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达慕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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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挺拔的鼻梁，星剑的眉，双眸格外的清澈明亮。尽管每日在草原风吹日晒，皮肤却很白皙，俊朗中又多了几分书卷气。

    王保保很早就信鸽传书，邀赵敏来捕鱼儿海一聚。这么多年来，张无忌赵敏一家人深居简出，很少离开乌里草原与外界接触。想到，儿子张清明还有一年就要离开草原，去光明顶接任明教教主，也该让他出门开开眼界，涨涨见识了。

    “小宛，我娘说，当年大明太祖皇帝定下二十年不入侵草原的《和林之约》，已经整整二十年。现在边境屡有冲突，两国随时有可能交战，你贵为大元公主，不合适跟我们去中原的。我保证，一年之后一定会回来的。”少年盯着月光下如镜面般的湖水，说道。

    蒙古包外，乌里湖旁。

    两只饿狼刚扑倒近前，张清明手举剑到，两只饿狼皆被刺中要害，血流如注，瘫倒在地。其他饿狼见状一同向张清明扑过来。

    之前被张清明掌气逼走的两只饿狼，心有不甘，见有同类支援便向张清明和盛装少女直扑上来。

    今年更是别出心裁，从草原捕捉几十只活狼，圈在广场正中的笼中。每次放出一两只，供广场四周的手拿弓箭的公子王孙们猎杀。蒙古人自古尚武，每次射杀掉一只活狼，都会引来阵阵喝彩，场面格外热烈。

    一对年少男女并坐在湖边的草地上。

    身边的少女一身蒙古女子装扮，双目如水，皮肤宛如羊脂一般，看相貌年龄不大，不过草原女子大多早熟，长身玉立，凹凸有致，又美又飒。

    少女仰望这星空，思绪又飘回到了一年前，让她无法忘怀的那天。

    越到险境，张清明愈发处乱不惊。拔出手中长剑，将少女护在身后。

    不多时，狩猎场中饿狼纷纷被卫兵消灭。

    两人一直并坐，沉默不语。

    张清明见状，知道自己再不出手，狩猎场内的几个人，很有可能性命难保了。

    “师傅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我还是不愿跟你分开。师兄，就不能带我一起去中原么？我是不会拖累你们的。”少女扭过身来，向少年恳求道。

    听到少年的话，少女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低声道:“师兄，师傅说，你们这次回中原，差不多一年之后才能回来，小宛一年看不到师兄了，我会想的。趁你还没有走，就多陪陪我吧。”

    于是施展梯云纵，几个纵身奔向狩猎场。

    于是，赵敏和张无忌商量后，便带着张清明一同前往捕鱼儿海，参加那达慕大会。

    捕鱼儿海，天辽地阔。

    一场虚惊过后，躲在张清明身后女孩可能是惊吓过度，身子一软，倒在了清明的怀里。

    清明自幼习练九阳神功、太极剑法拳法，虽年龄尚幼，内功未能破关，却也有章有法，应对自如。见群狼合围，长剑划出美妙弧线，弧线划过，又有几只饿狼被刺中要害登时毙命，其余饿狼见状，再不敢上前。

    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普写到平静的湖面上。晚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格外的幽静美丽。

    “小宛，一年很快就能过去，我会回来的。”少年在草地上拾起一枚石子，投向湖中说道。

    那达慕会场，人山人海，北元皇亲国戚悉数到场。

    刚到狩猎场，张清明见两只巨狼扑倒了一名身着盛装的少女，若是一口下去，女孩再无生还可能。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没有拔剑的时间了。张清明临危不乱，气运丹田，单掌合力推出，两只巨狼被掌气所逼，登时退避三舍。

    这个时候，会场卫兵方才缓过神来，手持兵刃向饿狼冲来。

    六七只的同类死去后，这只貌似狼王的巨狼似乎看出门道。狼笼的门是向内开的，从里面向外冲，不可能冲开笼门。不过，从外面向里面冲，却有一线生机。果然，在巨狼奋不顾身撞击下，关着活狼的狼笼被巨狼撞开。

    ……

    张清明见逼退饿狼，连忙扶起少女，欲将其带出险境，却发现十几只狼已将其团团围住，欲群起攻之。

    这一年的那达慕放在了捕鱼儿海，北元的公子王孙们都带着家眷，云集捕鱼儿海。

    那达慕，蒙古人的春节。

    直到有一阵凉风袭来，见身边少女微微发抖，少年柔声道:“师妹，晚上天寒，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狼笼守卫未所到巨狼还会折返，躲闪不及，被巨狼掀倒。几番撕咬守卫动弹不得之后，巨狼猛向狼笼冲过去。

    巨狼一出牢笼，与之前放出的活狼四处逃窜不同，未等四周的公子王孙放箭猎杀，却猛地掉转了方向，向狼笼冲去。

    “你看你，回答的这么犹豫，一看心里就没有我。要是有我的话，去年父皇让我们定亲，你就不会推脱了。”少女咬了咬嘴唇说道。

    这时，清明才看清怀中少女，十二三岁的样子，活脱脱汉家女子模样，虽不及母亲那般绝色，却也肤白貌美，五官精致，秀美中透着几分英气。

    张清明习练的剑法是其父张无忌从张真人那里所学的太极剑，讲究以静制动，刚柔相含。对手招式越快，越能后发制人，寻得破绽。对人如此，对狼也是这样。

    射杀掉六七只狼之后，身着铠甲的狼笼守卫打开狼笼的门，这一次放出的公狼体型格外巨大，虽然是白天，却清晰可见巨狼眼中露出的寒光。

    “师妹，你是知道我内功破关之前，是不能破童子身的。自然，就不会娶妻了。中原女子再美，我爹不是一样娶了我娘，和我娘一起回到蒙古了么？”少年见少女一脸委屈，劝慰道。

    每次那达慕盛会，最高潮的就是狩猎比赛了。

    听到少年拒绝，蒙古少女，轻叹道:“师兄，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年前，那达慕大会你从狼口将我救下，我跟着你和师傅来到乌里草原，这一年过得好快好快。没想到，美好的日子这么快就要结束了。我听说，中原的女子个个是貌美如花，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记不得我的样子了。”

    整个那达慕会场被这个十三四的少年技艺所震惊，无不啧啧称赞。

    笼门撞开后，笼子里二十多几只饿狼一涌而出，向围观的人群扑来。事发突然，毫无戒备，会场慌成一团，离狼笼最近的，狩猎场内的几个王子公主，性命危在旦夕。

    “你娘，我师父，当年是蒙古第一美女。而我，顶多是不丑罢了，怎么能比得了？只不过，从你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好，这辈子跟定你了。无论是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罢。”

    “师妹……我……我会记得你的样子的。”少年轻声道。

    三十多年的隐居生活，令当年意气奋发的邵敏郡主也性情大改，不愿抛头露面。坐在王保保坐席后面的一个角落，不言不语。张清明倒是饶有兴趣，坐在最前排看得津津有味。