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曹操裁撤西曹署，魏郡新增十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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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洗白没事了，但又发生下面一件事。

    尚不知渭南决战前，关西盟军扣押程昱的父亲程奢和族人程休，是否影响程昱对田银、苏伯的态度，可惜被程昱留俘洗白。

    当初平定冀州后，曹操任用崔琰、毛玠共同典选举，其所举用皆清正之士，虽于时有盛名而行不由本者，终莫得进。拔敦实，斥华伪，进冲逊，抑阿党。由是天下之士莫不以廉节自励，虽贵宠之臣，舆服不敢过度，至乃长吏还者，垢面羸衣，独乘柴车，军吏入府，朝服徒行。吏洁于上，俗移于下。

    苏伯中断去常山国的计划，从中山国南下巨鹿郡，抄贾信的后路。贾信分兵二千去漳水南岸的堂阳县拒之，正面遭到田银的攻势。

    第六份信报是本年春正月，曹操还邺城。圣上从许都下诏给曹操，可赞拜不用报名，入朝不匍趋，可持剑穿履上殿，如萧何故事。

    第七份信报是前年年末，曹操在《明志令》（《让县自明本志令》）中提到今上还阳夏、柘、苦三县二万户食邑，但食武平县一万户。

    曹操任命安西将军曹仁为行骁骑将军，都督从关中带回的七支大军飞奔冀州，分兵讨易县、高阳县、文安县、勃海郡、中山国等。

    第四份信报是曹操割河内之荡阴、朝歌、林虑，东郡之卫国、顿丘、东武阳、发干，钜鹿之瘿陶、曲周、南和，广平之任城，赵之襄国、邯郸、易阳，划归魏郡。共十四个县。

    二人留田录守易县，然后兵分三路。

    而贾信去挡苏伯的翼军二千人眼见不支之时，幽州代郡北部的鲜卑部落首领轲比能率三千骑兵助阎柔，从代郡一路奔到战场，和贾信翼军夹击，杀死了苏伯。

    四县都在豫州陈国。

    居府长史国渊报俘数如实，曹操大悦。

    第五份信报是上年冀州赵国的赵王刘赦薨（hōng），本年初刘赦子刘珪（刘圭）继赵王位。赵国与魏郡接壤，在魏郡北部，是汉桓帝延熹元年（公元158年）从中山郡分出所置。曹操并未阻止继位也未提出除国。

    河间丞孙礼假降田录，偷开易县县城城门，曹仁和阎柔军冲进城，杀死田录。冀州平定。

    两股势力，一个在渭南大战前起事，一个在渭南大战后起事，如果能把握好时机，一同起事，曹操必无法向关中集中十二万军，或许关西盟军能胜之。

    曹操果然下令不诛降者。

    即天子对曹操主动归还的二万户，只象征性地留下五千户，以给曹操发布《明志令》的面子，其余转给曹操三子，等于又返还给曹家。

    本年初曹操返回邺城，曹仁前去讨平田银、苏伯余部。

    曹操得知来龙去脉后，十分喜悦，对程昱曰：“程卿不单止明于军事计略，亦善于处理别人父子之间的事情。”

    此机会失去后不知还能否再有？

    田银、苏伯军共有一千余人投降，其余全部阵亡。

    如曹丕杀俘，程昱怕曹操怀疑杀人灭口，故而劝止。

    韩遂对为人质的二个儿子更加担心，每日提心吊胆，十分害怕听到有探部急报传来。马超这样闹腾，起事攻城这么大动静，迟早会传到曹操那里。如果曹操的牒传不写清楚，曹操必会自然认为是联军和马超一起合伙干的。

    杨千万还将部落约一半人口从仇池山迁到略阳县老家，看来要重新经营略阳。

    当时一些人很害怕毛玠，都想要撤除东曹，于是一起禀告曹操曰：“依旧制，西曹为上，东曹为次，应该撤销东曹。”

    对于第四、五、六、七份信报，韩遂猜曹操给魏郡增加十四个县等一系列操作，后续曹操对魏郡必有大动作，尚猜不出做什么。

    上年，曹丕原本想将贾信抓获的田银、苏伯的俘虏一千余人杀掉，程昱劝阻。

    韩遂知道梁双表忠其实是想继续得到韩家每年的钱粮资助，但韩家和联军也处于恢复期，到处需要钱粮，于是回复梁双道：“当下韩家帮梁家扩军十分危险，梁家必受马超的猜忌而攻之，不如暂忍，以观势局之变。”

    河间相田录乃田银族人，一同起事，天下震动。

    六月，联军探部派往冀州的吕详突然返回，来允吾见韩遂，称与姜迁从冀州河间回途中巧遇到麴番等人，姜迁主动要求随麴番等前去邺城，吕详自己返回通报河间国田银、苏伯起事过程的信报。

    曹操知道其中实情，下令曰：“太阳出于东方，月亮明于西方，凡人说到方位，也是先说东方，为什么要撤东曹？”于是省弃了西曹。

    田银、苏伯起事的原因同并州太原郡大陵县商曜类似。曹操占领冀州时，冀州在册户籍人口只剩三十万人。曹操为伐乌桓修水渠、建铜雀台、征荆州和江东等大征冀州劳役、兵役，望族和庶民苦不堪言。

    夏侯惇的高安乡侯虽然不是县侯，但食邑已达二千五百户，是军界最高的。张绣的爵位宣威侯，食邑二千户，排第二，死后传给子张泉。荀彧食邑二千户，在文官中排第一。其它曹操要员大都只食邑数百户。

    吕详、姜迁二人事先从城中跑到田家庄苑躲藏。

    所以，曹操三子的食邑已超过每个大臣、将领至少二倍以上。

    三军准备在巨鹿郡汇合，沿途再吸收更多起事者，然后再一举攻占魏郡邺城。

    韩遂对曹操这次突然裁撤西曹和丞相府的一些机构的评论是，田银、苏伯叛事一方面说明冀州望族开始厌恨曹操，另一方面曹操已对冀州人大起疑心，假借撤裁机构，将生疑的冀州籍官吏清除出丞相府。

    五月，联军探部送来信报。马超围攻冀城仍旧毫无进展，汉中张鲁也未派来援军，仅武都郡仇池山的杨千万的援军四千一百骑到达，加入马超军。

    韩遂可惜了并州太原郡大陵县商曜的起事及田银、苏伯的起事。

    镇守邺城的曹丕派出偏将军贾信领兵五千，抢占军事要地安平国下博县漳水南岸，阻击起事军。

    吕详、姜迁得知兵败后，向北逃走。

    丞相西曹掾崔琰反而成了受害方，崔琰转任尚书，成了荀彧的部下。

    程昱是兖州东郡东阿县人，成公英妻、张纵都曾在东阿与剑客有关，田银、苏伯也是剑客，程昱的参军田录是田银的族人，程昱会不会与剑客有关？会不会是剑客安插在曹操身边的人？

    韩遂想过自己把马超起兵的消息主动暗中送给夏侯渊，但夏侯渊必立刻引兵来救韦康，万一击败马超，完全可能乘势攻打联军，而联军现在没有把握能抗得住夏侯渊一击，岂不是引火烧身乎？

    据传言，反叛的河间相田录曾是程昱的奋武将军参军，是程昱推荐给荀彧而外放出任太守。

    七月初，联军探部送来七份关于曹操和冀州的信报，消息颇为滞后：

    第一份信报是关于曹操处理冀州河间国田银、苏伯叛乱善后事宜。

    曹操的爵位是武平侯，即武平县侯，只留武平县一万户食邑，已是万户侯，再多的封赏也还是万户侯，圣上懂曹操的意思，转给其三子，分别成为五千户县侯，已超过朝廷中所有政军大臣。

    田银率六千人向安平国方向挺进，苏伯带四千人向中山国进军，公孙渊旧部五千人向勃海郡进发。

    西县的梁双悄悄跑来见韩遂，称马超派人来找其，要求梁家归顺，主动交出梁家控制的冀县、西县、望垣县，问韩遂该如何应对。

    范阳侯国在幽州涿郡，原为刘氏的封国。饶阳侯国在冀州安平国。平原侯国在青州平原郡。有士人讥讽曹操在学袁绍分三子做青州、冀州、幽州刺史。

    田银、苏伯聚集一万五千余人，三日内拿下河间国易县、高阳、文安三县。幽州公孙渊旧部等势力有五千余人加入。

    上年春一月十一日（公元211年2月11日），天子回复：减户五千，分所让三县万五千封三子，曹植为平原侯，曹据为范阳侯，曹豹为饶阳侯，食邑各五千户。

    曹操的幽州都督阎柔调集幽州的五千兵马从涿郡涿县杀向田银、苏伯的老巢易县。易县田录只有三千守兵，甚危。

    韩遂建议其不要和马超冲突，可暂顺从马超，但将梁家值钱物和残余的壮劳力家丁藏进山里保护好。梁双点头同意，表示梁家余部愿意继续听从韩将军的号令。

    阎柔留兵四千围易县县城，带一千骑兵杀到田银的后方，贾信乘势反攻，杀死田银。

    想不出更好的应对之策，韩遂只好去检视联军地盘的各县农事和防务，以及韩家的贸易，以分散忧虑。

    还有荆州刘备和江东的孙权二人，在关键时刻不全力北上，不仅观望，还派兵进益州，导致张鲁不能派兵增援关西盟军。

    吕详一直留在河间国田家庄苑做联络，田银等起事后，姜迁才赶到，于是二人协助田银做情报。

    夏侯渊是博昌亭侯、徐晃和张合是都亭侯。

    毛玠一概拒绝。

    马超军对冀城的攻势有所加强，但城中凉州刺史韦康似乎弓箭准备充足，仍能顶得住。

    第三份信报是本年六月的最后一日，即二十九日（庚寅晦，晦日乃农历每月最后一日也，本月为小月），日有食之。

    韩遂问梁双是否知道梁兴的下落，梁双发誓确实不知道，估计凶多吉少。韩遂猜梁双可能真得不知情

    第二份信报是曹操商议撤并一些机构和官职，被裁撤而无职之人纷纷以私情向丞相东曹掾毛玠求官。

    吕详认为，如果田银、苏伯等人不分兵，起事也不去攻打河间国的城池，而是全力奔袭邺城，城中只有贾信的五千兵如仓促出城迎战或败，城中曹丕等只剩一些亲兵，邺城可克，整个冀州、幽州观望之人都会响应，等曹操回军时，可聚集五万大军守住邺城，结果会好些。

    上年末，趁曹操带主力在关中与关西诸将决战之际，冀州河间国田银、苏伯起事，挑动幽州、冀州二地不满曹操征调之人在各地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