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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月份？”
黛玉也是第一次听同辈夸赞自己父亲，虽然心中骄傲，但一时间却也不知再说什么，便只好摇头笑笑，而后又听她道：“说来，我还不知姐姐多大，刚刚我们两个互称着姐姐，倒是有些奇怪。”
黛玉起初还有些疑惑，也是在后来，听她说明后，黛玉才晓得，其实这样的宴席，哪怕樊小妹是在金陵，也不多参加的，樊家在金陵三年，但这样的宴席，她爹娘几乎都推拒了的，而她家中又都是男子，平日里自然也就少了玩伴。且她又是武将之家，从家中崛起，至樊父一代，也不过是第三代而已，与这些人家比起来，亦算不得世家。
马车之上，亦询问了些肖归宴中之事。
待又过了几日，科考放榜，赵敏见肖归中了小三元，有了秀才的功名，心中欢喜，便又带着二人去了金陵城外顽了一回，才觉尽兴。
“我叫林晏。”
黛玉听得，有些疑惑，问道：“樊小妹便是姐姐名讳？”
细算起来，他来扬州任职已五年有余，期间并非没有上折申请回京的时候，只是都被老皇帝驳了回来，朱批之语多是“爱卿深得朕心，任上恪尽职守，不负朕之信任，无需来回劳累”等语。
林家的日子过得顺畅，连带着时间都像是流逝得更快了些，转眼间便又到了年末，只是今年却有些许不同。
出门之前，他们心中还有些担心甄玮经过上次“绑架”肖归一事，在宴中会找他麻烦，但不成想，因着大皇子地位愈高，今日来的人倒比他们设想得还要多些，甄玮倒是没有时间来寻肖归的麻烦，故而，席间却还安稳，并无甚可记述之事。
而今年林如海还未及请旨，却又忽然召他回京，且明旨“允”他在京过年，就显得十分古怪。只是圣旨已下，容不得他多想，只得收拾好行囊登舟而行。
说起来，贾琏在扬州数年，虽然将本性收敛了些，但好色之性难改，出去偷欢的事更是常有。但如今王熙凤有子万事足，虽然心里不爽快，但也放松了许多，只要不做得过了，便随他去。
王熙凤却与贾琏更有些不同，她素日胆子便大，行事果决，遇事狠辣。且因着之前贾琏所犯之事，连累着她也在家中关了一月有余，学习律例，识字愈多，见识愈多，略想了想，便也得出了同赵敏一般的结论，故而并不十分紧张。
起初之时，听得贾琏念叨，王熙凤还会劝他几句，而后听他酒后还念及此事，却连这心思也无了。
也是因为这个，平日里这些闺秀们自诩家教，虽然亦同她说话，却少了些自然玩笑。樊小妹虽然天性阔朗，却也并非失察之人，自然看得出来，且她虽然天性随和，却又傲骨，自也不愿去与他们虚与委蛇。
“二月。”
至于原因，便是林如海带回来了圣人要他在年前就回京述职的旨意。
黛玉点头，道：“晏然自得的‘晏’。”
她点点头，道：“正是的，从我父亲那辈开始家里就只有男孩儿，所以家里就一直希望能有个女娃娃，只是盼了许久都没有，直到我出生时，年纪最小，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娃，爹娘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那姐姐呢，姐姐叫什么名字。”
黛玉笑问道：“姐姐居然连这也知道？”
却未见过，刚刚我见姐姐过来，连笑模样也没有，只管冷着脸，要不是看着姐姐……手里的鱼食，都不大敢上前来说话呢，原来姐姐笑起来竟这么好看。”
“我是巡盐御史林家的，才从扬州来的，姐姐未曾见过也是常理。”她说着，又顿了顿，亦笑问道：“不知姐姐是？”
“雁？”
樊小妹揉了揉头，努着嘴，似是有些懊恼的样子，道：“好罢，听起来就觉得很有学问，果然是探花郎的女儿。”
“小心些，樊姐姐。”
只是听得他提起甄宝玉之时，说起了他的行为、言论，才又得了些赵敏母女的注意，但却也不过一笑置之。
“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爹爹常念着呢，说读书人的厉害，还说了些别的话，总之就是说林大人很不容易，让我几个哥哥多学学呢。”
“嗯，我刚过完九岁生日。”
且不说贾家之事如何，却说赵敏自林如海上京后，自带着肖归与黛玉留在府中过年，却觉出几分无趣来，便又想着带着他们出门游玩，想起前几日姑苏来信，甄英莲之母封氏已找到，如今亦和她一同住在蟠香寺中，便有了兴致，带着他们二人再次登舟往姑苏而去。
幸而樊小妹也不纠结于此，只是此事之后，倒是与黛玉更亲近了几分，在宴散回家之前，几乎都与黛玉黏在一处说话。
而后，一行三人也便乘船回了扬州。只是，一去一回两次路程，却是都同匆匆而来的贾琏错开了去。
“你这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么瘦弱的手，力气倒是不小，竟然能直接把我拉回来。我刚都以为连你也要被我拽下去呢。”
所以今日若不是黛玉来此，只怕她也就多是独自一人在此处，直到宴散了。
倒是贾琏知道林如海回京后，心里有些不大安稳。他在扬州数年，早已不似刚来此处之时，想到的只有盐政上的油水。反而对其中的一些关窍、危险，心中也有了些数，所以见得林如海匆匆上京，他心中倒是有些犯起了嘀咕，又难免与王熙凤说上一二，遇得心慌之时，又要说得更多些，自然，他虽有些为林如海担心，但更多的却是怕连累自身。
却说，今日甄家宴散之时，早已到了申时，黛玉在此处与樊小妹相交，并不觉得时间久长，倒是赵敏早已耐不住性子，只是听得黛玉顽得欢喜，便强忍着没有打扰，只好待宴散之后，方才同她出门，又在门外马车上等着肖归出来，方才回了林府。
黛玉听闻讪讪一笑，并未解释，只道是运气。
赵敏虽然心中也觉诧异，但是她这些年随着林如海在扬州，他任上之事也多与自己说过，细想过后，自觉并无不妥之处，且圣旨之中，也并无责怪之语，想来即便有事，也并不严重，故而，心下便放松了许多。
“是啊，差点就出了丑了。”她拍了拍胸口，顺过气来，又低头拉着黛玉的手翻看。
“那我要比你大两个月，我是去年腊月生的。这样算，你就是我妹妹了。”她说着，又要来拉黛玉的手，只是脚下一滑，就要向池塘倒去，回过神来时，已不知要如何挽救，正要闭眼认命，却被黛玉一手拉了回来，稳稳站到了石阶之上，与黛玉齐平。
而黛玉倒是与她不同，虽然在起初因为那位甄三姑娘生了一场闲气，但其余人却还算友好，并不难相处，只是她同这位樊姑娘相处得更多些，又互相约定要通信来往，亦算结识一友。
“我父亲是金陵协领，姓樊，姐姐若是不嫌弃，只叫我樊小妹就好了。”
] “几月份？”
黛玉也是第一次听同辈夸赞自己父亲，虽然心中骄傲，但一时间却也不知再说什么，便只好摇头笑笑，而后又听她道：“说来，我还不知姐姐多大，刚刚我们两个互称着姐姐，倒是有些奇怪。”
黛玉起初还有些疑惑，也是在后来，听她说明后，黛玉才晓得，其实这样的宴席，哪怕樊小妹是在金陵，也不多参加的，樊家在金陵三年，但这样的宴席，她爹娘几乎都推拒了的，而她家中又都是男子，平日里自然也就少了玩伴。且她又是武将之家，从家中崛起，至樊父一代，也不过是第三代而已，与这些人家比起来，亦算不得世家。
马车之上，亦询问了些肖归宴中之事。
待又过了几日，科考放榜，赵敏见肖归中了小三元，有了秀才的功名，心中欢喜，便又带着二人去了金陵城外顽了一回，才觉尽兴。
“我叫林晏。”
黛玉听得，有些疑惑，问道：“樊小妹便是姐姐名讳？”
细算起来，他来扬州任职已五年有余，期间并非没有上折申请回京的时候，只是都被老皇帝驳了回来，朱批之语多是“爱卿深得朕心，任上恪尽职守，不负朕之信任，无需来回劳累”等语。
林家的日子过得顺畅，连带着时间都像是流逝得更快了些，转眼间便又到了年末，只是今年却有些许不同。
出门之前，他们心中还有些担心甄玮经过上次“绑架”肖归一事，在宴中会找他麻烦，但不成想，因着大皇子地位愈高，今日来的人倒比他们设想得还要多些，甄玮倒是没有时间来寻肖归的麻烦，故而，席间却还安稳，并无甚可记述之事。
而今年林如海还未及请旨，却又忽然召他回京，且明旨“允”他在京过年，就显得十分古怪。只是圣旨已下，容不得他多想，只得收拾好行囊登舟而行。
说起来，贾琏在扬州数年，虽然将本性收敛了些，但好色之性难改，出去偷欢的事更是常有。但如今王熙凤有子万事足，虽然心里不爽快，但也放松了许多，只要不做得过了，便随他去。
王熙凤却与贾琏更有些不同，她素日胆子便大，行事果决，遇事狠辣。且因着之前贾琏所犯之事，连累着她也在家中关了一月有余，学习律例，识字愈多，见识愈多，略想了想，便也得出了同赵敏一般的结论，故而并不十分紧张。
起初之时，听得贾琏念叨，王熙凤还会劝他几句，而后听他酒后还念及此事，却连这心思也无了。
也是因为这个，平日里这些闺秀们自诩家教，虽然亦同她说话，却少了些自然玩笑。樊小妹虽然天性阔朗，却也并非失察之人，自然看得出来，且她虽然天性随和，却又傲骨，自也不愿去与他们虚与委蛇。
“二月。”
至于原因，便是林如海带回来了圣人要他在年前就回京述职的旨意。
黛玉点头，道：“晏然自得的‘晏’。”
她点点头，道：“正是的，从我父亲那辈开始家里就只有男孩儿，所以家里就一直希望能有个女娃娃，只是盼了许久都没有，直到我出生时，年纪最小，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娃，爹娘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那姐姐呢，姐姐叫什么名字。”
黛玉笑问道：“姐姐居然连这也知道？”
却未见过，刚刚我见姐姐过来，连笑模样也没有，只管冷着脸，要不是看着姐姐……手里的鱼食，都不大敢上前来说话呢，原来姐姐笑起来竟这么好看。”
“我是巡盐御史林家的，才从扬州来的，姐姐未曾见过也是常理。”她说着，又顿了顿，亦笑问道：“不知姐姐是？”
“雁？”
樊小妹揉了揉头，努着嘴，似是有些懊恼的样子，道：“好罢，听起来就觉得很有学问，果然是探花郎的女儿。”
“小心些，樊姐姐。”
只是听得他提起甄宝玉之时，说起了他的行为、言论，才又得了些赵敏母女的注意，但却也不过一笑置之。
“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爹爹常念着呢，说读书人的厉害，还说了些别的话，总之就是说林大人很不容易，让我几个哥哥多学学呢。”
“嗯，我刚过完九岁生日。”
且不说贾家之事如何，却说赵敏自林如海上京后，自带着肖归与黛玉留在府中过年，却觉出几分无趣来，便又想着带着他们出门游玩，想起前几日姑苏来信，甄英莲之母封氏已找到，如今亦和她一同住在蟠香寺中，便有了兴致，带着他们二人再次登舟往姑苏而去。
幸而樊小妹也不纠结于此，只是此事之后，倒是与黛玉更亲近了几分，在宴散回家之前，几乎都与黛玉黏在一处说话。
而后，一行三人也便乘船回了扬州。只是，一去一回两次路程，却是都同匆匆而来的贾琏错开了去。
“你这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么瘦弱的手，力气倒是不小，竟然能直接把我拉回来。我刚都以为连你也要被我拽下去呢。”
所以今日若不是黛玉来此，只怕她也就多是独自一人在此处，直到宴散了。
倒是贾琏知道林如海回京后，心里有些不大安稳。他在扬州数年，早已不似刚来此处之时，想到的只有盐政上的油水。反而对其中的一些关窍、危险，心中也有了些数，所以见得林如海匆匆上京，他心中倒是有些犯起了嘀咕，又难免与王熙凤说上一二，遇得心慌之时，又要说得更多些，自然，他虽有些为林如海担心，但更多的却是怕连累自身。
却说，今日甄家宴散之时，早已到了申时，黛玉在此处与樊小妹相交，并不觉得时间久长，倒是赵敏早已耐不住性子，只是听得黛玉顽得欢喜，便强忍着没有打扰，只好待宴散之后，方才同她出门，又在门外马车上等着肖归出来，方才回了林府。
黛玉听闻讪讪一笑，并未解释，只道是运气。
赵敏虽然心中也觉诧异，但是她这些年随着林如海在扬州，他任上之事也多与自己说过，细想过后，自觉并无不妥之处，且圣旨之中，也并无责怪之语，想来即便有事，也并不严重，故而，心下便放松了许多。
“是啊，差点就出了丑了。”她拍了拍胸口，顺过气来，又低头拉着黛玉的手翻看。
“那我要比你大两个月，我是去年腊月生的。这样算，你就是我妹妹了。”她说着，又要来拉黛玉的手，只是脚下一滑，就要向池塘倒去，回过神来时，已不知要如何挽救，正要闭眼认命，却被黛玉一手拉了回来，稳稳站到了石阶之上，与黛玉齐平。
而黛玉倒是与她不同，虽然在起初因为那位甄三姑娘生了一场闲气，但其余人却还算友好，并不难相处，只是她同这位樊姑娘相处得更多些，又互相约定要通信来往，亦算结识一友。
“我父亲是金陵协领，姓樊，姐姐若是不嫌弃，只叫我樊小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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