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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我点着头，心里想着又要问头怎么伤的事了。
我把开水倒进茶杯里，看飘起来一些小渣子，就吹了吹，往水池里倒出些水，茶叶渣子叶随着流出去了。
脸盆就是那种大红牡丹花的，带着绿叶，家家户户都有的。妈妈特别喜欢花，尤其是大红的牡丹。
说到这儿的时候，父亲还刻意低下声调，俯身跟妈妈小声说。好像避免被人听到，但其实我也都听见了。
“爸，您，您回来了？”我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我自己在房间坚定着。
我赶紧说：“别这么说，爸，都是我自己的错，没用心学习。”
“您说呢？当然还是第一名啦。”小溪咯咯地笑起来。
我又放下刚拿起来的土豆，走到父亲房间，“爸，我刚烧的开水，我给您沏茶吧，”说着，我从父亲手里拿过茶杯，父亲打开茶叶盒，倒了一些在手里，颠颠，就揪了一点放回茶叶盒。
妈妈喜欢喝稀饭，尤其是玉米面粥，我又准备烧一锅稀饭。
吃饭时，父亲说了好多他这一路的见闻。听父亲说，他这次之所以出去时间长，是因为去了很多城市。
“我在准备晚饭，妈和小溪回来可以吃现成的。”
“爸，你刚出差回来，一路辛苦，你休息会吧，我做就行了。”我赶紧表态。
“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吧？”父亲脱下大衣和外套又问。
尽管心里已经有些盼着父亲回来，但父亲真的回来了，我感到心里马上有了负担，陡然来了很多压力。
感觉今天做晚饭格外用心，也感觉有些紧张，炖大白菜居然忘了放盐，出锅的时候幸亏尝了尝，避免了小溪又挤眉弄眼嘲弄我。
我支支吾吾地开始说不出来了，我当然不能说经常跟把兄弟们一起出去玩，烫烟疤了，看录像了，还喝酒了，还去打架了……
会谈些什么呢？肯定还是追问头怎么受伤的，都跟谁一起。反证打死也不说跟谁，就是自己骑车子摔的。
“我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你们学校，”父亲顿了顿说，“一个是去给你请假，再一个就是了解一下你在学校的表现和伤着头的事。”
“嗯嗯，”我继续点着头，继而耷拉着脑袋。
“爸，吃完了？”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去了杭州、上海、还有刚刚成立不几年的深圳特区，去了跟香港一街之隔的沙头角中英街。
我回到了自己房间，听到父亲跟妈妈还在谈着什么，我已经不关心了。心思都用在时刻注备迎接父亲的谈话上了。
那时候的冬天比较冷，过年前后排队用票买的的年货鱼、肉、猪头、猪蹄等都可以放在北阳台外挂的铁箱子里，是个天然冰箱。
“醒了？爸爸。”听见小溪在外边撒着娇，“你可回来了爸爸，想死我了。”
“再热点即墨老酒吧，让你爸喝点暖暖身子。”妈妈又在琢磨着。
“我平时工作忙，也有我的原因，对你的功课用心不够。”父亲先在做自我批评。
尽管不愿意看小溪提醒的样子，但心里也是发毛，确实没有底。
“来，你说说什么原因，我来帮你分析分析。”父亲又在追问。
“还省了事了，”妈妈一边从阳台外面往里端一个搪瓷脸盆，一边念叨着。
妈妈脱了外套，换了鞋进了自己房间，父亲还没发现妈妈和小溪进屋。轻微地打着鼾。
父亲说着让我坐在沙发上，他也坐在另一只沙发，我们隔着一个木头茶几这样并排坐着。
“你爸醒了，咱们吃饭吧。”妈妈说着，朝厨房外大声喊道，“醒了老龙？来吃饭吧，都做好了，海超做的！”
“知道，知道，”握忙不迭地点着头。
父亲沉思了一会，“海超啊，我这趟任务急，出去的时间长，走前没来得及跟你谈。”
“加个菜吧，你爸刚回来。出去了那么多日子，很辛苦。”妈妈走进厨房说。
门开了，妈妈看到了父亲的鞋和挂在走廊衣服挂上的大衣和帽子，“老龙？海超，你爸回来了吗？”
我端了茶杯去了厨房，小溪在门外，小声问，“爸爸回来了？”
一边支吾着，一边在快速考虑怎么回答，没想到父亲刚还在客气地聊着，一句话就切入主题了。
“你头伤成那样，知道我和你妈心里有多难受吗？”父亲问。
听见大门响了，开锁声，感觉还没到妈妈下班的时间，“是小溪回来了吗？”我在厨房问。
“我哥以前学习也挺好的啊，”小溪在帮我说话。
“放假了吧小溪？考的怎么样？”父亲在问。
父亲感叹南方已经开始了如火如荼地经济发展，北方尤其我们这里还是行动比较慢，思想还是比较死板。
“哦，去了这么多天，奔波了好几个地方，肯定挺累的。”
“行了，就泡这么多吧。”父亲看着我端走茶杯，在身后还担心着，“小心开水啊，别烫着。”
“那好，晚上也尝尝儿子做的饭。”父亲乐呵呵地回屋了，隐约听到茶杯和找茶叶盒的声。
这样，就把我和小溪都支走了。
父亲喝了口茶水，接着说，“咱俩好好交交心，看看什么原因让你现在落后这么大，找出原因，赶紧改正，还来得及。”
“你小心了，”小溪又在挤着眼。
“哦？不错啊，有进步嘛。这些日子看样有些转变啊。”父亲表扬我。
“我这些日子已经做了好多天了，学着做。”听到父亲表扬，我也很开心。
晚上准备炖个土豆，炖个大白菜，那个年代冬天也没啥菜，就是大白菜、土豆、洋葱，大葱。
那时的条件有限，还真没有太多选择。妈妈沉思了一会，高兴地说，“对了，我刚打的猪蹄冻，准备过年吃的，正好尝尝怎么样。”
这又重新沏满，端了过去。父亲坐在他房间的连体沙发上，那是去年春节联欢晚会，我“葛优瘫”的沙发。
四十二
“是啊，你哥以前学习也没用我们操心，现在退步很大，尤其转学后。”父亲说着。
然后父亲就问，“海超，吃饱了吗？吃饱了先回屋吧，我跟你妈说点事。”
我轻轻地把茶杯放下，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妈妈一边忙着，一边嘱咐我，“海超，你头也好了，你爸也回来了，肯定会找你谈谈。”
父亲总是如此。
门外响起小溪的声音，好像是跟妈妈一起回来了。
我在厨房忙着，两个菜都做好了，妈妈和小溪还没回来，就先关了火，热在锅里。把馒头也放蒸锅里准备热一下。
“好的，妈，我知道了。”我不耐烦地回到。
我从厨房迎出来，总食指竖在嘴边小声说，“对啊妈，我爸回来了，正迷糊呢，好像挺累。”
“伤口长得怎么样了？”父亲温声问道。
“好了爸，都好了。痂都掉了。”我一边汇报一边顺从地转过身去。
边问边搬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身，要看我的头。
毕竟父亲以前很少夸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批评，一边批着还会一边说“批评你就是就是帮助你！”。
妈妈摸了摸茶几上的水杯，端起来给我，“已经凉了，给你爸换了热的。”
“好嘞爸，没事。”
看样父亲也很疲惫，半躺在沙发后背上，闭着眼。
“不管你爸说什么，别顶嘴。好好听着，这次你爸没说你，光是担心了。知道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以后就懂了。父母也不愿意说你。批你，都是为了你好！”妈妈说起来就没完。
妈妈特意加重了语气。
“好闺女，真给我争气，唉，从来不让我操心。你哥要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你们班主任说你在学校表现还可以，就是也感觉你心思不
父亲细心地用手拨开遮盖着伤口的头发，又打开灯，仔细俯身看着，“长得不错，疤不大。”
父亲出现在厨房门口，风尘仆仆的脸，胡子拉碴，刚摘下帽子，头发也长了很多。
父亲应该吃完饭，就该来找我谈了。
看时间差不多该做饭了，我在厨房刮土豆皮，已经洗好了大白菜，从阳台外拿了一小块肉。
“知道，妈，放心吧，”该来的终要来，妈妈的话也验证了我一直的猜测。
就是大白菜也是凭票供应，每年排队买大白菜也是北方城市一景，大白菜堆得跟小山似的。
换鞋的声音，没回答我。我放下土豆，从坐的小板凳上站起身来，刚走两步，想出去看看。
父亲感觉很高兴，舒了口气，又问：“你在干嘛呢？”
气得我狠狠瞪了她一眼，顾忌父亲在打盹，我也没说什么。
小溪也放假了，今天去了同学家一起学织毛衣。
“哦，知道，”我点着头。
“对，”父亲接着我的话说，“你确实没用心在学习上，你以前学习那么好，你不是笨，现在是不学，那你心思都用到哪里了？”
等了一会，见我还是没话，父亲就又说，“你要找不出原因，咱就说具体事，从具体事上分析。”
“嗯，”父亲端着茶杯进了门，拍了拍我肩膀，“海超啊，坐下吧，咱爷俩好好聊聊。”
“对啊，爸回来了。”
父亲不愧是做警察的，抓住我一句话就把我问到墙角了。
“海超，海超，”果然，父亲吃完饭了，一边轻推我的门，一边叫我的名字。这样就等于提前敲门了。
妈妈说，看着就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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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开水倒进茶杯里，看飘起来一些小渣子，就吹了吹，往水池里倒出些水，茶叶渣子叶随着流出去了。
脸盆就是那种大红牡丹花的，带着绿叶，家家户户都有的。妈妈特别喜欢花，尤其是大红的牡丹。
说到这儿的时候，父亲还刻意低下声调，俯身跟妈妈小声说。好像避免被人听到，但其实我也都听见了。
“爸，您，您回来了？”我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我自己在房间坚定着。
我赶紧说：“别这么说，爸，都是我自己的错，没用心学习。”
“您说呢？当然还是第一名啦。”小溪咯咯地笑起来。
我又放下刚拿起来的土豆，走到父亲房间，“爸，我刚烧的开水，我给您沏茶吧，”说着，我从父亲手里拿过茶杯，父亲打开茶叶盒，倒了一些在手里，颠颠，就揪了一点放回茶叶盒。
妈妈喜欢喝稀饭，尤其是玉米面粥，我又准备烧一锅稀饭。
吃饭时，父亲说了好多他这一路的见闻。听父亲说，他这次之所以出去时间长，是因为去了很多城市。
“我在准备晚饭，妈和小溪回来可以吃现成的。”
“爸，你刚出差回来，一路辛苦，你休息会吧，我做就行了。”我赶紧表态。
“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吧？”父亲脱下大衣和外套又问。
尽管心里已经有些盼着父亲回来，但父亲真的回来了，我感到心里马上有了负担，陡然来了很多压力。
感觉今天做晚饭格外用心，也感觉有些紧张，炖大白菜居然忘了放盐，出锅的时候幸亏尝了尝，避免了小溪又挤眉弄眼嘲弄我。
我支支吾吾地开始说不出来了，我当然不能说经常跟把兄弟们一起出去玩，烫烟疤了，看录像了，还喝酒了，还去打架了……
会谈些什么呢？肯定还是追问头怎么受伤的，都跟谁一起。反证打死也不说跟谁，就是自己骑车子摔的。
“我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你们学校，”父亲顿了顿说，“一个是去给你请假，再一个就是了解一下你在学校的表现和伤着头的事。”
“嗯嗯，”我继续点着头，继而耷拉着脑袋。
“爸，吃完了？”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去了杭州、上海、还有刚刚成立不几年的深圳特区，去了跟香港一街之隔的沙头角中英街。
我回到了自己房间，听到父亲跟妈妈还在谈着什么，我已经不关心了。心思都用在时刻注备迎接父亲的谈话上了。
那时候的冬天比较冷，过年前后排队用票买的的年货鱼、肉、猪头、猪蹄等都可以放在北阳台外挂的铁箱子里，是个天然冰箱。
“醒了？爸爸。”听见小溪在外边撒着娇，“你可回来了爸爸，想死我了。”
“再热点即墨老酒吧，让你爸喝点暖暖身子。”妈妈又在琢磨着。
“我平时工作忙，也有我的原因，对你的功课用心不够。”父亲先在做自我批评。
尽管不愿意看小溪提醒的样子，但心里也是发毛，确实没有底。
“来，你说说什么原因，我来帮你分析分析。”父亲又在追问。
“还省了事了，”妈妈一边从阳台外面往里端一个搪瓷脸盆，一边念叨着。
妈妈脱了外套，换了鞋进了自己房间，父亲还没发现妈妈和小溪进屋。轻微地打着鼾。
父亲说着让我坐在沙发上，他也坐在另一只沙发，我们隔着一个木头茶几这样并排坐着。
“你爸醒了，咱们吃饭吧。”妈妈说着，朝厨房外大声喊道，“醒了老龙？来吃饭吧，都做好了，海超做的！”
“知道，知道，”握忙不迭地点着头。
父亲沉思了一会，“海超啊，我这趟任务急，出去的时间长，走前没来得及跟你谈。”
“加个菜吧，你爸刚回来。出去了那么多日子，很辛苦。”妈妈走进厨房说。
门开了，妈妈看到了父亲的鞋和挂在走廊衣服挂上的大衣和帽子，“老龙？海超，你爸回来了吗？”
我端了茶杯去了厨房，小溪在门外，小声问，“爸爸回来了？”
一边支吾着，一边在快速考虑怎么回答，没想到父亲刚还在客气地聊着，一句话就切入主题了。
“你头伤成那样，知道我和你妈心里有多难受吗？”父亲问。
听见大门响了，开锁声，感觉还没到妈妈下班的时间，“是小溪回来了吗？”我在厨房问。
“我哥以前学习也挺好的啊，”小溪在帮我说话。
“放假了吧小溪？考的怎么样？”父亲在问。
父亲感叹南方已经开始了如火如荼地经济发展，北方尤其我们这里还是行动比较慢，思想还是比较死板。
“哦，去了这么多天，奔波了好几个地方，肯定挺累的。”
“行了，就泡这么多吧。”父亲看着我端走茶杯，在身后还担心着，“小心开水啊，别烫着。”
“那好，晚上也尝尝儿子做的饭。”父亲乐呵呵地回屋了，隐约听到茶杯和找茶叶盒的声。
这样，就把我和小溪都支走了。
父亲喝了口茶水，接着说，“咱俩好好交交心，看看什么原因让你现在落后这么大，找出原因，赶紧改正，还来得及。”
“你小心了，”小溪又在挤着眼。
“哦？不错啊，有进步嘛。这些日子看样有些转变啊。”父亲表扬我。
“我这些日子已经做了好多天了，学着做。”听到父亲表扬，我也很开心。
晚上准备炖个土豆，炖个大白菜，那个年代冬天也没啥菜，就是大白菜、土豆、洋葱，大葱。
那时的条件有限，还真没有太多选择。妈妈沉思了一会，高兴地说，“对了，我刚打的猪蹄冻，准备过年吃的，正好尝尝怎么样。”
这又重新沏满，端了过去。父亲坐在他房间的连体沙发上，那是去年春节联欢晚会，我“葛优瘫”的沙发。
四十二
“是啊，你哥以前学习也没用我们操心，现在退步很大，尤其转学后。”父亲说着。
然后父亲就问，“海超，吃饱了吗？吃饱了先回屋吧，我跟你妈说点事。”
我轻轻地把茶杯放下，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妈妈一边忙着，一边嘱咐我，“海超，你头也好了，你爸也回来了，肯定会找你谈谈。”
父亲总是如此。
门外响起小溪的声音，好像是跟妈妈一起回来了。
我在厨房忙着，两个菜都做好了，妈妈和小溪还没回来，就先关了火，热在锅里。把馒头也放蒸锅里准备热一下。
“好的，妈，我知道了。”我不耐烦地回到。
我从厨房迎出来，总食指竖在嘴边小声说，“对啊妈，我爸回来了，正迷糊呢，好像挺累。”
“伤口长得怎么样了？”父亲温声问道。
“好了爸，都好了。痂都掉了。”我一边汇报一边顺从地转过身去。
边问边搬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身，要看我的头。
毕竟父亲以前很少夸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批评，一边批着还会一边说“批评你就是就是帮助你！”。
妈妈摸了摸茶几上的水杯，端起来给我，“已经凉了，给你爸换了热的。”
“好嘞爸，没事。”
看样父亲也很疲惫，半躺在沙发后背上，闭着眼。
“不管你爸说什么，别顶嘴。好好听着，这次你爸没说你，光是担心了。知道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以后就懂了。父母也不愿意说你。批你，都是为了你好！”妈妈说起来就没完。
妈妈特意加重了语气。
“好闺女，真给我争气，唉，从来不让我操心。你哥要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你们班主任说你在学校表现还可以，就是也感觉你心思不
父亲细心地用手拨开遮盖着伤口的头发，又打开灯，仔细俯身看着，“长得不错，疤不大。”
父亲出现在厨房门口，风尘仆仆的脸，胡子拉碴，刚摘下帽子，头发也长了很多。
父亲应该吃完饭，就该来找我谈了。
看时间差不多该做饭了，我在厨房刮土豆皮，已经洗好了大白菜，从阳台外拿了一小块肉。
“知道，妈，放心吧，”该来的终要来，妈妈的话也验证了我一直的猜测。
就是大白菜也是凭票供应，每年排队买大白菜也是北方城市一景，大白菜堆得跟小山似的。
换鞋的声音，没回答我。我放下土豆，从坐的小板凳上站起身来，刚走两步，想出去看看。
父亲感觉很高兴，舒了口气，又问：“你在干嘛呢？”
气得我狠狠瞪了她一眼，顾忌父亲在打盹，我也没说什么。
小溪也放假了，今天去了同学家一起学织毛衣。
“哦，知道，”我点着头。
“对，”父亲接着我的话说，“你确实没用心在学习上，你以前学习那么好，你不是笨，现在是不学，那你心思都用到哪里了？”
等了一会，见我还是没话，父亲就又说，“你要找不出原因，咱就说具体事，从具体事上分析。”
“嗯，”父亲端着茶杯进了门，拍了拍我肩膀，“海超啊，坐下吧，咱爷俩好好聊聊。”
“对啊，爸回来了。”
父亲不愧是做警察的，抓住我一句话就把我问到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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