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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花慢慢地放下，伸出柔白的手去拨正错位的花枝，目光一丝不剩地全给了这盆花。她似乎做什么都很认真，无论是看书写字，还是吃东西干活，像是有个自己的愉快小天地，又像是体验这新世界的点点滴滴。
如此看来，倒是证实了她先前说的不是这里的人的话。
终于，他吩咐一旁地侍女：“研墨。”
“……你待如何？”
应離忧又道：“以你的姓氏起誓，以后绝不再踏入沥城一步。”
慕环忍着怒气，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
以前柳家还没有落败的时候，柳昀也曾在茶馆里碰到过应離忧，下过几局棋，也算是半个朋友。如今到青楼做了几个月的活，却是不敢再上门了，怕有损先生君子名声。
钟无媚却一下子精神了，“我有办法！让我妹妹去。”
“有一本书，我想看很久了。以前跟应先生对弈时曾谈到过，他书库中有此书的孤本，当时想着以后借来看看，现在却是不好上门了。”
景阳？钟子林好像说过这个地方啊，苏绾追问：“景阳是什么地方？”
他带着家仆离开了。
经历过家破人亡，他反倒看透了许多东西，日子一久便开始重新拿出搁置已久的书籍，开始准备秋季八且的秋闱。
书房里。
他回想了下，缓缓道：
“不是，”柳昀头也没抬，紧盯着书本，“过了还有春闱，春闱之后还有殿试。”
“真好看。”苏绾由衷地赞叹，把剑还给他。他将其收入腰间的剑鞘，轻轻一按剑柄，一声轻响便牢牢地固定好了。
钟家三个姑娘长得都不赖，钟无媚活泼明媚，江听雨温柔羞涩，苏绾清丽可人。但要是让人指出哪一个是读过书的，人家必然选苏绾，她的言行举止中就有一股忽略不了的书卷气息。
苏绾小心翼翼地接过，仔细地端详着。
苏绾在应離忧这里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尤其是今天见了这番打斗，觉得既新奇又厉害得很，她在脑子里不断回味，原来先生也不是文弱书生啊。
若是应離忧不躲开，便是两败俱伤。
“明日午时之前，带上你的人滚。”
这边自从柳夫人下葬之后，柳昀便不再去青楼弹琴吹小曲儿了，他开始替人誊写文章或者写信换钱度日。
他还是柳公子的时候就已经考过了院试，是个正经的秀才了。
钟无媚见此也放心了，好歹他没有一蹶不振。柳夫人生前就希望他科举取士，有个官职光宗耀祖，柳昀怕是谨记在心了。
应離忧这时候才慢悠悠地放轻了点力道，他缓缓蹲下，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慕环痛苦的表情，“这一下，是让你还郑家庄那事。”
“要是能中榜，几个月也算快的了。”
苏绾心里忍不住叫好！
“……明月域。”
慕环狼狈地摔在地上，就要爬起来，手腕却一阵钻心的刺痛，他猛地一惊：“你别欺人太甚！”
慕环暗道不好，他的剑劈向一片虚无，竟被一股绵力逼得停滞了几分，也无法马上收回，一时间心思流转，顺着剑势向前破空一刺！
今天却有些不同。
应離忧注视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波动，缓缓道：“你痴迷权势至此，赵氏容不下你。”
“柳昀，”钟无媚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拿眼睛瞅着他，“要是你过了秋闱，便是大官人了是吗？”
应離忧侧过脸看着她，眼底掠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天下人就算不知道齐国京城是哪个，也不会不认得景阳城，本国人甚至将其称为“第二京都”。
他见势手腕一翻，手中的长剑与那软剑卷在一起，发出尖锐刺耳的刮滑声。应離忧果然往后挑开，慕环趁势反身一劈，这一招用了他八分力气，周遭的竹叶尽数被剑气割裂，散落下来纷纷洒洒。
这轻飘飘的一张纸却仿佛有千斤重，薛管事欲言又止：“公子当真……”
他颓然地盯着手里握着的那剑柄，最后拂袖一卷，地上泛着冷光的碎片尽数消失。
柳家只有柳昀和一个老仆，钟无媚不说话就真的寂静了，只有院里的鸟叽叽喳喳地叫，惹人发困。
习武之人最重要的莫过于手，一旦有什么闪失，这一身武功说是废了也不足为过。
“果然、果然！”慕环仰头大笑，几近癫狂，眼底慢慢涌出一股浓烈的不甘，“你知道我败给你什么吗？输在我是三房！若我在你当年这个位置上，现在必然是家主！”
两人一个冷漠一个癫狂，竟是再也找不到当年共登郁北七层的少年意气了。应離忧没有再说话，他最后再看了慕环一眼，提着剑转身就走。
短短几百字，却写了半个时辰。待墨水晾干，他又将其拿起来，阴晦不明的目光凝在上面。终于递给薛管事：“封好寄回。”
其实想问的远远不止这个，但是看应離忧的脸色，这似乎涉及到什么陈年旧恨，苏绾也不好打听。但是她又想多知道一点有关他的事，所以只能这般曲线救国。
这把软剑约莫二尺长，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铸成，通体银白，色泽极亮，剑身上雕有浅而繁复的纹路，再看剑柄更是漂亮，刻着凤鸟图腾，末端似乎刻有两个字。
钟无媚点点头，脸上有得意之色，“我跟你说，应先生可喜欢小六了，常常叫她去吹笛子，还把好多书都借给她。有些不懂的，他还会给小六讲解呢。”
苏绾看完了这惊心动魄的整个过程，因为隔得远，两人的对话也没听清。应離忧向她走来，眼神晦暗而飘散，似乎沉湎在什么回忆里。
一声清脆的裂响，这质地精良的好剑竟被绞成了碎片。
应離忧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他，脚上慢慢地增加力道。
“不是，”应離忧道：“是景阳。”
待到他移开了脚，慕环立即爬起来，仔细地观察了下手腕，见没有伤到筋骨才松了口气，又抬头问道：“你刚刚使那招，是哪一层的功夫。”
“这么远？！”钟无媚皱紧眉头，“那你不是要走好几个月？”
慕环大惊，幸好回身及时，堪堪格挡住了那白花花的剑光，又以缭乱之势缠斗在一起。
钟无媚一得闲便跑去柳家看他读书写字，一开始少不得调戏几句，后来听说他是要准备秋闱，时间紧迫，要看的书堆起来比她人还高，她也就安静了。
应離忧侧身躲开，手上一动，一道银白晃眼的剑光便缠上来。www.qingye.me
慕环咬牙切齿地道：“以我慕氏起誓，此生不再踏入沥城一步，若有违背，则天打雷轰，不得好死。www.cuilian.me”
“春闱也是在巡抚府那儿考吗？”
她一直盯着那剑，应離忧便递过来：“要看看么？”
苏绾这才发现这剑原是收在腰上的，那条精致的腰带便是他的剑鞘做成的。
他的剑上沾了些浅浅的红，苏绾见此便掏出一条帕子递给他。他接过去慢慢地把剑擦干净。
“我意已决。”应離忧轻轻打断他。
这样的人所求甚少，往往也是最容易开心的。应離忧看了一会
慕环额头上渗出冷汗，嘴唇被咬得惨白，终于忍不住痛呼出来。
“哪个妹妹？是苏姑娘？”
不多时苏绾便又搬了一盆白山茶过来，白花绿叶中露出大半张清丽的脸。
不远处的家仆就要冲上来，应離忧却将剑尖移至慕环的脖间，稍稍一用力就划开一道小口子，后者一激灵，吼道：“都别过来！”
“地处京都北上，闻名遐迩。高门大宅万户，前来求医之人无数，南北商贾聚集，各路文人集会，贵人络绎不绝。天下珍宝，武学秘籍八成在此，以至于穷人贫病交加，富人炊金馔玉；善人死于权势，恶鬼为虎作伥。”
慕环站着没动，他身上有多处细小的伤口，衣裳割破了好几处，头发也有些散乱。
应離忧神色一凛，带着软剑往下一压，脚尖踏在剑尖上，借力纵起翻身，轻飘飘宛若无物。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慢慢念出来：“云——天？”又问道：“这是它的名字吗？”
慕环眼睛一亮，惊喜道：“云天！果然在你这里！”
钟无媚想着几个月不能见面，心里难受得紧，却听见他叹了口气，又问道：“你叹气做什么？”
“在京城礼部官衙。”
应離忧踱步至窗前，院里的白山茶和君子兰已经绽开了花骨朵儿，洁白的花瓣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但是心态波动是大忌，不过几招他便节节败退，最后手里的长剑被死死卷住，那软剑弯曲成诡异的弧度，被所持者用巧力一振，所控住的硬剑剑身上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痕，随和迅速扩大。
应離忧慢慢地看完了信，却没有立即放下，他的眼神微微涣散，像是在回想一些很久远的事情。
应離忧极快地后退一步，手腕带动着软剑极其灵活又诡异地转动，短短一瞬间，剑尖游走分花，游走与多个方向，残留的剑影隐约连接了一个图案，连指六处地方，都是不同要穴。
薛管事又呈上来一封信，与往常看起来并无不同。这样的信在格子架的檀木盒里已经有厚厚一沓，大多数都没有被拆开过，就被人随意搁置在盒子里。
“她？她算个什么东西！”慕环满脸嘲讽，“她最大的筹码已经废了，再过个十年八载，这一切还是我的！”
“先生，”她忍不住问道：“刚刚那个人是哪里的啊？是京城的人吗？”
薛管事在心里叹了口气，拿着信下去了。
应離忧点头，“这是母亲生前所配之剑。”
两人一起走回去。
] 她把花慢慢地放下，伸出柔白的手去拨正错位的花枝，目光一丝不剩地全给了这盆花。她似乎做什么都很认真，无论是看书写字，还是吃东西干活，像是有个自己的愉快小天地，又像是体验这新世界的点点滴滴。
如此看来，倒是证实了她先前说的不是这里的人的话。
终于，他吩咐一旁地侍女：“研墨。”
“……你待如何？”
应離忧又道：“以你的姓氏起誓，以后绝不再踏入沥城一步。”
慕环忍着怒气，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
以前柳家还没有落败的时候，柳昀也曾在茶馆里碰到过应離忧，下过几局棋，也算是半个朋友。如今到青楼做了几个月的活，却是不敢再上门了，怕有损先生君子名声。
钟无媚却一下子精神了，“我有办法！让我妹妹去。”
“有一本书，我想看很久了。以前跟应先生对弈时曾谈到过，他书库中有此书的孤本，当时想着以后借来看看，现在却是不好上门了。”
景阳？钟子林好像说过这个地方啊，苏绾追问：“景阳是什么地方？”
他带着家仆离开了。
经历过家破人亡，他反倒看透了许多东西，日子一久便开始重新拿出搁置已久的书籍，开始准备秋季八且的秋闱。
书房里。
他回想了下，缓缓道：
“不是，”柳昀头也没抬，紧盯着书本，“过了还有春闱，春闱之后还有殿试。”
“真好看。”苏绾由衷地赞叹，把剑还给他。他将其收入腰间的剑鞘，轻轻一按剑柄，一声轻响便牢牢地固定好了。
钟家三个姑娘长得都不赖，钟无媚活泼明媚，江听雨温柔羞涩，苏绾清丽可人。但要是让人指出哪一个是读过书的，人家必然选苏绾，她的言行举止中就有一股忽略不了的书卷气息。
苏绾小心翼翼地接过，仔细地端详着。
苏绾在应離忧这里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尤其是今天见了这番打斗，觉得既新奇又厉害得很，她在脑子里不断回味，原来先生也不是文弱书生啊。
若是应離忧不躲开，便是两败俱伤。
“明日午时之前，带上你的人滚。”
这边自从柳夫人下葬之后，柳昀便不再去青楼弹琴吹小曲儿了，他开始替人誊写文章或者写信换钱度日。
他还是柳公子的时候就已经考过了院试，是个正经的秀才了。
钟无媚见此也放心了，好歹他没有一蹶不振。柳夫人生前就希望他科举取士，有个官职光宗耀祖，柳昀怕是谨记在心了。
应離忧这时候才慢悠悠地放轻了点力道，他缓缓蹲下，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慕环痛苦的表情，“这一下，是让你还郑家庄那事。”
“要是能中榜，几个月也算快的了。”
苏绾心里忍不住叫好！
“……明月域。”
慕环狼狈地摔在地上，就要爬起来，手腕却一阵钻心的刺痛，他猛地一惊：“你别欺人太甚！”
慕环暗道不好，他的剑劈向一片虚无，竟被一股绵力逼得停滞了几分，也无法马上收回，一时间心思流转，顺着剑势向前破空一刺！
今天却有些不同。
应離忧注视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波动，缓缓道：“你痴迷权势至此，赵氏容不下你。”
“柳昀，”钟无媚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拿眼睛瞅着他，“要是你过了秋闱，便是大官人了是吗？”
应離忧侧过脸看着她，眼底掠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天下人就算不知道齐国京城是哪个，也不会不认得景阳城，本国人甚至将其称为“第二京都”。
他见势手腕一翻，手中的长剑与那软剑卷在一起，发出尖锐刺耳的刮滑声。应離忧果然往后挑开，慕环趁势反身一劈，这一招用了他八分力气，周遭的竹叶尽数被剑气割裂，散落下来纷纷洒洒。
这轻飘飘的一张纸却仿佛有千斤重，薛管事欲言又止：“公子当真……”
他颓然地盯着手里握着的那剑柄，最后拂袖一卷，地上泛着冷光的碎片尽数消失。
柳家只有柳昀和一个老仆，钟无媚不说话就真的寂静了，只有院里的鸟叽叽喳喳地叫，惹人发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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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果然！”慕环仰头大笑，几近癫狂，眼底慢慢涌出一股浓烈的不甘，“你知道我败给你什么吗？输在我是三房！若我在你当年这个位置上，现在必然是家主！”
两人一个冷漠一个癫狂，竟是再也找不到当年共登郁北七层的少年意气了。应離忧没有再说话，他最后再看了慕环一眼，提着剑转身就走。
短短几百字，却写了半个时辰。待墨水晾干，他又将其拿起来，阴晦不明的目光凝在上面。终于递给薛管事：“封好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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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软剑约莫二尺长，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铸成，通体银白，色泽极亮，剑身上雕有浅而繁复的纹路，再看剑柄更是漂亮，刻着凤鸟图腾，末端似乎刻有两个字。
钟无媚点点头，脸上有得意之色，“我跟你说，应先生可喜欢小六了，常常叫她去吹笛子，还把好多书都借给她。有些不懂的，他还会给小六讲解呢。”
苏绾看完了这惊心动魄的整个过程，因为隔得远，两人的对话也没听清。应離忧向她走来，眼神晦暗而飘散，似乎沉湎在什么回忆里。
一声清脆的裂响，这质地精良的好剑竟被绞成了碎片。
应離忧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他，脚上慢慢地增加力道。
“不是，”应離忧道：“是景阳。”
待到他移开了脚，慕环立即爬起来，仔细地观察了下手腕，见没有伤到筋骨才松了口气，又抬头问道：“你刚刚使那招，是哪一层的功夫。”
“这么远？！”钟无媚皱紧眉头，“那你不是要走好几个月？”
慕环大惊，幸好回身及时，堪堪格挡住了那白花花的剑光，又以缭乱之势缠斗在一起。
钟无媚一得闲便跑去柳家看他读书写字，一开始少不得调戏几句，后来听说他是要准备秋闱，时间紧迫，要看的书堆起来比她人还高，她也就安静了。
应離忧侧身躲开，手上一动，一道银白晃眼的剑光便缠上来。www.qingye.me
慕环咬牙切齿地道：“以我慕氏起誓，此生不再踏入沥城一步，若有违背，则天打雷轰，不得好死。www.cuilian.me”
“春闱也是在巡抚府那儿考吗？”
她一直盯着那剑，应離忧便递过来：“要看看么？”
苏绾这才发现这剑原是收在腰上的，那条精致的腰带便是他的剑鞘做成的。
他的剑上沾了些浅浅的红，苏绾见此便掏出一条帕子递给他。他接过去慢慢地把剑擦干净。
“我意已决。”应離忧轻轻打断他。
这样的人所求甚少，往往也是最容易开心的。应離忧看了一会
慕环额头上渗出冷汗，嘴唇被咬得惨白，终于忍不住痛呼出来。
“哪个妹妹？是苏姑娘？”
不多时苏绾便又搬了一盆白山茶过来，白花绿叶中露出大半张清丽的脸。
不远处的家仆就要冲上来，应離忧却将剑尖移至慕环的脖间，稍稍一用力就划开一道小口子，后者一激灵，吼道：“都别过来！”
“地处京都北上，闻名遐迩。高门大宅万户，前来求医之人无数，南北商贾聚集，各路文人集会，贵人络绎不绝。天下珍宝，武学秘籍八成在此，以至于穷人贫病交加，富人炊金馔玉；善人死于权势，恶鬼为虎作伥。”
慕环站着没动，他身上有多处细小的伤口，衣裳割破了好几处，头发也有些散乱。
应離忧神色一凛，带着软剑往下一压，脚尖踏在剑尖上，借力纵起翻身，轻飘飘宛若无物。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慢慢念出来：“云——天？”又问道：“这是它的名字吗？”
慕环眼睛一亮，惊喜道：“云天！果然在你这里！”
钟无媚想着几个月不能见面，心里难受得紧，却听见他叹了口气，又问道：“你叹气做什么？”
“在京城礼部官衙。”
应離忧踱步至窗前，院里的白山茶和君子兰已经绽开了花骨朵儿，洁白的花瓣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但是心态波动是大忌，不过几招他便节节败退，最后手里的长剑被死死卷住，那软剑弯曲成诡异的弧度，被所持者用巧力一振，所控住的硬剑剑身上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痕，随和迅速扩大。
应離忧慢慢地看完了信，却没有立即放下，他的眼神微微涣散，像是在回想一些很久远的事情。
应離忧极快地后退一步，手腕带动着软剑极其灵活又诡异地转动，短短一瞬间，剑尖游走分花，游走与多个方向，残留的剑影隐约连接了一个图案，连指六处地方，都是不同要穴。
薛管事又呈上来一封信，与往常看起来并无不同。这样的信在格子架的檀木盒里已经有厚厚一沓，大多数都没有被拆开过，就被人随意搁置在盒子里。
“她？她算个什么东西！”慕环满脸嘲讽，“她最大的筹码已经废了，再过个十年八载，这一切还是我的！”
“先生，”她忍不住问道：“刚刚那个人是哪里的啊？是京城的人吗？”
薛管事在心里叹了口气，拿着信下去了。
应離忧点头，“这是母亲生前所配之剑。”
两人一起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