吗？但是殿下应该也明白，有时候权力，是可以在律法之上的。”千非忌笑得轻松，“而我，昭国国师，小沈的师兄，并不忍心让他重新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牢里，更何况他又没犯什么大错？”
“你可不可以把脸转过来呀？我好好奇！我第一次见到有人的眼睛不是黑色的欸！”
裴壹叹口气：“你还是对人如此防备。”以前就是这样，封闭着自己，不与任何人交流，也不相信任何人，总是踽踽独行。裴壹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颇有几分自得意思：“有时候我还挺骄傲的，毕竟我是第一个不被你防备的陌生人。”
齐同晏一惊，问：“怎么回事？”
齐同晏不等裴壹回话，扭头就走，却不想裴壹也不在意地紧跟其后，而且他就像个没有闸门的话匣子，自顾自地说着许多话，几乎要把家底都抖光了。
“什么？”齐同晏没反应过来。
裴壹挠挠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毫不相干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被下了逐客令，裴壹下意识地停了话头，同时也停住了脚步。他茫然地看看面前明显荒芜杂乱缺乏管理的宫院，又看看齐同晏已经迈进去的步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能不能、可不可以跟着进去。
带在身边？齐同晏和花重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不知道千非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齐同晏只看了两秒，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人，就又果断地转回了头，对裴壹的一切话语充耳不闻。
“他犯了错，本就应在牢里反思一段时间，这是律法。”不说别的，就说千非忌小时候做的那些事，齐同晏也不敢把沈宋瓴放他这。比起千非忌和他那师父季长生，沈宋瓴实在是太正常了，真亏他在这两人身边待这么久还能长成这样一个正常的人。
千非忌还是只是笑，“既然小沈都知错了，殿下不如就放过他？然后嘛，我希望殿下能把小沈带在身边，这样你们也好看着他不是？”
沈宋瓴这回扯起的嘴角有些无力，却还是尽力露出以往一般的笑容，说：“没事，就是有些乏力，急着想到殿下府上休息一会儿。”
后来裴壹经常在各种时候，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找到齐同晏，有时候甚至还会找到齐同晏的住处里面。久而久之，齐同晏也不再完全屏蔽裴壹，偶尔也会回个“嗯”、“哦”之类的简单敷衍的应答。
出于那一丝丝的意外，齐同晏回头看了一眼。裴壹正弯着腰往前凑着脑袋，冷不防齐同晏突然转过头，二人视线短暂地相交，裴壹的兴致一下高涨起来。
齐同晏知道宫人对他的评价，也知道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但他无所谓。不如说，那时的他不知道，这有什么的？“是，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他虽不在乎，却也不想平白惹上那些人，因为他觉得那很麻烦。也是因此，他把裴壹自动归类到了那些人中，并且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裴壹没听明白，他只听明白了父亲那句“想找他玩的话尽管去找就是了”。
“只是带在身边？”齐同晏问。
“哎，你是谁家的小孩呀，你怎么蹲在这里？”
齐同晏应下，把他拉到身旁，瞥了一眼千非忌。千非忌背靠着椅子，神色已经倦怠，看起来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齐同晏瞅了瞅他的脸色，说：“国师大人要歇息了吧？那本王就不多打扰了。”
可以说，小时候的齐同晏的语言，是在裴壹的长久的纠缠下，才渐渐丰富起来一点的。
齐同晏深吸一口气，说：“国师大人，我们也不必再讲些弯弯绕绕的了，直接说吧，要怎么样你才可以交出沈宋瓴？”
千非忌靠在椅上，像是突然间失了所有的兴致，声音懒懒：“可以啊，但，为什么？”
然而第二天，齐同晏就后悔了。
“要像你小时候那样，迟早憋坏！”裴壹反驳，“不过这感觉还挺神奇的，明明你以前一句话都懒得多说，现在却完全相反。”他忍不住叹道。
他茫然地思索了好久 ，好半会儿才不确定地开口询问：“……男孩子？女孩子？”
对青枫而言，沈宋瓴说到底也还是外人，既然他不让自己说，那他便不说好了。
] “你在看什么？墙壁吗？你是在想这墙壁是怎么建起来的吗？”
齐同晏也没客气：“好了明日便给我正常起来吃三餐。另外，上京通缉榜第十的那名沈宋瓴，现在也在燕王府，不过不用管他。”
“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现在他可以从通缉榜上除名了。当然，这不代表他就可信了。”齐同晏说。
齐同晏早忘记还有这茬了，同样也被裴壹突如其来的提问噎了一下。他站起身，随意地拂拂裙摆，没什么感情地回道：“我是男孩子，衣饰是我母亲的兴趣，她有时候喜欢这么给我打扮。”按照母亲的说法，是顶好的天资可不能浪费了。
即便齐同晏根本一句话都没回，但裴壹仍然在不断输出。那个时候的齐同晏，如果不想听见什么，是可以很容易屏蔽掉的，理所当然的，他也屏蔽了当时的裴壹。本以为裴壹很快就会消停，没想到他一直蹲在齐同晏的身旁，丝毫没有闭嘴的趋势，神情依旧兴致昂扬。
“哇，你的眼睛好特别！是绿色的吗？我刚刚没看错吧？再给我看一眼吧！”
许是裴壹的神态太过惊奇，齐同晏不合时宜地想到：我还把杀人犯带回府上过呢。
“你倒是没变多少嘛，还是那么快就能打起精神重振旗鼓。”齐同晏突然觉得之前自己一直的担心，似乎没什么必要？
齐同晏可以听不进裴壹都说了些什么，但他耳边始终有声音在嗡嗡响着，像是要强行进入他的脑袋。于是他开口，只冷淡地说了三个字：“你很吵。”
“小沈是千的师弟，待在国师府有何不妥？难不成殿下，是想把小沈重新送回那孤寂的牢里吗？”
“那是因为你太吵了。”齐同晏毫不留情地回道。
“马马虎虎，也就那样吧。”裴壹没什么精神地应道。
感觉好像和想象中的音色不太一样？有点像男孩子、但是说女孩子好像也行？
一行人在半路与花重锦分别，回到燕王府时，天已经暗了下来。齐同晏安顿好沈宋瓴，让他好好歇着，便又来到了裴壹房里。
“以前我就说过了，我是要成为和我爹一样的顶天立地的将军！你以为我都跟我爹学了些什么？”裴壹的脸上满是自豪，一如从前。每当提到他的父亲，他便会露出这种无比自豪的神情。
齐同晏总觉得千非忌话里有话，可又琢磨不出什么来，只好应道：“也行。”由他看着沈宋瓴，应该也是一样的。
裴壹一下噎住，像是有什么卡在了喉咙里，吸气也不是呼气也不是。他愣愣地、迷茫地看着齐同晏，从这音色中开始怀疑自己对于男女性别的认知能力。
青枫却感受得到，沈宋瓴的背后已一片汗津津。他正想开口说话，手却被沈宋瓴猛然按住，他抬头，看到的依旧是沈宋瓴眼里的笑意，却也明白对方这是不让他说。
齐同晏笑，说：“行了，这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所幸这些天也没什么事，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
出乎齐同晏意料的是，沈宋瓴看起来并没有经受什么痛苦，依然那样光风霁月，眉目明朗，眼中盛满笑意。他来到齐同晏的面前，先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是道谢：“多谢燕王殿下记挂着沈某，沈某感激不尽。”
“你怎么一直盯着这里看啊，这里有什么东西吗？啊，有一朵小花欸，你是在看这个吗？”
裴壹抬头奇道：“你把通缉犯带回府上？你不怕他手痒？”
第一次遇见裴壹时，齐同晏还很小。那个时候的他不喜欢说话，可谓惜字如金，面对母亲时也没有多少表情变化。这样的孩子，自然讨不到皇帝的欢心，自然也被秦昭帝视而不见，抛弃在深宫后院之中。
他是有听到身后传来的孩童声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的，但他不在意。他以为那个人只是找太监宫女寻常问个路，很快就会越过自己直奔目的地，直到那个童稚的声音自他的头顶上方响起。
得到千非忌懒懒的回应，齐同晏带着一行人退了出去。刚退出国师府门外，沈宋瓴的身子就踉跄了一下，被青枫眼疾手快地拉住。
……
有些话真是不能乱讲，一讲就只会产生反效果。这是他此刻心里唯一的想
“如此，那千就替小沈谢过殿下了。”千非忌对一旁的仆人说了句什么，仆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带来了沈宋瓴。
“啊！我听说过你，他们都说宫里有位皇子长得像女孩子，好像就是什么晏的，是不是你？”裴壹没什么心思地单纯问道。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一进门，齐同晏便问。
齐同晏没有赶人，却也没有回话，也只是自顾自地走着。等到走回自己和母亲居住的宫院时，他才在临门一脚时转过身，对裴壹说：“我回去了，你也走吧。”
眼看着齐同晏已经走没影了，裴壹摸摸脑袋，也只能选择离开。在宫女太监的一路带领下，他顺利地回到了与皇帝刚谈完事的他父亲的身边。一路上，宫女告诉了他关于齐同晏的一些流言，太监劝他不要靠近齐同晏，以免沾上不详，父亲说那位六皇子也算是个可怜的孩子。
《那个皇子他总被推着走》
那个时候的齐同晏，也是每天无所事事，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能干些什么。彼时他正蹲在一个墙缝处，无言观察着破墙而生的小花小草，心中什么也没想，一片空白。
“齐同晏。”
“是啊，就算殿下有事出远门，不管是什么事，都要把小沈带在身边。”千非忌自然地说道。
“是吗？但是殿下应该也明白，有时候权力，是可以在律法之上的。”千非忌笑得轻松，“而我，昭国国师，小沈的师兄，并不忍心让他重新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牢里，更何况他又没犯什么大错？”
“你可不可以把脸转过来呀？我好好奇！我第一次见到有人的眼睛不是黑色的欸！”
裴壹叹口气：“你还是对人如此防备。”以前就是这样，封闭着自己，不与任何人交流，也不相信任何人，总是踽踽独行。裴壹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颇有几分自得意思：“有时候我还挺骄傲的，毕竟我是第一个不被你防备的陌生人。”
齐同晏一惊，问：“怎么回事？”
齐同晏不等裴壹回话，扭头就走，却不想裴壹也不在意地紧跟其后，而且他就像个没有闸门的话匣子，自顾自地说着许多话，几乎要把家底都抖光了。
“什么？”齐同晏没反应过来。
裴壹挠挠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毫不相干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被下了逐客令，裴壹下意识地停了话头，同时也停住了脚步。他茫然地看看面前明显荒芜杂乱缺乏管理的宫院，又看看齐同晏已经迈进去的步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能不能、可不可以跟着进去。
带在身边？齐同晏和花重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不知道千非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齐同晏只看了两秒，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人，就又果断地转回了头，对裴壹的一切话语充耳不闻。
“他犯了错，本就应在牢里反思一段时间，这是律法。”不说别的，就说千非忌小时候做的那些事，齐同晏也不敢把沈宋瓴放他这。比起千非忌和他那师父季长生，沈宋瓴实在是太正常了，真亏他在这两人身边待这么久还能长成这样一个正常的人。
千非忌还是只是笑，“既然小沈都知错了，殿下不如就放过他？然后嘛，我希望殿下能把小沈带在身边，这样你们也好看着他不是？”
沈宋瓴这回扯起的嘴角有些无力，却还是尽力露出以往一般的笑容，说：“没事，就是有些乏力，急着想到殿下府上休息一会儿。”
后来裴壹经常在各种时候，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找到齐同晏，有时候甚至还会找到齐同晏的住处里面。久而久之，齐同晏也不再完全屏蔽裴壹，偶尔也会回个“嗯”、“哦”之类的简单敷衍的应答。
出于那一丝丝的意外，齐同晏回头看了一眼。裴壹正弯着腰往前凑着脑袋，冷不防齐同晏突然转过头，二人视线短暂地相交，裴壹的兴致一下高涨起来。
齐同晏知道宫人对他的评价，也知道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但他无所谓。不如说，那时的他不知道，这有什么的？“是，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他虽不在乎，却也不想平白惹上那些人，因为他觉得那很麻烦。也是因此，他把裴壹自动归类到了那些人中，并且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裴壹没听明白，他只听明白了父亲那句“想找他玩的话尽管去找就是了”。
“只是带在身边？”齐同晏问。
“哎，你是谁家的小孩呀，你怎么蹲在这里？”
齐同晏应下，把他拉到身旁，瞥了一眼千非忌。千非忌背靠着椅子，神色已经倦怠，看起来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齐同晏瞅了瞅他的脸色，说：“国师大人要歇息了吧？那本王就不多打扰了。”
可以说，小时候的齐同晏的语言，是在裴壹的长久的纠缠下，才渐渐丰富起来一点的。
齐同晏深吸一口气，说：“国师大人，我们也不必再讲些弯弯绕绕的了，直接说吧，要怎么样你才可以交出沈宋瓴？”
千非忌靠在椅上，像是突然间失了所有的兴致，声音懒懒：“可以啊，但，为什么？”
然而第二天，齐同晏就后悔了。
“要像你小时候那样，迟早憋坏！”裴壹反驳，“不过这感觉还挺神奇的，明明你以前一句话都懒得多说，现在却完全相反。”他忍不住叹道。
他茫然地思索了好久 ，好半会儿才不确定地开口询问：“……男孩子？女孩子？”
对青枫而言，沈宋瓴说到底也还是外人，既然他不让自己说，那他便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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