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以爱之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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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买其他的代替品……但我与五条同学相识的时间不长，我不清楚你的喜好，因此想了个讨巧的办法。”说到这里，我有点为难地继续道：“听说在日本所谓的「双倍偿还」，比起价格，更看重诚意。”
没错，一次次贴近。
双手掌控枪支，食指搭上板机，我就以这把枪对准了五条悟的脸，在夏油杰声音变调的那一瞬间，毅然扣响。
我接过硝子递过来的手提袋，把手臂探了进去，终于安心将今早开始就一直放在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我眼神一亮，“你也看过啊。没错，我模仿得很像吧。”
我在悬空状态下努力挣扎了几下，咒灵的主人也没有坚持，夏油杰捏了个手决，动作干净利落，把咒灵收了回去。
然后望向夏油杰。
把注意力重新落在我身上的五条悟笑容不变，还顺势把墨镜下拉了一截，用那双六眼审视着我现在的状态，说：“看见我这张脸，你有该记得有什么事要做的对吧？”
……所以先把我放下来行吗？
“反正——”
“用选择这种方式赔偿，真不知道该说你是笨拙还是聪明。”
令咒灵停在半空的夏油杰出声，尽管在枪响后那一刹那他很快就意识到我没有在搞什么血色校园惨案，但出于对朋友关怀的条件反射仍然没有控制住，他闭上眼进行了一个深呼吸。
那是一把枪。
短短几次接触来看，五条悟看似喜欢与他人贴脸说话，丝毫不讲距离感的人，但我知道并非如此。
“一看就知道了吧？在给五条同学赔偿。”我茫然眨眼。
《是欺诈师，不是咒术师》
啊，是完全没想到的展开。
我难得沉默了。
浑身黢黑，泛着冰凉金属光泽的枪。
而在我的眼中，放出爆炸言论的当事人自顾自点头说着“不愧是老子，这主意太棒了”这样的话。
“能说说理由吗？”
“选择权交给我啊~”隔了几秒，也许是有了什么主意，他突然露出一个有点狡黠、又有点兴奋的笑容，
家入硝子与夏油杰并没有察觉出问题，纷纷用关怀智障儿童的眼神关注他。
他不爽地咂舌，重新
我不为所动地歪头，仍然保持着持枪的动作，避免从枪口处喷出的花束产生任何的抖动。
我想了想，正打算自己的行为争辩两句时候，右手上握着的魔术枪就被人 拿走了。
“一看就知道了吧？在接受新同学的赔偿。”五条悟风轻云淡摊手。
我这个人很少答应别人什么事，哪怕说谎犹如喝水吃饭，哪怕五条悟是我的任务目标，但答应的事起码是要做到的。
“……行，本来也没打算参合。”见亲友发话，夏油杰也不再坚持，他揉着眉心，在叹息声中收起咒灵，身体往后倒退走了十几步，随即向我确认道：“现在这个距离可以了吧？”
在那部电影里，年轻的侦探被持枪的陌生来客堵在巷道里，将枪瞄准他的年轻女性轻轻念了一声“砰~”，炽热的红玫瑰就从枪口盛开了。
“啊，有的有的。”我点点头，乖乖配合他的演出，“五条同学要的双倍赔偿，我准备好了。”
“哟，新同学~”
说真的，五条悟到底有没有理解到我送枪支的寓意且不谈，我很清楚，这种明显的有毒饵料，自己若是欣喜若狂地咬上去了，那才叫脑子有问题。
五条悟想起了什么，随后打了个响指，“是《高中生名侦探》（注1）里的女性科学家，对身为侦探的主人公进行恶作剧的那个名场面？”
“对。”
是的，花束。
“……”
然后下一秒，把脸凑过来了。
“不能画吗？明明是个好主意吧。”
他坦然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那样继续说了下去。
宛若盛开的绣球那样，六枝捆扎起来的玫瑰花，尚未完全绽放，但每朵玫瑰的花心中都包裹着一颗不同口味的糖果，闪亮的糖果包装搭配娇艳欲滴的蓝玫瑰，显得更是精妙绝伦。
砰。
“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
站在我眼前的五条悟动也未动，反倒是直视着把枪口对准他的我，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枪口前冒出的东西上，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垂下眼帘的同时，还吹响了一声口哨。
“嗯，喜欢。”完全用不着撒谎，我在他的注视下不躲不闪，目光落在墨镜黑漆漆的镜片上，从反光上看到自己也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我把选择的机会交给你。”
“适合甜党的六面骰，上面是我能做出来的糖果种类。”我说，“很抱歉，我现有能力找不到五条同学常常吃的那种牌子货。”
当然，在我这里进行了一点小小的改良。
我面对他的探究，没有丝毫慌乱，而是以彼此之间勉强能听见的音量回答道：“是的，我有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家族隐秘，这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五条同学。”
“但……五条同学，请容许我拒绝。”我说。
不仅是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就连眼前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的人都沉默了，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奇怪的东西。
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也不觉得有特别必要强调这点。
被怀疑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但它反倒是一种另类的机会。
他定定看了我一阵，难得没有笑出来，而是把墨镜飞快地戴回了原位。
“不错，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我被吓到了呢。”他用手指比划了那一点点的，也许根本不存在的惊吓之情。
黑发少年眉头因为思考轻蹙了一下，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家入硝子，她肩膀抖动，似乎在忍笑，低低的烟嗓都在发颤。
夏油杰：“？”
因为那副圆框墨镜的存在，我现在不太能明确五条悟现在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用手指轻巧把玩着枪支与骰子，亦如在赌场上自信的老手那般不厌其烦。
“什——”
“……”
“把同班同学的眼睛作为糖画的模板再交给本人吃掉……怎么看都太变态了。”我诚恳道，“抱歉，我还达不到那种境界。”
毕竟从入学起，我就一直——
最根本的原因是想要看透我这个不速之客在六眼下隐藏起来的东西。
“喂，只要是骰子上的东西，就什么都可以？”
五条悟把脸摆在厘毫之差的距离，静静注视了我几秒，他随后拉开距离，并没有接着提咒具的问题，反倒是问起眼珠作画的事。
五条悟两指捏着骰子，将其中一面转向我，他隔着墨镜指了下自己眼睛的位置，以一种“福利特别大放送”的态度，放言道：“那就用糖画来画我这双六眼怎么样~”
我默默在心里叹气，呼吸至始至终没有乱过一分。
夏油杰拳头攥紧了：“……完全看不懂，谢谢。反而要被你们吓死了。”
如愿回到平地的那一刻，我拍拍肩上不存在的灰，竖好衣领。
“你很喜欢老子的眼睛，对吧？”
枪响的那一刻，有咒灵从上空扑来，再骤然停住了。
小小的玫瑰花束之中，最中心的那一朵，里面放的不是糖果，而是写满字的骰子。
家入硝子：“……你还真记住了啊。”
“安全起见，夏油同学，能请你站得远一些吗？”
因为是说好的事吧。
“悟，那应该是我的台词。”
而五条悟本人也许不在乎我是否遵守的，很有趣，他明明嘴上说着期待我做点什么的话，从头到尾却都是不放心上的轻慢，现在也只是弯腰向我勾了勾手指，催促道：“那拿出来~”
是五条悟。
不知什么时候，就只有我说话的声音了。
夏油杰扫了一眼五条悟，不知为何看起来心情变得很好，他笑眯眯地总结道：“笨拙谈不上……裕礼同学，属于只盯着目标的强化系吧。”
明明是疑问句，嗓音里却透着毫不遮掩的自信。
“哦，戴着呢戴着呢。”他以很低的气音说着，听起来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很厉害的咒具啊，都到这种距离了，还是只能看个大概。”
HUNTER×HUNTER的梗？
气氛似乎有点紧张，我打心眼认为自己的提议很合理，可面对这样的反应还是产生了足足一秒的困惑，我审视了下我手上的东西，皱眉道：“……难道光是这样的诚意还不够？”
这不对吧，我怎么看都是变化系吧。
这一段的画面被无数电影爱好者奉为经典。
五条悟的好眼神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他“嗯？”了一声，动作轻巧地把东西取了出来，问：“这是什么？”
五条悟：“啧。”
我如实答道：“大概是因为……想拿给五条同学的东西，很可能会被你阻止吧。”
“哈？”他眉梢轻挑，明显没想过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为什么？”
我点点头，以同样认真的语气回答道：“当然，谢谢你夏油同学。”
“……”
这是魔术常用道具，枪支玫瑰。
“没关系没关系，杰你就照做吧。”五条悟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处拍了拍，无谓地说，“都说了，这是要我一个人独享的。”
好近。
“笨蛋，问题不在那。”
] “本来想买其他的代替品……但我与五条同学相识的时间不长，我不清楚你的喜好，因此想了个讨巧的办法。”说到这里，我有点为难地继续道：“听说在日本所谓的「双倍偿还」，比起价格，更看重诚意。”
没错，一次次贴近。
双手掌控枪支，食指搭上板机，我就以这把枪对准了五条悟的脸，在夏油杰声音变调的那一瞬间，毅然扣响。
我接过硝子递过来的手提袋，把手臂探了进去，终于安心将今早开始就一直放在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我眼神一亮，“你也看过啊。没错，我模仿得很像吧。”
我在悬空状态下努力挣扎了几下，咒灵的主人也没有坚持，夏油杰捏了个手决，动作干净利落，把咒灵收了回去。
然后望向夏油杰。
把注意力重新落在我身上的五条悟笑容不变，还顺势把墨镜下拉了一截，用那双六眼审视着我现在的状态，说：“看见我这张脸，你有该记得有什么事要做的对吧？”
……所以先把我放下来行吗？
“反正——”
“用选择这种方式赔偿，真不知道该说你是笨拙还是聪明。”
令咒灵停在半空的夏油杰出声，尽管在枪响后那一刹那他很快就意识到我没有在搞什么血色校园惨案，但出于对朋友关怀的条件反射仍然没有控制住，他闭上眼进行了一个深呼吸。
那是一把枪。
短短几次接触来看，五条悟看似喜欢与他人贴脸说话，丝毫不讲距离感的人，但我知道并非如此。
“一看就知道了吧？在给五条同学赔偿。”我茫然眨眼。
《是欺诈师，不是咒术师》
啊，是完全没想到的展开。
我难得沉默了。
浑身黢黑，泛着冰凉金属光泽的枪。
而在我的眼中，放出爆炸言论的当事人自顾自点头说着“不愧是老子，这主意太棒了”这样的话。
“能说说理由吗？”
“选择权交给我啊~”隔了几秒，也许是有了什么主意，他突然露出一个有点狡黠、又有点兴奋的笑容，
家入硝子与夏油杰并没有察觉出问题，纷纷用关怀智障儿童的眼神关注他。
他不爽地咂舌，重新
我不为所动地歪头，仍然保持着持枪的动作，避免从枪口处喷出的花束产生任何的抖动。
我想了想，正打算自己的行为争辩两句时候，右手上握着的魔术枪就被人 拿走了。
“一看就知道了吧？在接受新同学的赔偿。”五条悟风轻云淡摊手。
我这个人很少答应别人什么事，哪怕说谎犹如喝水吃饭，哪怕五条悟是我的任务目标，但答应的事起码是要做到的。
“……行，本来也没打算参合。”见亲友发话，夏油杰也不再坚持，他揉着眉心，在叹息声中收起咒灵，身体往后倒退走了十几步，随即向我确认道：“现在这个距离可以了吧？”
在那部电影里，年轻的侦探被持枪的陌生来客堵在巷道里，将枪瞄准他的年轻女性轻轻念了一声“砰~”，炽热的红玫瑰就从枪口盛开了。
“啊，有的有的。”我点点头，乖乖配合他的演出，“五条同学要的双倍赔偿，我准备好了。”
“哟，新同学~”
说真的，五条悟到底有没有理解到我送枪支的寓意且不谈，我很清楚，这种明显的有毒饵料，自己若是欣喜若狂地咬上去了，那才叫脑子有问题。
五条悟想起了什么，随后打了个响指，“是《高中生名侦探》（注1）里的女性科学家，对身为侦探的主人公进行恶作剧的那个名场面？”
“对。”
是的，花束。
“……”
然后下一秒，把脸凑过来了。
“不能画吗？明明是个好主意吧。”
他坦然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那样继续说了下去。
宛若盛开的绣球那样，六枝捆扎起来的玫瑰花，尚未完全绽放，但每朵玫瑰的花心中都包裹着一颗不同口味的糖果，闪亮的糖果包装搭配娇艳欲滴的蓝玫瑰，显得更是精妙绝伦。
砰。
“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
站在我眼前的五条悟动也未动，反倒是直视着把枪口对准他的我，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枪口前冒出的东西上，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垂下眼帘的同时，还吹响了一声口哨。
“嗯，喜欢。”完全用不着撒谎，我在他的注视下不躲不闪，目光落在墨镜黑漆漆的镜片上，从反光上看到自己也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我把选择的机会交给你。”
“适合甜党的六面骰，上面是我能做出来的糖果种类。”我说，“很抱歉，我现有能力找不到五条同学常常吃的那种牌子货。”
当然，在我这里进行了一点小小的改良。
我面对他的探究，没有丝毫慌乱，而是以彼此之间勉强能听见的音量回答道：“是的，我有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家族隐秘，这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五条同学。”
“但……五条同学，请容许我拒绝。”我说。
不仅是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就连眼前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的人都沉默了，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奇怪的东西。
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也不觉得有特别必要强调这点。
被怀疑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但它反倒是一种另类的机会。
他定定看了我一阵，难得没有笑出来，而是把墨镜飞快地戴回了原位。
“不错，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我被吓到了呢。”他用手指比划了那一点点的，也许根本不存在的惊吓之情。
黑发少年眉头因为思考轻蹙了一下，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家入硝子，她肩膀抖动，似乎在忍笑，低低的烟嗓都在发颤。
夏油杰：“？”
因为那副圆框墨镜的存在，我现在不太能明确五条悟现在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用手指轻巧把玩着枪支与骰子，亦如在赌场上自信的老手那般不厌其烦。
“什——”
“……”
“把同班同学的眼睛作为糖画的模板再交给本人吃掉……怎么看都太变态了。”我诚恳道，“抱歉，我还达不到那种境界。”
毕竟从入学起，我就一直——
最根本的原因是想要看透我这个不速之客在六眼下隐藏起来的东西。
“喂，只要是骰子上的东西，就什么都可以？”
五条悟把脸摆在厘毫之差的距离，静静注视了我几秒，他随后拉开距离，并没有接着提咒具的问题，反倒是问起眼珠作画的事。
五条悟两指捏着骰子，将其中一面转向我，他隔着墨镜指了下自己眼睛的位置，以一种“福利特别大放送”的态度，放言道：“那就用糖画来画我这双六眼怎么样~”
我默默在心里叹气，呼吸至始至终没有乱过一分。
夏油杰拳头攥紧了：“……完全看不懂，谢谢。反而要被你们吓死了。”
如愿回到平地的那一刻，我拍拍肩上不存在的灰，竖好衣领。
“你很喜欢老子的眼睛，对吧？”
枪响的那一刻，有咒灵从上空扑来，再骤然停住了。
小小的玫瑰花束之中，最中心的那一朵，里面放的不是糖果，而是写满字的骰子。
家入硝子：“……你还真记住了啊。”
“安全起见，夏油同学，能请你站得远一些吗？”
因为是说好的事吧。
“悟，那应该是我的台词。”
而五条悟本人也许不在乎我是否遵守的，很有趣，他明明嘴上说着期待我做点什么的话，从头到尾却都是不放心上的轻慢，现在也只是弯腰向我勾了勾手指，催促道：“那拿出来~”
是五条悟。
不知什么时候，就只有我说话的声音了。
夏油杰扫了一眼五条悟，不知为何看起来心情变得很好，他笑眯眯地总结道：“笨拙谈不上……裕礼同学，属于只盯着目标的强化系吧。”
明明是疑问句，嗓音里却透着毫不遮掩的自信。
“哦，戴着呢戴着呢。”他以很低的气音说着，听起来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很厉害的咒具啊，都到这种距离了，还是只能看个大概。”
HUNTER×HUNTER的梗？
气氛似乎有点紧张，我打心眼认为自己的提议很合理，可面对这样的反应还是产生了足足一秒的困惑，我审视了下我手上的东西，皱眉道：“……难道光是这样的诚意还不够？”
这不对吧，我怎么看都是变化系吧。
这一段的画面被无数电影爱好者奉为经典。
五条悟的好眼神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他“嗯？”了一声，动作轻巧地把东西取了出来，问：“这是什么？”
五条悟：“啧。”
我如实答道：“大概是因为……想拿给五条同学的东西，很可能会被你阻止吧。”
“哈？”他眉梢轻挑，明显没想过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为什么？”
我点点头，以同样认真的语气回答道：“当然，谢谢你夏油同学。”
“……”
这是魔术常用道具，枪支玫瑰。
“没关系没关系，杰你就照做吧。”五条悟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处拍了拍，无谓地说，“都说了，这是要我一个人独享的。”
好近。
“笨蛋，问题不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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