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0章 时常过来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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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爱民点了点头，接过肉袋，心里反而更加沉默了。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肉，袋子里的肉沉甸甸的，似乎把他原本轻飘飘的心压得更重了。他开始感到，自已像是背负了一些无法言明的东西，身上无形的负担越来越沉重。可是，自已能做的，只有继续走下去。

    赵爱民把五花肉放在案板上，深吸一口气，刀刃划过肉块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切肉的时候，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每一刀都尽量精准，像是想把心中那一丝丝不安的情绪都挥洒在这块肉上。厨房的空气里弥漫着生肉的味道，不是那种让人不快的腥臭，而是那种原始的、充满生命气息的气息。

    赵爱民的肚子忽然传来一阵抗议的声音，他轻轻抚摸着肚皮，心里莫名涌上一股食欲。今天早上，他匆忙离开了四合院，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甚至连一顿饭都没吃好。走在大街上，随着自已身体的空虚，他也感到情绪的缺失，似乎有一种饥饿感，不仅仅是对食物的渴望，更多的是心灵上的一种缺憾。那些熟悉的味道，曾经是他情感的一部分，支撑着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孤独的日夜。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肉袋，心中却越来越清晰——他并不需要过滤油烟，生活的烦恼，不能仅仅通过买块五花肉来逃避。真正要做的，或许是面对自已的内心，面对那些曾经压在心头的沉重和焦虑。

    小李走到厨房门口，环视了一下。“你做饭啊？我闻到味道了，挺香的。”

    他愣愣地看着摊主切肉的动作，刀锋与肉的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切割得精准而熟练。看着摊主的动作，他忽然明白，自已并不是为了过滤油烟，而是希望通过这些看似简单的行动，去填补内心的空缺。也许，买这五花肉，做些简单的菜肴，能够让他暂时忘却内心的不安，让生活看起来更加平静，甚至充满一些细碎的安慰。

    赵爱民听着摊主的笑话，不禁愣了一下，心里却涌起一阵苦涩。的确，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过滤油烟的东西，只是自已在无形中说出了自已内心的一部分——他内心的空洞，那种对过去生活的不断逃避和对未知生活的茫然。油烟，是他努力过滤的无尽烦恼，是他在日常生活中无法消弭的沉重。

    

    

    

    他的目光越发执着地盯着那摊五花肉，肥肉上的油光反射着路灯的光芒，像是某种诱惑。赵爱民心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小时候，母亲常常把五花肉炖得酥烂，香气弥漫整个屋子。那时，他还在四合院里，坐在矮小的饭桌前，母亲总会给他挑选出最嫩的肉块，嘱咐他多吃点，给他放足了汤。赵爱民清楚地记得，母亲脸上的笑容是那样温暖，那样熟悉，仿佛一切的忧愁都能在她的笑容下融化。

    走回四合院的路上，他的步伐不再沉重，反而有些轻盈，仿佛心里的一些东西已经被他暂时放下。夜色已经渐深，四合院里依旧是那份熟悉的宁静。赵爱民推开院门，走进院子，抬头看了看那棵老枣树，心里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感。那株枣树依旧站在那里，年年岁岁，守护着这片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院落。而他，是否也能像这棵枣树一样，扎根于自已的生活，扎根于那个曾经的家？

    

    

    

    

    

    

    

    摊主是个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听到赵爱民的话，抬起头，眼睛里透出几分好奇。“三斤？”他笑了笑，“买这么多，要做啥？炒菜还是炖汤？”

    

    赵爱民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心里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想做点东西，过滤油烟。”他自已也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说，原本只是单纯地想要买点肉，结果嘴巴却不自觉地说出了一个毫无实际意义的答案。

    

    赵爱民走到路边，站在路灯下，看着这袋肉，心中却突然有了一个决定。回家，他不打算做复杂的菜肴，也不打算像以前那样精心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他只打算做一些简单的炒菜，简单到足以让自已能暂时不去想那些过往，不去想那些无法改变的记忆。或许，这样简单的生活，反而能让他得到一些短暂的安慰。

    他回头，看见是小李从屋里走出来。小李是隔壁家的儿子，这两年来时常过来串门。小李不算年轻，但也不算太老，眼神总是有些活跃，嘴角时常挂着笑容。

    

    

    “好了，三斤五花肉。”摊主将肉放进了袋子里，递给了赵爱民，“拿好了，慢走。”

    赵爱民笑了笑，心里有些发愣。“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他低下头，继续专心切着肉。

    摊主笑了，似乎对这个答案没有多想，随手便拿起刀，娴熟地切割着五花肉。“过滤油烟？”他用刀背轻轻敲了敲案板，“那可得好好选选，这种五花肉做出来的油脂才能多，油烟才会更好。”他又不忘补充道，“不过，你要是打算炒菜做饭，别的菜可得注意点，不然全是油烟就不好了。”

    “过滤油烟，过滤油烟……”赵爱民心里反复念着这几个字，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刀锋每划过一次，肉块便变得更加规整，肥瘦相间，细致得让人不忍下刀。赵爱民的手指在肉上滑过，他微微停顿，看着自已一片一片切好的五花肉，忽然有些出神。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每次切肉时，都会用小刀轻轻剁几下，确保肉块均匀而不损失太多的油脂。那个时候，他站在母亲身旁，静静看着母亲一刀一刀地切，心里觉得自已与她的距离就像那肉块，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犹豫了一下，然后用手指了指摊上最肥美的五花肉。“老板，给我切三斤五花肉。”

    

    “你又想什么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赵爱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