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里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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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看着这盆小草拆掉塑形架肆意生长。

    木角，我想到了，下次做太阳能摇头盆栽吧！

    一阵沉默。

    “对了。”里道突然说，“我下午在车窗上画的那个，你是不是不太喜欢？”

    “这些照片拍得真好。”里道母亲看着照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温暖。

    “那我要是画得跟池照一样呢？”

    “你们俩看起来很开心嘛。”

    “记录你的杰作啊。”我晃了晃手机，“这可是限定版的里道画作。”

    “嗯，我会的。”我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夜色。

    里道默默转移话题，“咳...那我重新画一个。”

    “不过能感受到，他总是在镜头背后注视你呢。里道变化还真大，凉子，谢谢你呀。”她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感激，看得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工作凝滞下来，里道的母亲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闲聊着拉扯起别的话题：“小雨今年没回来，说是要带孩子回婆婆家那边看看。”

    我把手机递给里道妈妈，上面是里道最近拍的一些照片。有清晨的露珠，夕阳下的剪影，还有我疲惫上班疲惫下班的各种瞬间。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软软的。“怎么了，感动得恨不得一辈子以身相许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里道，眼里都是死亡凝视，就差没把“你完蛋了”四个字写在脸上。

    “那我要是拍不好照片呢？”

    虽然他父亲的语气还是那么生硬，听起来不常做这样的告别语。就像现在的里道，虽然偶尔还会沮丧，会怀疑自己，但他正在一点一点地好起来。

    “里道现在还在学摄影，拍得可好了。”不过是把对象绿毛龟换成了我。

    “非要说的话，你能够把洗碗的好习惯保留下来就好了，实在不愿意洗的话...”

    “那你要好好收藏。”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痒痒的。

    “她平时也不怎么回来。”里道父亲说着，语气虽然像是在抱怨，但眼神却透露出关心。

    然而还不等我回答，里道又接着发问：“如果我没有符合你期待中的任何优点呢？”语气突然有些迫切和认真了。

    在厨房洗碗的里道也不知道操什么心，没几分钟就要探出头来巡视一眼。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让我摸不着头脑。

    里道有些好笑地看着我：“睡前两小时都在欣赏肌肉的分明另有其人。”

    我忍不住笑出声，“不算不喜欢，不过看到你非常细节地描画自己的身材，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不会每天睡前对着镜子欣赏两小时肌肉吧。”我促狭地使眼色。

    “你画画也很好呀，我个人是很欣赏啦...”

    那你就偷着乐吧，我在心里腹诽。真是奇怪的问题。

    回程的路上，里道背着他父母硬塞的一大袋膏药，一路都很安静。直到回到公寓，他才突然转过身紧紧抱住我。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突然想起他父亲送我们出门时说的话：“下次...有空再来。”

    他点点头，抬起头时眼睛红红的，但嘴角带着笑意。我踮起脚亲了亲他的眼角，“不再练体操也很了不起，现在的你照片也能拍得很好呢。”

    “你在干嘛？”他发现了我的动作。

    吃过饭后我又被里道妈妈拉着坐到一旁聊起天，她给我看里道小时候拍的相片，大多都是一只绿毛龟，三百六十度的高清写真。

    “谢谢你今天陪我回去。”他把脸埋在我肩膀上，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低下头，轻轻地把自己的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鼻尖也蹭着我的，打断了我的话。

    “...可以勉强欣赏一下。”

    “那今天还要摸摸看吗？”

    他说着，拉着我走到阳台的玻璃门前，轻轻呵气，玻璃上很快就起了一层雾气。

    我哈哈笑起来：“可是里道都没有出现在照片里呀。”

    里道听到第一句回复，先愣了好一会，随即笑出了声。

    里道认认真真地在玻璃上画起来，这次的小人比之前精致了不少，但还是带着他特有的可爱风格。我偷偷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不知不觉有些理解里道整天举着相机的心理了，心想着要把这些时刻都记录下来。

    我有些不明所以，这情绪的变化让我有些茫然，但我仍然十分诚实地回复了里道：“呃...我对你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期待。“

    他红着耳朵想来抢我的手机，我灵巧地躲开，结果被他从背后抱住，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