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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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彩香牵着那匹受伤的马回来了，那匹马还算温顺，要不是阿图尔的指令，也不会无故伤人。苍云射的几箭，没有大碍。
苍云慌不择路地射出几箭，但没有一箭射中要害。
彩香这才想起竺一禅，一边帮他解绳子，一边问苍云：“你觉得哪里疼？严不严重？”
竺一禅点点头：“看样子，他们不想让他们的父亲找到你，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你们竟敢抓我妹妹。”她的语气冰冷刺骨，围绕在周身的杀气却在沸腾。
阿图尔的马猛然扬起前蹄，嘶叫着撞向苍云。
竺一禅和彩香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在两人起身的瞬间，苍云的视线被稍稍遮挡了一下，阿图尔趁机抬起手，放到了嘴边，一声急促响亮的口哨划破长空。
竺一禅如梦初醒，抬起脸，木讷地问道：“你说什么？”
阿怜没有说话，嘴唇微微颤抖，良久后，她无力地垂下眼，睫毛上的泪珠摇摇欲坠。www.qinglang.me
苍云的骨裂比他们想象中更严重，不管马走的多慢，每颠簸一次，苍云便疼得说不出话来，不一会儿，她就大汗淋漓了。
苍云赶紧补充道：“幸好我问了，不然就救不了你们了。对了，他们为什么抓你们？”
竺一禅望着脸色苍白的苍云，为难地说道：“要是那对兄妹追来怎么办？他们是要置于我们于死地啊。”
沉默了一会儿后，竺一禅开口问道：“苍云施主，你感觉怎么样？”
竺一禅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什么？”竺一禅皱起了眉头。
阿图尔拍了拍阿怜的肩膀，然后绕过她，来到竺一禅跟前。
“好好好，你别动，我现在就去。”彩香站起身，转向竺一禅说道，“你看着我姐姐，我一会儿就回来。”
竺一禅和彩香扑到苍云身旁，还好，马儿吃痛减缓了速度，苍云没有受重伤，意识还清醒着，她挣扎着坐起来，哆哆嗦嗦地去解彩香的绳子，头上不住地流着汗，看上去非常痛苦。
彩香想到竺一禅那边还有茜草，便要了过来，简单地帮马处理了下伤口，止住了血，然后和竺一禅一起扶苍云上了马。
“你们到底是谁！”竺一禅问道，“你们的父亲又是谁？为什么要抓苍云？”
“你姐姐？”阿图尔眉头一皱，手上加了把劲，死死捏住彩香的下巴，逼问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人家的马？！”
竺一禅想了一会儿，犹豫着开口问道：“你与他们有什么纠葛吗？”
“哥，这个男人，怎么办？”阿怜又问道。
“你……”阿图尔气得来回踱步，“阿怜，你不明白，依父亲那个性子，无论如何都要是找到她的，到时候你让母亲怎么办？”
彩香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最终，她收敛住所有情绪，冷静地回答道：“我叫苍云。www.feixiang.me”
“我的胸骨好像裂了，动一动就疼，那匹该死的马！彩香你快帮我把它捉回来。”
满头大汗的竺一禅看到彩香没事，只是被塞住了嘴，稍稍松了口气。
阿怜坐在他前方，头也不回地策马扬鞭，颠簸的马背撞击着竺一禅的腹部，几乎令他吐了出来。眼前是急速闪过的草地，竺一禅眼花缭乱，只能闭上眼，模模糊糊间，听到彩香呼救的声音，但很快就没了，耳边只有呼呼的气流声。
阿图尔嗤笑了一下，轻而易举地掀翻竺一禅，然后对着彩香，高高扬起了刀。
他观察着四周，自己在一座丘陵脚下，身边是稀稀疏疏的丛林，在旷阔无垠的草原上，这是为数不多可以藏身的地方了。
就在刀快要落下的时候，两支箭嗖嗖地飞了过来，正中阿图尔的右肩。
彩香望向竺一禅，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
“杀了她，一了百了。”阿图尔咬着牙说道，“你还抓着我干什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彩香呜咽着往后挪动，竺一禅想都没想，侧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听到没？”彩香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句。
在大家乱作一团时，阿图尔捂着受伤的肩膀，拽起发愣的阿怜，两人跨上另一匹马，飞速地逃走了。
阿怜立刻停住了脚步，着急又担心地望着受伤的阿图尔。
“你让开。”阿图尔的眼中满是狠戾，“我要杀了这个女的。”
苍云想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回忆道：“之前，附近的小部族，想用牛羊交换我们氏族的女子，被曼多舅舅打跑了。”
“那母亲要是知道我们杀了人，她会怎么想？”阿怜反问道。
“就……那方面的纠葛，你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人？”
绳子一松，彩香顿时把手抽了出来，拿出嘴中的布图，大声责问道：“你疯了吗？为什么不射死那匹马？会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我？”竺一禅震惊，然后支支吾吾地推脱道，“贫僧不懂医术啊，而且，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贫僧怎能……”
苍云稍稍撇了撇头，望了望彩香离开的方向，确定彩香走远了后，她幽幽地说道：“你们去了好久没回来，我以为你们私奔了，于是拜托了只云雀，找找你们。”
“好，好……”竺一禅魂不守舍地答应着。
竺一禅一阵狂喜，急忙回头张望。
苍云噗嗤一下笑了，然后疼得倒抽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喘息着说道：“我逗你的，你别紧张。”
阿图尔再度扬起了刀，这次，阿怜一直背对着他们，没有回头。
“那可是马啊！弄死多可惜，而且它也只是听主人命令。”苍云无力地躺到了地上，“你别只顾着骂我，帮他松绑啊。”
“我说，你帮我看着姐姐，我去把那匹马带回来。”彩香不耐烦地重复道。
阿图尔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刀，阴沉着脸，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哪方面？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苍云无奈地闭上眼睛。
“你本来可以不用死的。”阿图尔居高临下地看着竺一禅，“谁让你跟着她一起离开车队，或许这就是你的命吧。”
“杀了她？”阿怜脸色苍白，“不是说好，把她藏起来就行了吗？”
“不行，哥，真的不行！”阿怜拼命地把阿图尔推开，“我们怎么能杀人？而且她也是无辜的啊。”
竺一禅依旧低着头，严肃地望着苍云，没有回答。
“疼。”苍云言简意赅地说道，“你帮我检查一下伤口吧。”
竺一禅从未见过苍云这样的表情。她紧紧抿着嘴唇，额间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神就像鹰一样凌厉，比她手中的箭更令人畏惧。
阿图尔一个箭步跨到妹妹跟前，两手捧住她的脸颊，直视着她的双眼，低声又强硬地说道：“我们跟踪纥骨氏多久，才等到这个机会？你忘了在父亲帐篷外听到的话了吗？她就是父亲一直要找的人，如果让她到了父亲身边，后果会怎么样，还要我再说吗？我们必须要让她彻底消失！杀了她，把她的尸体埋在这里，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的。你要乖，听哥哥的话，好吗？”
“别动！”苍云警告道，“你敢动一下，我这只箭，就会射在他头上。”
竺一禅也被押上了马，他就像牲口一样，脸朝下趴在马背上。
“它以后就是我们的马了，而且我现在不能动，没有它我怎么回去？”苍云虚弱地催促道，“你去嘛，快去嘛，让它跑了的话，我就白挨这一下了。”
“一起带走，以免纥骨氏的人找过来，暴露我们的行踪。”阿图尔站起身，一把将彩香抱起，彩香惊叫了一声，然后被放到了马背上。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算了。”竺一禅看她面色不佳，轻声劝道：“别想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先休息吧。”
“唉，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彩香抱怨了一句，寻着血迹和马蹄印走开了。
“会不会是他们一直不死心呢？”竺一禅问道。
彩香拉住马，让马停了下来，心疼地说道：“怎么办？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再赶路啊。”
竺一禅简单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苍云惊讶地忘记了疼痛：“你的意思是，他们实际上要抓的是我？”
“我没事，回去吧。”苍云气若游丝地说道。
看到苍云被撞倒在地。竺一禅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至颅顶，身旁的彩香失声尖叫了起来，他似乎也听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了下来。竺一禅和彩香被放了下来，双双瘫坐在地上。
“哥哥！”阿怜叫了一声，想去扶阿尔图。
“不知道啊。”苍云疲惫地说道，“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什么中原人、西域人，那些个不知从哪来的小部族，只见过一面，说不定老早就走了，也有可能死了。”
“你们还能走吗？能走的话，站到我身后来。”苍云对竺一禅和彩香说道，她始终保持着拉弓的姿势，与兄妹俩对峙着，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苍云出现在身后，正拉开弓弦，瞄准着敌人。
千钧一发之刻，阿怜突然冲过来，抱住阿图尔的手臂，惊讶又着急地喊道：“哥，你要干什么？！”
“那就没错了。”阿怜点点头，“之前我听父亲和阿伏至罗谈话，他们要找的人，就叫苍云。”
“我都不认识他们，哪来什么纠葛？”
“就是、就是情感方面的。”竺一禅低声说道，“我感觉，那兄妹俩好像怕你取代他们母亲的位置，也就是说，他们的父亲似乎在觊觎你。”
] 不久后，彩香牵着那匹受伤的马回来了，那匹马还算温顺，要不是阿图尔的指令，也不会无故伤人。苍云射的几箭，没有大碍。
苍云慌不择路地射出几箭，但没有一箭射中要害。
彩香这才想起竺一禅，一边帮他解绳子，一边问苍云：“你觉得哪里疼？严不严重？”
竺一禅点点头：“看样子，他们不想让他们的父亲找到你，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你们竟敢抓我妹妹。”她的语气冰冷刺骨，围绕在周身的杀气却在沸腾。
阿图尔的马猛然扬起前蹄，嘶叫着撞向苍云。
竺一禅和彩香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在两人起身的瞬间，苍云的视线被稍稍遮挡了一下，阿图尔趁机抬起手，放到了嘴边，一声急促响亮的口哨划破长空。
竺一禅如梦初醒，抬起脸，木讷地问道：“你说什么？”
阿怜没有说话，嘴唇微微颤抖，良久后，她无力地垂下眼，睫毛上的泪珠摇摇欲坠。www.qinglang.me
苍云的骨裂比他们想象中更严重，不管马走的多慢，每颠簸一次，苍云便疼得说不出话来，不一会儿，她就大汗淋漓了。
苍云赶紧补充道：“幸好我问了，不然就救不了你们了。对了，他们为什么抓你们？”
竺一禅望着脸色苍白的苍云，为难地说道：“要是那对兄妹追来怎么办？他们是要置于我们于死地啊。”
沉默了一会儿后，竺一禅开口问道：“苍云施主，你感觉怎么样？”
竺一禅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什么？”竺一禅皱起了眉头。
阿图尔拍了拍阿怜的肩膀，然后绕过她，来到竺一禅跟前。
“好好好，你别动，我现在就去。”彩香站起身，转向竺一禅说道，“你看着我姐姐，我一会儿就回来。”
竺一禅和彩香扑到苍云身旁，还好，马儿吃痛减缓了速度，苍云没有受重伤，意识还清醒着，她挣扎着坐起来，哆哆嗦嗦地去解彩香的绳子，头上不住地流着汗，看上去非常痛苦。
彩香想到竺一禅那边还有茜草，便要了过来，简单地帮马处理了下伤口，止住了血，然后和竺一禅一起扶苍云上了马。
“你们到底是谁！”竺一禅问道，“你们的父亲又是谁？为什么要抓苍云？”
“你姐姐？”阿图尔眉头一皱，手上加了把劲，死死捏住彩香的下巴，逼问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人家的马？！”
竺一禅想了一会儿，犹豫着开口问道：“你与他们有什么纠葛吗？”
“哥，这个男人，怎么办？”阿怜又问道。
“你……”阿图尔气得来回踱步，“阿怜，你不明白，依父亲那个性子，无论如何都要是找到她的，到时候你让母亲怎么办？”
彩香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最终，她收敛住所有情绪，冷静地回答道：“我叫苍云。www.feixiang.me”
“我的胸骨好像裂了，动一动就疼，那匹该死的马！彩香你快帮我把它捉回来。”
满头大汗的竺一禅看到彩香没事，只是被塞住了嘴，稍稍松了口气。
阿怜坐在他前方，头也不回地策马扬鞭，颠簸的马背撞击着竺一禅的腹部，几乎令他吐了出来。眼前是急速闪过的草地，竺一禅眼花缭乱，只能闭上眼，模模糊糊间，听到彩香呼救的声音，但很快就没了，耳边只有呼呼的气流声。
阿图尔嗤笑了一下，轻而易举地掀翻竺一禅，然后对着彩香，高高扬起了刀。
他观察着四周，自己在一座丘陵脚下，身边是稀稀疏疏的丛林，在旷阔无垠的草原上，这是为数不多可以藏身的地方了。
就在刀快要落下的时候，两支箭嗖嗖地飞了过来，正中阿图尔的右肩。
彩香望向竺一禅，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
“杀了她，一了百了。”阿图尔咬着牙说道，“你还抓着我干什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彩香呜咽着往后挪动，竺一禅想都没想，侧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听到没？”彩香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句。
在大家乱作一团时，阿图尔捂着受伤的肩膀，拽起发愣的阿怜，两人跨上另一匹马，飞速地逃走了。
阿怜立刻停住了脚步，着急又担心地望着受伤的阿图尔。
“你让开。”阿图尔的眼中满是狠戾，“我要杀了这个女的。”
苍云想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回忆道：“之前，附近的小部族，想用牛羊交换我们氏族的女子，被曼多舅舅打跑了。”
“那母亲要是知道我们杀了人，她会怎么想？”阿怜反问道。
“就……那方面的纠葛，你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人？”
绳子一松，彩香顿时把手抽了出来，拿出嘴中的布图，大声责问道：“你疯了吗？为什么不射死那匹马？会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我？”竺一禅震惊，然后支支吾吾地推脱道，“贫僧不懂医术啊，而且，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贫僧怎能……”
苍云稍稍撇了撇头，望了望彩香离开的方向，确定彩香走远了后，她幽幽地说道：“你们去了好久没回来，我以为你们私奔了，于是拜托了只云雀，找找你们。”
“好，好……”竺一禅魂不守舍地答应着。
竺一禅一阵狂喜，急忙回头张望。
苍云噗嗤一下笑了，然后疼得倒抽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喘息着说道：“我逗你的，你别紧张。”
阿图尔再度扬起了刀，这次，阿怜一直背对着他们，没有回头。
“那可是马啊！弄死多可惜，而且它也只是听主人命令。”苍云无力地躺到了地上，“你别只顾着骂我，帮他松绑啊。”
“我说，你帮我看着姐姐，我去把那匹马带回来。”彩香不耐烦地重复道。
阿图尔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刀，阴沉着脸，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哪方面？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苍云无奈地闭上眼睛。
“你本来可以不用死的。”阿图尔居高临下地看着竺一禅，“谁让你跟着她一起离开车队，或许这就是你的命吧。”
“杀了她？”阿怜脸色苍白，“不是说好，把她藏起来就行了吗？”
“不行，哥，真的不行！”阿怜拼命地把阿图尔推开，“我们怎么能杀人？而且她也是无辜的啊。”
竺一禅依旧低着头，严肃地望着苍云，没有回答。
“疼。”苍云言简意赅地说道，“你帮我检查一下伤口吧。”
竺一禅从未见过苍云这样的表情。她紧紧抿着嘴唇，额间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神就像鹰一样凌厉，比她手中的箭更令人畏惧。
阿图尔一个箭步跨到妹妹跟前，两手捧住她的脸颊，直视着她的双眼，低声又强硬地说道：“我们跟踪纥骨氏多久，才等到这个机会？你忘了在父亲帐篷外听到的话了吗？她就是父亲一直要找的人，如果让她到了父亲身边，后果会怎么样，还要我再说吗？我们必须要让她彻底消失！杀了她，把她的尸体埋在这里，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的。你要乖，听哥哥的话，好吗？”
“别动！”苍云警告道，“你敢动一下，我这只箭，就会射在他头上。”
竺一禅也被押上了马，他就像牲口一样，脸朝下趴在马背上。
“它以后就是我们的马了，而且我现在不能动，没有它我怎么回去？”苍云虚弱地催促道，“你去嘛，快去嘛，让它跑了的话，我就白挨这一下了。”
“一起带走，以免纥骨氏的人找过来，暴露我们的行踪。”阿图尔站起身，一把将彩香抱起，彩香惊叫了一声，然后被放到了马背上。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算了。”竺一禅看她面色不佳，轻声劝道：“别想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先休息吧。”
“唉，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彩香抱怨了一句，寻着血迹和马蹄印走开了。
“会不会是他们一直不死心呢？”竺一禅问道。
彩香拉住马，让马停了下来，心疼地说道：“怎么办？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再赶路啊。”
竺一禅简单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苍云惊讶地忘记了疼痛：“你的意思是，他们实际上要抓的是我？”
“我没事，回去吧。”苍云气若游丝地说道。
看到苍云被撞倒在地。竺一禅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至颅顶，身旁的彩香失声尖叫了起来，他似乎也听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了下来。竺一禅和彩香被放了下来，双双瘫坐在地上。
“哥哥！”阿怜叫了一声，想去扶阿尔图。
“不知道啊。”苍云疲惫地说道，“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什么中原人、西域人，那些个不知从哪来的小部族，只见过一面，说不定老早就走了，也有可能死了。”
“你们还能走吗？能走的话，站到我身后来。”苍云对竺一禅和彩香说道，她始终保持着拉弓的姿势，与兄妹俩对峙着，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苍云出现在身后，正拉开弓弦，瞄准着敌人。
千钧一发之刻，阿怜突然冲过来，抱住阿图尔的手臂，惊讶又着急地喊道：“哥，你要干什么？！”
“那就没错了。”阿怜点点头，“之前我听父亲和阿伏至罗谈话，他们要找的人，就叫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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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情感方面的。”竺一禅低声说道，“我感觉，那兄妹俩好像怕你取代他们母亲的位置，也就是说，他们的父亲似乎在觊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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