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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阳长公主寿宴……”
“等到了长公主府,你不必跟在母亲身边候着,楚映秋没去过那府邸,你带她随处逛逛。”裴琤看向姚窕,出声嘱咐。
姚窕皱了皱眉,一出来,便见楚映秋领着个贴身丫鬟站在门外。
姚窕虽有疑问,但也不便在这时开口,只得先领着楚映秋,上了排在第二的马车。
“是。”候着的车夫躬身行了一礼,也不管镇国公脸色,收起马凳,坐上车外缘便驱车启程。
姚窕还没开口,裴琤先瞥了她一眼,“你说话正常点。”
姚窕随着裴琤下了马车,与众人一同被公主府的属官邀进府内。
姚窕换好衣裳要出门,有丫鬟匆匆过来传话道:“禀世子爷,少夫人,正院那边传话,说夫人和国公爷他们已先往正门去,世子和少夫人不必再去请安,径直去往大门即可。”
国公府门前其他人神色各异,相互交换了下眼神。
两人站在游廊中段,丫鬟和亲随分别立在游廊两端。
裴琤嘴角弯了下,很快压住,身体不觉往她那边挪了挪,想将人捞过来抱腿上坐着,动作到一半又想起马车内还有其他人,生生克制住了。
在厅内坐了没多久,姚窕找了个借口,从里头退了出来。
姚窕脚步微顿。
姚窕怔了下。
“母亲那边可打过招呼了?”他过到近前,出声询问,仿佛适才与人相处不过寻常。
“你知道就好。”裴琤话语不客气。
“哼!”镇国公冷嗤,眼尾扫过落在后头的楚映秋,话语寒意更甚,“这便是你不惜拒绝陛下赏赐,也要带回家的女人?”
姚窕还在想着镇国公的话语,就见裴琤上了来,紧接着马车启程,越过镇国公的车驾走在最前头。
“来了啊,不用多礼。”镇国公夫人糜氏容貌端庄,仪容温和,虽已年过五十,看着却像四十出头,见她来晚也未怪罪,只笑着颔首。
拒绝陛下赏赐?
楚映秋身份不明,不能面见长公主拜寿,进府后便跟其他人一同被邀去别处赏玩。
姚窕眉头轻颦,加快步伐与他并肩出来。
“是。”有资格参与寿宴的众人应声,各自上了马车。
“不必多礼。”镇国公也是温和点头,对她不见半分冷意。
马车内。
“少夫人。”守在游廊前的亲随出声见礼。
她睁眼看了下抱着自己的裴琤,再要迷糊睡去,又蓦然听清外头声音。
马车嘀嗒嗒往前跑着,过了内城主道盛安大街,拐进长公主府所在的宗仁坊,速度慢下来。
裴琤还躺床上看她们忙活,一点也不急,等姚窕洗漱完毕,开始梳妆打扮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起了床。
姚窕诧异看了眼。
楚映秋坐在对面,清楚看到他动作,眼波轻转了圈,唇边弯出笑来,妩媚看向姚窕,柔着嗓音道:“那真是有劳少夫人了,听闻郦阳长公主的后园,收集了不少奇花异草,奇石珍宝,比之皇帝陛下的鸣翠宫也不遑多让,映秋还真是期待呢~”
放任他带楚映秋在公主府乱逛确实不妥,至于晚上……
旁边并肩站着的镇国公穿着紫袍,身材健硕,面容沉冷,下颌蓄着须,身上威严凛盛,又有着岁月的沉淀,一看便是位高权重的儒将名臣。
三人路上并未交谈,跟在身后的丫鬟仆从自也不敢出声打扰。
他懒得去请安了。
郦阳长公主寿宴盛大,姚窕衣着和妆容既不能随意又不能逾矩,等丫鬟们围着她弄好,已经比往常晚了半个多时辰。
姚窕掠过这条件,答应下来,“好。”
裴琤不理她。
国公府门前很快静下来,周围候着的仆从低眉敛目,大气不敢喘。
“嗯。”裴琤全不在意地点了下头,换好衣袍,轻松踏出房门,“正好。”
裴琤躺着没答,外头候着的丫鬟听到动静推门进来,领头的匆匆道:“已经快辰时了……”
裴琤不争不辩,任他说着。
裴琤不意外他这变化,浅淡行了礼,“父亲母亲。”
“嗯,昨日见过。”姚窕恢复平常。
“我不想……”姚窕正要拒绝。
裴琤已掀开马车遮帘上了去,“启程。”
“你……”镇国公脸色骤沉,正欲呵斥。
他态度随意,不似面对心上人。
镇国公觑着他冷哼了声,这到底是在府门前,不便多说,他冷声结语下令道:“明日就将人送走,国公府不是随便什么猫狗都能进!”
时间比原定晚了两刻钟。
楚映秋柔柔一笑,纵容道:“好好好,那我啊,只感谢二公子。”说话间,她眼角勾过来,春波潋滟。
嘀嗒嗒,马车越过镇国公的车驾,先朝长公主府驶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来时。
“二公子,少夫人。”楚映秋先朝两人见礼。
今日前往贺寿的人众多,还没靠近郦阳长公主府邸,各家车马便已堵了好几条街,众人坐在马车内,硬是以龟速前行了半个多时辰,才堪堪驶到长公主府门前。
长公主寿宴!
“你让她来问我。”裴琤大步出了院门。
“若是母亲相问呢?”姚窕道。
她昨日去请安,镇国公夫人并不清楚楚映秋来历,显然对方并非真是远房表亲。
姚窕声音卡在喉间。
镇国公冷着脸没说话,夫人糜氏温和点了头,又向身后众人道:“都先上车吧。”
裴琤毫不意外,侧首问道:“你跟她见过面了吧?”
裴琤抬眸看来,一见到姚窕,立即越过楚映秋朝这边走来。
裴琤再点了点头,“见过便可,她出身平梁稻县,前些日子家里遭了难,意外跟我相逢,被我邀来府中小住,你可对外宣称她是我远房表亲,若有人细问,你让她自行回答即可。”
镇国公府门前死一般的沉寂。
两人才过穿堂,再有丫鬟过来行礼道:“禀世子爷,少夫人,楚姑娘来了,就在外头等着。”
那穿松花黄衫裙的女子紧挨着裴琤。
裴琤与镇国公不合,整个国公府皆知。
环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紧,裴琤安抚的声音传来,“不急,还可以睡会儿。”
姚窕坐在正位,闻言眉头蹙了下,回绝道:“郦阳长公主府今日宾客众多,府内更有私人禁地,我哪能带她随处逛?”
姚窕暗自奇怪,楚映秋领着丫鬟过来,跟她并肩走着,脸上神情未变,好似两人这般再平常不过。
马车内铺着软垫与凉席,中间放着茶几,三人围着各坐一面。
“嗯。”裴琤略点了下头,从旁走过,“走吧。”
楚映秋微仰头贴近裴琤,那双秋水眸里盛着潋滟波光,嘴角弯着弧度,红唇开合说着什么,一颦一笑间颇为欢趣。
姚窕霍然惊醒。
姚窕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今日定是这混账耽搁了你。”他说着转向同来的裴琤,脸上温和骤然冷却,眉宇间不满与严肃不加掩饰。
楚映秋顿了顿,眼尾轻嗔过去,“我这是感谢少夫人,二公子莫非不乐意?”
姚窕听着,半垂眼眸落在茶几上。
姚窕迷糊听到声音,抱着她的人不耐烦地转了个身,将她翻到床里侧,捂头压进怀里,隔绝外头噪音。
裴琤补充道:“你若不想,我会亲自带她到处逛逛,但如你所说,今日长公主府宾客众多,我带她到处走,难免引人误会,说不准还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你若能帮忙,今晚我听你的。”
“你真以为凭你那点战功,能得陛下如此赏识?能年纪轻轻当此重职?”
他这般落镇国公的脸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起初镇国公还能压着他责罚,可随着裴琤职位上升,权势增长,又得皇帝看重,父子二人便逐渐均势,谁也奈何不了谁。
镇国公站在大门口,冷眼觑着裴琤,话语严寒透着警告,“别以为你此番立了点功便能自鸣得意,陛下纵着你一次,不表示会容忍你第二次,再有下次,贬你出京都是轻的!”
裴琤已经大步朝正门方向去,没多看楚映秋一眼。
姚窕眉头微颦,看向镇国公夫妇。
“她已经进了。”裴琤终于回了声,也不多说,掠过他径自朝马车走去。
姚窕从偏厅出来,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去往花园的某个僻静游廊里,见到两人。
镇国公府虽为大鄢顶级勋贵,但到底不是宗室皇族,姚窕跟着镇国公夫人进来拜了寿,便被女官邀至偏厅落座。
“什么时辰了?”姚窕没听他的,扒开他手准备起身。
裴琤神情不变,不理会镇国公的冷语,扭头对姚窕道:“你先带她上车,我随后就来。”
曲水院离国公府正大门稍远,他们过来时,门外车马已经备好,镇国公夫妇与其他公子太太正等着上车。
她今日穿着身松花黄衫裙,梳着低发髻,依旧戴着宝石红发簪,装扮不算华丽,只那眼波潋滟勾人。
姚窕稍有急切,迅速起床更衣。
姚窕过到近前,先朝两人见礼,“父亲,母亲。”
裴琤一袭玄黑暗纹圆领袍,束发银冠,神情浅淡,面上看不出喜怒,却任由楚映秋凑到身前,还微低头看她,像保证什么似的点了下头。
裴琤也没恼,“去你能去的地方即可。”
郦阳长公主为皇帝同母长姐,身份地位超然。
姚窕停下脚步,远远看着。
] “……郦阳长公主寿宴……”
“等到了长公主府,你不必跟在母亲身边候着,楚映秋没去过那府邸,你带她随处逛逛。”裴琤看向姚窕,出声嘱咐。
姚窕皱了皱眉,一出来,便见楚映秋领着个贴身丫鬟站在门外。
姚窕虽有疑问,但也不便在这时开口,只得先领着楚映秋,上了排在第二的马车。
“是。”候着的车夫躬身行了一礼,也不管镇国公脸色,收起马凳,坐上车外缘便驱车启程。
姚窕还没开口,裴琤先瞥了她一眼,“你说话正常点。”
姚窕随着裴琤下了马车,与众人一同被公主府的属官邀进府内。
姚窕换好衣裳要出门,有丫鬟匆匆过来传话道:“禀世子爷,少夫人,正院那边传话,说夫人和国公爷他们已先往正门去,世子和少夫人不必再去请安,径直去往大门即可。”
国公府门前其他人神色各异,相互交换了下眼神。
两人站在游廊中段,丫鬟和亲随分别立在游廊两端。
裴琤嘴角弯了下,很快压住,身体不觉往她那边挪了挪,想将人捞过来抱腿上坐着,动作到一半又想起马车内还有其他人,生生克制住了。
在厅内坐了没多久,姚窕找了个借口,从里头退了出来。
姚窕脚步微顿。
姚窕怔了下。
“母亲那边可打过招呼了?”他过到近前,出声询问,仿佛适才与人相处不过寻常。
“你知道就好。”裴琤话语不客气。
“哼!”镇国公冷嗤,眼尾扫过落在后头的楚映秋,话语寒意更甚,“这便是你不惜拒绝陛下赏赐,也要带回家的女人?”
姚窕还在想着镇国公的话语,就见裴琤上了来,紧接着马车启程,越过镇国公的车驾走在最前头。
“来了啊,不用多礼。”镇国公夫人糜氏容貌端庄,仪容温和,虽已年过五十,看着却像四十出头,见她来晚也未怪罪,只笑着颔首。
拒绝陛下赏赐?
楚映秋身份不明,不能面见长公主拜寿,进府后便跟其他人一同被邀去别处赏玩。
姚窕眉头轻颦,加快步伐与他并肩出来。
“是。”有资格参与寿宴的众人应声,各自上了马车。
“不必多礼。”镇国公也是温和点头,对她不见半分冷意。
马车内。
“少夫人。”守在游廊前的亲随出声见礼。
她睁眼看了下抱着自己的裴琤,再要迷糊睡去,又蓦然听清外头声音。
马车嘀嗒嗒往前跑着,过了内城主道盛安大街,拐进长公主府所在的宗仁坊,速度慢下来。
裴琤还躺床上看她们忙活,一点也不急,等姚窕洗漱完毕,开始梳妆打扮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起了床。
姚窕诧异看了眼。
楚映秋坐在对面,清楚看到他动作,眼波轻转了圈,唇边弯出笑来,妩媚看向姚窕,柔着嗓音道:“那真是有劳少夫人了,听闻郦阳长公主的后园,收集了不少奇花异草,奇石珍宝,比之皇帝陛下的鸣翠宫也不遑多让,映秋还真是期待呢~”
放任他带楚映秋在公主府乱逛确实不妥,至于晚上……
旁边并肩站着的镇国公穿着紫袍,身材健硕,面容沉冷,下颌蓄着须,身上威严凛盛,又有着岁月的沉淀,一看便是位高权重的儒将名臣。
三人路上并未交谈,跟在身后的丫鬟仆从自也不敢出声打扰。
他懒得去请安了。
郦阳长公主寿宴盛大,姚窕衣着和妆容既不能随意又不能逾矩,等丫鬟们围着她弄好,已经比往常晚了半个多时辰。
姚窕掠过这条件,答应下来,“好。”
裴琤不理她。
国公府门前很快静下来,周围候着的仆从低眉敛目,大气不敢喘。
“嗯。”裴琤全不在意地点了下头,换好衣袍,轻松踏出房门,“正好。”
裴琤躺着没答,外头候着的丫鬟听到动静推门进来,领头的匆匆道:“已经快辰时了……”
裴琤不争不辩,任他说着。
裴琤不意外他这变化,浅淡行了礼,“父亲母亲。”
“嗯,昨日见过。”姚窕恢复平常。
“我不想……”姚窕正要拒绝。
裴琤已掀开马车遮帘上了去,“启程。”
“你……”镇国公脸色骤沉,正欲呵斥。
他态度随意,不似面对心上人。
镇国公觑着他冷哼了声,这到底是在府门前,不便多说,他冷声结语下令道:“明日就将人送走,国公府不是随便什么猫狗都能进!”
时间比原定晚了两刻钟。
楚映秋柔柔一笑,纵容道:“好好好,那我啊,只感谢二公子。”说话间,她眼角勾过来,春波潋滟。
嘀嗒嗒,马车越过镇国公的车驾,先朝长公主府驶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来时。
“二公子,少夫人。”楚映秋先朝两人见礼。
今日前往贺寿的人众多,还没靠近郦阳长公主府邸,各家车马便已堵了好几条街,众人坐在马车内,硬是以龟速前行了半个多时辰,才堪堪驶到长公主府门前。
长公主寿宴!
“你让她来问我。”裴琤大步出了院门。
“若是母亲相问呢?”姚窕道。
她昨日去请安,镇国公夫人并不清楚楚映秋来历,显然对方并非真是远房表亲。
姚窕声音卡在喉间。
镇国公冷着脸没说话,夫人糜氏温和点了头,又向身后众人道:“都先上车吧。”
裴琤毫不意外,侧首问道:“你跟她见过面了吧?”
裴琤抬眸看来,一见到姚窕,立即越过楚映秋朝这边走来。
裴琤再点了点头,“见过便可,她出身平梁稻县,前些日子家里遭了难,意外跟我相逢,被我邀来府中小住,你可对外宣称她是我远房表亲,若有人细问,你让她自行回答即可。”
镇国公府门前死一般的沉寂。
两人才过穿堂,再有丫鬟过来行礼道:“禀世子爷,少夫人,楚姑娘来了,就在外头等着。”
那穿松花黄衫裙的女子紧挨着裴琤。
裴琤与镇国公不合,整个国公府皆知。
环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紧,裴琤安抚的声音传来,“不急,还可以睡会儿。”
姚窕坐在正位,闻言眉头蹙了下,回绝道:“郦阳长公主府今日宾客众多,府内更有私人禁地,我哪能带她随处逛?”
姚窕暗自奇怪,楚映秋领着丫鬟过来,跟她并肩走着,脸上神情未变,好似两人这般再平常不过。
马车内铺着软垫与凉席,中间放着茶几,三人围着各坐一面。
“嗯。”裴琤略点了下头,从旁走过,“走吧。”
楚映秋微仰头贴近裴琤,那双秋水眸里盛着潋滟波光,嘴角弯着弧度,红唇开合说着什么,一颦一笑间颇为欢趣。
姚窕霍然惊醒。
姚窕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今日定是这混账耽搁了你。”他说着转向同来的裴琤,脸上温和骤然冷却,眉宇间不满与严肃不加掩饰。
楚映秋顿了顿,眼尾轻嗔过去,“我这是感谢少夫人,二公子莫非不乐意?”
姚窕听着,半垂眼眸落在茶几上。
姚窕迷糊听到声音,抱着她的人不耐烦地转了个身,将她翻到床里侧,捂头压进怀里,隔绝外头噪音。
裴琤补充道:“你若不想,我会亲自带她到处逛逛,但如你所说,今日长公主府宾客众多,我带她到处走,难免引人误会,说不准还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你若能帮忙,今晚我听你的。”
“你真以为凭你那点战功,能得陛下如此赏识?能年纪轻轻当此重职?”
他这般落镇国公的脸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起初镇国公还能压着他责罚,可随着裴琤职位上升,权势增长,又得皇帝看重,父子二人便逐渐均势,谁也奈何不了谁。
镇国公站在大门口,冷眼觑着裴琤,话语严寒透着警告,“别以为你此番立了点功便能自鸣得意,陛下纵着你一次,不表示会容忍你第二次,再有下次,贬你出京都是轻的!”
裴琤已经大步朝正门方向去,没多看楚映秋一眼。
姚窕眉头微颦,看向镇国公夫妇。
“她已经进了。”裴琤终于回了声,也不多说,掠过他径自朝马车走去。
姚窕从偏厅出来,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去往花园的某个僻静游廊里,见到两人。
镇国公府虽为大鄢顶级勋贵,但到底不是宗室皇族,姚窕跟着镇国公夫人进来拜了寿,便被女官邀至偏厅落座。
“什么时辰了?”姚窕没听他的,扒开他手准备起身。
裴琤神情不变,不理会镇国公的冷语,扭头对姚窕道:“你先带她上车,我随后就来。”
曲水院离国公府正大门稍远,他们过来时,门外车马已经备好,镇国公夫妇与其他公子太太正等着上车。
她今日穿着身松花黄衫裙,梳着低发髻,依旧戴着宝石红发簪,装扮不算华丽,只那眼波潋滟勾人。
姚窕稍有急切,迅速起床更衣。
姚窕过到近前,先朝两人见礼,“父亲,母亲。”
裴琤一袭玄黑暗纹圆领袍,束发银冠,神情浅淡,面上看不出喜怒,却任由楚映秋凑到身前,还微低头看她,像保证什么似的点了下头。
裴琤也没恼,“去你能去的地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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