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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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结月没有强要他回答。她给辅助监督打电话，让他们一起过来森林里找人。

    “你不当警察可惜了。那么，你有为他们而死的觉悟吗？顺便说一下，我只为自已而活。有钱拿才会袚除咒灵，要不然就得看我的心情。“

    手冢结月：真是天真而幼稚的想法。她的脸色陡然沉下来。

    “我的人生信条是强者保护弱者。为了变强，这都不算什么。你不也一样？”夏油杰自从发现自已与常人不一样之后，就决心要保护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

    “诸位在此等候吧，我们进去就行。”夏油杰表面彬彬有礼，实则毫不客气。

    村子里没有人员失踪，可是，之前有5名外地的大学生过来游玩。没有人知道他们是离开村子还是失踪。

    村子一边是大片农田，一边是茂密的森林。森林的入口有几名工作人员和村民在守着，看到来人是两名未成年人。

    夏油杰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15岁的少年，从小遇到的人类或咒灵都没有打败过他，手冢结月是第一个。突然要他面对死这个字，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详细地对他们说明这次的任务。这是在东京附近的村子里发现咒灵的痕迹，“窗”的人员没敢靠近，不确定有无人员伤亡，估计是二级咒灵。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结月想干什么？她不是第一回干这事了。

    她这才想起，上课时间离开学校，他们一定要去出任务。

    夏油杰也看到了那根大腿，他忍不住跑到旁边呕吐。夏油杰很少看到这么残忍的画面，加上他们刚刚说起死这个字，他把自已代入成那根大腿的主人。

    手冢结月无力地对他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心里却骂道，去他的，诅咒师们天天用咒灵在天上飞，总监部那群老东西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是她不够强。

    手冢结月大喇喇地躺在咒灵上，这个术式真方便，不像她的术式，就在袚除咒灵和杀人方面比较厉害。“我要是会飞就更棒了。”五条悟能用术式把自已浮在空中。她坚决不能输，明天就去翻图书馆，一定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术式。www.biyu.me

    很快到了山下，辅助监督在车边站着等他们。他穿着一身西服，笑容亲切有礼，并未因他们是一年级新生而轻视。

    “歌姬，你还真有学姐的风范啊。”

    “这次的咒灵不是二级，是一级。”临走前，手冢结月对辅助监督说道。

    辅助监督把记录着5个大学生的性别特点的本子递给夏油杰，手冢结月轻轻皱眉，她知道夏油杰是登记的二级咒术师，而她只有三级，且咒术界最是重男轻女。辅助监督以夏油杰为重无可指责，但还是很不爽。

    村民们小声地议论，怀疑他们的能力。一名中年男子，狠狠敲了那几人的头。严厉地警告他们小心说话，哪怕他们只是小孩，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得罪的。

    手冢结月恨铁不成刚地看着他：“走什么走，快把你的咒灵叫出来，我们飞下去。你懂不懂时间就是生命。”

    两人沿着盖着落叶的小径往里走，夏油杰把本子递给手冢结月。森林里点点日光穿过茂密的树干，洒在草丛上，美得像画。若不是咒灵的残秽留草从上，破坏了这一分美丽，手冢结月都想拍照与美景合影。

    辅助监督大惊失色，慌忙鞠躬道歉：“很抱歉。但是，不行的。随意用咒灵在城市上方飞，很容易引起恐慌的。”

    “真的吗？我特意上网找了不少关于如何做好学姐的表率的资料呢。”

    这只咒灵身形很灵活的左躲右闪，手冢结月化出三根铁索，只将它捅个对穿，并没有把它净化。

    “你的体术比我们都厉害。”夏油杰的语气有些落寂，真是离了大谱，她为什么能够吊打两个身高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男同学。明明学姐们也是咒术师，体术却差得很。

    “你要不要下车，姐姐今天带你见见世面？”当手冢结月心情不好时，有些人就惨了。

    “很难吃吧？”手冢结月有些好奇夏油杰吞下这么难吃的咒灵时在想些什么。

    开学不到一周，奄歌姬已经熟知学弟们的恶劣，和傲慢看不起人的学弟们相比。手冢学妹武力值高，性格温和有礼貌，人美嘴甜。硝子学妹活泼可爱，细心又善良。

    “我的生日是2月3日。你是生日是3月3日。我比你大。”夏油杰反驳。对于见世面，他倒是很好奇。

    奄歌姬对夏油杰“哼”了一声，转而语重心长道：“东西我先给硝子，你忙完后，去她那里拿。出任务时，一定要多买点喜欢吃的。学校太偏僻，很多吃的都买不到。出任务的时间又不一定，宿命要常备零食泡面。我们去休息啦，拜拜！”

    这几名大学生也没有给本地人留过联系方式，只有几名村民在森林附近见过他们。

    手冢结月不禁失笑，歌姬学姐真是可爱呢。在日本，不少学校前辈专门欺压后辈，各种霸凌事件屡见不鲜。把后辈们当做小弟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不等手冢结月道谢，奄歌姬有些害羞的拉着冥冥跑开。手冢结月隐隐听到风中传来两人的私语。

    被警告过后，其他人不敢再说什么。看到辅助监督们对这两未成年恭敬的样子，更是头都不敢再抬起来。

    晚饭后，天已经黑了。手冢结月来到商场，挑了一套吊带连体衣，加一件开衫。夏油杰全程一脸问号。

    沿着咒灵的残秽，手冢结月找到了一根人的大腿。她没有过去，再次给辅助监督打电话，让他们报警。

    手冢结月先找了家小饭馆吃晚餐。难得出来一趟，她不想对不起自已的胃。反正夏油杰并不挑食。她点了咖喱鸡肉饭，夏油杰随意点了份猪排饭。

    “习惯就好。”夏油杰下意识掩盖自已的真实想法。为了变强，这都是值得的。手冢结月的体术这么强，不也充满了血泪史。

    奄歌姬高兴地叫住手冢结月，“结月，我给你和硝子带了伴手礼。www.siying.me给你的是豚骨拉面汤，下次食堂没有喜欢的菜，你可以煮一包。咦，你们要出任务吗？”

    手冢结月闭上眼睛，感受咒灵的位置。只要咒灵没跑太远，她都能感受到。她的咒力化作一根铁索，迅速朝那个位置穿过。这只咒灵的反应也很快，朝旁边一闪，躲过这次的攻击。

    吃饭时，手冢结月严格恪守“食不言”，吃得津津有味。

    手冢结月直接在商场换上新衣服。出了商场，直接往小巷子走。还让夏油杰利用咒灵隐蔽身形。

    想到猪排饭的含义，手冢结月乐不可支。日本警察局请吃猪排饭的意思，就像在中国被请去喝茶。

    “没有我的份吗？学姐太偏心了吧！”夏油杰凑过来，他对伴手礼不感兴趣，只是女孩子们把他当做空气，他怎么着都得说几句显示一下存在感。

    “坐车真麻烦，杰，下次直接坐咒灵飞过去吧。”手冢结月被转车折腾得头晕，有气无力道。

    夏油杰：为什么这人能把懒得走路说得这么高大上。他不想在这里多费口舌，召唤出一只会飞的咒灵。

    手冢结月感受到奄歌姬的心意，笑容都真心了几分。“谢谢歌姬学姐，很贴心的礼物呢。”

    “结月，不要袚除，我还要吞呢。”夏油杰提醒道。想到昨晚那只咒灵，他的心都在滴血。

    “唉，血泪史啊。”谁知道她小时过得是什么日子，那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知道啦，啰嗦。”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风吹过来又很凉爽，偶尔带来一阵花香。用咒灵代步实在是很美好。手冢结月一点都不想动弹。

    将这里的事情交待好，辅助监督送他们回去。到市区时，手冢结月看天色还早，想到夜蛾老师的话。不准备立刻回高专。

    普通人看不见咒灵，也没有袚除咒灵的力量。他既然天生就是咒术师，这是他的职责。

    夏油杰伸手把它捏成一个球，塞进嘴里，面色扭曲地吞下去。

    手冢结月：她居然是这一届最小的。硝子和杰都是89年的，只有她和杰是90年。“算了，这个不重要。”

    她万分想念家里保姆田中阿姨。因为有田中阿姨在，她多少年没为吃饭操过心。还有景光，各种菜肴，他都能照着菜谱都能还原十之八九。要不是高专能学到其它任何学校都学不到的东西，她才舍不得离开景光所在的学校。

    “你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手冢结月笑着朝他眨眨眼。男人什么时候都不忘逞强。啧啧，一定是咒灵太难吃，最后黑化的。想想高专食堂的菜肴，要她吃一年，她都得黑化。“咒灵是人类的负面情绪产生的，想想都知道很难吃。”

    她再傻也不会对他们有好感。礼物？他们下辈子也收不到。

    夏油杰没理会她笑得快坐到地上的样子。他还在想那个问题，他愿意为保护别人而死吗？

    他扪心自问，我有这个觉悟吗？他想说有，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来。死这个字太沉重。

    村落的位置有些远，他们坐电车转了几道才到。

    夏油杰看了看手表，催促道：“快走吧。”

    等等，手冢国光的胳膊就是被学长打伤的。手冢结月脸色微变，谁敢欺负她弟弟，她就剁了谁。

    发现了咒灵，夏油杰率行放下“帐”。天空变得黑沉沉的。

    两人下车，让辅助监督先回去复命。

    是否有一天，他遇到更强大的咒灵，也会变成咒灵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