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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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法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他郑重其事地跟纥骨氏的人说道：“我们还在平城的时候，有一富家少女，极度恋慕一禅，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竺一禅想逃，可一转身，发现佛堂外站满了信众，从门口向外无限延伸出去，黑压压的一片。他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一眼又一眼，一遍又一遍，有人在窃笑，有人在摇头，有人在交头接耳。

    自己的一切，都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围没有可以遮挡之物，也无处躲藏。羞耻感像一把烈焰烧灼着竺一禅，他浑身颤抖，手脚发麻，脸上的皮肤滚烫不已。

    在他无比痛苦之时，一阵凉风掠过他的后脖，让他清醒了过来。

    竺一禅呼哧呼哧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他抬起手去擦拭，披在背上的衣服顺势滑落了下来，竺一禅定睛一看，是法爱的僧衣。

    竺一禅挣扎开饿鬼们的手，猛然坠入一座寺庙里。佛堂庄严肃穆，香火燎绕，他却□□地站在那里，被高大的佛像凝视着。

之前遇到的几个大魏逃兵，从饿鬼道中爬了出来，面目狰狞地追逐着他。它们干枯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腕，然后慢慢向上蠕动。

    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的是，饿鬼们扒下了他的衣服，如饥似渴地啃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