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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佩云醉意上头，被冷不丁的声音吓得手一抖。
名为余观的侍卫少年从暗处花丛中走出，望着面前的红衣青年, 低头垂首，单膝跪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岑旧听到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居然还新增了讲书的。”岑旧坐下后，对程佩云感慨道。
冷不防被长辈抓包, 岑旧抬起头来“啊”了一声。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无人居住的宫院，但程佩云却对这里熟悉得很。
因为程佩云即位后一直没有娶妻生子，被暂时搁置了起来。
“这个故事可是改编自真人真事！”
没过多久，岑远之入宫了。
程佩云咳了一下：“一见面这么腻歪做什么，难得见你这大忙人一面，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唐凝霜毫不留情地把程佩离这个熊孩子做的事情捅了出去。
因为这里有程虚怀坐镇。
程佩云没瞧出异样，冷哼一声：“下去吧。”
分明二人之间有十八年的时光未见，可语气熟稔得仿佛多年好友。
“这位花魁姓秦，曾经就住在咱们对面那个巷子里，当年名动京师，多少达官贵人散尽千金，只为搏得红尘一笑。”
白发红衣的男修面上似乎喜怒难辨，一双如玉的手在桌上无意地轻轻敲着。
“这次凤梧城之事，你来调查。”
青年帝王坐在地上，长长的衣摆如同花开一般散在地上，梧桐树泛黄的枯叶掉落在他的衣摆上，宛如点缀。
“去哪？”
被众人如此捣乱，老李并不恼怒，话音一转，道：“你们可知最近的京城女子连环凶案？”
他盯着酒坛盯上的泥土出了好一会儿神，才苦笑道：“罢了，十八年了都没有来，今年花鸟节怕是也不来了。”
凤梧城是所有修士最忌讳去的地方。
*
*
“呵，”他突然冷笑一声，“也许早就忘了呢！”
他说到这里，眼睛一眯，似乎对这个故事胸有成竹一般。
她对程虚怀道：“师尊让我暂时侍奉您一段时间。”
程佩云惊喜道：“远之，你怎么想到进宫了？”
自打听说岑旧灵根被废后，程佩云几乎每个月都写信让岑旧来凤梧城住。后来岑旧走投无路间，终于去找了儿时的好友。
“花魁将军的事情，话本都要写烂了。”众人附和道，“还是接着讲志怪吧！”
程佩云一挑眉：“孤这妹妹平日里壮得跟牛似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热？”
程余观一退下，新帝身边一直跟随的的大太监战战兢兢地站出来，问程佩云今日有什么安排。
直到少年跪在地上的身形都有些不稳，青年帝王才幽幽道：“你最好记得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
“是谁？”
“不过，我们也不是毫无收获。”岑旧抗议完，伸手掏出一枚留影石, “至少确认了凶手的身份。”
他曾将凤梧城短暂地当过家。
一袭红衣的帝王停下步伐, 沉眸望去。他有一双极为漂亮的丹凤眼，眼尾狭长上挑。
程佩云打量着程余观，凤眸冷淡，看不出真实情绪。
熟悉的面具出现在了投影上。
“今日我们要说的，乃是昔年间一位花魁的故事！”
有人出声道：“不行啊老李，这种故事太俗气了。”
两个人熟练地翻过宫墙，来到了京城的街上，找到了那家儿时常吃的茶楼。
院中央有一棵生得高大的梧桐树。
然而长辈们不知道的是，江逢秋虽然美名在外，性子其实阴得很。过了半年，程佩云不仅没学得了好，反而懂得了怎么边玩边糊弄先生。
食客们以为老李终于要干回志怪的老本行，也不再故意阴阳怪气，纷纷聚精会神。
浓郁的桃花酒香气仿若化成了掩在眼前的迷雾。红衣帝王愣愣地抬起头，自梧桐碧绿间，在桃花酒香中，看见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岑旧其实是作为质子进入皇宫的，除了程佩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子殿下曾经天真的以为，岑家小公子是母妃为自己找来的玩伴。
“唉，你要说这个，”岑旧笑道，“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赶走所有人后，程佩云才叹了口气。他避开总是巡逻的宫女太监，从一处宫墙轻松翻了过去。
“小皇帝，怎么一个人偷偷吃独食啊。”
第022章 凤凰泪（2）
岑旧：“……”
上房揭瓦，逃课挖洞，几乎年少人最混的时光都玩到了一起。岑旧七岁进的宫，一直住到了第二年的花鸟节。
程佩云儿时其实是个混不吝，天天气先帝与太傅。先帝为了管教他，叫了江丞相的儿子进宫当伴读。
这是他幼年住的太子宫。
“都说桃花酒越陈越香，”少年岑远之扬起脸看向少年太子，“殿下，你说我们十年后再喝这酒怎么样？”
唐凝霜道：“老祖，我们在外遇见了公主。她出来调查最近凤梧城的命案，正好撞上了凶手。”
“孤想自己走走，你们不许跟着。”红衣新帝命令道。
桃花眸中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程余观咬牙道：“不敢欺瞒陛下。”
他们二人交谈间，说书人已经拍响了案板。
老李却嘿嘿一笑，拍了拍惊堂木示意众人冷静下来：“急什么，我还没说到最精彩的地方呢。”
无辜被牵连的岑旧：“……骂归骂, 拉踩是什么意思？”
“对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前辈您说, 之前那令牌是有人替我求来的。”
“自然是宫外那家茶楼。”
岑旧笑了笑：“陛下之恩，我都记着呢。”
“可花魁娘子对这些人从来不屑一顾，却在一年的花鸟节上，随侍女出来游玩，对街上班师回朝的年轻将军一见倾心……”
和程虚怀交接完炼庐的神器后, 唐凝霜并没有主动离开。
毕竟他和岑远之性情那么投契。
其实上一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在他声名狼藉时还能凑过来巴巴讨嫌的。
见效果达成，老李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笑意：“据说凶手每次作案
“令牌是陛下给我的吧？”岑旧道。
岑旧应下。
程虚怀气道：“我给她法宝是让她防身用的。明明佩云那么靠谱, 怎么他的妹妹跟岑远之一样瞎胡闹！”
“哟，这酒不是咱们说好一起喝的吗？”
程佩云一边生闷气，一边举起大酒坛仰着头灌了一口。这等放浪形骸之举，自从他即位后就很少再有过。
程佩云道：“这儿故事换得勤，讲得也好。”
桃花酒是给小孩子们喝的果酒，不醉人，是用桃花与一种名为丹朱的果子做的，因此滚入喉中，满是甜香。
至此，颠沛流离，漂泊了一生。
程佩云走到梧桐树旁，蹲下来，也不顾脏，用手挖起了土。土被一层层向外扒开，沾染了葱白的指尖，露出两个酒坛的红色布料盖子来。
陈酒虽香，帝王脸上却始终蒙着一脸郁色。他预备着再喝第二口时，梧桐树上突然传来漫不经心的调笑声。
程佩云将两坛酒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打开一坛，桃花酒的香气顿时弥散在整个院子。
程余观犹疑了一下，如实禀告道：“公主她……有些发热，已经请太医看过了。”
岑旧：“几番交手, 我已摸清面具人的身份，他从没有暴露过真身，只是用某种邪术夺舍在凡人或者尸体之上。但修为……可能到了大乘期。”
程佩云不好意思道：“听老祖说，我才知道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总得有人给你撑腰吧？”
岑旧比程佩云想得更多一些。
程虚怀气笑了：“你这性子这么没着调，还想着学别人收徒？”
程佩云就算一个。
岑旧拍了拍身侧的少年, 信誓旦旦地说道：“徒弟靠谱就行了。”
整坛酒洒在了胸前。
“陛下。”
即便没有小公主带路，三个人依然顺利找到了程虚怀的别院。
程虚怀轻轻点了下头。
程余观：“……公主昨日做了个噩梦，被梦魇魇住了。”
岑旧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被人追杀，而藏到了凤梧城。
*
程佩云没有过问过他一句过往经历，只是让岑旧安心在宫中住下。那是岑旧上一辈子中，为数不多的充满愉悦的一段时光。
说书人刚亮起腔调，从几个茶桌便传来了几声不满。
可好景不长，新帝勤勉精明，却惹得天妒人怨，三十五岁年纪轻轻就重病身亡。程佩云死后，不顾他后人和程虚怀的挽留，岑旧还是离开了凤梧城。
把目光落到岑旧身上：“你们在宫外可有遇见什么事情？”
花鸟节当天，两个少年人偷了两坛桃花美酿埋在了太子宫苑的大梧桐树下。
“十八年了，”岑旧跳下梧桐树，从程佩云身旁抢了那坛还没开封的，尝了一口，“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些苦。”
好在唐凝霜从小生活在宫里，程虚怀又是个几百年不挪窝的老祖宗。
“大乘期……”程虚怀冷笑道, “还真是贪心啊。”
程佩离把他们带进宫中, 随便找了个借口开溜。
“那为什么这么出名的花魁和将军我们不曾听闻，”食客道，“怕不是老李你自己挽尊胡说的吧！”
] 程佩云醉意上头，被冷不丁的声音吓得手一抖。
名为余观的侍卫少年从暗处花丛中走出，望着面前的红衣青年, 低头垂首，单膝跪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岑旧听到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居然还新增了讲书的。”岑旧坐下后，对程佩云感慨道。
冷不防被长辈抓包, 岑旧抬起头来“啊”了一声。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无人居住的宫院，但程佩云却对这里熟悉得很。
因为程佩云即位后一直没有娶妻生子，被暂时搁置了起来。
“这个故事可是改编自真人真事！”
没过多久，岑远之入宫了。
程佩云咳了一下：“一见面这么腻歪做什么，难得见你这大忙人一面，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唐凝霜毫不留情地把程佩离这个熊孩子做的事情捅了出去。
因为这里有程虚怀坐镇。
程佩云没瞧出异样，冷哼一声：“下去吧。”
分明二人之间有十八年的时光未见，可语气熟稔得仿佛多年好友。
“这位花魁姓秦，曾经就住在咱们对面那个巷子里，当年名动京师，多少达官贵人散尽千金，只为搏得红尘一笑。”
白发红衣的男修面上似乎喜怒难辨，一双如玉的手在桌上无意地轻轻敲着。
“这次凤梧城之事，你来调查。”
青年帝王坐在地上，长长的衣摆如同花开一般散在地上，梧桐树泛黄的枯叶掉落在他的衣摆上，宛如点缀。
“去哪？”
被众人如此捣乱，老李并不恼怒，话音一转，道：“你们可知最近的京城女子连环凶案？”
他盯着酒坛盯上的泥土出了好一会儿神，才苦笑道：“罢了，十八年了都没有来，今年花鸟节怕是也不来了。”
凤梧城是所有修士最忌讳去的地方。
*
*
“呵，”他突然冷笑一声，“也许早就忘了呢！”
他说到这里，眼睛一眯，似乎对这个故事胸有成竹一般。
她对程虚怀道：“师尊让我暂时侍奉您一段时间。”
程佩云惊喜道：“远之，你怎么想到进宫了？”
自打听说岑旧灵根被废后，程佩云几乎每个月都写信让岑旧来凤梧城住。后来岑旧走投无路间，终于去找了儿时的好友。
“花魁将军的事情，话本都要写烂了。”众人附和道，“还是接着讲志怪吧！”
程佩云一挑眉：“孤这妹妹平日里壮得跟牛似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热？”
程余观一退下，新帝身边一直跟随的的大太监战战兢兢地站出来，问程佩云今日有什么安排。
直到少年跪在地上的身形都有些不稳，青年帝王才幽幽道：“你最好记得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
“是谁？”
“不过，我们也不是毫无收获。”岑旧抗议完，伸手掏出一枚留影石, “至少确认了凶手的身份。”
他曾将凤梧城短暂地当过家。
一袭红衣的帝王停下步伐, 沉眸望去。他有一双极为漂亮的丹凤眼，眼尾狭长上挑。
程佩云打量着程余观，凤眸冷淡，看不出真实情绪。
熟悉的面具出现在了投影上。
“今日我们要说的，乃是昔年间一位花魁的故事！”
有人出声道：“不行啊老李，这种故事太俗气了。”
两个人熟练地翻过宫墙，来到了京城的街上，找到了那家儿时常吃的茶楼。
院中央有一棵生得高大的梧桐树。
然而长辈们不知道的是，江逢秋虽然美名在外，性子其实阴得很。过了半年，程佩云不仅没学得了好，反而懂得了怎么边玩边糊弄先生。
食客们以为老李终于要干回志怪的老本行，也不再故意阴阳怪气，纷纷聚精会神。
浓郁的桃花酒香气仿若化成了掩在眼前的迷雾。红衣帝王愣愣地抬起头，自梧桐碧绿间，在桃花酒香中，看见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岑旧其实是作为质子进入皇宫的，除了程佩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子殿下曾经天真的以为，岑家小公子是母妃为自己找来的玩伴。
“唉，你要说这个，”岑旧笑道，“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赶走所有人后，程佩云才叹了口气。他避开总是巡逻的宫女太监，从一处宫墙轻松翻了过去。
“小皇帝，怎么一个人偷偷吃独食啊。”
第022章 凤凰泪（2）
岑旧：“……”
上房揭瓦，逃课挖洞，几乎年少人最混的时光都玩到了一起。岑旧七岁进的宫，一直住到了第二年的花鸟节。
程佩云儿时其实是个混不吝，天天气先帝与太傅。先帝为了管教他，叫了江丞相的儿子进宫当伴读。
这是他幼年住的太子宫。
“都说桃花酒越陈越香，”少年岑远之扬起脸看向少年太子，“殿下，你说我们十年后再喝这酒怎么样？”
唐凝霜道：“老祖，我们在外遇见了公主。她出来调查最近凤梧城的命案，正好撞上了凶手。”
“孤想自己走走，你们不许跟着。”红衣新帝命令道。
桃花眸中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程余观咬牙道：“不敢欺瞒陛下。”
他们二人交谈间，说书人已经拍响了案板。
老李却嘿嘿一笑，拍了拍惊堂木示意众人冷静下来：“急什么，我还没说到最精彩的地方呢。”
无辜被牵连的岑旧：“……骂归骂, 拉踩是什么意思？”
“对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前辈您说, 之前那令牌是有人替我求来的。”
“自然是宫外那家茶楼。”
岑旧笑了笑：“陛下之恩，我都记着呢。”
“可花魁娘子对这些人从来不屑一顾，却在一年的花鸟节上，随侍女出来游玩，对街上班师回朝的年轻将军一见倾心……”
和程虚怀交接完炼庐的神器后, 唐凝霜并没有主动离开。
毕竟他和岑远之性情那么投契。
其实上一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在他声名狼藉时还能凑过来巴巴讨嫌的。
见效果达成，老李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笑意：“据说凶手每次作案
“令牌是陛下给我的吧？”岑旧道。
岑旧应下。
程虚怀气道：“我给她法宝是让她防身用的。明明佩云那么靠谱, 怎么他的妹妹跟岑远之一样瞎胡闹！”
“哟，这酒不是咱们说好一起喝的吗？”
程佩云一边生闷气，一边举起大酒坛仰着头灌了一口。这等放浪形骸之举，自从他即位后就很少再有过。
程佩云道：“这儿故事换得勤，讲得也好。”
桃花酒是给小孩子们喝的果酒，不醉人，是用桃花与一种名为丹朱的果子做的，因此滚入喉中，满是甜香。
至此，颠沛流离，漂泊了一生。
程佩云走到梧桐树旁，蹲下来，也不顾脏，用手挖起了土。土被一层层向外扒开，沾染了葱白的指尖，露出两个酒坛的红色布料盖子来。
陈酒虽香，帝王脸上却始终蒙着一脸郁色。他预备着再喝第二口时，梧桐树上突然传来漫不经心的调笑声。
程佩云将两坛酒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打开一坛，桃花酒的香气顿时弥散在整个院子。
程余观犹疑了一下，如实禀告道：“公主她……有些发热，已经请太医看过了。”
岑旧：“几番交手, 我已摸清面具人的身份，他从没有暴露过真身，只是用某种邪术夺舍在凡人或者尸体之上。但修为……可能到了大乘期。”
程佩云不好意思道：“听老祖说，我才知道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总得有人给你撑腰吧？”
岑旧比程佩云想得更多一些。
程虚怀气笑了：“你这性子这么没着调，还想着学别人收徒？”
程佩云就算一个。
岑旧拍了拍身侧的少年, 信誓旦旦地说道：“徒弟靠谱就行了。”
整坛酒洒在了胸前。
“陛下。”
即便没有小公主带路，三个人依然顺利找到了程虚怀的别院。
程虚怀轻轻点了下头。
程余观：“……公主昨日做了个噩梦，被梦魇魇住了。”
岑旧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被人追杀，而藏到了凤梧城。
*
程佩云没有过问过他一句过往经历，只是让岑旧安心在宫中住下。那是岑旧上一辈子中，为数不多的充满愉悦的一段时光。
说书人刚亮起腔调，从几个茶桌便传来了几声不满。
可好景不长，新帝勤勉精明，却惹得天妒人怨，三十五岁年纪轻轻就重病身亡。程佩云死后，不顾他后人和程虚怀的挽留，岑旧还是离开了凤梧城。
把目光落到岑旧身上：“你们在宫外可有遇见什么事情？”
花鸟节当天，两个少年人偷了两坛桃花美酿埋在了太子宫苑的大梧桐树下。
“十八年了，”岑旧跳下梧桐树，从程佩云身旁抢了那坛还没开封的，尝了一口，“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些苦。”
好在唐凝霜从小生活在宫里，程虚怀又是个几百年不挪窝的老祖宗。
“大乘期……”程虚怀冷笑道, “还真是贪心啊。”
程佩离把他们带进宫中, 随便找了个借口开溜。
“那为什么这么出名的花魁和将军我们不曾听闻，”食客道，“怕不是老李你自己挽尊胡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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